《红楼之梦入红楼》养猫的満児

66、嘿嘿！看大戏喽！

　　“哎哟妈呀……咱……人里怎么还有嘴巴开过光的存在啊……”天上的响雷不光吓到了吃瓜群众，同时也吓到了来看热闹的牙牙。
　　内力外放的贾秋敏感的捕捉到牙牙的声线，带了点不可思议的神情扭头瞧了过去。定睛一看，吃瓜人群的一个角落里，散开的十几个护卫隐约把一对公子哥护在当中，那公子哥一大一小，大的风度翩翩小的古灵精怪，再仔细一看那小公子，哎哟喂……这不就是他家那正在床上躺着伤心的主子么！
　　看清楚是谁的贾秋眉眼一阵抽搐，他家主子越来越爱玩了……竟然连自己娘家的热闹都要凑……
　　贾秋收回眼神，面色一冷扬声喝道：“还跟他们扯个甚！叫他们府侯爷出来！我家大老爷有话要问！”
　　“叫你们家侯爷出来！我家大老爷有话要问！”随着贾秋的冷喝，他带来的护卫小厮及仆妇都跟着齐喝。
　　好家伙，别看他们人数不多，但是他带来的护卫们可都是有内力在身的，他们的声音裹缠着内力，仿佛天空中的雷霆，轰轰隆隆又音节清楚，浩浩荡荡，一波又一波的传了好久，也传了好远。
　　身在侯府中央的史侯爷自然也听到了这雷鸣般的吼声，可他不敢出去，就连他最厉害的暗卫都失败了，可想而知他那闺女身边必是有些好手护卫，而这好手不用想也都知道肯定是他那好女婿留下的。
　　同为战场袍泽，又与贾代善是翁婿关系的史侯爷比谁都清楚，他那好女婿手里有着怎样恐怖的力量，现在看来这份力量已经传给了他闺女，而他闺女现在就在用这份力量来对付他了。
　　哆嗦了一下，史侯爷双目阴鸷的想着：“大意，太大意了！早该想到代善那厮手里的那支力量应是传给了他闺女才是，应该先骗她回来再做打算的！”
　　“老爷！”身处后院的侯夫人也听到了那般吼声，吓得她顾不得仪容，苍白着脸颊匆忙赶到前厅来寻他家老爷。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的听起来这般吓人？”这位侯夫人是史侯爷续娶的老婆，史家二爷三爷都出自她的肚腹，她是原配的庶妹，在嫁入史侯府前，史世子跟贾史氏都要喊她一声姨母的。
　　史侯爷捏紧了太师椅把手，浑身笼罩在一片阴沉当中。
　　见他家老爷不答话，连眼神都欠奉一个，侯夫人焦急的拽上他家老爷的胳膊使劲摇晃道：“老爷，您听听，什么大老爷，您说说，这到底是谁家的大老爷，有这般大的胆子？”
　　“哼，谁家？咱们家！这个大老爷就是咱们家那出息了的大外孙！”
　　“什么！是他！反了他了！”一听是贾赦，侯夫人瞬间收起满身的惧怕，双目一倒，很是凶狠的尖叫道：“这死崽子是要造反么！竟敢带人跑到咱们府门口叫骂！可还有王法！
　　要我说，这没爹的孩子就是欠教训！如此忤逆不孝，他可还记得您是他外祖！没教养的玩意儿！老爷您也能忍得！”
　　侯夫人一边尖叫一边观察她家侯爷的神情，见他只是阴鸷着不说话，便高声喊道：“侯爷您忍得，我可忍不得！身为长辈少不了要代他父母好好教教他，什么是规矩！要知道咱们大庆可是以孝道治国的！
　　况且撇开这一切不谈，他贾恩侯也不过是个三等奖军，竟敢公然的对您不敬，就算告到官衙去，那也是个大不敬的罪过！
　　侯爷！您还要忍那崽子到什么时候，就不出面管管他？！”
　　“怎么管？他们贾府现在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哪里还会在乎本侯是不是他外祖了。”史侯爷貌似有些颓废的说道。
　　还管人家……能这般有恃无恐的闹上门来，肯定是手里握了真凭实据的，现在他出门对峙不就做实了他派人杀女的事了！
　　“哼！您不管我管！我可见不得他们这么欺负您！
　　再说他们这么闹，丢的可不光是他们贾府的脸还有咱们侯府这外家的脸！
　　早就跟您说过不能宠孩子，不能宠孩子！您看看，这都宠出个什么玩意儿来！”说着，侯夫人站起身大张旗鼓的喊道：“来人啊！叫上护卫们，都随本夫人出府！本夫人要好好教训这不孝的子孙！”
　　这边厢，侯夫人整顿人马，气势汹汹的带着大部队往府门行去。
　　那边厢，贾秋抱胸肃立，冷眼瞧着自己人齐吼怒骂。
　　牙牙更是看的兴味，兴致高昂的跟诸葛描述，在这场景下怎样赚钱才好。
　　批些什么样的瓜果，摆什么样的茶水，在哪个方位售卖，又或者挂个台子在人群中穿插叫卖，才是最好卖最赚钱的！再有就是她家的护卫了，说着她双眼放光的看向护卫们说道：就这些护卫的音量，就算哪日武功废了，也可以这般这般，那样那样的赚钱！
　　手舞足蹈的，牙牙在那显摆着自己的商业头脑，殊不知偷听的贾秋听的是一头的黑线，他们在这卖力的为她找场子，她到好，看热闹不说，还想着利用这些赚钱，问题是这些护卫们若真是武功废了，哪儿还能吼出这般的动静给她赚钱？
　　摇摇头，贾秋不再去听他主子的妄言，闭上双眼放开神识，仔细探听侯府内的动静，他们吼了这么久了，侯府里的人不可能听不见，就不知那位史老侯爷会是怎样的一个应对之法了，算一算，龙虎卫差不多也该到了，可别在龙虎卫到来后他们都不能把史侯爷激出来……
　　“嗯？”贾秋单边眉毛突的挑起，他听到很多人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的向他们走来。
　　睁开双眼，贾秋凝视着府门，似乎在透过红漆大门观察后面的来人。
　　嘎嘎嘎嘎……三扇红漆大门同时打开，黑压压的人群出现在大门之后，各个手持棍棒，更甚者还有人拿着门闩，怒目瞪向前方。
　　领头的是个富贵夫人，满面的冷厉在开门的一瞬间就化为刺耳的尖叫：“放肆！你们还有没有王法！胆敢在侯府门前闹事！一个个的都不怕死么！”
　　见到来人，牙牙暗叫一声不好！焦急，从她的心里升腾。
　　这位侯夫人在贾史氏的记忆感情里是颇为亲昵的关系，是善良慈爱的代表，但是在牙牙看来，这位侯夫人却是真·蛇蝎妇人，还是那种唱念做打样样精通的真·蛇蝎妇人！
　　真·蛇蝎妇人·侯夫人凭借一身的本事笼络住他们兄妹两个原配子嗣不说，还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被她玩弄，受她摆布。
　　她那便宜大哥，好好的一个侯府世子被真·蛇蝎妇人·侯夫人蛊惑的一不为官二不入伍，天天就只知道窝在府里看些账本子管下侯府庶务，可这账本子连带庶务也不过是被真·蛇蝎妇人·侯夫人筛选几遍后再从手里漏出去的罢。还有她那便宜大侄子，好好的侯府世孙，也被她拘在府内，文不成武不就的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
　　反倒是真·蛇蝎妇人·侯夫人生的那俩儿子，年纪轻轻却一个是地方都指挥签事正三品，一个是地方按察副使正四品，可见她没少在史侯爷身上使劲儿。
　　重要的是人家还美其名曰，这爵位家产都是世子的，自然要留世子、世孙在府里看守家业，而她的儿子们就必须得自己出外打拼了。
　　可笑的是侯府上下竟无一人觉得她的逻辑有问题，甚至还夸赞她，真·蛇蝎妇人·侯夫人真是一位好母亲，完美体现了大庆朝妇人该有的优质品德！就连史侯爷也都十分满意的认为这位续娶的夫人真是位非常合格的侯夫人。
　　牙牙心知她的厉害，见她出来连连暗叫不好，可恨此次出行没带上她的胖丫头，不能通知贾秋小心。
　　焦急的她一把抓住诸葛的袍袖，语速极快的说道：“你有办法通知贾秋不？这个人不好对付，可不能让她说话，必须快刀斩乱麻，一把怼死了她！不然咱们这一上午的功夫就白费了！”
　　“不急不急，您慢慢说，她怎么了？”诸葛隔着布料握紧他主子的手，安抚的问道。
　　“这女的，舌灿莲花，死人都能被她说活了！颠倒黑白这等难事在她这里不过是上嘴皮碰下嘴皮轻轻松松就能解决的事，可见她有多厉害了！你快点想想法子通知贾秋，绝对不能放她说话！”牙牙急的不行，她派出的这些人里面可没有一个人的段位有这位侯夫人高，真要放她说话了，那他们的安排就全白费了。
　　诸葛听后，若有所思的看向贾秋，就这距离，贾秋应该听得到，不用传话。
　　贾秋也确实听到了，虽说他因为不想听牙牙的废话而选了自动屏蔽，但是刚才她那急促又尖锐的语调，还是激起他的警觉，竖着耳朵又听了回去。
　　贾秋低调的侧过脸，偷偷扫了一眼诸葛，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收到信号，诸葛轻轻拍了拍她，安抚道：“贾秋听得到咱们说话，放心。”
　　听到诸葛说贾秋能听到自己的话，牙牙就在那自言自语的说：“不要听这婆娘的话，更不要给她机会说话！要乱拳打死老师傅，直接怼死她！秋！怼死她！”生怕贾秋听不到，牙牙像念经似的默念道：“怼死她！怼死她！怼死她！怼死她！”
　　……
　　主子这怨念，不用听内容贾秋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暗暗叹了口气，他就在五亩地里乖乖的当他的打手头子不香么……做什么想不开的来当这劳什子的大总管……十八般武艺少一门都应付不来她主子的奇思怪想。
　　“在下是荣国府大总管，奉我家大老爷的命特来问贵府老爷一句话，还请史侯爷出来说话！”就跟最开始时一样，贾秋往前几步走到侯府门下，抱拳行礼道。
　　“放肆！你一个小小管家也敢过问我家老爷！就是你家大老爷亲自前来，本夫人也得问问他可还懂孝道二字怎写！”
　　“哼！老夫人你莫要急着发火，你家侯爷做了什么他心知肚明。”说着，他抱拳向天说道：“就连圣上也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侯爷想逃避那是逃避不了的！”
　　听闻圣人都清楚内情，侯夫人胆战心惊，却仍强撑着吼道：“休要妄言！就你们府，一个寡妇一个纨绔的，有什么事能劳烦到圣人那去？真是天大的笑话！本夫人劝你们速速离去，看在亲戚的份上，本夫人大人有大量且饶你们一回！”
　　“呸！好一个不知羞的老货！”收到大总管暗示的小厮，撸着袖子跳了出来，指着侯夫人鼻子骂道：“就你们这群丧尽天良的贱人还敢问我家大老爷要孝道！我呸！一个个眼皮子浅的为了军权连杀子的事都干的出来的老畜生，不乖乖滚出来受死，还敢骂到我们府头上！
　　装什么大尾巴狼！
　　你们算的是哪门子亲戚！满大庆谁家亲戚会杀自己闺女！
　　我呸！
　　收起你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你的底细谁又不知道了！不就是一个小三上位的贱货么！
　　看看你那骚样，天生就该是给人做妾的命！也不知你在床上卖了多少力气才骗得老侯爷抬你做的妻！
　　我呸！
　　你算哪门子的妻！也不撒泼尿照照！就是秦淮河里都没人有你这身骚气！你在那给小爷我端什么高贵人架子！
　　看看你穿的，暗娼浪货都比你显得正派！也不数数自己脸上多少褶，就你那胸脯子，要白不白要软不软的，暗娼里的妈妈都比你有瞧头！”
　　随着小厮的跳骂，四周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阵意义不明的惊叹。
　　那能言善辩的侯夫人仿佛被活生生的塞了一颗恐龙蛋在嘴里，眼珠子都爆了出来，一个仰倒就倒在了身侧丫鬟们的臂弯里。而她带来的下人们也都傻在了那里，不仅是有人敢在金陵的地界儿上敢在他们侯府门前闹事，尤其是那小厮的咒骂，简直让他们吃惊的无法形容！
　　一个奴才，一个最下等的奴才秧子，竟敢跳脚指着另外一名身份高贵的爵夫人辱骂……天啊……是他们没睡醒么……就连做梦都不敢梦到这样的内容。
　　贾秋也是一脸的惊愕，飞快的上下扫视那口沫旋飞的瘦小小厮一眼。
　　马术不精，骂人倒很是擅长。
　　一个身穿青色比甲，脸上丘壑纵横的老嚒嚒分开人群走了出来，一脸厌恶的用无比高傲的声音喝骂道：“哪里来的小畜生也敢出来咬人了！你家主子若是没教给你尊卑，老奴倒是可以替他管教！”说着就要上前掌掴小厮。
　　贾秋带来的仆妇见那老货要动手，顿时找到了自己的用武之地，哇呀呀的上前一把将小厮拉到身后，伸出厚重的手掌扯住那老货的发髻就一掌一掌扎扎实实的拍到她脸上，顺着掌掴的节奏还喃喃有声道：“我让你代替我家主子，我让你代替我家主子！”
　　其他的仆妇见此也上前帮着一起撕扯拍打着想动手的老货，小厮们插不进去，只得再次挽起袖子跳脚的开骂。
　　这个一张嘴就是一溜儿极其损人的恶言恶语，用着最下流的语句对侯夫人做出人身攻击说：“贱货！看你一大把年纪了，把自己捯饬的也算是人模狗样的，怎的不要起脸来连暗娼里的烂货都自叹不如！
　　就你这张老脸简直没法看，也不知道老侯爷看中了你哪点！”
　　那个就□□的马上接上：“还能看上哪点，不就是床上那点东西么！嘿嘿，你看看她要屁股有屁股，要胸脯也鼓囊囊的一大团，除了老脸没法看，和暗娼里的妞儿也差不离，熄了灯床上使劲还不知道怎么个骚呢！嘿嘿嘿嘿”
　　“嗬呸！你个眼皮子浅的！”还有一个一口浓痰吐地上，指着脸色发黑的侯夫人道：“就这身松散的皮肉，熄了灯小爷也下不去手！就这身老皮，怕是她去那些暗门子里面卖身，都没人敢光顾的！”
　　一通又一通恶毒的话语让围观的百姓不断倒抽凉气，惊叹连连。
　　贾秋也张大着双眼看呆了……他算是开了眼界了，这帮子小厮不走寻常路线啊！事儿没说一句，人家一个一品侯夫人倒是被他们品头论足的拿暗娼比了一番又一番，莫不是主子提前交代好了的？
　　贾秋默默的回头瞅了眼，却发现他主子嘴巴张的比侯夫人更大，显然也被惊的不清。
　　不能这样下去了，对方好歹有爵位在身，他们这群小厮说白了不过是最下等的奴隶，身份不对等，等对方反应过来，有理没理的，这些小厮都得吃大亏。
　　贾秋佯装暴怒的喝道：“都给老子闭嘴！”
　　小厮们同时傻在了那里，他们正骂得起兴，怎的大总管要生气呢？
　　“堂堂侯夫人岂是你们这等奴才能辱骂的！还想不想要脑袋了！府里主子是怎么教育你们的，要文明要知礼！你们就是这样文明知礼的？出了府离了主子视线就忘记主子的教导了，还是当我这新任大总管管教不了你们？！
　　周雄！给我记下他们，有一个算一个，等回府了一人领十军棍！”
　　一人十军棍，那可是军棍啊！小厮们吓得鬼哭狼嚎着跪爬到贾秋的身前，边哭边承认错误，还不忘再拉扯上史侯府。
　　“大总管！奴才们错了！是奴才们错了啊！绕了奴才们的小命吧！那军棍别说十下，就是一棍子下去奴才们也没命受啊！”
　　“是啊！大总管，也不是奴才们得意忘形，忘记主子的教诲，实在是他们史侯府欺人太甚，奴才们气不过才口不择言啊！”
　　哎哟喂！这荣国府的家法真严……一军棍都能要人命，他这还十军棍，莫不是要把人打成肉饼？
　　围观的民众再再次惊呼。
　　贾秋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心中一阵恼怒，带上内力的暴喝道：“闭嘴！”老子不清楚军棍有多重啊？除了那对小总管夫妇，老子何时打过人两军棍以上了？刚才不一直都挺机灵的么，怎么现在又这么的蠢了？！
　　还是仆妇们有眼色，有人看出贾秋不过是在做戏给刚才小厮的辱骂找出路，顺便洗白主子，眼珠子转了转，从怀里掏出一个粗布帕子摁在眼角哀求道：“大总管啊，这些孩子们罔顾了主子平日里的教诲，是该罚，可是看在他们是被史侯府气混了头儿的份上饶了他们的小命吧。再说若不是他们史侯府太不要脸皮，敢做不敢认，还趾高气扬的辱骂咱们府，他们也不会被气的口不择言啊……”
　　这一顿哭嚎终于让侯夫人缓过气，反应了过来，暴怒尖叫道：“给我杀，给我杀了他们！”
　　就在侯府下人们蠢蠢欲动时，贾秋带来的护卫们就先一步释放出杀气，呼喝一声，整齐的向前踏了一步，这一步让结实的青石板路面都裂开了口子，惊的围观的众人又是一声惊呼集体后退了一步。
　　“哼！好胆！”贾秋也上前一步，释放出自己的威压，喝道：“这就是你们侯府的做派么？一言不合就杀人！那你们就试试，看看我们荣国府是否会引颈受戮！”
　　“反了！反了！”侯夫人再是庶出，也没听到过这么难听恶毒的咒骂，更是没受过这么血腥气浓郁的杀气冲击。
　　侯夫人哆嗦着，虚指了下面的众人一下直接翻了个白眼，气的晕倒了过去。她可是有爵位的夫人，一品的侯夫人啊！整个大庆朝身份最显贵阶层的成员啊！是大庆朝权力金字塔结构上处于靠近尖端的那一类人啊！她根本无法想象，世界上居然存在这么可怕的、恶毒的、下流的咒骂！居然还有人，还有个最下等的奴才敢于当着众人的面评论自己的屁股和胸脯！
　　除了晕过去，她没有别的办法面对了。所以，很干脆的，她晕倒了过去。
　　失了中心骨的下人们急慌了手脚，连忙接住侯夫人庞大的身躯，拼命摇晃着她，唯恐她直接气死过去。
　　护主不利本就是层罪过，若再让他们主子死了，那就算是把他们全家砍头都不够赔的！
　　牙牙在后面看的是眉飞色舞，差点控制不住自己跳起来拍手叫声好！
　　把她养的单蠢没眼界就是这位真·蛇蝎妇人·侯夫人的手笔，送她进宫给皇帝做小更是这位真·蛇蝎妇人·侯夫人一手的计划！虽然那时候占据这身体的还不是她，但是当她在记忆碎片里发现始作俑者就是这位夫人后还是生了大气，却碍于孝道，没办法对付她。
　　此刻她的小厮们超出了她的想象，完美的痛击了这位真·蛇蝎妇人·侯夫人，怎叫她一个痛快了得！
　　哇呀呀呀！此刻当浮一大白！
　　兴奋的牙牙闪着星星眼，使劲的拽着诸葛的衣角，发泄她无处去的激动，却没看到史侯府下人们的后方走出了几十名身佩钢刀的护卫来。
　　“怎么？要动手？”贾秋动了动脖子，突然间闪现在对方明显是护卫头子的身前，一把擒住他的后脖领举了起来，冷淡的问道。
　　护卫头子拼命的扯住衣襟领口给自己争取呼吸的空间，他像只困兽被牢牢的钳住，怎么挣扎都脱离不了一丝。
　　涨红脸的护卫头子，绝望的想到，以他的功力都没看出对方是怎么移动过来抓住他的，这样厉害的人自己做什么要去招惹！
　　就在碰撞再起时，迅速且整齐划一的步伐声朝着这场混乱靠近，与此同时，一记低沉的怒喝也随之而来。
　　“都散开！龙虎卫办案！闲人回避！”
　　哗——
　　场边一片骚动。
　　围观民众眼前，忽然涌入绵延不绝的白衣黑甲军。
　　黑甲军有如黑潮涌现，数十、上百，后面还有黑压压的脑袋。
　　如同潮汐涨涌，亦似融雪奔腾，黑潮不断地前进、前进、再前进，直到密密麻麻的黑点充满侯府前的整条街，把混乱中心及整个侯府完全包围。
　　眼前的画面让吃瓜群众脑中同时闪过四个字——插翅难飞！
　　除去步伐，龙虎卫的出现没有多余的声响，然而那强烈的压迫力量，搅动了天上的气象，顿时雷声轰鸣黑云翻滚，配合上簌簌的脚步声，有如无形的大手束住了所有人的手脚及嗓音，让原本要动手的下人们不自觉停手，甚至在黑潮逼近时连连后退重新迈回了侯府门內。
　　众人面上都是惊疑不定。
　　除了贾秋和他的护卫亲随。
　　一会儿过去，黑潮分开一道口子，一位同是白衣黑甲的男子骑着一匹黑马慢慢步入众人的视线。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心知肚明的龙虎卫统领跟贾秋对了下眼神，沉声问道。
　　“来讨个公道却遇上了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借口作乱。”贾秋照实说。
　　“大胆狂徒！”侯夫人身旁一个总管穿着的下人代主子骂道：“你们伤我侯府颜面在先，后对我主母出言不逊，打伤我府里下人，还敢颠倒是非！”
　　“呵！你们真不愧是史侯府下人，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如出一辙！”贾秋这方的小厮不容示弱的又冷嘲回去。
　　没理会他们的口水叫骂，龙虎卫统领目光放到一旁的副手身上。
　　副手抱拳行礼后策马向前一步，掏出圣旨喊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史侯府涉嫌荣国府惨案，特命圈府查办！命龙虎卫将侯府男丁押送入京，交由大理寺亲审，女丁就地圈禁，其余人等无昭不得出府，违令者斩！钦此！”
　　哄！
　　场边的百姓整齐的倒吸一口凉气，早在圣旨出来时，他们就集体后退了一步跪下，虔诚的匍匐在地，由刚才的热闹八卦一下子鸦雀无声。
　　今天这场戏实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以为看了场大庆朝建国以来都没有的人伦大戏，没想到现在更能亲眼见到一座侯府的败落起始，更甚者他们这些一辈子都不见得入京一次的平民百姓竟然能有幸见到大名鼎鼎的龙虎卫不说还能一睹圣旨，聆听皇帝的旨意，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副手念完圣旨后，统领就摆摆手命人拿下傻在门坎处的世子爷俩儿，在看到他的手下入府抓出史侯爷，围牢史侯府并在正门贴上封条后才对贾秋说道：“行了，你们的纠纷可以上大理寺去分说，本统领现在可是要执行皇命，你们莫要再参合进来。”
　　“是！”贾秋抱拳道：“这家事么总要在私下解决，不好劳烦大理寺的各位大人，还请统领给个颜面，回京后在下会回禀老爷，定会请您喝酒酬谢。”
　　“喝酒就不必了，军务在身，不可饮酒。”统领冰冷冷的看他手下给史侯府男丁上了枷锁，低声说道：“你们府的事，皇上不问本统领便不知道。”
　　说完，便扬马掉头走到队伍前面，高喝一声：“走！”
　　而后密密麻麻的黑甲军有如潮水般撤出了一多半追随而去，独留下几百人继续看守史侯府。
　　贾秋皱着眉头看向龙虎卫离去的方向，暗自思考他们今日没在龙虎卫到来前把史侯爷激出府来出丑，也不知这般闹法是否能把史侯爷为军权杀女的事传扬到京城去。
　　一个护卫见大总管面有难色，不由得低声问道：“头儿，可是有什么不妥？”
　　贾秋苦笑道：“没什么不妥，只是这龙虎卫来的太快，咱们闹的还不够大，也不知道主子的计划能不能完成。”
　　说完暗自扫了眼主子在的方向，却发现不知何时牙牙众人已经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