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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皇帝的咆哮(补全本章) ...

  •   “你们可以啊!啊?!”

      养心殿内,平日里恩赏有座的几位大臣此时跪在地上,有的沉静有的擦汗,还有的趴在地上不停的颤抖求饶。

      “皇……皇上……皇上饶命!臣糊涂,臣一时糊涂啊!求皇上……”

      “求朕?你有从龙想法时怎的不知道来求朕呢?”

      皇帝蹲在跪求的大臣面前,抽出一张纸条,说:“章大人,朕的户部尚书大人,你跟朕解释一下荣国府的欠银是怎么从80万两变成了180万两?这多出来的100万两去了哪里?”

      将纸条摁在章大人的脑袋前,皇帝“嗯?”了一声,轻声问:“或者是说进了朕的哪个儿子口袋?”

      “皇上!皇上!臣不知啊,臣只是……臣只是……”

      “你只是把80万的字条加上一个壹字而已,是不?那你跟朕说说,这代善的字迹是谁仿的?”

      “这……这……”章大人被问的冷汗直冒,稍稍抬眼看了下身侧同样跪趴着的户部左侍郎。

      顺着章大人的视线,皇帝的目光刮到了左侍郎的身上。

      左侍郎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感觉自己被野兽盯上,浑身僵硬的不受控制。

      “牛将军。”走回宝座,皇帝淡淡的对着下方,跪在人群中的一个小山样的武将说:“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带人把户部三品以上的官员府邸都围了。”

      听到户部三品以上的都要被围,章大人明显的抖了一下,就听见皇帝继续说。

      “左侍郎家,膝盖以上的全部斩首,膝盖以下男丁入小宫门,女子入教坊,永不赦。”

      “皇上!饶命啊皇上!!!”听到全家问斩,左侍郎浑身一激灵,猛的跪起身,又重重的的磕下去,不出几下,血水就混着泪水,在他面前的地上汇聚成洼。

      皇帝坐在宝座之上,神情冰冷的看向下方。

      皇上没有发话,牛将军跪在地上不敢动。

      满殿无人出声,耳边只萦绕左侍郎的磕头声和痛哭求饶声。

      许久,左侍郎磕的头晕眼花,奄奄一息之时才想起什么,又爬起来跪好,扬声喊道:“皇上!皇上!臣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仿造字迹之人是臣的幕僚!臣举报……举报……举报吏部尚书!幕僚是他安排给臣的!不是臣自己收的啊!而且仿造荣国公字迹假造欠款的主意也是幕僚要臣做的!跟臣无关!真的跟臣无关啊!!!”

      听到幕僚二字,皇帝就斜眼看了下身侧,又抬了下食指,众人就眼前一花,都没反应过来是有人受命飞身出殿了。

      见暗卫抓人去了,皇帝又继续审问:“哦?吏部尚书?来人啊,去吏部请尚书过来。”

      “是!”自有内廷禁卫站出得令。

      “牛将军。”

      “臣在。”

      “既然左侍郎招了,那你就带兵去剿了户部尚书府吧。”上首皇帝淡淡的说。

      他就是个工具人,哪里需要哪里搬。

      哪怕被京畿大营事件牵连,戴罪之身的牛力国——牛将军依旧觉得黑线连连,就那么老老实实的跪在殿中给皇帝当他的工具人。

      “皇上啊!老臣都招都招啊!”想到自己那不足垂髫的老来子,户部尚书泪流满面:“老臣全招,不敢求皇上留老臣性命,但求皇上留老臣妻儿一命,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呜——呜”

      “说吧。”

      “是九皇子……九皇子需要银子。”

      “哼!满朝文武欠银者众,又为何偏偏是贾府?章大人,你不老实……看来是不掉几颗头颅,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皇上饶命!老臣句句属实!选贾府是因为左侍郎说他有人,能模仿贾国公的字迹!”

      “……”

      都到了这个时候,这户部尚书还在挣扎……这是有多瞧不起自己?

      皇帝邪火上涨,不再与他废话,直接命人把章大人拖出去砍头。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章大人不敢置信,自己还有干货没拿来讨价还价呢,皇帝怎么就突然要他性命了?

      “放心,你不会孤单,等会儿你的族人就都会整整齐齐的下去陪你。”就着章大人的哭嚎声,皇帝浅酌了几口茶水后又对堂下跪着的几位大臣淡淡的说:“你们呢,招或不招对朕来说不重要,无非就是要砍多少颗脑袋的问题,朕有的是人也有的是刀。”

      堂下众人闻言冷汗直冒,这位圣人怎的一改往日的仁慈变得如此血腥粗暴呢,这手段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呢……

      新入殿跪好的吏部尚书心中有鬼,此时看到趴在前方地面的户部左侍郎,他更是心惊胆颤。

      招什么呢?皇帝什么都没问,就这么的把人喊来跪在殿中,就算他想招也得知道要招什么内容啊……

      牛力国也想招,可他娘的他也不知道要招啥啊!他一没拥护任何皇子,二也没结党营私,最多……最多也就在梦里接掌一下贾家军当一下旌远大将军而已,他很冤枉啊,他也想知道是哪个瘪犊子玩意儿跳开他带走了3营人马去作乱,害他受牵连。

      牛力国想来想去觉得不行,得把那个瘪犊子玩意儿找出来,把自己洗白白,不然不说皇帝这里他没了好印象,就是家中老父那里他也是无法交代,想到家中对旌远大将军无比崇拜的老父,牛将军的冷汗铺天盖地的落下来。

      “皇……皇上。”牛力国摸了摸屁股,抬眼谄媚的笑道:“皇上,臣这里没什么可招的,要不臣去找找是谁签的调兵令,查出幕后主使?”

      用你去查?皇帝暗暗白了这傻大个一眼,这牛将军的性格跟他的姓氏十分匹配,完全就是没心眼的莽夫一枚,不然他也不敢把京畿大营挂他名下。

      “已经有人去查了,你就在这里老实的跪好就行。”

      得,自己还得继续做工具人,牛力国扭扭屁股,又低头敛眉跪好。

      “吏部,兵部,还有什么要说的?”

      如今所有证据都剑指他的皇子们,这群大臣招不招是谁,都无所谓了。皇帝在意的是这几位到底涉足有多深,又有哪些大臣是代善媳妇儿没有查到的。

      砍了户部尚书的脑袋后,皇帝冷静了下来,朝廷不能一次砍掉那么多高位大臣的脑袋,会引起朝堂的动荡不安。他准备最后给几个肱骨大臣一个机会,若是都老实招供,他就准他们乞骸骨,光荣返乡。

      吏部尚书要以不动应万变,他身上的事太多了,不敢随便开口。

      兵部尚书跪在那里左瞄右瞅,也不敢张口,他身上的事儿也不少。

      兵部左侍郎王大人,荣国府贾府的姻亲,二房王夫人的爹,此时跪在殿中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他不知道贾家老妖婆进上的证据里有没有他们家的事。

      退朝后,他们几人就被圣上点名带到养心殿跪好,让王大人没法跟贾府内的大姑娘打探消息。这一跪就跪到了掌灯时分,其中茶饭皆无,养尊处优一辈子的身体跪的是虚脱又眩晕,等皇帝驾临后又是一番粗暴动作,让王大人有些吓破胆,大脑有些发蒙,想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办,此刻见两位尚书大人不吭声,他也决定继续沉默观察。

      “哦?都没什么好说的?那好,朕手里的证据恰巧条条分明,既然你们没话说,那就跳过三司会审,按照这些证据判刑吧。”

      “等一下!”

      不知道纸条上写的是啥就判刑,满身是事的吏部尚书有些着急的喊道:“启禀陛下,不可啊陛下!万万不可!贾将军的遗孀一妇道人家,惊魂丧魄之下毫无理智可言,她所呈证据怎可为准!”

      “惊魂丧魄?”皇帝翻着手里的证据,一字一句的重复。

      “哼,那你跟朕说说,你跟朕的皇子之间不可言说的事吧。”

      “皇上,臣跟皇子们都是公务往来别无私交啊!”

      死鸭子嘴硬!

      皇帝从一堆证据里,找出不久前刚从林府书房里取得的几张,边翻边念:“……贾家如今无人,贾敬小儿不足惧也,若谋军权,可先灭国夫人,降低贾府爵位减少贾氏在军队的影响力,再以贾氏姑爷身份慢慢筹谋……臣已联通一二,殿下大可放心……王氏已掌权,贾府内可随意插人,殿下放心,虎符臣不日必将双手奉上……”

      念到这,皇帝停下翻看,问道:“联通一二,都联通的是谁?”

      这……吏部尚书的额头滑下一滴汗珠。

      “陛下……”

      不等吏部尚书辩驳,兵部左侍郎王大人大声抢白到:“皇上,老臣冤枉!皇上!老臣冤枉啊!我儿贾王氏早已嫁入荣国府,她在荣国府里有没有掌权,有没有跟人联通偷虎符,这些事老臣什么都不知道啊!老臣夫妇也已许久没见过贾王氏了!老臣实在不知,老臣冤枉啊!”

      “别着急,有你的证据在。”

      完了,瘫倒在地,王大人害怕,他怕自己的姑娘招了什么不该招的……

      都怪他心软,不忍姑娘哭诉在贾府内没地位处处受欺压,女婿又是个没本事的绣花枕头,就答应帮忙给了人手。他实在不忍自己的姑娘低人一头,将来跟随贾政以白身被分离出府,若是这样他姑娘的一辈子就完了……

      直到此时他都不知道,他的好姑娘跟他的好儿子背着他,用他的大印做了多少好事。

      “说说吧,你都联通了什么?都有谁?”不理会瘫软的王大人,皇帝依旧盯着吏部尚书问话。

      “臣……臣无话好说……”事已至此,陛下证据确凿,他已逃脱不得,可他还有个外室带着幼儿在殿下的手中,他不能招。

      吏部尚书有些颓废,一边是满族家人,一边是外室幼儿,他只能放弃阂族保自己一丝血脉留存的可能。

      “哼!你就算不为你阂族人口考虑,也不想想你那盛誉京师的长子么?”

      “老臣招了,陛下就能放了他们么?”想到自己那风华绝代,学富五车,上一届的解元,准备今年下场继续科考,考个三元回来的大儿子,吏部尚书闭上了眼,眼角滑下了一颗泪珠。

      一步错步步错,为了血脉留存的希望,只能可惜了大儿子。

      看到自家的老大臣耍无赖,皇帝气笑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儒家思想都学狗肚子里了?朕要问问你师傅全家,是怎样的教导才能给朕教出个如此祸国殃民的硕鼠来!”

      听到皇帝要问罪恩师全家,吏部尚书浑身哆嗦,有吓的也有气的:“陛下!老臣虽做错了,不敢苟活,但老臣恩师何罪之有!陛下,陛下!”向前膝行几步,一个脑袋就磕在地上:“求陛下看在老臣兢兢业业几十年,放了老臣恩师吧!求陛下了!”

      “哼,你倒是有情有义!若你真有情有义又如何能做下如此无君无父之事!”听罪臣说自己兢兢业业几十年,皇帝气的咆哮。

      如此无君无父之辈还敢说自己兢兢业业几十年!皇帝伤心!

      此刻他有些气代善媳妇儿,一把戳破了他君臣和美的假象,满朝文武六部大臣,一口气就揭发了一半有余!

      皇帝痛心!

      是儿子大了翅膀硬了,还是自己做皇帝太失败才会被自己的肱骨之臣当傻子糊弄?!

      “兢兢业业,你也好意思说自己兢兢业业!你都兢兢业业到朕儿子那去了!”皇帝双目赤红,指着底下几个大臣咆哮:“来人,把他们都给朕拖出去砍了!砍了!”

      “且慢!且慢!”殿门外宗正令气喘吁吁的高声阻止。

      “皇伯这般急忙赶来,可是有话要说?”

      “陛下,臣有话要细禀。”宗正令进殿行礼,示意皇帝遣走殿中众人。

      “把他们全部打入天牢,严加看管。”皇帝顺了宗正令,下令:“牛将军,带人把这些人的府邸都给朕围牢了,这次再出纰漏可别怪朕活刮了你!”

      “陛下,老臣前来是受荣国府贾史氏所托,给陛下送消息来了。”看到侄儿被气的不清,宗正令不敢直接开口为那些大臣求情,就把另一件事拿出来说。

      听到又是代善媳妇儿的事,皇帝狠狠的拧紧了眉。

      他现在听到代善媳妇儿就心悸,这娘们儿就没个好事。

      见皇帝不说话,宗正令继续陈述:“贾史氏说,前些日子恩侯外出游学时,在外剿获了一窝山匪。”

      听到是山匪,皇帝松了口气,神清也缓和不少:“这恩侯长本事了,看来是长大了。”

      “可不是!呵呵。”宗正令也随着放松了神经,开了句玩笑后继续说:“可惜这恩侯无用,放走了山匪的三当家的,据说这个三当家的还带走了大队人马。”

      “呵呵,第一次剿匪,有所漏洞也情有可原,皇伯莫要太过苛求。”以为皇伯拿这小儿事来说,是为了让自己放松,皇帝也就顺耳听着,唠两句家常。

      觑了眼皇帝神色,宗正令喘了口气,无奈的继续说:“可是抓回来的山匪说这三当家的貌似跟前朝后裔有关,而且贾史氏说他府的护卫总管说山匪拿的可是咱大庆朝的制式刀具。”

      话语落下,空气凝固。

      这前朝后裔的事从他太、祖建国就闹腾不休,到他父登基后才血腥镇压算是销声匿迹了,没想到现在又一次听到前朝后裔,还是在朝堂面临动乱的时刻。

      这该死的老娘们儿,就不知道给朕带点好消息!皇帝咬牙切齿的念叨着。

      宗正令有耳等于没耳,有些话皇帝能说,他不能听啊……

      “咳,所以啊,皇侄,不是伯父多事”,这几个大臣真的不能草率杀了啊。”至此才算是引入正题,为这些大臣求情。

      “唉……朕也知道此时不是时机,就算要杀也不能一口气都杀掉,只是他们做的事着实可恨!无君无父,意图造反!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皇侄啊,不怪皇伯僭越,只是你想想历朝历代哪任皇帝不遇到这类事呢?杀人永远都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啊。”

      皇帝知道他的这位伯父,一直忠心本分老实,深受宗室和他父皇的信任,所以有时说些僭越的话,他也会认真的听取。

      “皇伯之意朕清楚,这件事朕已有决断,皇伯放心。”

      “那前朝后裔的事……”

      “让贾史氏亲自来见朕!”

  •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评论区好冷清啊……是俺的文越来越歪楼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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