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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赌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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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醒醒，宿主！”
模糊而急促的声音不停地响起，瑟琳娜不得不从黑沉的梦魇中脱离。
“——醒醒！”
女人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手背上的吊针在剧烈的动作中滑落，带出一串血珠。
“宿主，你终于醒了。”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梦幻，“我们又见面了。”
“系统？等等，怎么会……”瑟琳娜觉得自己应该还在梦里，不然已经被她打包送给罗斯婶婶的系统为什么又出现在了她脑海？
“因为宿主你还活着啊。”
系统似乎也对这种情况的处理感到头疼，“交换最终没有达成，但我也不能强取你们中一人的性命，所以，宿主你需要再完成一次任务。”
“只有这样才能平衡代价。”
“道具和能力都已经转赠给罗斯，所以宿主你现在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
瑟琳娜一动不动地坐在床上，曾经如湖水般平和的翠色眼眸里浮动着破碎的疯狂，像是爆发水华的伊利湖一般。
她在脑海里轻声细语地询问道：“任务的最终目的是阻止小丑死后感染蝙蝠侠导致世界崩坏，对吧？”
“那如果小丑死了，但是蝙蝠侠没有被感染呢？”
“……”系统沉默了片刻，随后给出了判断，“这样也可以判定你完成任务。”
瑟琳娜轻抚着空荡荡的手腕，上面已经没有了镶满钻石的手链，只有硌人的骨头倔强突起。
“谢谢你，系统。”
“不客气，宿主。”系统一板一眼地回答，“接下来为您发布每日任务……”
……
一个月后，瑟琳娜出院的消息和一堆琐碎的信息混杂在一起传送到了蝙蝠侠的电脑桌面，让人除了感叹恢复速度快之外不作他想。
与此同时，一封辞呈也以最快的速度被投递进了瑟琳娜先前工作的公司的邮箱。
与过去的生活彻底割裂后，棕发绿眼的女人把自己的脸庞藏在深色卫衣的帽兜之下，泰然自若地走进了哥谭地下最混乱的赌/场。
“你要换多少？”柜员抽着烟，上下打量了瑟琳娜一番，不耐烦地咂了下嘴巴。
“十美金，十枚。”
那柜员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嘲笑起来，“我在这儿呆了这么久，头一次见换这么少的，是怕买多了输得底裤掉光吗？”
十枚沾着污渍的最低等的白色筹码扔在了瑟琳娜面前，它们甚至散发着有些难闻的气味。
“谢谢。”瑟琳娜仿佛未闻嘲讽一般，将筹码们一手拢住叠在掌心，径直向着赌/场内走去，很快混进了人群中。
污浊的空气在这方天地里几乎停止了流动，像是某种凝胶状的物质一般被人挤来挤去，最终被混成了泥一般的颜色。
瑟琳娜在一群亡命之徒中显得格外单纯，一看就是没什么经验的新人———这是每个暗戳戳打量她的人的想法。
这一点在女人站到猜大小的桌前的那一刻得到了最好的验证。
谁不知道这赌/场的荷官都是出千高手？玩这种运气游戏，纯纯就是来送钱的冤大头！
只是那可怜的十枚白色扔出来的时候，还是带来了一点小小的震撼。
“押小。”瑟琳娜压着嗓子哑声道。
荷官微微地笑起来，手上动作却一点不慢，很快摇好了骰子。
“一点。”
很快有人在瑟琳娜的面前换上了两枚蓝色筹码。
“继续，”瑟琳娜也学着荷官的模样微微笑，借助帽子隔绝了探究的视线，“押小。”
荷官敛了一分嘴角，他确信自己刚刚摇到的是四，怎么一开就变了？
但这骰子从头至尾都在自己手上，完全没有被动手脚的可能。
或许是自己疏忽了。
重新开始摇的荷官明显认真了许多，几个老手都能看出来此刻他有意要控制点数。
但……开出来还是一。
蓝色筹码变成了四枚。
“押小。”
荷官神情开始变幻，哪有方才的从容？
“怎么回事？虽然就一点小钱，但这放水也太明显了吧？”旁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有几个眼红的赌/徒甚至后悔刚刚没有开这桌。
荷官也是有苦说不出，他确信每次都是摇出了六的手感，但怎么开出来就变成了一？
“又是一！”
瑟琳娜淡定地推出八枚蓝色筹码，“继续……”
“押小。”
十六枚。
三十二枚。
……
荷官额头的汗越来越多，摇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但每次开出来都是令他绝望的一。
为什么一直是一！
瑟琳娜面前的大部分筹码已经换成了代表100美金的黑色，如果继续再赢下去……
荷官想到老板可怕的脸色，忍不住手抖了一下，心生退意。
他想停止这场赌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放飞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