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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深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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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美人啊。”
瑟琳娜意识回笼的一瞬间，听见了熟悉的恶心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好想要你这张脸呢。”
“可惜，今天没什么空呢。”黑面具说完便不再看她，把目光投向了另一边走来的一群人。
瑟琳娜努力让自己镇定地站在原地。
这确实是她死前的场景。
……她回来了。
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回到了死亡前的那一分钟。
如她记忆中一样，黑面具和企鹅人开始对峙，罗曼掏出了爆/炸的源头，但瑟琳娜再也没有力气逃走了。
棕发女人如湖水一般翠色的眼睛里爬满了虚无的倦意，她甚至开始怀疑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只有如同俄狄浦斯一般的命运无法改写。
“你又是谁？”奥斯瓦尔德皱起眉头，对着瑟琳娜问出了从见到她开始就很在意的问题。“你不是罗曼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女人抬眼，看上去完全没有被牵涉进□□事件的恐惧，反而是带了一点惊讶：“你在问我？”
为什么会出现不一样的对话？
瑟琳娜心底骤然燃起一小簇希望的火焰，难道说……
“你们要是什么想说的话，不如去地狱里慢慢聊吧！”罗曼狞笑着，摁下了手中的遥控，引爆了事先埋藏的炸/药。
……还是无法改变。
瑟琳娜发觉自己竟然意外地平静，仿佛灵魂已经不属于这具躯壳，已经游离到了另一处空间，冷眼旁观着一切发生。
嗜人的灼烈火光席卷而来，瑟琳娜虽然处于边缘，但普通人的身体还是太脆弱了。
她被气浪冲倒在地上，火苗在四周狂舞，尖锐的碎渣带着高温嵌进皮肤里，每一口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带着尘烟，耳朵几乎听不见声音，只能感觉到有液体顺着耳廓流下。
疼痛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瑟琳娜咳嗽了几声，吐出一滩血，竟然还能苦中作乐地自嘲。
要是一开始就这样死去就好了。
不要遇见系统，也不要遇见后来的人。
不要……有这么多爱恨。
她好像一个有缺口的圆，在没有被填补前不知道什么是圆满。
所以失去会摧毁她。
幸好死亡比噬人的孤独先一步到来。
瑟琳娜合上了那双翠色的眼睛，湖水从眼角溢出，沾湿了尘土。
“……这位小姐，你还好吗？”
是幻觉吗？
瑟琳娜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扯开眼皮看了一眼。
是来救她的吗……
不要救她了……
超人只是来哥谭向蝙蝠侠汇报一些事务，没想到还能遇到爆/炸案，顺手就把人救了出来。
“你那边是什么声音？”蝙蝠侠在通话的另一端皱起眉头。
“抱歉，我不是有意要插手哥谭的事，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超人语带无奈笑意，哥谭晦暗的天气也不能在他英俊的脸蛋上染上一丝阴霾，“我想你也许可以来处理一下这边？”
“知道了，五分钟。”蝙蝠侠在行动方面从不拖泥带水。
瑟琳娜像濒死的鸟雀垂落在超人怀里，后者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被灼烧的伤口，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附近的医院。
急救并不顺利，大面积的烧伤让身体的第一层防御机制几乎失效，瑟琳娜不得不被送入无菌室观察，一点有害菌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蝙蝠侠在迅速处理完企鹅人和黑面具后，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短暂地来探视了一下，并把所有费用划到了韦恩集团帐上，以确保后续的救治。
“……我听说那孩子没有家人。”
在结束工作汇报后，克拉克忍不住提起和他仅有一面之缘的瑟琳娜。
蝙蝠侠心底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毫无由来，他闷声道：“无法提供帮助的同情是没有用的，超人。”
“我明白，我只是……”克拉克眼前浮现那双脆弱的、剔透的绿色眼睛，“觉得她看起来有些面熟。”
蝙蝠侠盯了他一眼，觉得有些无语，“你别告诉我你对她一见钟情了。”
“怎么可能？！”克拉克哭笑不得，“算了，说不定是我想多了。”
“我回大都会了。说真的，要是小丑再找你麻烦，随时可以叫我来……”
在蝙蝠侠开口赶人前，克拉克快步走了出去。
……
她还活着。
瑟琳娜戴着氧气面罩，意识模糊不清地想道。
活在一个，没有罗斯，也没有杰森的世界。
一切恢复了正常轨迹，但怀揣着像是偷来的人生记忆的她，无法再像以前那样生活。
可是，小丑的女儿、罗斯的孩子、杰森的青梅，是拥有系统的瑟琳娜·内皮尔，不是她。
她是没有家人，没有姓氏的瑟琳娜，凭借着一点小聪明在哥谭努力生存，随时会像这场意外一样被反派们波及夺去生命。
瑟琳娜的思绪无法控制地滑落。
她是正常人吗？她当然是。她又不真的是小丑的女儿，也遗传不到疯狂的基因。但生活在哥谭的人，又有几个是真的正常呢？还是她虽然披着正常人的外衣，其实内里已经被摧毁了呢……
要拿什么来填补呢？
瑟琳娜浑身颤抖起来，她想要罗斯的拥抱，想要杰森的亲吻，想要的太多太多……
翠色的眼眸一点点暗沉，隐隐有疯狂的气息流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瑟西的状态大概就是：虽然很痛苦但是没关系马上就死了———没死成——精神状态开始向小丑看齐（
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自带黑化基因，而且经历过这么多事情，虽然看起来很开朗正常，其实内心已经坍塌了。
本来想早点完结写个he的，但是还是没忍住（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