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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泪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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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被暂时关押在了一辆警车里。
事实上，这种地方放在以前根本关不住他。
与其说是被抓住了，倒不如说是他自投罗网。
罗斯见到小丑的时候，他已经洗去了大半脸上的油彩，露出原本的面目来。
“我不会接受你的原谅，”罗斯冷冷地盯着小丑，后者看上去失魂落魄，“唯一能原谅你的人是瑟琳娜。”
“我……”小丑动了动嘴，鲜血沿着眼角留下蜿蜒在脸上的皱纹里，“瑟琳娜……”
“你不配提她的名字！”罗斯气得胸膛起伏，“瑟琳娜有多好，你就有多恶心！为什么偏偏是你……”
“偏偏是你是她的父亲！”
闻言，小丑宛如一座石化的雕塑，静止在了那里。
罗斯说完就转头离开了，她怕自己忍不住掐死眼前的小丑。
噢，也许可以称他为杰克·内皮尔。
杰克的大脑本该在这些年毫无人性的犯罪生活中失去了悲伤这个情绪，但此刻他再一次地感受到了比当年坠落化学废料池那一天更悲伤绝望的情绪。
而这一次，甚至没有“疯狂”的出口。
因为他在那里杀死了瑟琳娜。
所以“疯狂”也成了不能去回想的东西，他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无处可逃。
他坐在车上，发现自己失去了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自杀吧。
杰克这样想。
脱去小丑的壳子，他内里还是那个懦弱的普通人，逃避着一切悲惨的现实。
阿卡姆的病人们想要欢迎小丑的回归，却发现后者根本无心搭理他们，发了疯一般地寻找一切可以伤害自己的东西，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最后还是蝙蝠侠掐着杰克的脖子，把他带到了一间密室，
“bat，我现在对你没有兴趣。”小丑脸上再无笑容，“算你赢了，让我去死。”
“知道自己愧对瑟琳娜，所以选择这种最差劲的方式吗？”蝙蝠侠取出一个录音带，“你真应该听听她为了保护你付出了什么。”
小丑的眼睛微微转动，里面有了一丝情绪。
女孩甜美的声音从录音带里面传了出来。
“小丑是我的父亲。”
“你得答应我，不要对他下重手。”
瑟琳娜……
瑟琳娜瑟琳娜瑟琳娜瑟琳娜瑟琳娜瑟琳娜瑟琳娜瑟琳娜瑟琳娜瑟琳娜瑟琳娜瑟琳娜瑟琳娜瑟琳娜！
小丑大口喘着气，所有回忆都涌了上来：
瑟琳娜亲吻过他的脸颊。
瑟琳娜拉过他的手。
瑟琳娜叫过他许多声“爸爸”。
瑟琳娜说，不希望看到他这样，可以养他。
瑟琳娜……
那是他亲口取的名字啊。
居然，居然被他亲手葬送在了冷冰冰的墓碑上。
“啊啊啊啊啊——”小丑捂着脸崩溃地跪倒在地上，冲蝙蝠侠喊道，“告诉我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忏悔我的罪行，不论是信教还是行善，我都去做……”
蝙蝠侠看着痛不欲生的小丑，只感到一阵悲哀。
果真如那个女孩所说，三个月内，小丑改变了。
可是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罗斯托着疲惫的身体和破碎的心回到家里，可这里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
她曾经……也不是什么好人。
是瑟琳娜的出现，给了她再一次当母亲的机会。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我没有在晚饭前回来的话，就去打开我的床垫吧！”
瑟琳娜说的床垫……
罗斯有了点力气，缓缓走进瑟琳娜的房间，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看那些满载回忆的物品，径直掀开了床垫——
数不清的一沓又一沓美金从里面掉落了出来，还有一张飘落的小纸条。
罗斯对那些钱完全不感兴趣，紧紧抓住了纸条，上面是瑟琳娜的笔迹——
“这些钱全部赠与我最爱的罗斯婶婶，要每天吃到喜欢的菜呀。”
一声响亮的抽泣在房间里响起，黑人妇女终于压抑不住悲伤，崩溃地哭倒在床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