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瑟琳娜·内皮尔》千岁为秋

50、离别

　　　　阳光同往常一样吝啬地洒在哥谭上空，驱散不了常年的阴霾。

　　罗斯被闹钟声惊醒，才发现自己居然睡过了头，已经错过了早饭时间。

　　摁掉闹钟，房间一下安静了下来，几乎落针可闻。

　　罗斯急急忙忙披上衣服，走出房间，却发现客厅里面也没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笑着摇头，“噢，瑟西这个小懒虫还没起床。”

　　随后她高喊瑟琳娜的名字，“瑟西——起床了——”

　　如果是平常，瑟琳娜的房间里必然会传出一声睡迷糊的撒娇，“婶婶～让我再睡一会儿吧～”

　　可是整个房子都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罗斯。

　　“难道一个人跑出去了？”罗斯想到瑟琳娜前一天的请求，心下有些不安，推门进了女孩的房间，果不其然，床上空荡荡的，只有床头留下了一封信。

　　罗斯拿起信，念了起来：

　　“婶婶，对不起啦，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哥谭了。但是我保证，我只是短暂地离开一下，很快就会回来的！如果不能在晚饭前回来我也会打电话告诉您的！婶婶千万不要生气呀～”

　　最后还附上了一个可爱的表情。

　　罗斯还能说什么呢？

　　她笑着无奈摇头，“瑟西长大了啊。”

　　信被重新折叠好塞进了怀里，罗斯心道，“也不知道瑟西什么时候来电话，一定要好好说她，这种事情可不能再有下次了。”

　　只是到了夜幕低垂，星光斑驳，罗斯都没有收到过瑟琳娜的消息。

　　做好的晚饭已经摆上了桌，她满怀期待与不安地等着归巢的幼鸟。

　　然而罗斯等来的不是欢快跑进家门的女孩儿，而是一下又一下沉闷的敲门声。

　　“是谁？”罗斯在门后警惕道，“你来找谁？”

　　“我是布鲁斯·韦恩，可以开一下门吗？”

　　哥谭首富？

　　罗斯疑惑什么时候和这等人物有了交集，但还是先开了门，“韦恩先生，您为何……”

　　“瑟琳娜·内皮尔。”布鲁斯有些艰涩地开口，“她……”

　　“瑟西怎么了？”罗斯心里的不安终于在此刻达到了顶峰，“你为什么知道她的消息？”

　　“她……”布鲁斯眼神暗沉，“在一场小丑制造的爆炸中，丧生了。”

　　黑人妇女愣愣地看着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疯了吗？小丑，怎么可能……”

　　“这就是事实。”布鲁斯有些不忍看罗斯的表情，微微偏过头，“她的……遗体，现在已经被送回哥谭了，马上就要下葬了，请跟我来吧。”

　　尽管被入殓师修饰过仪容，但是爆炸对这具身体造成的破坏已经严重到难以遮盖，半边身体都是深深浅浅的伤口，最严重的一道沿着下颌蜿蜒到胸口，原本漂亮娇嫩的脸蛋如今也半边都焦黑可怖，双手被安放在胸口合十，似乎无比安详。

　　罗斯怔怔地看着这一切。

　　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瑟琳娜脸上的伤口，张嘴却连声音都发不出。

　　小姑娘都爱美，瑟琳娜最喜欢对着镜子穿裙子转圈圈，然后仰头笑着问她自己好不好看。

　　杰森红着眼站在一旁，他甚至都不敢上前去见罗斯，都是因为他，都是他的错，如果他没有擅自行动……

　　黑人妇女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她闭了闭眼，对在一旁的布鲁斯说道，“下葬的事，拜托您了……”

　　“瑟琳娜是个好孩子，没给别人添过麻烦……”

　　“这还是第一次……”

　　布鲁斯点点头，问道，“小丑说他想见你，你要去见他吗？”

　　“他居然还敢……”罗斯恨得要咬碎一口牙，“就算他是瑟琳娜的……我也不会原谅……”

　　“但是我还是要见他，带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