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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绝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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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最新消息，本市的警察局局长戈登在家中遭遇小丑袭击，目前仍然下落不明，其女儿芭芭拉也受到了伤害，仍在医院抢救……”
瑟琳娜原本在低头认真扒饭，不料噩耗从电视机里传出，把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嘴里的面条都掉了出来。
罗斯看着新闻，忍不住地摇头，“太悲惨了……”
“碰——”瑟琳娜猛地站了起来，罗斯被她弄出的响动吓了一跳，急忙问道，“瑟西，你怎么啦？”
“婶婶，”瑟琳娜面色苍白，两只手都在颤抖，“我必须出门一趟，我保证，会在天黑之前回来！”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还不忘把门带上。
罗斯有些发愣，她怎么感觉，瑟琳娜最近有很多事瞒着她呢。
明明还是个孩子，却好像突然就离得很远了……
瑟琳娜在脑海里狂敲系统，“快给我定位小丑！！！”
“现在，立刻，马上传送过去！”
系统知道瑟琳娜着急，但是也没有盲目传送，而是把小丑的定位展示给瑟琳娜看，“宿主，小丑现在有很多手下都在那里，你要是传过去就很难脱身了。”
瑟琳娜急火攻心，“那你要我怎么样！他是个疯子！他现在在行凶！快把我传送到他身边！”
“好吧，宿主。”系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命的宿主，很人性化地叹了口气。
“如您……所愿。”
瑟琳娜一眨眼，就来到了一个被装饰得花花绿绿又充斥诡异的马戏团内。
她正好站在一个阴影覆盖的角落里，没有人发现她，而她又恰好可以看见一切。
于是瑟琳娜终于窥见了传说中哥谭犯罪之王那污浊灵魂的一角……
舞台中央，由千万个□□玩偶高高叠起的环形宝座之上，身着紫色西服的小丑仿佛此间主宰。
他脸上挂着面具一般的假笑，对着底下被铁链拴着□□的戈登发起嘲笑，全然不顾后者的茫然哀求。
“拜托……有谁可以告诉我，我在这里干嘛……”
“干嘛？”小丑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
“你要做任何一个神志清醒的人碰到这种恐怖遭遇都会做的事……”
“发疯。”
圆顶帽边缘的阴影投在小丑脸上，未被遮挡的那部分惨白的皮肤上挂着猩红的笑容，看得瑟琳娜心头发冷。
这样的人，被拯救是完全不可能的吧。
“宿主，是你自己要过来的。”系统温馨提示，“其实你完全可以对这些视而不见，再慢慢打动他。”
不，不可能。
巨大的绝望从脚底升起漫过全身，瑟琳娜几乎要站立不稳，她居然……叫这样的恶魔“爸爸”。
而马戏团内的悲剧仍在上演。
小丑甩着手杖，让手下把戈登绑上了玩具火车，送上轨道，关闭了轨道门，把戈登困在里面忍受折磨。
“这可是回忆的火车，终将驶向痛苦，”小丑大笑，几近癫狂，“而你们总是忘记还有【疯狂】这个唯一的出口。”
小丑的声音通过马戏团内各处的扩音器传出，瑟琳娜听得太阳穴疼。
“嘿，”瑟琳娜掏出自己的道具喇叭，忍无可忍地开口道，“小丑，闭嘴！”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插曲惊得愣了一下，随即他们很快发现了角落里孤身一人的女孩，就像闻着腥味的鬣狗一样围了上来。
“细皮嫩肉，长得可真好看，嘿嘿……”
“把她扒了关笼子里……”
“让我先来尝尝……”
小丑的面容扭曲了那么一秒，死死瞪着瑟琳娜，似乎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瑟琳娜冲他冷笑了一下，把手中的喇叭朝着面前的一群牛鬼蛇神狠狠砸了过去。
这群小喽喽瞬间被激怒了，一个个都要扑上来撕了瑟琳娜，后者丝毫不慌，右手在身后一晃，一丛小火苗出现在了她手心。
【赫菲斯托斯之火（限时一天）】
【显然，这是一团属于你的火苗，你可以对其进行任何操作，包括什么时候燃烧熄灭。去试试掌控它吧！（使用时间仅24小时）】
“烧吧，”火苗在指令下骤然膨大，瑟琳娜湖绿色的眼睛里清晰地倒影出手心妖娆盛放的烈火，“把这个地方，都烧干净。”
那群走狗被瑟琳娜吓到了，还以为她是有超能力的英雄，纷纷后退，想要寻求小丑的庇护。
后者脸色变换莫测，突然拍掌大笑，“哦，我的甜心，你可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你今天来到这里，是来加入我，还是选择和那个戈登一样与我作对呢？”
“你知道我不想做这样的选择，”瑟琳娜一步步走近，大火在她身后紧跟着燃起，热浪吹起她的棕发，带走滑落到脸颊的眼泪，“可是我无法……”
无法再视而不见，无法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小丑心底有个声音长叹一声，好像在说，终于，解脱了。
系统发出警报：“注意，注意！小丑黑化值200%，疯癫值200%！”
连最后的牵绊也离他而去，放他继续坠落。
只有无止尽的疯狂，疯狂，让他感到无比的快乐。
“啪！”一声脆响落下，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着女孩，她，居然扇了小丑一巴掌？
“清醒了吗？”瑟琳娜忍着眼泪，又抬起手，给小丑另一边也快准狠地来了一下，“清醒了就快滚。”
说完瑟琳娜就头也不回地转身去玩具火车的轨道里找戈登了，“这里马上就会被我烧毁。”
戈登被困在火车上，被迫在轨道里看着自己女儿芭芭拉被打断腰椎后的裸照，痛苦无比，就在他以为还有折磨在等着他的时候，火车突然停了下来。
一个棕发绿眼的女孩出现在了他眼前，手里提着把和她娇小身材完全不相匹配的长剑，砍断了他身上的金属锁链，还吓走了看守戈登的四个小鬼。
“你……”戈登说不出话来，只能羞愧地遮着□□的身体，“谢谢你救我……”
“快走吧，这里马上就要被烧为灰烬了。”女孩看起来并不想理他，但是还是扔给他了一件长袍，自己也坐上了火车，火车重新开始向出口行驶。
戈登穿好袍子，终于有心思重新观察面前的女孩，才发现她看上去好像很难过。
明明面无表情，可是原本像湖水一样翠绿的美丽眼睛此刻却蒙上了一层灰雾。
“戈登局长，”瑟琳娜前世就听过他的名字，哥谭有名的真正的好人，是她敬仰的对象，“我想问你个问题。”
“啊，好。”戈登看上去有些意外，但还是温和地答应了，“你说来听听。”
“我想改变一个十恶不赦的人，”瑟琳娜看着出口隐隐的光亮，心冷得却像泡在漆黑的潭底，“可是不论我怎么做，都没有用。”
小丑的女儿这个身份，就注定了她不管怎么做，都没办法在黑与白之间平衡。
“我还要坚持吗？”
戈登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模糊之间感到了点什么，思考了几秒，缓缓开口道，“我没办法告诉你答案，因为我不是你。”
“只是如果是我，我一直都在坚持这样做，哪怕收效甚微，因为这是我的信仰。”
“孩子，你不要问我，问自己的心。”
……心？
瑟琳娜有些恍然，对了，她是为了能活下来，才做的任务……
可是，可是现在，她已经与这一切无法割舍，她怎么能将一切都当做没有感情的任务呢？
“宿主，”系统的声音突然出现，“其实你要放弃任务回到死亡的世界也是可以的，像现在这个数据，其实已经可以选择任务失败了。”
“你放心，会有AI代管让瑟琳娜这个身体继续活下去直到死亡，也会有别人来做任务的。”
瑟琳娜此刻已经身心俱疲，她缓缓闭上了眼，一滴泪滑落下来。
“宿主，”系统的声音充满蛊惑，“要放弃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