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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江皓辰X秦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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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笔挺的青年托了托金丝眼镜眶,细细打量着对面的少年。
那是个清秀而睿智的少年,厚重而齐平的眉上刘海有些刻意的盖住了少年的额头。
青年故意往前探了探身子,对刘海下少年真实的模样产生了些许的好奇。
“我叫江皓辰,是个商人。”青年说道。
“秦风,学生。”
“我知道,你成绩不错,却没有被警校录取。”青年随口道,“听说是因为面试时说想进行一场完美的犯罪?”
“你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对你好奇,所以专门派人去了解了一下。你知道的,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钱,没什么事做不到。”青年笑道,“而我碰巧是个比较优秀的商人,不差钱。”
“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少年问道。
“很多途径,”青年耸了耸肩,给他列举,“泰国警局、侦探朋友、日本□□,以及……”
青年顿了顿,笑道:“犯罪APP。”
“你也注册了那个APP?”
“无聊注册的,没怎么玩。”青年轻轻搅动着咖啡杯中的钢勺,“倒是看你在上面玩的挺好的。”
“还行。”
排名第二,在少年口中,却成了“还行”。
青年也不说破,只笑问道:“为什么想要犯罪?”
少年没想到对方会跳跃性提问,一时没反应过来。
却听青年又问道:“你看上去不像是那种结有死仇的人。”
少年反问道:“杀人一定要有理由吗?”
青年被他的回答逗笑了:“不需要。只是绝大多数的人在杀人时总会为自己寻找理由,以克服心里的束缚,比如说道德,比如说法律。这都是出于人类对死亡的恐惧。”
因为怕死,所以害怕杀人后受到法律的制裁,因为怕死,又因为共情能力,由己及人,所以会有道德的约束。
“你说的只是普通的杀人。”少年纠正道,“而我只是想进行一场完美的犯罪。”
青年接口道:“就像设下一个永远没有出口的迷宫,看着迷宫中的人在里面四处碰壁吗?你可真是个恶趣味的少年啊。”
少年被说得微微皱眉,反问道:“那你杀过人吗?”
“杀过,”青年毫不掩饰道,“还不止一个。”
“警察至今没有抓到你?”
“没有,大概是他们太蠢笨了吧。你好奇我都杀了哪些人吗?”
“不,我更好奇你的手法。”
“这可不能白白地告诉你。”青年笑道,“或许你有什么东西能用来与我交换的。”
“你不是说你不差钱吗?”
“我的确不差钱,所以更新要一些比较难得到的东西。”
“比如说?”
“比如说一场完美的犯罪,比如说天才的犯罪少年。”
“你想我杀人?”
“我跟你说过束缚人类犯罪的是对死亡的恐惧吧?”
“对,你说过。”
“那我再补充一句,”青年突然凑近,“我喜欢看人挣脱这束缚的过程,这感觉很好。”
“感觉很好?”
“是啊,很好。”青年坐了回去,双手十指相扣放在膝盖之上,“因为这是我所没有经历过的。”
“你之前说你杀过人。”
“我的确杀过,只不过,”青年有一瞬间落寞,“不是每个人都天生对死亡存有畏惧的。”
“我大概是个异类吧。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大概是从看见养的小狗被人药死,又或者是放学时亲眼目睹的一场车祸,我发现自己并不怕死亡,甚至对它产生了好奇。”
“就好像人类对未知的探索,大到宇宙,小到细胞,甚至量子粒子。人类对自己不能掌握的东西总是存有无限的求知欲。我也有这种求知欲。我开始变得喜欢看生命在眼前一点点逝去。变态吗?或许吧,这在正常的人类看来大约就是反社会的表征。但它的确让我很享受。”
“所以你杀了人?”
“杀了,但这并不让我满足。”
“为什么?”
“因为生命是会结束的,我虽然不惧怕死亡,却会想着当个体死亡后,杀戮又要如何继续?”
“所以你开始将人培养出杀人犯?”
“我只是提供他们手法,选择权永远是在他们自己的手上。”
“你到底是谁?”
“我叫江皓辰,是个商人。但我更喜欢听人称呼我为Q先生。”
青年优雅地端起咖啡杯,小啜一口:“你不是想要完美的犯罪吗?不妨让我告诉你什么才是最完美的犯罪。”
……
……
杀人犯Q在杀某少年时,两人推搡,被少年反从高处推落,当场死亡。
警方在查看了案犯现场后,以少年正当防卫结案。
……
……
时间回到青年坠亡的十分钟前。
“世界上是没有完美的犯罪的,因为最精妙的手法都存在漏洞,只要进入犯罪的现场就必定留下犯罪的痕迹。”
“所谓的完美犯罪,只是钻司法的漏洞让自己无罪而已。”
“想要试试吗?”
“秦风,你知道人在死亡的那瞬,瞳孔是会放大的吧。但你亲眼见过吗?那生命结束时最后的灿烂。”
“那一瞬间可真是漂亮啊,比这肮脏烂臭的世界可要美得太多了”
“秦风,我真希望你也能看到。如果可以,希望你的第一次是在我身上看见。”
面对青年吟唱般的话语,少年只问了一句:“你还想要活多久?”
听着他迫切得带着粗气声音,青年知道他心动了。
在从高处坠落前,青年趁着少年反应前,掀起了少年厚重的刘海——就如他所想象般完美的额顶。
“果然……很好看呢。”
——这是江皓辰并不长的人生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被少年从高处推落。
头重重摔在硬实的水泥地面上,鲜血染红了路面。
可青年却诡异地笑了。
“我不惧怕死亡,因为当个体死亡后,杀戮将会被继承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不是盲盒里的,不过因为很短,懒得开新坑,就放一起了。
视频是风吹懒洋洋太太【甜奶摸鱼】法外狂徒与倒霉侦探,很短,只有35秒,所以这章大部分都是我看视频后,顺着视频的感觉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