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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   小道士的武功并不高,但他腿上的功夫绝好,轻功也是世上一绝,飞镖亦是百发百中,从不走空,易容术也得到了的真传。

      只因为他有这样的好功夫,他在东北三省不知帮了多少人又救了多少人。但因为他帮完人和救完人就走,再不和被帮被救的人见面,也不图回报,所以并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因为师父死得早,他十七岁就出道了,三年来,在东北三省走了个遍。

      小道士六尺高的个头,身体不胖不瘦,黄白面皮,穿一身道服,发髻梳在头顶,用骨头簪子别于发髻之上。脚穿灰布鞋,白高桩的袜子,平时走路和正常人一样,如有急事快步如飞。身上一个小蒲包,前胸有镖囊,里边有飞镖和流星石,腰缠单刀。

      这一天,小道士来到了黑龙江省的五常县韩家店。

      往东一看,有一伙人在打架,还有很多人在围观。

      等听见有兵器碰撞的声音,小道士就知道这不是一般的打架,便快走几步混入人群中观看。

      这一看,才知道是两个穿着官差衣服的和一个乡村绅士打扮的人打起来了。

      他心想,这怎么还两个打一个呢?

      小道士又看看,旁边还有四个穿官差衣服的人,就拉过一个来问:“你们为什么和那绅士打起来?”

      被问的官差说这绅士名叫韩守德,有钱有势还有武功,就仗着这个想强娶张老汉女儿为妾,人家不同意,他就将前来评理的张老汉打伤,张家告到衙门,我们来抓他,他拒捕,这就打了起来。

      小道士心想,这是仗势欺人呀!

      他看这韩守德三十六七岁的样子,身材魁梧,红脸大汉,大高个头,身穿乡绅服饰,头戴武生帽,脚穿家织布的布鞋,手执判官笔,看上去很有那么两下子,不禁说,你们那二位也难取胜,弄不好还得叫他跑了。

      这官差说:“那俩人是我们的头儿,他俩要不行,我们就更不行了。那个高个儿的叫张大年,是我们的正头头,那个个头矮一点的叫李豹,是我们的副头头。”

      小道士说你把官服借我一用,我帮个忙你看怎么样?

      官差说那是求之不得,说着便把官服脱下来给小道士穿上,小道士穿好提着刀就过去,对张大年说:“二位哥哥请到一边休息一下,把他交给我吧!”

      这张李二人一见不认识,但穿着官服,说话还很客气,加之也真是太累了,说声谢谢,又说这乡绅很厉害,要多加小心,说着便退到一边。

      小道士就来到绅士面前说:“你这哥哥想娶人张老汉的女儿为妾,人家不同意就算了,为何还要把张老汉打伤?难道你就不知有王法吗?”

      这绅士心道我已经跟你们打起来了,还说什么王法呀!就道:“少说废话,有本事过来!”说着,上去就是一笔。

      那么说上去就是一笔,是什么笔?

      原来在武术界,判官笔是十八般武器中的一种兵器,所以能用这种笔的人武功是不低的。

      这绅士打了小道士一判官笔,小道士躲过,说你这绅士好不讲道理,我和你说话呢,你为何给我一下子?

      绅士说讲什么理,胜者就是理!说着又是一笔。

      小道士这回可还手了,二人打了两三个回合,小道士心想我是来帮忙的,不能和他久战哪,于是假意败下阵来。可这绅士不知是计,就追了上去。

      小道士偷看一眼,手在镖囊里就摸到了一颗流星石,正打在绅士面门,石子打脸哪有不疼的?绅士伸手去摸脸,小道士这时就来了个扫堂腿,把绅士扫倒,然后叫官差们把人绑了。

      四个官差上前把韩守德五花大绑,张大年朝小道士抱拳说道:“多谢小兄弟,咱们一起回县衙吧!”

      小道士说:“你们回去交差,我还得办我自己的事呢!”说着脱下官服,交给那人,跟他们一起出了韩家店,同时上路。

      韩家店紧靠路边,路北就是农民们的玉米地,这条路往西走十二里就是五常县县城,再朝前走二十里就是孙家集镇。

      这条路很宽,并且整齐,路边都是不同的树。他们一行人走出有二三里路时,就见后面追来俩个骑马的。

      这俩骑马的飞快的追来并大喊道,你们快把我大哥放了,有话好说,如果你们不放,我就把你们全杀了!

      一听到这话小道士心想,还真不能走了,看看吧。

      后面追来的是韩家的同门弟兄,一个叫韩守信,一个叫韩守用。

      韩守信中等个头,年纪也就在三十一二岁的样子,圆圆脸黑面孔,头上围的黑头巾,身穿一身蓝色庄稼人的服装,脚上一双黑布鞋,手使一对双板斧。

      韩守用三十岁左右,个头比韩守信矮了一点,长瓜脸,黄白面孔,头围黄头巾,蓝上衣,下身穿黑裤子,黑布鞋,手使长把大砍刀,二人是来救韩守德的。

      他二人追到张大年跟前说:“你把我大哥放了,有话好说。”

      张大年答:“我们是知县大人派来抓人的,如果放人,我们没那权利。”

      韩守信说:“这么说你们是不能放人了?要动武你们哪个过来?”

      张大年使用双宝剑就上去了,那边韩守信使用双板斧,二人通了姓名就打在一处。

      二人打了四个回合,这韩守信用左手的板斧直奔张大年的头部砍来,这张大年用双宝剑去迎韩守信左手的板斧,韩守信一看机会来了,右手的板斧就朝张大年的头部砍去,这下可就危险了,张大年只顾韩守信左手的板斧,他就没想到韩守信右手的板斧也奔向自己头部,可也抽不出手去顾右边了。就在这时,在一边观战的小道士用流星石打在了韩守信的右手脖子上,右手脖子一疼,韩守信一松手,右手的板斧就掉在了地上。张大年可吓坏了,心想这要是没有小道士我的命就难保了。

      小道士说,大年哥哥,你把他交给我吧。张大年就退到一旁,小道士接着跟韩守信打。他二人打了两个回合,小道士就用轻功在韩守信的身前身后、身左身右就转开了。韩守信终是在农村长大学艺,没有闯荡江湖,见识少,哪里见过这个,这双板斧就不知道砍哪了。

      韩守信就多少有点发呆,可打仗这东西差一秒也不行啊,小道士一看机会来了,就用扫堂腿将韩守信扫倒,招呼官差说快绑了,这四个官差就把韩守信绑了。

      一旁的韩守用一看韩守信也让人绑了,骑马提着大刀就过来了,这边李豹一见人小道士是来帮忙的,也不能叫人家一个人打呀,李豹也就骑马提着长枪上去了。

      只见李豹不到三十岁,中等个黄白面皮,头上围蓝头巾,身穿红色前胸后背都带勇字的官服,下身蓝色裤子,脚穿黑布鞋手使大铁枪,就和韩守用战在了一起。

      二人打了五个回合,李豹就用大铁枪直奔韩守用的面门扎来,韩守用就用砍刀挡住李豹的大铁枪,并且用刀片顺着李豹的枪杆往下划,想削李豹的双手,如果李豹一松手,铁枪就得落地,打仗的手里没了兵器人头就得叫人砍掉,要不就得被人抓,这时小道士一个流星石打在了韩守用的双手脖子上,韩守用吃痛,大刀落地,李豹的长枪直奔韩守用咽喉,韩守用落马。

      绑了韩守用,张大年和李豹都过来向小道士抱拳:“小道士兄弟请受我二人一拜。”二人刚要下拜,小道士慌忙托住二人的手道:“二位兄长千万不要这样,我们都是练武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都是应该的,咱们还是各自办自己的事吧!”

      张大年说,看这意思小道士兄弟还是要走吧?那你真是看不起我们当官差的了,你救了我们也帮了我们,兄弟你这样行侠仗义,难道我们交个朋友还不行吗?

      李豹也道:“小兄弟什么也别说了,我们都是练武的,都是一个祖师爷,人不亲艺亲,小兄弟到我们县衙吃顿中午饭,也表一表我们六人的心意。”

      小道士一听张大年和李豹这么说,还真不能走了,便道:“六位哥哥我不走了。”

      说话间一行人已来到县衙大门口了,张大年叫人往里通报,里边由师爷出来迎接,师爷一看怎么抓来三个犯人还多了一个道人呢?心里不知是怎么回事,一时不知说什么。

      这时张大年开口说:“我们这次出差,多亏小道士兄弟的帮助,是他帮我们抓了三个犯人,也救了我和李豹,要是没有这小兄弟的帮助,我们的结果还不知惨到什么地步呢,也许连性命都难保!”

      师爷这才说,那快请进吧!大人也吩咐了快请进!

      师爷领着一行人进了大堂,七人都向知县大人行礼,小道士用江湖礼节向大人行礼。

      知县说先把三个犯人押入大牢,明日提审。张大年便把这次出差的经过细细向大人汇报。知县大人点点头也向小道士致谢。知县大人还说,小道士你这样好的武功,我想留你在县里当第一捕头,不知你意下如何?

      小道士说,我自幼在北京玉泉山学艺,无拘无束散漫惯了,县衙是有规矩的地方,我怕失礼于大人。

      知县说:“那好,我就不强求了。”说着便吩咐师爷到账房支出五十两银子赏给小道士,小道士忙趴地跪倒说:“多谢大人对小道士的抬爱,这事万万不可,天下人都知道,出家人身上不能有钱,如果出家人身上有钱,那麻烦可就大了。”

      其实这事大人也知道,那也得拿出点诚意来表示感谢,就说:“那就在县衙吃顿中午饭吧!”

      小道士说这个还是可以的。

      大人随即吩咐厨下为小道士做了一顿最好的斋饭,招待小道士。等饭的时间,大人又吩咐张大年将小道士带到客厅休息,并用最好的茶招待。

      七人就来到了会客厅,到了客厅就提起上午抓人的过程。张大年说我和李豹兄弟如果没有小道士的相助,不死也得重伤,这六个差人都说小道士的武功好,有策略,经验丰富。

      他们正在讨论,有人来报午饭已做好,这时由张大年领着七人去吃饭。饭中无话,吃完饭他们七人来到练武场玩起了武术拳脚,又到武器架子上试用各种兵器,正玩得高兴,由张大年提议要拜把子,想多加亲近。

      小道士说起了笑话:“说要拜把子,我小道士不是高攀了吗,你们都是官人,我是江湖流浪汉。”

      李豹说要高攀也不是你,而是我们,这次抓人,你帮了我们,也救了我们,要论武功你比我们都强,你说这高攀的是谁呀!

      大家都说起了笑话。

      这时早有人拿过九炷香和七个碗,点上香、倒上酒,摆上香案,由张大年先报了姓名和年月日时道,我张大年三十二岁,三月二十九日生。

      李豹说,我李豹今年二十九岁,七月初二巳时生。

      刘井生说,我今年二十八岁,八月初三,未时生。

      王付全说,我今年二十七岁,六月十五,子时生。

      高纪兰说,我今年二十五岁,十月初十,亥时生。

      胡成说,我今年二十三岁,正月二十三,寅时生。

      小道士说,我今年二十岁,五月初五,午时生。

      小道士没有父母,是罗真人养大,只知道二十岁,其余年月日时是瞎说的,下文书再说他的身世。

      七人报完,小道士最小,也就是七人当中的小老弟,这时七人同念,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神灵,自己有良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违背誓言,天诛地灭。磕完头,大家咬破中指把血滴在这七个酒碗之中,每人喝了一碗血酒,就是歃血为盟了,也就成了生死兄弟。

      他们有誓言,这就是当时人与人之间,互相帮助的一种方式。

      起完誓,喝完酒,大家休息一会儿,小道士说:“各位哥哥,这回我该办我自己的事了吧。”

      可是哥几个都不愿叫小道士走,小道士说我总不能常住在县衙吧,大家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张大年说:“小兄弟走吧,咱们还是到知县那告个别吧!”

      小道士说对,这时七人来到大人办公的地方,有人往里通报。大人说请进吧。七人便来到大人面前向大人施礼,小道士还是用的江湖礼。

      小道士说我多谢大人的招待,这回我要走了,我向大人道个别,看大人还有什么吩咐的地方。

      大人说我没什么吩咐的,就是你们六位要好好送送这位客人。

      张大年说我们七人已经拜把子了。知县大人说:“这是好事,你们七人以后要多亲近了,我没什么吩咐的,就是祝小道士一路平安。”

      这时七人就出了县衙往西走,都是难舍难分的样子。送人都是被送的人走在前面,小道士在前面正和一位老人走并排,这时就从路边沟里来了一条疯狗,直奔小道士。小道士想用流星石打已经来不及了,便一动身形奔上旁边的一颗大树,手里掏出流星石,还没等人到树上,人在半空就把流星石打在狗身上,狗叫一声跑了,小道士双脚一蹬树干又回到了地面,把老人扶住,问老人伤到没有。

      那么说小道士由地上到树上,又由树上回到了地面原处,这是多长时间?我们用笔写用嘴说,是用一点时间,可是练武之人用刀枪那是最快无比的,一秒钟能砍十几刀,何况小道士的轻功是世上一绝。

      小道士由地上到树上,又由树上回到地上原位,一秒钟都不到,人的眼睛跟着上了树,可是人双脚一蹬树干回到地面,人的眼睛都跟不上。小道士就这一下,官差六人和那位老人都没看好是怎么回事,所以在场的人感到小道士太神了。

      老人问小道士说:“你是人还是神?我看你上树了,我就没看好你是怎么下来的,你就把我扶住了,这不是太神了吗?”

      六位官差也是这样,就没看好小道士怎么下来的,所以六位官差也发呆,也就是看傻了。傻一会儿,这六人围着小道士说:“小老弟,你可不是那点武功啊,你是了不起的大侠客呀!第一我们没看到你从树上怎么下来的,第二我们也没看到你怎么打的狗,我们就听狗叫一声就跑了,你就把老人扶住,你是神人呐!”

      小道士说:“六位哥哥千万别这么说,事情也是被逼出来的。”

      七人再次相抱,小道士说六位哥哥请回吧。这时六位官差回了县衙不提。

      小道士由县城出来往西走,就奔孙家集的方向走下来了。小道士往西一看,好大的城镇,黑压压的一片房子,等小道士来到孙家集跟前一看,他走的是正街,道路很宽又整齐,此路前有四趟街,后有四趟街。孙家集前后一共八趟街。这正街是孙家集最宽的一趟街。

      在这趟街的住户,也是最有钱的住户。这趟街南北也有一百六七十米宽,富户有钱,南北可以盖三层院子,也就是前后可以盖三层院子。孙家集东西街道也有三四里路长,住户有两千多户,一万三千多人口。

      小道士来到了孙家集东头第一家,就是孙成仁家,也就是孙家集的首富。在大门外一看也有派。从大门上看是黑漆大门两扇,每块门板上有横七竖八比鸡蛋还大的圆铁钉,每扇门板的把手处有一个大铜狮子头,每个狮子口中衔着一个大铜环。在石狮子前也有上马石和栓马桩。往院里看前后三层的院子,也有东西跨院,家有一千七百多亩好地,县城里有绸缎庄的买卖。孙家外用长短工六七十人,家还有武功高强的镖师一名,打手八名。县城绸缎庄的买卖都是从南方进货,路途有山贼水寇,没有武功高强的镖师不行。

      小道士再往西走,就来到了十字大街,这十字大街四角修的很好,在十字大街周围有好几个大市场,有柴草市场、有米油市场、有家具市场,有牲口家禽市场,也有肉类蛋类、鱼类市场。这些市场和四角商户都和县城差不多,就是形式没有县城的大。

      小道士就觉得这孙家集很富裕,他看完十字大街,一抬头往西看,孙家集的最西头,比别的地方人多一些,老远望去还有人指指点点,他就来到人多的地方,一看是一家大户昨夜被烧,还有的地方冒着烟气,同时也闻到了草木灰味。

      小道士就是这样的人,哪里有事就问个明白。他找了一个老汉问道:“施主,这是谁家被烧啊?”

      老汉一看是路过的小老道,他就如实的说给小老道听。老汉说这被烧的是一户大财主,名叫吕旺福,没儿没女就夫妻老两口。吕旺福的哥哥吕旺财前些年死去,吕旺财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吕艺高,二儿子吕艺农,吕旺财看好东头孙成仁家有武功高强的镖师了,所以他花高价请来个老和尚教两个儿子武功,这武功是学好了,可心没学好。这两个儿子觉得武功学好了,自己就觉得了不起了,家里又有钱,又学了武功,就开始什么都干,吃喝嫖赌无所不好。

      有一年孙家集来了一对青年小夫妻拉一车西瓜来卖,这吕家哥俩要尝人家的西瓜,结果尝了一整个西瓜还不买,车上的女的说你俩尝的也忒多了点,还不买。就这一句话,他吕艺高吕艺农哥俩把人家一车西瓜全砸碎了。人家夫妻俩向他俩要一车西瓜钱,他不给还要打车上的男的,女的去拉,这吕艺高搂住女的不放,那车上的男的给吕艺高跪下,这吕艺高才给女的放了。这小两口一看不好,赶车就走了。你说给人小两口多大的污辱?你想人家能不来报仇吗?

      不但这小两口,凡是外来的,来孙家集卖瓜果、好吃的东西,都别想挣钱回去。以后可好,凡是做买卖的都不敢来孙家集,这样一来他吕家留下多少仇人啊!

      有一年这吕艺高看上做买卖的曹起妻子张氏,曹起住在这趟街的前趟街,这吕艺高把曹起的妻子给□□了,中午曹起回家吃饭,张氏就向丈夫曹起说了,张氏说曹起你先吃饭,我到前院张妈家把孩子衣服拿回来。结果张氏这一去再也没回来,曹起怕出事,没吃饭就去张妈家找,张妈说没来呀。曹起到处找,最后在一口水井里找到,人已经死去。

      这下把曹起气疯了,就抱起孩子拿着菜刀去找吕艺高拼命,可他哪里知道吕艺高是练武之人,能打得过他吗?曹起一进吕家院就大喊:吕艺高你还我妻子命来!吕艺高在屋一听知道出事了,拿起三节棍就出来了,吕艺农拿起量天尺也出来了,这时看热闹的人就多了。

      吕艺高一出屋,曹起眼睛都红了,举起菜刀就奔吕艺高砍去,这吕艺高第一脚就把曹起的菜刀踢飞,第二脚就奔曹起的心口窝踢去,曹起当场死亡,孩子落地大哭,吕艺高一见孩子就提起孩子小腿往高一扔,想把孩子摔死,就这时从空中落下一老道把孩子接在手中。

      就见这老道七尺开外的个头,四方脸,五绺须颜,红面孔,头顶扎着发髻,七十多岁穿着一身道服,脚穿灰色布鞋白高袜,手拿拂尘,口称无量天尊,用手一指吕艺高道:你个孽障!你杀人斩草除根该当何罪!

      吕艺高说:“你想怎样?”

      罗真人说:“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问你为何杀这一老一少?”

      吕艺高说:“是他来杀我的呀!”

      罗真人说:“他为何杀你呢?”

      吕艺高知道自己没理,一时说不出话来,罗真人说:“算了,你亏心哪!我不想打打杀杀,我能救人就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说着抱起孩子就要走。

      吕艺高心想他把孩子抱走,以后肯定来报仇,哪能让他把孩子抱走呢?当时就拿起三节棍把罗真人拦住,道:“你走行,把孩子留下。”

      罗真人说我要是不留呢?

      吕艺高说那你把命也留下。

      罗真人道:“你也真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你是谁呀,你真是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你杀人我救人,你还要把救命的人命也留下,那你杀人有理了?”

      吕艺高说不管怎样,你一定把孩子留下!

      罗真人说那你动手吧!

      这时吕艺高就用三节棍“力劈华山”直奔罗真人头顶就下来了,罗真人不想还手,就躲过了三节棍,第二次吕艺高的三节棍又奔罗真人头顶打来,这回罗真人用手一点吕艺高的手腕穴说:“你把三节棍给我放下!”吕艺高手腕一疼,三节棍就掉地上了。

      看热闹的人一看大笑,以为吕艺高真听话,叫放下就放下,可是人们哪里知道,罗真人的手法太快,众人不是练武的,看不出其中的奥妙。

      吕艺高的三节棍掉在地下,罗真人不想杀他,抱起孩子就要走,可是在一旁的吕艺农一见说不行,他拿起量天尺就把罗真人挡住,不让罗真人把孩子带走。吕艺农也不答话,他用量天尺照罗真人头部就摸扫过来。

      罗真人一蹲身躲过,可是脚往吕艺农跟前一侧手往上一挑,也点到了吕艺农的手腕穴,说你把量天尺也放下。这可好,哥俩都被人点到了手腕穴,兵器都掉在地上,众人又大笑。这回哥俩脸一红,都觉得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就恨罗真人入骨,罗真人真有度量,就在这情况下也没有杀他俩,并且说你俩以后不要乱杀无辜,江湖上都像你俩这样,可何时是休啊?

      这都是教育的话语,罗真人身份也高,武功更高,不和年轻人一般见识,不能像平常一样动不动就杀人,这样身份极高的人都是以教育为主,所以能帮的帮能救的救,就像吕艺高哥俩,见好就收吧,可他俩就像赖皮狗,总觉得自己有两下子。

      罗真人说以后你俩不要乱杀无辜,说完就要走,这时他俩才回过神来,这些年哪吃过这个亏呀,二人就同时点点头,意思是二人合伙对付老道,所以二人重新拿起兵器,一前一后就把罗真人围起来。

      罗真人一见,这阵势真走不了了,可是吕艺高哥儿俩手没闲着,一前一后的兵器在罗真人的前后就不离这孩子身上。可是罗真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拂尘,心想我罗真人死活不算啥,如果这孩子在我手上要是有个好歹,你还算真人吗?最主要的你怎么向众人交代呀,他想到这儿就向坤父的方向一拱手,拂尘往高一扬说,弟子开杀戒了!他就拿出最快的身法把身子抽出来,他把手中拂尘往二人兵器上用力压,吕艺高哥俩就站不住脚了,二人就同时往前冲,头对头就撞在一起。可想而知,这么大的冲击力,二人的头撞在一起有多么疼,可是二人又重新站住。二人的兵器就不离着孩子身上,这时罗真人想把吕艺高的三节棍踢飞,可是吕艺高心里也有准备,这回兵器再也不松开手了。罗真人的脚用力去踢吕艺高的三节棍,可是吕艺高用力往回拽。这劲儿用的也太大了,这三节棍的头一节儿就奔吕艺高自己头部打来,当时吕艺高就脑浆迸裂,死于非命,吕艺农一见哥哥死了,他就像疯了似的,他的量天尺就不离罗真人的死穴,也拿出了看家的本领来和罗真人拼命。

      罗真人想,我是再三容让他们,可他们不让我一点儿,心想摆摆他们,就用最快的身法转到吕艺农身后,用铁砂掌打在了吕艺农后脑海,吕艺农也当场死亡,这回罗真人便抱起孩子去北京玉泉山学艺。不久之后,吕艺高哥俩的父母也因伤心过度死去。

      罗真人救走的小孩儿就是本书中的小道士,前文书中小道士和张大年等拜把子时小道士就说不出他的生日和时辰来,他只好瞎编。

      小道士的一生很幸福,没仇没恨没烦恼,罗真人真是高人,没把仇恨留给下一代,其实小道士的仇恨就是吕艺高吕艺农兄弟俩。罗真人死前就说他是黑龙江省五常县孙家集人,其他罗真人啥也没说,也没说他姓啥,也没说他父母是谁。

      老汉说吕家被烧的经过,又说吕家被烧,对吕旺福的打击太大,想支撑这么大的家业是无能为力了,吕旺福今年七十七岁了,走路弯腰驼背,就是支撑这么大家业操劳过度造成的。

      老汉说,吕旺福想把全部家产卖掉,想到妻侄家度过晚年,可是这么大家业,钱少谁能买得起呀?他家里的庄稼割完还没拉回来呢!

      老汉说完,问小道士说,出家人,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小道士说,我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其实小道士心里就是到家乡孙家集来看一看,别无他意。

      小道士说:施主,多有麻烦,我走了。

      老汉又问你想到哪里去?小道士说,我想化点斋饭,完了,今晚找个安身之处。老汉说你到我家吃点饭吧,吃完你就住到我家,我家有间房子。

      小道士说吃点儿斋饭可以,今晚住到你家……我出家人不太方便,如果孙家集有庙最好。

      老汉说住庙可以,孙家集十字大街往南就到小庙了。小道士说那太好了。

      老汉把小道士领到家吃点儿斋饭出来,小道士就来到了十字大街往南走,来到小庙,小道士前后一看很干净,庙内前屋是一张供桌,上面有三个香碗,桌前地下有一个大蒲团,庙后无人,很静。

      天正是秋季,农村刚刚割完庄稼,天不太冷,小道士就把蓑衣打开铺在地上,身上盖着一个鹅毛小被儿躺下,他脑中就想起了吕家被烧的情形。他觉得世上不公平的事太多,也想起了罗真人救走的小孩儿,三岁就没了爹娘,太可怜了,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罗真人救走的小孩儿就是他自己。

      就在这时,他觉着庙外屋进来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女人趴在供桌上有气无力地颤抖着声音说,你把孩子抱好,把这个带上(就是孙成仁家的国宝金龙,价值连城),救这苦命的孩子一命吧。说完嘴里流出了哈喇子,再一声儿没有了。

      春如用手一摸慧娘的嘴和鼻孔没气儿了,这可把春如吓坏了,哭起来说,慧娘姐姐,你怎么这就走了?你把这没爹没娘的孩子交给我,我怎么办呢?我是得救她,可我怎么救法儿呀,你这个苦命的人死的好屈呀,自从你生下女儿孙招娣,你一天好日子没过着呀。只为你生下女儿,没生儿子,孙成仁没少打你没少骂你呀,你这狠心的娘没把孙招娣养大你就先走了,这刚满月的孩子,你叫我往哪儿送啊?落个好人家还好,如果落个不三不四的人家,这不是叫这不懂事的孩子受苦受气吗?这孩子从小就没得到父爱母爱也没个亲人,孩子在外边受了委屈,回到家里都搂着娘的脖子和投到娘的怀里哭,孩子觉得娘是她的亲人,可这小招娣儿搂谁的脖子投到谁的怀里哭去?孩子哪有亲人啊!

      小道士在庙后边听的真切,春如这么一说,他又想到罗真人救走的孩子一样,开始小道士只是流下了眼泪,最后他又哭出了声儿,他这么一哭,春如在庙前一听,怎么后边还有男人的哭声?忙问你是谁,也就把这孩子抱得越紧,小道士说,我是云游四海的小老道,但我不会害人的,施主姐姐,你看我能怎么帮你吗?春如一听,心里有点儿安定下来,心想,如果这小老道真有善心,也只好找他帮忙了。就孙成仁这个家哪个敢收留小招娣呀。找小老道帮助就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这时小道士从庙后面来到前边说,施主姐姐,你就放心,我年轻轻的,我师父教我就是帮人救人,我绝不做丧尽天良的事。

      春如为了小招娣就给小道士跪下了。小道士说,施主姐姐你快起来,我受不了这个,你起来我才答应你。

      春如这才站起来说,出家人,如果你真有善心,我就把这孩子交给你,这孩子叫孙招娣。刚才死的是孩子的亲娘,叫慧娘,是中街东头儿第一家孙成仁家的,这孙成仁就是这孩子的亲生父亲,刚才我说的话你也听明白了,也就是慧娘没给孙成仁生儿子,孙成仁就把这孩子亲娘逼死。你把这孩子养大成人告诉这孩子身世,叫她自己来为她亲娘报仇!我叫春如,是这孩子的奶娘,我丈夫叫郑可信,我家住在二道街东数第七家,以后有事儿找我。你把这个带上(就是孙成仁的国宝金龙,价值连城),说完春如把孩子交给小道士,说把孩子包好带好快走,他家有武功高强的镖师,还有八名打手,走晚了,不但孩子性命难保,还把你的命也搭上,我马上回去叫他们找人。说完,春如回头看看孩子的小脸儿,掉下了心疼的眼泪,就回到了孙成仁的家。

      咱不说小道士去哪里,单说春如到了孙成仁的家,看看院子没人就来到自己房中,扎上围裙,慌慌张张的去找大太太说,大太太不好了,我刚去茅房回来,二太太和孩子不见了。太太说,真假呀,春如说这事儿我还能说假话呀,大太太吩咐全院子的人都出去找二太太和孩子,话没说完,孙成仁从外边回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慧娘没给他生儿子,我这么大家业交给谁呀?大太太说,别骂了,这回好,娘俩都没了,这院子的人来多了都围着这看。

      大太太说,别围在这儿都去找人吧。等了半天,人们回来说没看见二太太和孩子。又等了一会儿,有个老头儿从南小庙回来,说南小庙看见二太太的尸体,没看见孩子,其实这二太太和孩子在孙成仁心里已经不重要了,第二天孙成仁把慧娘草草的埋了就算了事。

      孙成仁家发财到他这儿已经是七辈子了,到孙成仁他爷爷那辈儿是最兴旺的时期。孙成仁他爷爷孙连尚,在外边做大买卖,家里很有钱,孙连尚的哥哥孙连城当年死去,从此孙连尚就在外面做买卖了,这么大家业,家里没人支撑不行。

      到一八四零年左右,清政府的经济不太好,道光皇帝对朝廷的大小官员开始节俭,道光皇帝也以身作则,道光皇帝身边有个小太监叫来宝就偷了一件国宝金龙出来销赃。他一打听,黑龙江五常县孙家集有一位大财主孙连尚很有钱,他就来到孙连尚家叫人往里通报,说外面来了个叫来宝儿的,有事相商。

      孙连尚叫人来客厅等候,不一会儿孙连尚来到客厅和来宝见面,孙连尚叫上好茶招待来宝,二人谈来谈去就谈到做生意上,这时来宝说他手里有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要出手,孙连尚就要看,并且让出价。说到价格上,小太监来宝到皇宫才一年多,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出生在农村,对皇宫里的宝贝不太了解,就知道宝贝贵重值钱,究竟值多少钱他也不知道,别说来宝不知道,就是咱老百姓也不知道。就是行家也说不清楚,究竟值多少钱,行家就知道几百万,几千万或者几个亿,再往小的说,谁也说不清。但是行家倒是说的差不多少,对小来宝来说,在数上来说,八是大数了,在量上来说,万是大量了。

      农村的孩子一说八万是不少了,要真拿出价值连城的东西,他就说不好了。小太监来宝刚想说八万,一想不行,这可是皇上身边的宝贝呀,这才说八十万两白银。他顺口说八十万两白银,其实小来宝见过八十万两白银吗?没见过。第一岁数小,第二又生长在穷山沟,哪里见过八十万两白银呢。就这样,孙连尚还说,你要的也太多了点儿,孙连尚那是什么人呀?第一岁数大,第二他又是在外边长做大买卖的,那是个老滑头,八十万两还说多,那是滑头话。

      最后说你拿出来让我见一见吧,这时小来宝儿从怀里往外拿,可这金龙还没全拿出来,刚一露头,孙连尚就觉得这宝贝不一般,等小来宝全拿出来,孙连尚心里呀的一声,真是金光耀眼,光彩夺目,很是精致,华丽的就觉得这宝贝一门儿的放光。他接在手中还觉得挺有分量。此宝贝拿在手中还不是一定的平稳,就见着金龙眼珠直转,这下孙连尚可是见着奇珍异宝了,心想,我在外面转了大半辈子,也没见着这样的好宝贝呀,他拿在手中左看右看,不愿松手,嘴里还说着,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是否要找地方验一下呀?这就是长做买卖的滑头之处,心里知道这是好东西,嘴里还说找地方验一下,可这小太监一听说找地方验一下,心里就发慌,小太监说,你回个价儿呀,你给少了,我还不卖呢。

      孙连尚说,我只能给你五十万两白银,如果你不卖就拿走吧。小太监来宝还真没拿走,如果小太监真拿走了,孙连尚才不让他拿走呢,孙连尚还得涨价呢。小太监心想,最好他别验货,小太监心里一合计,我还是早点儿出手对呀,这东西老在我身上早晚是祸根,这东西老在我身上心里太不自在了,这就说明偷来的东西心里老有鬼。他心想给少点儿还算有钱,如果嫌少,那说不定哪天就让人抓住,一点儿钱都没有了,想到这儿,小来宝儿心一横说,卖!

      小太监一说卖,孙连尚一听小太监卖字一出口,孙连尚心里非常高兴。小太监一见孙连尚没说啥,就说如果你同意了就交钱吧,货还在你手里。

      小太监的意思是你交钱我走了。孙连尚老是在外边转的人虽然没见过这好东西他也知道大小头儿,多和少。他就把金龙给小太监说你拿好金龙我到后屋去取钱,回来二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时小太监长出了一口气心说这下可出手了。可是孙连尚的心里这个乐呀,小太监来宝把银票接在手中看了又看就揣在怀中说我走了。孙连尚说请慢走,这小太监一出门就不知去向。

      从此孙连尚就计划在县城内成立一个绸缎庄买卖,想给儿子孙东升打下江山,又给儿子娶了个媳妇儿生了个孙子叫孙成仁。

      孙连尚老了就把家里的一切都归孙东升掌管。这时孙东升真正的在县城成立绸缎庄买卖。绸缎庄去南方进货,路远,路上有山贼水寇,孙东升又雇了八名打手助镖师进货,这八名打手由镖师上官狄才亲自训练。

      上官狄才三十岁,学了一身好武功,大高个头儿身材魁梧,黑红脸,上身穿连环锁子甲,下身虎皮紧裤,脚穿虎皮战靴,手使开山大斧,很是威武。话语少不让人,孙连尚过世时,孙成仁十七八岁了。英俊高个头儿白脸堂,四方脸上,上身穿青缎子马褂,下身穿青绸子裤,脚穿青布鞋。由孙东升给儿子孙成仁娶了媳妇儿刘氏,刘氏十八岁,中等身材,白面皮瓜子脸,上身穿绿绸子小袄,下身穿蓝缎子裤青布鞋,人长得很标致,和孙成仁结婚很般配,就是生小孩儿,一连三胎都没活,孙东升没得孙子,就觉得这么大家业没孙子,就一股火,火大攻心死亡。

      孙成仁就在本地孙家集自选二太太龚慧娘,慧娘人长得很美,和人交谈,先笑后说话,孙成仁今年二十四岁,龚慧娘二十岁白面皮,长瓜脸儿,上身穿粉红色小袄,下身穿绿绸裤子,青布鞋。

      龚慧娘人心很善良,和孙成仁结婚后很和睦,二人情投意合,慧娘对下人们也好,下人们对主子龚慧娘也很尊敬,龚慧娘过门一年,身怀六甲快要生小孩儿了,孙成仁就在孙家集找一个身体好奶水多的妇女春如,今年二十岁,六尺高的个头儿,圆圆脸黑红面皮,一笑俩脸蛋儿出俩酒窝儿,为人善良,非常忠厚能干,身体很壮,梳的燕尾头,穿一身蓝衣服,脚穿青布鞋,孙成仁找这样的妇女是为了慧娘生小孩儿时当奶娘,家住前二道街东数第七家,郑可信的妻子。

      春如到孙成仁家和慧娘处的很好,像亲姐妹一样,有一次,春如不小心把孙成仁的鱼缸碰坏,当时春如很害怕,慧娘说不用害怕,等孙成仁回来就说是我碰的,他不敢对你怎样。

      春如心里很感激,等慧娘要生小孩儿时,春如把凡是生小孩儿的用品全部准备齐全一样不缺,慧娘要分娩了,春如找来接生婆。

      孙成仁和大太太、春如都很高兴,特别是大太太刘氏,想这回孙成仁可有儿女了。

      可是慧娘一生下来是个小女孩儿,孙成仁当场大骂,慧娘一听就昏过去了。接生婆很有经验,她用大拇指掐慧娘的人中,慧娘才醒过来。

      慧娘一醒过来,心就跳起来,也觉得心里憋闷,又委屈又气恼,想哭又哭不出来,一般的委屈也就哭出来了,可妇女生孩子受这样的打击是哭不出来的。女人生孩子气血最虚,何况听丈夫大骂,没给他生儿子,这是对女人最大的打击。心跳憋闷气恼,这是女人生孩子对心脏最大的不利。

      人们都知道,妇女坐月子的病是最危险的,春如马上做点儿小米粥,煮了八个鸡蛋加点红糖,可是慧娘哪里吃的下呀,等到第二天,由春如的劝说下,勉强吃了一点儿小米粥,就见慧娘的脸色发黄,慧娘这个月子是不行了,孙成仁还不给治,到了满月这天,孙成仁为了捞钱,还办了满月酒,请来了不少亲朋好友,因为是为女儿,而不是为儿子的满月酒,觉得面子上不好看,借酒劲儿还是大骂,有时动手打,这就对慧娘的死亡加快了脚步。

      过了几天,孙成仁又为了应酬去朋友家喝酒,这慧娘觉得不好,等孙成仁回来又是一顿打,她对春如说,春如妹妹,你送我逃跑吧,等孙成仁回来,我这一顿打骂也是难逃啊。春如说,姐姐,你这身体这样能走路吗?再说往哪儿逃啊,慧娘说我认可死到外边也不死在家里,他打我骂我多少次,你也不是不知道吧,你觉得他这次回来我的打骂能免吗?春如一听也是这样,春如说,那好,走吧。

      春如抱起小招娣,慧娘一想这孩子没钱能活吗?慧娘就把炕底下藏金龙的钥匙拿在手里,就把后墙的暗门打开,把国宝金龙揣在怀中说,春如妹妹,走吧。春如抱着孩子孙招娣,她二人就来到了南小庙。

      她二人来到庙内遇到小道士,慧娘死后,春如嘱咐小道士快走,走晚了不但孩子活不成,就怕把你的命也搭上,我回去叫他们找人,春如回头亲了一口招娣的小脸蛋儿,留下了心疼的眼泪,就回到了孙成仁的家。

      春如走后,小道士想我往哪里去呢?一想有了,我为何不去辽宁省铁岭付家庄走一趟?小道士就把孩子放到胸前,把国宝金龙揣在怀里,就奔向辽宁省铁岭付家庄刘文君家走下来了。

      这刘文君是小道士出道以来第一个被小道士从西口救出来的,来到付家庄落户。事隔三年,这回小道士由黑龙江省五常县孙家集一夜好跑来到了刘文君家。小道士仔细看一下方向和房子,确定是刘文君家,这才叫门说刘文君兄长开门,我是小道士呀!

      这时正是早上起来做早饭的时间,刘文君的妻子出来抱着玉米秸做早饭,一听有人叫门,她就把门开开,一看这不是大恩人到了吗?这是哪阵香风把我大恩人吹来了?走吧,快进屋吧!

      刘文君妻子合适向屋里喊,文君,你看是谁来了?刘文君出来一看,说,这不是大恩人来了吗,快进屋吧,你可把我们想坏了!到屋里一看,说,恩人,你身上带的啥东西?小道士也不吱声,从胸前解下孙招娣,一看这孩子还在睡觉呢,小道士这才重新看看刘文君夫妻二人有没有新的变化,一看,结果还是原先那样。

      刘文君三十左右岁,白面皮,因为它不是庄稼人,大高个儿长瓜脸,身板很直,没戴帽子,脑后一个长头发辫子,大清朝男人头发全梳辫子,上身穿四个兜儿的蓝制服,下身穿青布裤子,脚穿一双黑布鞋,小道士看完刘文君又看看刘文君的妻子何氏,何氏中等个头,白面皮,二十七八岁,长瓜脸,头发还是农村妇女的疙瘩揪儿发型,穿一身蓝色农村妇女的衣服。

      小道士把孩子放到炕上也没醒,刘文君问恩公,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回事?小道士说,这是我从黑龙江省五常县孙家集救出来的。

      刘文君说,大恩人一生就是救人,能活一百岁。小道士说这孩子很可怜,小道士就把孙家集南小庙遇见的事说了一遍。

      刘文君夫妇一听都是眼泪汪汪的,说这孩子是可怜。大家说话把刘文君女儿刘小凤说醒了,三岁的小凤起来看看,炕上又多了个小孩儿,就好奇地用手去摸孙招娣的小脸,就把孙招娣摸醒也没哭,小招娣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还有要笑的模样,刘文君说妻子,别看了,快给恩公作饭吧。

      不一会儿饭做好了,何氏给小道士炒了一盘儿鸡蛋和一盘儿韭菜,吃完了,小道士说,嫂子,你给小招娣找个奶水好的妇女,小招娣可能饿了。何氏说还找什么呀?我的奶就很好,我家小凤都三岁了,什么都能吃了。何氏就抱起小招娣吃奶,半天才吃饱,何氏说这孩子真是饿了。

      这时小道士又说话了,说这孩子先在兄嫂家寄养,以后我给抚养费。刘文君说,大恩公吩咐的事我们一定照办,我们不要抚养费,你救我们的命,我们还无以为报呢,这点小事我们不要抚养费。

      这第一天,小道士睡觉,第二天,小道士问兄嫂手里有没有一千两银子,如果不够,到外面借一下,我有用处,我多给利息。刘文君说还多给利息呢,我连本钱都不要了,你救了我们的命,用多少钱能买回来呀?小道士说,借就是借,要就是要,再说这钱也不是我借,你们也知道我爱管闲事,管闲事朋友就多,所以这钱不是我借,我出家人不打诳语。刘文君说,恩公等等,我手里只有六百,我出去借。不一会儿就借回来了四百两银子。刘文君说何氏,你把咱们那六百两拿出来,一千两银票交给小道士,小道士接在手中就走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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