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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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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东升的太阳才刚刚透过云霞照进薄雾笼罩的小院。
透过窗户往外看,霍启山正站在院中晨练打拳,那汗湿的模样,恐怕早已起来多时。
这时,水灵灵的大姑娘从灶房里探出身来,笑盈盈的盯着霍启山说了什么。
霍启山收拳,看不清表情,低低的回了几句。
女孩腼腆一笑,一步三回头的走回灶房。
瞬间脑补一段高贵公子偶遇落魄小姐,相伴同路,相知相许的经典大戏。
你咋不上天呢?随便出个门都能拈花惹草,勾搭小妹妹。
收拾下楼,霍启山刚好收拳打完。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没理他,当他如空气般,自顾自的踱到井边打水。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以前因陆家的事,霍启山不止一次骂我不要随意沾染凡尘俗世,结果他还在那打情骂俏。
瞎子才没看出来,那姑娘对他有意思。
不对,霍启山的确可能有些瞎,不光瞎,脑子也有问题。
霍启山皱眉问,“怎么,还不舒服?”
我依旧没理他,直接蹲在井边洗漱。
“别在这洗,后面有净房。”
我瞪了他一眼,一副你管我的表情继续埋头洗脸。
穷乡僻壤的人都没有,还在乎礼仪规矩,抛头露面给鸡看,还是给狗看?
大婶端着早饭从灶房里出来,“大妹子起啦,睡的可好?我们这儿早起露重,多穿些,免得感冒。”
“这里安静,睡得很好。”
大婶笑了笑,“饭做好了,快来吃吧。”
走进饭厅,清粥小菜已经摆上桌,小姑娘正在摆设精致的青花碗碟。
许是不知道某些瓷器的用途,摆设的有些不伦不类。
霍启山走近,无言的将碗碟重新摆设一遍。
小姑娘聪明,一眼就看出其中门道,有些脸红不好意思。
大婶摆手,“一看你们就是讲究人,山里人生活随意,什么都不讲究。”
我笑了笑,“其实我也没那么讲究。”
言外之意,只有霍启山一人如此矫情。
霍启山脸色有些阴沉,傻子才看不出来我很不高兴。
“你们也坐下吃吧。”我恳切邀请。
大婶有些为难,之前得了死令,只照顾饮食起居,不能同桌。
大婶讪笑道:“你们吃,你们吃,我们吃过了。”
“大清早忙到现在,哪里吃了?”我说。
就在大婶不好回绝时,霍启山发话,“坐下一起吃吧。”
大婶瞅了瞅霍启山那隐隐散发的气场,只好忐忑的坐下。
见小姑娘有些局促不安,我闲聊道:“在哪读大学?”
小姑娘猛然抬头,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惶恐的说:“北大。”
我咧嘴一笑,撇了霍启山一眼,夸赞道:“读书人不容易,考上北大更不容易。”
霍启山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我。
“我们从没管过她,都是靠她自己。”说起自家姑娘,大婶又是一脸骄傲,“只盼她以后能找个好工作,处个好对象,我就心满意足了。”
“相遇即是缘分,以后在北京遇到麻烦,可以找霍先生,他特别热心,特别喜欢帮助别人。”
霍启山脸色一沉,皱眉不愉的撇了过来,我全当没看见,你不是好心帮忙吗?那就帮人帮到底,最好全了这场姻缘,连阎王都别做了。
霍启山收回视线,依旧一份清心寡欲的模样,他似乎看出些什么,因有其他人在不便多问。
“那怎么好意思麻烦您。”大婶殷勤的看了霍启山一眼,又看了看我,笑盈盈的说,“看着你俩郎才女貌,热心实诚的真般配。”
“咳咳咳……”一可口稀粥卡在喉咙口不上不下,把我吓了一大跳。
大婶,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你慢点。”霍启山皱眉抱怨。
许久才慢慢缓过劲,抬眼一看,早已人走茶凉,更加无从解释。
不对,霍启山怎么没反应?不应该跟我一样,震惊,生气,羞愤吗?为什么如此淡定?
饭后,我回屋换上登山服,虽然不会真的徒步,但也要考虑攀岩,探洞的情况,因此得换上轻便易爬的装备。
下楼时,霍启山已经换好装备,背上登山包在院中等待。
这时,小姑娘笑盈盈的举着一包干粮递给霍启山,应该是特意准备的。
霍启山面无表情的接过,正想道谢,见我走来的身影,没说出口。
我含笑着同大婶和小姑娘道别,跟霍启山一前一后的出了村子。
“你干嘛不跟他们解释……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冷笑道。
“说清之后又该怎么解释我们来此的目的?”
我愣了半晌,的确有些麻烦,情侣同游还能够理解,非情侣,非朋友,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怎么想都有点匪夷所思,居心叵测。
“可是让别人误会了多不好,指不定那谁正躲在被窝里哭呢。”我鄙夷的剜了他一眼。
霍启山在一瞬之间扬了扬嘴角,淡淡的说:“要是你不愿她与我们同路,我拒绝便是。”
我皱眉瞪他,“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愿意了?就你有爱心,就你是大好人,别人都薄情寡义,冷血无情?”
霍启山正打算开口,突然警觉的闪到我身前,目光凛冽的射向前方。
树丛中响起一阵沙沙声,未见其身影,不知其身份,因此不敢随意将法器亮出来。
“别紧张,别紧张,都是自己人。”
一个穿着迷彩装,身材修长,有些痞气的年轻人双手高举,不羁的笑着,从草丛后面探出身子。
这不是陆炳希是谁?
“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我在这儿的?”我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见我像开机关炮似的咄咄逼问,陆炳希讪笑道:“没人告诉我,我就不能自己来?”
一听便知他在撒谎,我瞪着他吼道:“是不是傅明?”
“不是,不是,你别冤枉傅哥,我……嗯……能监测到你的行踪。”
我更加冒火的瞪着他。
可以监测我的行踪?你咋不上天呢?
撒谎都不会。
“你是不是收到了帖子?”霍启山冷冷的发问,显然猜到最有可能的解释。
“你……你们也收到了?”陆炳希为难的拿出一张红贴说:“十天前陆家祖宅收到这张帖子,将我喊了回去。”
“他居然敢给陆家发帖子?这死小子,看我怎么收拾他。”我恼火的吼道。
陆炳希讶然道:“我们还以为你不知道,所以爷爷才秘密派我过来。刚才我还奇怪呢,你怎么也来了?”
“陆丰让你来的?他是不是老糊涂了?居然派你来?陆睿是个什么道行,你是个什么道行?”
陆炳希沉声正色道:“大人有难,陆家子怎可不来?说到底也是陆家闯出的祸事,爷爷下了死令,让我必须将其捉拿回去。”
“你们都疯了不成?一个二个都不让我省心。”我恼火的说:“你给我乖乖的呆在这儿,哪都别想去。你也不想想,你老婆还等你回家陪产呢?你不管不顾的跑出来,她怎么办?”
“小……小阮,能理解的。”陆炳希难掩痛心的说。
“理解个屁,我告诉你,这件事你别管,也管不了。”
“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便去。”陆炳希依旧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
就在这时,黑烟自地底冒出,瞬间周围阴气四溢,几只地缚小鬼拿着尖头叉子,摇摇晃晃的走出来,将陆炳希团团围住。
一缕阴火在霍启山的指尖摇曳,显然这几只小鬼是他召唤出来的。
“喂,就这些还想将我困住,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陆炳希见势不妙,拿出鬼符,就想拔腿开跑。
结果,祭出的鬼符仿佛遇到屏障一般,根本打不到小鬼的身上,再往地上一看,居然有个结界符文,明显是霍启山在几个地缚小鬼上加强的禁制。
陆家自签上契约,成为我在凡间钦定的捉鬼团队之后,自然被我赋予得天独厚的优势特长。
第一个便是阴阳眼,可以看破世间一切的鬼魅魍魉,只有继承人在我身边侍奉期间才能拥有。
第二个便是堪舆卦,可以找寻方圆百里的鬼魄踪迹。
也就是说,现在陆家只有陆炳希一人拥有阴阳眼和堪舆卦。
而此刻,陆炳希能通过阴阳眼看到地缚小鬼,路过的凡人却什么都看不见。
“你跑啊,再跑给我看看?”我双手叉腰的骂道。
果然,跟霍启山出来是有好处的,这北界八方的鬼魄只听他一人召唤。
“大人,大姐,大婶,大妈,你就让我一起去吧,我保证绝对不会给你添乱。”
初生牛犊不怕虎,陆炳希还年轻,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前面定有平日里见不到的奇遇,虽说有些危险,可到底耐不住年轻人一时的热血。
“去什么去,给我乖乖的呆在这儿,明天我们就能回来。”我松了口气,摆手让他安心。
霍启山从登山包里,拿出一些干粮丢过去,“要是不想引起凡人的注意,最好别大喊大叫,除了我,没人能救你。”
晃眼一看陆炳希的登山包里还有顶帐篷,便没管他,任他独自鬼哭狼嚎,我和霍启山继续往山里行去。
没过多久,陆炳希的喊叫便消失在繁木草丛之中。
见我毫不心软的模样,也就只有死心的呆在原地,要是呼喊引来凡人,也不好解释自己为什么一直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路上,我不自觉的连连哀叹,霍启山轻撇一眼,一副我怎么说来着的表情,“现在知道麻烦了?当初与陆家签订契约时,怎么不想想会有现在这种局面?”
我恼火的瞪了他一眼,明明就很心烦,还事不关己的火上浇油,不停往人心里淬毒。
许久,我才负气的开口,“你以为我就不后悔吗?当初要只是签订普通契约还好,想要终止便能终止,可偏偏脑子一热签了个神契。这就意味着,除非我从这天地间消失,那陆家便会生生世世与我捆绑在一起。”
“神契?”霍启山若有所思。
见他皱眉思索的模样,我希冀的问:“难道可解?”
自陆睿的事一出,几百年来我无时无刻不盼望着能解了这契约,要是不再与凡人扯上瓜葛,我愿用月影树一半的叶子做为交换。
霍启山沉默半晌,我瞬间有些失望。
“也不是无可能。”
“真的?”我瞪大眼睛,兴奋的拽着霍启山的手臂,就怕他跑掉一般,差点没把整个身子扒过去。
“咳,凡事都有闭环,有合自有解,或许难找,不过不是不能实现,大不了上报天庭,他们自会定夺。”霍启山耳窝绯红的解释道。
我木着脸说:“说了等于没说,你这不是害我吗?天庭要是知道此事,怕早把我废了。”
霍启山挑眉,“你还知道自己做的不够格?”
“帮不上忙就别费话。”我恼火的绷着脸说。
“我什么时候没帮你?”霍启山柔声说。
抬眼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心中仿佛被一缕火苗熏着一般,微微发烫。
霍启山回眸,抬起右手,一缕阴火伴着赤焰在他手心翻飞,最后化为一柄黝黑的长剑,吞天噬地。
传说中鬼帝罗什的断魂,屠尽敌军十万鬼魄,以此统一鬼域称帝,可谓是一剑祭出,万鬼哭。
每个阎王都有一把法器,我的法器名叫鬼鞭,问鬼断魂,世间鬼魄无一能经受住鬼鞭的审问,一鞭下去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朱雀老头的法器乃是佛祖传下的金钟罩,一钟定乾坤,八方鬼魄,魑魅魍魉,皆可将其罩住。
至于青龙的法器是什么,我从来都没见过,更没见他使用过。
霍启山踩上断魂,向我伸手道:“上来。”
“要不是怕凡人瞧见,御剑过去,怕早就到了。”我瘪嘴微叹。
“你也说了不能让他们看见。”霍启山拉着我的手沉声道:“站稳。”
断魂在人迹罕至的山峦叠翠中缓缓穿梭,怕空中经过的直升机发现异样,因此只能在层层密密的枝叶下低空飞行,速度不算太快。
午间在片片林海的溪边休息,在无人区里偶尔可见银色的北极狐穿梭其间。
这里的天很蓝,云很大,风静静吹动笔直的青松白桦,树木的沙沙声带起一阵绿波起伏。
“还有多久?”我问。
霍启山将饼子和水递给我说:“不远了。”
“这里到底有什么特别的?人都没有,更别说鬼了。”
“我查过此地的地志,近几百年,都未曾发生过兵戎相戈,可是……越是如此越麻烦,只怕是太过久远,甚至连记载都不曾有过的灾祸育出的鬼地。”
“你的意思是那里可能有几百上千年的厉鬼?”
霍启山沉重的说:“不无可能。”
我脸色一沉,难怪陆睿如此肆无忌惮,道行如此高深,岂是肉/体凡胎的我能够抵御,可是这么厉害的鬼怎么可能听他指挥?
“你这北界最复杂。”我抱怨道。
霍启山沉默,幽幽解释道:“万年前,鬼帝罗什自极北之地杀至中土,那时便留存着几个难以对付的厉鬼,甚至连天庭都为之惧怕,其后的几千年中华古国在黄河流域繁衍生息,自然孕育出许多鬼怪。”
“别告诉我,我们去的是鬼帝罗什的老窝,或是跟他有关的地方。”我惊恐的说:“那我们还是别去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霍启轻瞄一眼,“有那么容易死吗?即使肉/体残破,神魂还在,除非命数将尽,否则绝不可能消散。”
“可是死一次总会痛的。”我脸色阴郁的说。
霍启山扬了扬嘴角,轻声呵斥,“胆小鬼。”
我不服气的嘟囔道:“怕死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好奇怪的,本来阎王就是半人半神半鬼的存在。”
“放心,有我在。”霍启山拍拍我的头,起身站了起来。
我傻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霍启山做了什么,起身正想怼他几句,只见一只白皙的手掌递到我面前,瞬间忘了该说什么。
又向北行至数百里,我疑惑道:“那地方不会出了国界吧?被天界发现会很麻烦的。”
“还没有,据赤鬼来报,那地方在半月前突然阴气浓郁,刚开始以为是污秽作祟,其后探查周边发现了那张帖子,便立马回报给我。”
“也就是说,连赤鬼都没靠近过那里?”
“嗯,阴气太重,进不去。”
许是进入原始森林腹地,树林繁茂,遮天蔽日,阴冷的彷如坠入秋日。
不自觉的倚靠那温热的身体,躲在那人宽阔的背后遮挡寒风。
霍启山回头看了看,一把将我搂进怀中。
我吓了一跳,正想挣扎,一个冷呵自耳边响起,“别动,就快到了。”
抬眼看去,浓浓的阴雾笼罩着一大片树林,铺天盖地,煞是诡异。
还有一些飘忽不定的幽幽鬼火在里面不断流窜。
这些小鬼在阎王的眼里跟路边的石子一样,没有半点伤害力,许是被这个经久不散的阴气吸引而来。
我们在外围停住,细细观察。
“好浓的阴气。”我不禁感叹,“必定是个不得了的鬼魄散发出来的。”
“嗯。”霍启山脸色沉重的回应。
霍启山抬手,一缕阴火在指尖摇曳。
忽然一个赤面獠牙,面目狰狞的鬼怪自地底冒出。
“大人。”赤鬼拱手道。
“此地情况如何?”霍启山问。
“我等在此守候多日,并未发现陆睿的踪迹,里面阴气太重,只敢在外围巡视,并不知晓里面的情况。”
“知道了,退下吧。”
霍启山撤回阴火,赤鬼消失,他沉声道:“跟之前来报的信息并无分别。”
“或许这阴气本就跟陆睿有关?他一直就在里面?”我猜。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来开道。”
我行至他身前,祭出鬼鞭,顿时紫电闪耀,鬼火尽散。
断魂一头扎进浓雾中,视线尽失,只能靠鬼鞭开路,寻得方向。
霍启山站在身后,轻轻环住我的腰季,炙热的胸膛在这阴森诡异的地方,不禁让人安心几分。
鬼鞭在前破开阴雾,鬼火远远见到紫电避之不及,一路倒是十分顺畅,没有什么危险。
突然眼前一黑,断魂瞬间止住,定眼一看,竟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断崖。
浓雾之下,只能看到顶部峭壁的四周长着一些低矮的树和灌木,再下面便是万丈深渊,一片漆黑,神秘莫测。
我脸色不好的问:“莫不是要下去吧?”
霍启山轻笑,又用力的紧搂几寸,“无事,有我。”
还没准备好,断魂便急急下降,顿时周围漆黑一片,只有猎猎作响的阴风自耳边呼啸而过。
我吓的赶紧握住环抱的手臂,差点想骂人,这霍启山莫不是故意的吧?
就在这时,一个看不见的屏障挡在身前,猝不及防的将我和霍启山撞下断魂。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我只依稀记得一只手紧握着我,怎么都不松开。
霍启山悠悠转醒,脑子有些混沌,似乎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正等着他去做,却又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轻启眼眸,入眼可见一顶鹤纹青帐被微风缓缓吹起。
原来他正侧卧在一张陌生的拔步床上,微光射进帐内,从燥热的空气和凉爽的冰盆猜测,应该是个夏日的午后。
正当霍启山找寻睡前的记忆时,身后竟传来一声婉转的呢喃声。
霍启山惊讶回头,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跟一女子同眠共枕。
只见一娇媚女子闭眼酣睡,薄被下隐约可见白皙的肌肤和起伏的柔美。
瞬间记忆如洪流般回荡脑海,霍启山哑然道:“白……白虎?”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会睡在这儿?
巨大的震惊,炸的霍启山脑子巨响,身子僵硬的动都不敢动。
他该怎么解释,自己竟然对她做了这样禽兽的事?
女子微微抬眸,随即闭眼娇嗔道:“虎什么虎?快睡吧,虎儿也才刚睡下。”
还没从不着调的话语中回过神,更让霍启山震惊的是,那女子竟主动栖身过来,搂着他的劲腰,枕着他的胸膛,仿佛想催促他再睡一会儿。
霍启山顿时羞红了脸,不敢动也不敢看,只是身体渐渐因靠近胸膛的柔软而变得滚烫。
突然,一个灵光闪过。
难道这是前世?
霍启山惊讶低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铺散的乌发,紧闭的眼眸,白皙的娇脸,像梦一样忍不住将其紧紧搂在怀里。
不经意间炙热的唇瓣擦过脸颊,引起阵阵涟漪,一股洪水猛兽在霍启山心尖激荡。
怀中女子感受到这份气息,似有抱怨,似有期盼的抬起娇脸,轻轻安抚那作怪的嘴唇和炙热的手掌。
一阵无意的引诱,霍启山眸色变得血红,一股热气冲昏头脑,翻身压去,辗转吸允。
炙热的空气,顿时变得燥热无比。
女子仰起脖子喃喃责怪,却也任其为所欲为,予取予求。
霍启山轻笑着,吻在那白皙的脖颈上,柔声安抚,低抵诉求。
不知过了多久,霍启山一副饱食餍足的模样,将一只手枕在脑后,凝视着女子红润的唇瓣,淡淡的眉眼,忍不住伸手碰了碰,指尖划过细嫩的脸颊,让人心里颤动不已。
女子嘟囔一声,栖身再次依偎在霍启山怀中,以为这样的安抚能让刚猛的丈夫安分一些,只是没想到这些个动作,只会起到反效果。
霍启山环抱着柔弱的身体,轻轻摩挲,那雪白的背脊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后颈更是斑斑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