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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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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霍启山买衣服用不了多长时间,比着模特身上的衣服来一打就完事。
有周老陪着,身高尺码不用我操心,他自会交代清楚。
期间,霍启山派人催了好几次,我没理。
三番五次未果,下了最后通牒,亥时,关门落锁。
我才懒得鸟他,我就不信,他还真能把我丢在外面。
九点过,现代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好吧。
派人把大包小包的衣服先送回去,美美的做了个香薰spa,直到商场关门才步履盈盈的返程回家。
霍府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深宅大院的热闹。
也对,就只有一个男主人在家能有什么热闹劲?
真不明白霍启山干嘛喜欢住这么大的宅院,就不觉得空的可怕吗?
周老提着白纸彩绘的灯笼在前面带路,皎洁的月光洒向水榭的池塘,泛起莹莹的亮光,让人的心很静,静到只能听到虫鸣蛙叫的声音。
周老只将我送到在山居的门口便转身离去,我脸色微沉,看来那龟孙子还没睡,就等着我回来骂人。
我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像壮士赴死般深吸口气,挺胸抬头,跨进后院。
这时,右侧偏房亮着微弱的烛光,一个人影晃过,门就开了。
黑洞洞的看不清模样的修长身影,立在门口呵斥道:“你还知道回来?”
突然我的心一惊,怎么有种偷人被抓包的感觉。
不,不能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不可能是这样。
“你管我。”我扯着嗓子反驳,想要找回一点控场的气势。
不说还好,一说似触了霍启山的逆鳞,瞬间他炸了毛的训斥道:“你一女子,深更半夜不归家也好意思?”
“这是我家吗?明明是你家。”
霍启山脸色阴沉的可怕,眼睛里冒着滔天怒火,似气急了般后槽牙咬的鼓鼓的,随后重重的摔门进去,转息间屋里的烛火灭了,一切又静了。
不知为何,一丝愧疚爬上心头,一个懊悔的声音在脑中回荡,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不对,不对,我干嘛管他生不生气呢?
刚走进卧房,李婶端来热水,洗漱后躺在床上,随着熟悉的梨花楠木的香气飘至鼻尖,不禁回想起霍启山摔门时的恼火表情,竟觉得丝丝心疼。
我一定是疯了。
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依着床边呆呆的看着屋里的晨景。
朝阳跃过树梢穿过窗棂洒向软塌,古色古香,静逸美好,只是山上露水重,早间依旧微凉的感受不到一丝热度。
收拾妥当走进前院书房,空空如也的竟看不到一丝人影。
“先生有事出去了。”李婶说:“每天早起天不亮就出门办事,快到中午才会回来。”
我点点头,猜想霍启山肯定回地府处理公务去了,他可不像我一样随时都能当个甩手掌柜,每天定有成堆的文件,断不完的案子等着他处理。
哎,可怜,可悲,可叹。
闲来无事,从书架上拿几本闲书,回到卧房,斜躺在榻上,倚着窗边,吃着香茶。
这是我多年前最爱做的事,久到已经忘了自己还有这爱好。
晌午前,霍启山回到书房,转过偏门,便看到窗子支起,一少女斜斜地撑着头,聚精会神的看着手里的书。
又来了,他想,为何自她住进在山居开始,一切都如此熟悉?
不经意的抬眸,发现树荫下站着的人影,看不清表情,却依旧身着那龙纹暗地的官服,高大俊猛,要不是脾气太臭,定能得许多少女一见倾心。
“回来啦。”为了缓和昨晚僵持的关系,我难得挂起职业般的微笑。
霍启山心头微颤,喉结滚动,一股难言的情绪延四肢百骸化开。
“嗯。”许久,他才淡淡回应,缓步走来,“不是要去逛逛吗?怎么还懒在这里不动?”
见霍启山居然一副化干戈为玉帛的模样,半点不提我昨晚的离经叛道,愣了半晌,趴着窗框,笑了笑说:“不是在等你吗?”
“今日有空,我还去藏书阁里呆了一会儿。”
“哦,对了,那月影树的问题 ,你查到缘由了吗?”
他不提,我都快忘了朱雀老头那颗月影树出问题的事。
霍启山垂眸思索,“暂时没有,藏书阁里书籍甚多,怕是要过些日子才能查到。”
“等这次的事情解决了,我跟你一起去找找看。”
霍启山皱眉,“你的意思是,要去我的地府?”
“不然呢?不是你说你那藏书众多,定能找到其中原委吗?”我蛮不高兴的问:“难道你不乐意我去?”
霍启山压下心头的惊喜,面上依旧冷若冰霜的说:“自然没有,只是没想到白虎阎王竟如此清闲,还能到处乱跑。”
“多亏了改革地府的管理制度,大大解放了管理者双手。”
“哼,难不成连阎王断案都要你那秘书来做?”
“当然不是,自从开发使用功德管理软件,记录功德,安排轮回转世上就没出过错,即便有问题,傅明会直接联系开发部,让他们核实查证,根本没我的事。”
“强词夺理,如果案件都能用礼法囊括,那还用判官作甚。”
我心虚的反驳道:“反正现在错案冤案,投诉举报的小鬼,确实少了很多,这就说明软件比人力记载更加切实可行。”
霍启山眸色冷清,目光决绝的说:“没出过差错纰漏,不代表就没有,一旦出现,问责的便是天庭,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怎么就不盼着我好,天天想我出事不成?”
“哼,我管得了你吗?”
一股哀怨的眼神直射过来,我就知道昨晚的事儿没完。
僵持一瞬,霍启山抬脚朝偏房走去,嘱咐道:“还不收拾出门?”
换上碎花长裙,细跟凉鞋,跨上小包,整理妆容,刚出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个修长身影立于树下,阳光透过树梢在他身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第一次发现霍启山的皮肤居然这么白,特别是在白衫长裤的映衬下那白瓷美玉的肌肤竟比我都好看几分。
霍启山似有所感,缓缓转身。
那小生眉若远黛,眸若星璨。
许是穿了亮色的衣服,整个人都年轻许多,一改平日老成的模样。
可那温润如玉的人儿突然煞风景的皱了皱眉,拂了拂额前的碎发,想来还不习惯这种男士短发。
好吧,再帅的帅哥也有傻里傻气的时候。
“所以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我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霍启山抿唇,耳窝绯红的嘟囔道:“也就这件能穿。”
“走吧,姐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霍启山脸色一沉,眼底冒火,“你说什么?你是我姐?”
“口误,口误,平时跟小鬼们顺嘴说惯了。”我立马低眉顺眼的解释道。
“哼。”霍启山阴沉着脸,负手在前面引路,改不了的老成模样,白瞎了一身帅哥装扮。
我哀叹一声,天啊,前路茫茫,昨天就不该嘴欠的答应带他出去逛,今天会不会直接气死在半路上,回都回不来了?
“还不走?”霍启山回眸,阴沉的眼神,把刚刚温润如玉的模样在我脑海中瞬间摸了个干净。
错觉,错觉,都是错觉。
一路上我都忍着没开口,就怕吵起来,还没开逛就直接打道回府。
其实我挺想带霍启山出来看看,长长见识,不然他整天都将道德体统挂在嘴边,烦都烦死了,要是能让他接受接受现代人的思想,说不定也不是那么难相处。
偷偷瞄了霍启山一眼,只见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沿路具有现代化气息的建筑,眸色清冷,仿佛已经司空见惯,居然没有一点惊讶。
我以为他会像乡巴佬进城一样,啊,哦,哇,一路狂叫。
扶额,失算,失算。
“你以前出过霍院吗?”我不禁发问。
霍启山转头看来,眸色冰冷,淡淡回答:“几百年前出来过。”
那冷若冰霜的模样,仿佛看尽了世间烟火。
你咋不成佛呢你?
“那怎么感觉你见过似的,一点都不惊讶?”
“我为何惊讶?”霍启山不解的问。
“没见过的东西,自然会惊讶,这还用问?”
“在地府一呆就是一两百年不问世事,偶尔出来,周遭自然跟以前大不相同,何需惊讶?”
好吧,淡定之主就是你。
又一路无话,霍启山依旧淡淡的观望着外面的世界,直到街边的行人渐渐多起来,不知不觉的皱起眉头,呼吸不畅,明显是气急了的模样。
“怎么了?”我问。
霍启山脸色阴沉,似要吃人的说:“现在的女子为何都这般……这般……”
不知廉耻。
是的,大哥,我知道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我挑了挑眉,准备给他上现代人社会的第一课。
“现在的女子社会地位很高,同男子一样可以上学,考试,工作,承担家庭责任。”
霍启山抿唇不说话,似受到什么冲击,我知道那是千年来孔老头对他根深蒂固的影响导致。
说白了就是一井底之蛙,很多时候我都宽宏大量的原谅了他的无知。
时间就是最好的良药,一路上见多了穿着大胆暴露的女子,霍启山眸色恢复以往的冰冷,仿佛已经习以为常。
不过我猜他的习惯,只是尽量不看,仿佛就当它不存在似的自欺欺人。
第一站,我带着霍启山来到了手机店。
要想改造一个古人其实很简单,首先得从文化入侵开始,什么来的最快,当然要数电子产品,等他掌握以后,定会爱不释手。
“这是手机,这是电话卡,以后咱们可以用这个联系。”
“为什么用这个联系?”霍启山不解的问:“以往不都用阴火传递信函?”
我咽了咽唾沫,顿时觉得口干舌燥,因为他说到了关键,阴火传递信函的确很快,很方便,所以之前我们沟通毫无障碍。
突然一个灵光闪过,我连忙解释道:“阴火适用于地府之前传递信息,比如,你给我发信函,我身边的下属比我都先知道,一点隐私性都没有,而这个手机只用于我们两人之间,别人都不知道,保密,懂不懂?”
听完我的解释霍启山眸色亮了,立马期盼的盯着那手机,仿佛下一秒就会收到一条不能让外人看到的信息。
我皱了皱眉,见他如此宝贝的模样,第一反应是他想给哪个小妹妹发隐私信息?我会不会一不小心把一个纯情少年给带坏了?
接着,我们又逛了一圈服饰店。
我买衣服向来很快,从来不试穿,瞄一眼合适就让人打包,十分的干净利落。
霍启山沉默的跟在我身后,从男装逛到女装,见我一路开心的买买买。
期间,不知道是谁比较惹眼,一路上回头盯着我们看的人非常多,我倒是早已习惯的无所谓了,只是霍启山脸色越来越冰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反而惹得盯着他看的人越来越多。
自带冷度的冰山小王子了解一下,谢谢。
就在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在大草原的湖边,等候鸟飞回来……”
“喂,傅明。”
霍启山转头看来,脸色深沉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大人,今天开心吗?”
“嗯?为什么这么问?”
那边爽朗的假笑一声,“从我收到的各种消费短信来看,今天你是不是又去商场了?”
我立马吓着一般,从那烫人的裙装上移开了手,一副被抓包的模样,傻笑道:“哪……哪有,我都是帮玄武大人买的,这两天我们在凡间办事,需要置办几身衣服。”
“大人,你知道你每个月的消费额度是多少吗?”
我立马像焉了气皮球,无精打采的回答:“二十万。”
“那你知道你现在消费了多少吗?”
“十……九万?”
“二十五万。”
“哪有这么多?”我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从我收到的短信来看,确实如此,所以……大人,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呵呵呵,我马上回家,马上回家。”
“好的,祝您旅途愉快。”
我心情沉重的挂掉电话,转头对上霍启山快要滴血的眸色,我以为他在为没钱消费而生气。
我瘪瘪嘴,摊了摊手说:“看吧,我没钱了。”
“你的钱,为什么让他管着?”霍启山脸色阴沉的说:“他是你什么人?”
“我又不会管钱。”我心虚的说:“以前听一个小鬼忽悠我买……买股票,赔了很多,傅明看不下去了,才帮我把钱管起来。”
“他是学经济的,特别懂,从他管钱以后,我每个月的零花钱越来越多,钱也越来越多。”我跃跃欲试的建议道:“你也可以把钱给他管,包你稳赚不赔。”
“我为什么要给他管?”霍启山从挎包里找了找,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我说:“拿去。”
“这是什么?”我疑惑的接过,对于一张来历不明的银行卡,没来由的有些心虚忐忑。
“周老让我带上,说是出门方便。”接着他不对劲的讽刺道:“哼,你跟他倒是亲密的很,连钱财都要替你管着,莫不是他连家都要一并帮你管了?”
“朋友之间互帮互助嘛,很正常。”打完哈哈,我晃了晃手里的卡问:“这里有多少钱?”
这才是我关注的重点。
霍启山眼底依旧淌着火光,愤愤的说:“不知道。”
“不知道?”我鄙夷的瞄了他一眼,不确定的问:“估计没什么钱吧?”
霍启山眉峰凛冽,眸色深沉的说:“你今天要是能把它用完,算你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突然觉得他在我心里的形象竟高大了几分。
要不要这么豪气?
有了钱,我斗志昂扬的拉着霍启山把商场里三层外三层,吃喝玩乐全都逛了个遍,大包小包提不下的东西都让周老安排人送了回去。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回去了。”
一到亥时,霍启山就像安了生物钟似的提醒道。
我不甘心的叹了口气,不管怎么用都用不完这卡上的钱,关键是不管怎么用霍启山都是一副纹丝不动的冰山脸。
我可以很努定的猜测,这卡里肯定有不少钱。
等等,以前傅明跟我说过,最有钱的卡是什么黑金,什么vip卡,刚刚晃眼一看,好像就是黑底金字,就是不知道有没有vip几个字。
我瞄了瞄霍启山,接着小心翼翼的从包里把卡拿出来偷偷翻看。
“你在做什么?”
完蛋,被抓了个正着,还被发现了银行卡。
我不好意思的把卡拿出来,递给他说:“忘了把这个还给你。”
“拿着。”霍启山没有接,眸色淡淡的收回视线。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为什么给我?”
霍启山眼底冒火的说:“堂堂一届阎王,居然被手下的小鬼管束的如此严重,说出去也不怕丢人。”
我瘪了瘪嘴反驳道:“这……这有什么好丢人的?只是阳间的钱让傅明帮我着而已,阴间自有财政司掌管财务,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霍启山眸光阴沉,似冷若冰霜般欲将我洞穿,“你觉得他管着你是理所应当,对吗?”
“都说了是朋友之间互帮互助,哪有什么管不管的?”
“哼,你别脑子不清醒的又搞一个陆睿出来,弄得阴阳两界鸡飞狗跳。”
“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霍启山一脸不高兴的负气离去,一路上都没给什么我好脸色,仿佛又回到陆睿那大麻烦出现时,成天受他冷眼相看的日子。
其实不用他说,我也知道丢人,堂堂一届掌管八方鬼魄的阎王,被自己手下的小鬼给看上了,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在地府里立威?
哎,我这个阎王在某些方面确实做的不够称职。
第二天,整整一天都没看到霍启山的身影,不知道他是气的要死懒得见我,还是真的很忙。
总之,我偷了一时闲,耳根子也清净了一天。
想想再过两天就是中元节,明后天就该出发了,到时候要是霍启山还耍脾气……
这两天,我细细的想了想,也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
的确如霍启山所说,不能轻敌一时麻痹大意。
毕竟阎王在凡间并不是无敌的存在,自身变成肉体凡胎不说,法器威力也大大降低,要是真遇到道行极高的厉鬼,怕也棘手。
所以,陆睿要真找到制衡阎王的法子,倒也不是不无可能,虽然狠难很难。
哎,此行真的很麻烦。
多一个人多份力量,要是霍启山不同我一道去,就把朱雀老头叫上。
直到黑夜深沉,万籁寂静,才听到前院传来脚步声。
我顿时回神,撑着窗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偏门。
我想,要去不去给句话,要是不去,明日一早我就收拾包袱走人。
霍启山一跨进后院便看到那抹倩丽的身影。
在烛光下,定定的看着他,仿佛等待丈夫归家的妻子,眼神似有幽怨,似有期盼,总之,让人一时陷进去久久无法自拔。
见霍启山半天不动,我皱了皱眉,正想开口,他便踱步走来。
“怎么还没睡?”霍启山离窗边一丈远的地方停下,眸光柔和,仿佛昨日的生气都是过眼云烟。
我对他阴晴不定的态度不明所以,摸不着头脑,更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在等你啊……
天啊,这要我怎么说?
要是怼来怼去的时候,这句话我可以夹枪带棒,言语讥讽的说出来。
可是柔光似水,要我怎么应对?
我脑子里的天人打架,在霍启山眼里却是,哀怨,埋怨,忧愁,总之,像是个深闺怨妇般,抱怨丈夫对自己的不闻不问。
“今日,赤鬼来报极北之地的情况,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有麻烦吗?”
第一次,我和霍启山用彼此温柔以待的语气聊天,有点怪异,却又觉得松了口气。
果然,人与人之间平和相待,才不会那么累。
“暂时没有,别担心,我做了些准备,届时应该会顺利许多。”顿了顿,霍启山继续说:“明日一早,收拾行李去极北之地,大概要一天左右的时间。”
听完,我来了兴致,也松了口气,霍启山还是有些良心的,至少肯帮我,毕竟北界是他的地盘,八方小鬼皆听他号令,到时候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好处理。
“嗯,好。”我点了点头,乖乖的听从他的安排。
霍启山眸色再次晦暗,只有心软之人才会任由陆睿肆无忌惮的到处横行,可就是这样一个容易心软,容易相信别人的女子,让他产生涟漪之情。
如果陆家那小子可耻,那他呢?
这几日的心动,难道就不可耻?
一个阎王竟然肖想另一个阎王?
如果日后他们在一起,被天界知道了,会不会因此降下责罚?
不行,不能将她推向危险境地。
“你在想什么?干嘛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我疑惑的问。
“无事。”霍启山回神,黯然神伤的转身离去。
我不明所以的愣在当场,霍启山这阴晴不定的性格,真的很奇葩,高兴与不高兴可以在转瞬间来回切换,我觉得他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吃吃药,说不定能把这毛病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