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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Chapter 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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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克躺在床上，在一片漆黑中静静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简直太安静了，没有营地的风声，没有巡逻，没有队伍里其他人偶尔起来时发出的声响，只有静夜。
虽然这一切都是如此反常，但是却又让他感到一种奇异的轻松。他已经“死了”，就算他继续担心自己在乎的人，他也已经做不了什么了，那些已经不再是他的责任了，毕竟之前他肩上的负担实在是过于沉重。只是话虽这么说，对于洛莉和卡尔的处境他还是不敢深想，他不愿意想象当他们被队伍里其他人告知自己的死讯时的表情。
瑞克强制自己专注于当下，他想了想明天他该怎么跟肖恩解释自己的反常，或许就说自己当时有点喝多了，就算肖恩怀疑应该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不过真的还有明天么？瑞克不知道会不会等到第二天他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又回到了2010年，那个爆发了行尸病毒的时间线。假如，他是说假如，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发现自己仍旧对未来可能爆发的病毒毫无办法。他能怎么办呢，出去告诉别人有一种病毒未来会把所有人变成活死人？没有人会相信他的，更何况等到事态失控之后也没有机构研制解药成功。
或许是因为酒精，一阵困意袭来，但瑞克却不太敢遵循它的召唤闭上眼，不论如何，他只是希望这一切能再停留一小会儿。
他以为自己现在醒着，但或许这一切才是梦境，当他明天睁开眼的时候他还是会照常去搜寻物资，保护营地的成员。他知道那里有他牵挂的人，以及他该负起的责任，不过当他闭上眼睛后活着的肖恩和他今天看到的一切会像一场梦境一样烟消云散的想法还是让他的心刺痛了一下。
瑞克以为自己会失眠，但是关于梦境和肖恩的念头在他脑海里打转了一会儿后，还未完全褪去的酒精挟着一阵困意席卷了他，让他在意识到之前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瑞克是被闹铃吵醒的。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关掉了床头柜上的闹钟，用手撑了一下坐了起来，看着床边贴着的海报有些发愣。
他还在这儿。昨晚他似乎做了很久的梦，但是现在已经一个都记不起来了，只是对此隐隐约约有一点印象。
瑞克用手抹了一把脸，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站起来向洗手间走去。他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让他稍微瑟缩了一下，他仔细看着镜子里自己17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仍旧感觉有些难以适应。洗漱之后他看了看时间，意识到自己最好快点出门。
瑞克随手从餐边柜上拿了一片吐司叼在嘴上，就穿好鞋子打开了门，肖恩已经在外边等着他了，他随意地单肩背着包，重心放在一只脚上站着，神色有些不耐烦，眼神在看见瑞克的一瞬间亮了一下。
肖恩穿着一件骷髅元素的摇滚印花黑色T恤，和一条深蓝色牛仔裤，上面有几处不知道是磨损还是做旧的发白的痕迹，斜戴着一顶棒球帽，脖子上还带着一条用现在的审美眼光看起来很有些年代感的金属链。
“老天，你这身看起来就像个混蛋你知道吗？”瑞克把吐司拿在手里笑起来，心想真该让后来的肖恩自己瞧瞧这副打扮。不得不说见到肖恩让他心里的那点不安不知不觉地消散了大半。
“不，我一点儿也不这么觉得。”肖恩笑着一把搂住了瑞克的肩，报复性地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不是说你这身打扮看起来有问题还是怎么的，只是，你真的看起来像个典型的混蛋，会把低年级学生的头按到马桶里那种。”瑞克又打量了他一下，笑得更厉害了。“起码把你的帽子带正。”
“吃你的吐司去。”肖恩半真半假地瞪了他一眼，不过还是把帽子转了转。
一路上肖恩都没有问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这让瑞克松了一口气。
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有些喧闹的教室，这群精力过剩的年轻人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天，直到第一节西语课的老师走进教室喊了好几声才稍微安静下来，坐回位置上。
瑞克在课上有点走神，毕竟自从他毕业他的西班牙语水平就只降不升了，当一个小镇警察很少会用到这项技能，而且西语老师几乎一成不变的声调让他控制不住的昏昏欲睡。
“这本参考读物简直是折磨人的厚。”下课铃响之后瑞克叹了口气，开始收拾桌面。“下周的论文得靠你了，肖恩。”说着把背包跨在身上和肖恩并肩向教室门走去。
“唔......让我想想，把你的签名版乐队专辑给我一张还可以考虑考虑。”肖恩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下巴，似乎是煞有介事地说道。
“没门，你真的是个混蛋你知道吗？”瑞克忍不住笑了，伸手锤了一下肖恩的肩膀。
“那你怎么还总是跟我混在一起呢？”肖恩有些得意地笑着，把头顶的棒球帽摘下来，拿着帽檐把它按在了瑞克的头上，然后在他能抗议之前就继续说道：“只是开个玩笑，到时候你随便拿去参考就是了。”
当瑞克跟在肖恩身后想要往前走的时候，却发现前面有人挡住了他们。
上课时坐在他前几排那个棕色头发的女生跟坐在她在旁边那一列的一个穿着学校橄榄球队外套的金发男生正如胶似漆的贴在一起调情，似乎完全不介意他们此时正在教室里，而且有人需要赶到下一个教室去上课。
“能劳驾你让一下么？”肖恩不耐烦地问道。
那个男生听到之后侧了侧身子让他们勉强走了过去，在肖恩经过他们旁边的时候似乎是不满他们的打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肖恩咒骂了一句。
“嘿，他可能还能听得到你。”
“谁在乎啊。”肖恩不屑的说道。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肖恩有些调侃的说道：“他看起来魂都被凯瑟琳勾走了，然而凯瑟琳买不买账还是另一回事儿。”
“他们没在一起吗？”看那副样子瑞克还以为这俩早就是一对了。
“不不不，迈克尔或许是认真的，但是她嘛，她只是做她喜欢的事罢了。”肖恩想了想继续说道：“我懂那种人，你知道吗，他们就是持续的需要注意。不管你信不信，她之前还邀请过我去参加她们几个朋友的聚会。”
“我不信。”瑞克因为他放狠话的语气笑起来。“她看起来挺讨厌你的。”不管怎么说，他记得凯瑟琳在他们学校还是有种风云人物的意思，他对肖恩当年的情史甚至包括她感到怀疑。
“这就是你不懂了，”肖恩翘起一边嘴角，“让女孩儿们记得你至少比她们对你毫无印象要好。我敢说如果我去试试约她出去的话绝对能让她把斯宾塞那混蛋晾到一边去。”
“好吧好吧，在这方面你总是有道理。”瑞克摇了摇头。“不过说真的，这会让你惹上麻烦的。“
那个高大的金发男生看起来有些眼熟，他一开始并没有想起来这种熟悉感来自哪里，不过现在他似乎有印象了。他的名字叫迈克，迈克·斯宾塞，他在高中的时候跟肖恩打过一架，具体他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因为肖恩没告诉过他，也有可能是因为肖恩在高中惹的麻烦远不只这一个，所以瑞克也记不太清了。
现在看来问题可能出在那个女孩儿凯瑟琳身上。
肖恩之前没在迈克身上讨到什么好处，如果可以的话瑞克希望这次能别让肖恩再惹上他。
“好吧，但是那得看他表现，如果麻烦就是要找上我的话那也没有办法。”肖恩不以为意地说道。
“不，肖恩，我是认真的，别去找斯宾塞的麻烦。”瑞克拉住肖恩的胳膊，看着他说道。
“为什么你那么在意他的事？”肖恩有点奇怪的问道。“我不记得你们之前有什么来往。”
他不知道该怎么向肖恩解释，他早该知道的，他越是这样说肖恩反而越会把这当一回事儿，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他只能让自己听起来可信一点。
“呃......他看起来就很不好惹，而且我不希望你去打扰那个女生。”该死，这听起来蠢爆了，瑞克想道。“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你刚才只是在开玩笑，是吧？”
肖恩耸了耸肩，说道：“我想你说的有道理。”就在瑞克觉得这件事已经揭过去了的时候，肖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我从没听你说过我追求女生的行为是'打扰'她们，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个的？”
“她看起来有男朋友了。”
“你知道我从不在意这个。”反正这些十几岁的美国高中生很多都任由荷尔蒙影响他们的行为，只要两个人都能快乐地度过一段时光在他看来就没什么不好的，愿意跟他瞎混的也都知道他的态度本就没有什么认真可言。
“我正式宣布你就是个该死的自大狂。”虽然这样说着，但瑞克知道自己嘴角压不下去的弧度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那你跟我混在一起是不是助纣为虐？”肖恩也忍不住咯咯笑起来，等他们笑够了之后他叹了口气，把手搭在瑞克的肩上继续向前走去，最后想了想似乎毫不在意地开口说道：“如果你不想我去追凯瑟琳那我就不去了。”
瑞克总觉得肖恩最后那句话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大对头，好像他在乎凯瑟琳或是想管肖恩似的，他明明知道自己跟那个女孩儿一点交集都没有，不过他觉得只要自己的目的达到就好了，没太在意肖恩突然好起来的心情。
接着他们上了一下午的课，有些时候在同一个教室，有几节课不在，直到放学。瑞克在回到家之后有些无奈的发现他对西语作业真的没什么办法，正当他皱着眉对付他的作文的时候，桌面上的手机响了一声。
瑞克拿起手机翻开了盖子，这种老式手机真的让他挺不习惯的。屏幕上显示了一条新信息，他点了进去之后发现是肖恩发过来的，他打算周末约他出去。
“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冷饮店，想去尝尝看吗？而且我想给你看个东西。”
“行啊，为什么不呢？”想了想，瑞克又编辑了一条信息。“不过你得答应帮帮我的西语论文；）”
“没问题，一起带上好了:-*”
瑞克来回看了看最后那几个意义不明的符号，大概也是个emoji，但是他不太确定那是什么意思。
瑞克合上手机躺在床上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会回到这个时间多久，或许他会一直待在这儿，或许不会，不过他曾想过的让他跟肖恩的关系回到过去，回到末世这些糟心事之前的想法因此实现了。
事实上这个肖恩好得简直超出了瑞克对他的印象，他一直认为自己跟肖恩是永远会照看对方背后的兄弟，他们对待对方一直是对等的，但是当他再次遇见17岁的肖恩的时候，当他用现在的眼光去审视过去，他总感觉肖恩对他的在乎程度不止于此，他说不太上来那种感觉，就好像不论是那些女生还是迈克之类的肖恩都不怎么在意，因为他最后总是会回到他身边一样。
他在高中是一个不是特别有存在感的人，而且他无法否认自己曾经因此羡慕过肖恩，以至于毕业很久之后他还总是跟洛莉谈起当年肖恩的那些“壮举”。肖恩仍旧像他记忆中那样随性的活着，像总是有团火焰在他心里燃烧一样，只是现在的火焰让人想到激情或是青春年少的梦想什么的，不像之后他记得的那样，抵触灼烧着周围的一切，肖恩甚至总是在心里跟自己斗争，看起来总是一副被稍微触碰就会爆炸的样子。
现在他反而想不通自己当年的感觉了，他本以为自己总是身处肖恩后面的一个位置，只能看着他张扬肆意的样子仿佛自己也身处其中一样，但是现在看来不论肖恩做些什么，似乎他才是问题的中心，就好像如果他不用当年那种憧憬的眼光看肖恩，他就不会那样去生活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凯瑟琳的设定跟高中的肖恩一样都是海王hhhh
事实上肖恩在剧里还说过高中跟女老师都有过一段，但是这太离谱了我不会写，所以就当他在跑火车（
:-*这个是肖恩犹豫了很久打出来的亲亲emoji
ooc是我的（谢罪
最近开学了更新可能会变比较慢，但这篇我还是尽量写完，后面构思是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