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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白日梦. ...

  •   五伏./推理系列./单性转./第一视角./私设.

      1.

      十九世纪的东京迎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雪,天地间彻底融为一体,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比起一觉醒来肚子里的空腹感、寒冷才是最让人禁受不住。

      我打算去厨房里待着蹭点炉火子气,厨房里的炉火一天到晚都是燃着的,别提有多暖和了。

      大妈碰巧在炖肉汤,见我冻的可怜、勺了一碗热汤给我暖身。

      我捧着热气腾腾的肉汤、敷衍的吹了吹汤面,迫不及待的吮吸了一小口,不出意外的烫到了舌头,惹来了大妈高昂的笑声。

      这时门铃声从外被人摁响了,我应声放下汤碗、起身去推开一扇门来,瞧见一名骑着脚踏车的男人冻红着脸站在门外,颤抖的手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份报纸。

      我一手接过报纸,一手从女佣装下裙口袋里掏出几枚硬币给他,男人又红又肿的手和我又白又细的手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愣了愣神,这么冷的天竟然还有人来这种偏僻的庄园送报纸么?

      一点子黑落到了白云上,缓慢的滚动着,又好像很快,一眨眼间,男人骑着脚踏车的身影就被风雪给吞没了。

      忽然刮来一阵冷风、风卷来细碎的雪花,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后隐隐约约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在门快关上的时候,我最后深深望了一眼、外面一望无际的雪海,心里总觉得这茫茫白雪覆盖的不止是那一抺子黑点。

      “烟子!老爷又在叫你了。”

      这新来的女仆好没礼貌,问都不问一下这碗放在桌上的肉汤是属于谁的,便毫不客气的端起来喝了。大妈也看见了,便支开了我,让我帮她把肉汤送到老爷那里去,我压下情绪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她,顺手把小报也放在了鎏金托盘上,一同端走。

      “真羡慕烟子呢……”

      羡慕?

      羡慕我什么?

      她后面说的话全隔绝在了一扇门之后,但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那位年轻的新女佣在羡慕什么。毕竟老爷那么年轻、又多金、最重要的还是单身,对于新女佣这种急着摆脱底层生活的小姑娘来说,老爷就是一个机会,即使老爷脸上留有一道很显眼的长疤,但这道疤并没有影响她们向他奔去的歪心思。

      真人不喜欢拿汤勺喝汤,嫌太过麻烦,不过有时候会心血来潮装一回绅士,但更多的时候是随心而欲、随性而言,想到什么就干什么。

      或许连杀人都干的出来,他也的确杀过人,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搞不懂老爷下一秒在想什么,他无疑是一名危险的雇主。

      真人放下汤碗,转而拿起托盘上的报纸看了起来,似乎是看到了有趣的部分,笑着跟我谈起了新闻,虽然大部分都是他在说,我在听。

      “疯人院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竟然把这种危险人物给放了出来。”真人抱怨了几句,又一脸天真的跟我说道:“烟子可要记得锁好门窗,夏油不在,我都没有安全感。”

      他嘴上说着害怕,神情却是一点都不害怕,甚至在笑、他在笑,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没由得讨厌起了老爷,说讨厌也不对,确切的说我对老爷的讨厌随着日子一天天增加,已转变为了恨。

      “烟子的反应好无趣哦!”

      我一下子清醒了,刚刚险些暴露了自己的情绪,我从来没有这么想念过夏油先生,每次只要有他在老爷身旁,都会及时阻止老爷继续刁难我下去。

      “今天庄园会迎来几位尊贵的客人。”

      我快速收拾好东西,双手端起托盘退出房门,老爷却在我即将跨出门时喊住了我。

      我回过头去,或许那时我不该回头的,老爷明明在笑,笑容那么纯真、纯真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然而眼神却冰冷的看着我,好像我只不过是个死人、一个将死之人。

      “要好好接待哦!”

      真人的笑容一点点消失在关闭的大门后,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房内的,回过神来后,自己就站在二楼的走廊里。

      我突然明白了过来,老爷每天不厌其烦的刁难瞬间都有了解释。他在做一个实验,而我就是那个小白鼠,他每天的刁难不过是想看我什么时候会忍不住下手,假如当时我没回头,或许连自己什么时候会死都不知道。

      2.

      一辆黑色的轿车快速驶入庄园,从车子里下来一对俊男靓女,褐发女人一手提着医用箱,一手挽着戴着太阳镜的西装男人的手臂,我想他们应该就是有名的五条夫妇吧,有点意外五条夫人居然是一名医生。

      家入硝子小小“啊”了一声,笑着解释道:“你弄错了,我不是他的夫人。”

      不是夫人吗?是夫人没有来还是……

      我没有再思索下去,不管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情人还是什么,这些都不是我这个下人该知道的事。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我能做什么?斥责几句五条先生不该,然后像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善人般高傲的离去?且先不说我是以什么身份去管教五条先生,再说他们夫妇之间的事、谁也管不了,除了他们自己。

      没过一会儿,轿车所留在雪地上的轮胎痕迹便被层层落雪给覆盖住了。

      家入小姐昨夜一直忙着解剖尸体,一整休都没有怎么睡。早上又收到来自老爷的邀请函,急匆匆的收拾了医药箱,搭了五条先生的顺风车,一路赶来庄园,落了地,连热水澡都没洗,便躺在了我安排的客房里的大床上安稳的睡了去。

      至于五条先生在楼下客厅里待着没一会儿,便捎了一杯加了太多奶糖的咖啡上楼去了,再没下来过,我想他应该也是去休息了吧。

      忽然庄园铁门外传来阵阵马啼声,那马啼声越来越响,也离庄园越来越近,一辆朗道马车因马儿不慎跌倒而停止了滚动。

      “你看你看。”一名大约高一米五的小矮子率性下车,披风被雪风吹成了优美的波浪线,他气愤的指着倒在雪地上的马儿,道:“跑死了吧!”

      “我讨厌迟到。”另一名戴着一副墨镜的男人在看到钟表上的时间后,紧皱在一起的眉头逐渐松开。

      “什么人啊……”

      小矮子抽着烟斗,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跟上高个子男人的脚步。

      我在看到漏瑚先生出现的一刹那,几乎下意识的认为这又是老爷的新游戏。

      漏瑚先生是近几年侦探界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据说直到现在还没有遇到他破不了的案子。而老爷很喜欢专找这种自信满满的侦探麻烦,嘲笑着击垮他的信心、摧毁他的生活,我不免为漏瑚先生感到担忧,希望他真能如他所言般。

      接下来的时间里七海先生也同前两位客人一样待在了房间里,除了漏瑚先生中途下楼寻问过我、老爷在几楼房间,他要去看望一下以外,我就再也没有在楼下见过客人。

      快到饭点了,我上楼去一一敲门通知,结果只有五条先生是在家入小姐的房间里走出来的,衣衫不整,我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先他们一步下了楼候着。

      就在我以为客人到齐了的时候,庄园门外又停了一辆轿车,我连忙出门迎接,见一只肥肥胖胖的蓝眼白猫被里面的人轻轻一脚赶下车、滚落到了雪地里。随后一名高挑金发美人也落了地,那美人倒也不先管落在雪里的波斯猫,反而旋身向车里伸出一只手去,从车里牵出一位身穿皮草大衣的清冷女人。

      她往雪地上一站,似是要与那一层层厚雪叠层在一起了,如果没有那顶头上戴着的羽毛帽子下的黑发,我差点以为是雪女来了。

      清冷女人抱起白猫向我缓缓走来,停在了我眼前,戴着白手套的手时不时抚摸一下白猫。

      我这才注意到左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漂亮的海蓝宝石钻戒,那枚戒指我认得,是当年五条夫人结婚时登到报纸上的婚戒。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眼前的女人便是五条夫人。

      金发美人让我唤人前去搬行李,而她则有说有笑的拥着五条夫人进屋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我总觉得她们的姿势有点过于暧昧。

      3.

      老爷的客人陆陆续续总算到齐了,我上楼去通知老爷该用晚餐时,他却笑着拒绝了,让我尽管招待好贵客们,不用管他。

      客人来了,哪有主人不下去见客的道理?

      当然这些话我没有说出口,我可不敢顶撞老爷,默默退出房下楼、路过二楼时,正好瞧见五条先生站在房门前。

      门没有关上,是开着的,完全能看到房里的景色,我走过去时匆匆瞥了一眼,只一眼,我就不敢再看了,我看到五条夫人被那位金发美人压在床上旁若无人的接吻,而五条先生则一言不语的看着这一幕。

      我想着这一幕场景,心里犯着嘀咕,这对夫妻还真是怪,若是双双出轨,也不止于这么瘆得慌……

      用完晚餐后,大家都选择聚在客厅里、围着壁炉而坐,却没有人谈话,一时间客厅里只剩火柴烧的噼里啪啦的响声。

      家入小姐突然说了一句话、她说她想喝香槟。

      她的声音本就有点小,若是放在平时,我哪里听得清。好在客厅里过于寂静,连一根针落到地上估计都听得十分清楚,其他人倒没什么反应,惟独漏瑚先生稍微杠了她一下,喝香槟?是要庆祝什么?

      我从酒柜里拿出几瓶香槟和几个浮雕描金笛形的香槟水晶杯,正准备送过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他们还没有享用饭后甜点,便先让人清洗了一些水果,用老爷钟爱的花环贝纹精雕铜鎏金大型果樽来盛放。

      我们到客厅里时,厅里已渐渐响起了音乐,古典乐曲是从留声机里发出来的,小提琴拉着、钢琴弹奏着、风笛吹奏着,缓慢的流出来铺成一曲。

      我看到五条夫人脱下裹在外面的皮草大衣,露出了里面穿着的性感长裙,与金发美人一同跳起了舞,踏着极其欢快的步子,那裙摆一下又一下互相扭打着,随着主人的扭动而越发狠了起来。

      我看到家入小姐在喝下不知道第几杯的香槟后,透过水晶杯的光泽看向壁炉中的火光,那一团火明明离我那么近,视线却模糊不清,好似有一层纱盖在了我头上,遮挡住了我的视线,周遭的声音也离我越来越远……

      4.

      我是被人从睡梦中喊醒来的,女佣一脸紧张的告诉我,老爷昨晚被人谋杀了。

      怎么可能?

      说实话我有点惊讶,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情绪波动,我一点都不为老爷的死感到可惜,就好像他这种人活该死不足惜。

      我跟随着漏瑚先生去了老爷的死亡现场,见到了老爷的死法。他是那么安详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面带微笑,鲜血从他脖颈喷涌而出、把白色床被染成了他平生最讨厌的红色,还有不少血液流淌在了地板上。

      家入小姐检查完尸体后,边收拾医用箱边向漏瑚先生汇报真人的死亡时间、作案工具与手法,漏瑚先生闻言沉吟了一下,反过来质问她是不是凶手。

      “我为什么要谎报?”家入硝子没什么反应,一脸淡定的说道:“我可是医生。”

      “正因为你是医生。”漏瑚边说边注意着她的面部表情和小动作,“所以才更有可能谎报。”

      “你不信任我,大可找这幢庄园里的家庭医生。”家入硝子提起医用箱便果断走了,在快走出房内时停顿了一下,回过头轻轻瞟了他一眼,道:“还是说,你在试探我的反应?”

      这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聪明的女人若是杀人,一定不会留下痕迹与破绽,给别人抓住她的任何机会。

      漏瑚先生最终还是让我去请来了家庭医生,重新检查了一遍才放心,虽然得到的结果与家入小姐的结论一模一样。

      “我记得七海先生说过自己是小说家。”

      漏瑚看着床头柜上的几本书,突然想起在马车里七海建人曾自言自语说起过即将要写的新书内容。

      “关于一栋偏僻庄园里的谋杀案。”

      “说完了吗?”七海建人一手取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镜片,重新又戴上了眼镜。

      “没——”

      “在没找到证据前,我没义务听你的推论。”

      七海先生截断了漏瑚先生所有想说的话,并把我们一同请出了房间。

      漏瑚先生愣了几秒,等反应过来后,摆着个臭脸,对着紧闭的门“切”了一声,小声嘀咕骂了几句脏话,然后又笑着个脸来到五条夫人的门前,轻声咳嗽了几下,示意我去敲门。

      哼!

      让我去做这坏人好事的恶人,真是想的美,可谁让我只是个女佣呢?

      “夫人。”漏瑚礼貌的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道:“能翻看一下您的行李箱吗?”

      “我劝你还是别笑了。”金发美人恶劣的笑道:“笑起来很恶心耶~”

      “你——”

      漏瑚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正欲反驳回去时,这冒起来的无名火因五条夫人的一句话而暂时了压下去。

      “请便。”

      得到了五条夫人的应允,我连忙把行李箱从衣柜里提出来,箱子里装着的无非是些衣服和首饰。但衣服却不是女士常见的款式,而是一套大码的男装,水晶珍宝盒里装着的尽是些海蓝宝石镶嵌的珍珠项链、耳环、胸针,没什么好看的,几乎一览无余。

      估计是侦探的直觉吧,漏瑚先生在珍宝盒里翻找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了一枚海蓝宝石钻戒。

      这枚戒指绝对不是五条夫人此刻正戴在手上的钻戒,那么这枚钻戒不言而喻……

      漏瑚望着戒指上很大一颗的宝石,似乎是想笑,但又很快收回去了,他要再上楼去一趟老爷的房间,让我先去把所有客人集合在楼下客厅里。

      我想……漏瑚先生是找了真凶吧。

      5.

      一张报纸被漏瑚先生随手丢在了茶几上,家入小姐不慌不忙的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接着又在口袋里掏了半会子,也没找到点火器。便忙向一旁的七海先生借个火,七海先生时不时就看一下戴在手腕上的钟表,面无表情的回道,我没抽烟的嗜好。于是家入小姐只好去壁炉里点了下火,而一旁的五条先生就干看着金发美人像逗猫一样、老是玩弄着五条夫人的海蓝宝石耳坠。

      漏瑚先生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每个人反应,缓慢的念着报纸上的一则新闻。

      “我总算弄明白你们的杀人动机了。”漏瑚笑道:“五年前轰动一时的《吉野顺平案件》。”

      “因为一场真人的“恶作剧”,当时在场检查“尸体”的医生——家入小姐给出了“错误”的结论,害得“尸体”彻底成为“尸体”,而家入小姐也成了医术界的笑话,沦落到只能每天与尸体为伴,一身医术再无用处。”

      “你觉得是“恶作剧”?”

      家入小姐呼出了几口烟雾,这股烟雾模糊了她的面容,令人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

      “那三条人命就在我眼前如同这雾般悄悄溜走,我却是留也留不住……”

      “再说——”家入硝子对准烟灰缸抖掉了一小段烟灰,“医生是负责救人的,不是来杀人的,要不然我学习医术做什么?”

      “所以你恨他,恨不得杀了他。”

      “我当然恨不得杀了他这种畜牲,如果我不是医生的话。”

      “我当然恨不得杀了他这种畜牲,如果我不是医生的话……”漏瑚又重复说了一遍她的这句话。

      “喂!侦探!”金发美人笑眯了眼,语气却是极其不耐烦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侦探……案件一定少不了侦探。”漏瑚如一条毒蛇般紧盯着金发美人瞧,“我记得案发现场是有两位侦探还是三位来着?”

      他又摇了摇头,感叹自己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了,便麻烦我念一下报纸上记载的一篇文章,就是他刚才念的那则新闻。

      “在《吉野顺平案件》里有过这样一名年轻人。”漏瑚叙述道:“那位年轻人是一名对待任何事物都特别乐观的新人侦探。这是少年的第一次案件,而他的老师无法抽空陪同他去现场,便请来了一个朋友协助学生,却没想到案件结束后,学生进了疯人院,朋友也退出了侦探界,成了一名小说家。”

      疯人院等于学生、小说家是七海先生、那老师难不成是……

      我追随着漏瑚先生的目光看去,见他一直盯着金发美人瞧,我不禁心生疑惑,难不成是我猜错,那名老师不是五条先生,而是眼前的金发美人?

      “听闻五条先生拥有一双迷人的海蓝色眼睛,就跟夫人戴在手上的钻戒一样迷人。”漏瑚起身来到五条先生面前,道:“而你的蓝眼睛太假,像个死鱼眼。”

      “臭老头!”五条先生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说谁是死鱼眼?”

      诶?!

      女人?

      惊讶过后,我又冷静的思索了一下,很快就发现了这位“五条先生”并没有开口对谁说过话,这还是他来到这栋庄园里的第一句话。

      居然是假扮的么……那么真的五条先生又是谁呢?

      我还在等漏瑚先生道出谁是五条先生时,他却不说了,反而继续说回了真人身上。

      “你们每一个人都互相认识,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半夜摸上去割喉的凶手。”漏瑚紧接着又道:“从你们决定来到这栋庄园的那一刻,这场注定真人结局的戏就开始登台上演了。”

      七海建人听得烦了,起身欲离开这里,却遭到漏瑚阻拦。

      “你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证据。”

      七海建人以前是侦探,当然清楚知道如何对付侦探。

      “借过,我赶时间。”

      漏瑚先生闻言没再阻拦,客人们一一收拾东西、打点行李准备离开庄园,只剩下漏瑚先生一个人落寞的坐在沙发上思索案件。

      原来漏瑚先生也有无法破解的谜题。

      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楼梯口处传来阵阵笑声,虽然是很好听的噪音,但那是一个男人所发出的声音,这时候还在楼上的只有五条夫人和她的女朋友们了。

      一名橘色短发的女人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抱着波斯猫率先一步下楼走出大门,看那架势好像很烦身后的人。紧接着五条夫人也从楼梯口处走了出来,不同的是缠在她身旁的金发美人摇身一变、变成了俊美男人,执着拐杖的那只手上戴着跟夫人相匹配的海蓝宝石钻戒。

      我望着黑色轿车快速驶出了庄园铁门、很快就瞧不见车尾了,但我仍然久久没回过神来。我多希望我此刻跟他们一样是自由的,但是不行,即使老爷死了,还有夏油先生,我们必须等夏油先生回来。

      漏瑚先生突然大叫了一下,急切的问我,那张报纸去了哪里?

      报纸……

      不见了——

      家入硝子从口袋里掏一支打火机,点燃了手中正拿着的假报纸,看着那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极其迅速的吞没证据,在快烧尽头时、被家入小姐随手丢入到了车窗外面,那团火在风雪中灵活的滚动着,最终被雪海吞没。

      “可是作案工具去了哪里?”

      漏瑚先生还在思索着这个问题,若是当时他别埋头沉思,抬头去五条夫妇、哪怕只有一眼、一切答案便会游刃而解,可他没有那么做。

      至于那柄手杖……我想五条先生会处理的很好吧。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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