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侠]Re:以守护之名》伊旭

9、再见，伊凡

　　＊（第三人称。）

　　尼克佛瑞从私人诊所出来前一共收到了两个“名字”和一个“警告”。

　　作为交换，对方得到了安东万科当初的一些资料，包括他与霍华德的意见分歧和后来的下落，尼克不难猜出对方想做什么，甚至于对方的动作让尼克有一种＂我正在试图阻止某件事＂的想法。
　　但这些并不是尼克对对方感到惊讶的部分，真正让尼克佛瑞重视的，是雷内对他持有的名字而发出的警告。

　　【现在还不是时候，先生。你也许可以有小动作但千万不要对那些名字有所作为。 】

　　回想雷内当时的表情是如此庄严慎重，让尼克有种自己像是遇到什么□□徒的错觉． ． ．他本不该对这句话作出任何承诺，然而当他意识到时他已经对雷内亚尔曼点头。

　　「他很＂有趣＂对吧，佛瑞局长？」菲尔向着他身前沉思的长官问道。

　　尼克撇了他一眼并不否认，但也不承认。 「亚尔曼以为他隐藏的很好，可他的举止和眼神依然透露出了一点，对我、对我们，就像你说的．．．熟悉。」当初看到菲尔的报告上写着这些东西时，尼克还嘲笑了菲尔一番，直到他们跟踪他到俄罗斯，并见证了他每一晚的打架． ． ．雷内亚尔曼的战斗技巧很明显的偏向神盾的＂技术＂。 「这问题很严重。」尼克佛瑞沉声道。

　　菲尔耸了耸肩，继续跟在尼克身后走向他们的黑色轿车。 「这也是我擅自决定＂开除＂他的原因。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就像他已经知道我会禁止他加入神盾一样，我觉得顺着他的意思没什么问题。」菲尔不知道这要归功于预知未来的能力还是其他什么，不过就算他没从雷内的身上读取到那层讯息，菲尔也不会让一个突然告知他们谁是九头蛇卧底的神秘能力者加入神盾，暂时，直到他们搞清楚一切。

　　「也许他本人还没发觉到，当他在试图隐瞒讯息时，他的身体总是先一步出卖了他。」菲尔停顿片刻，像是在寻找任何适用的词，接着他缓缓的说。 「亚尔曼在浅意识下寻求亲近，这使他刻意对一些他认为熟悉的人所作的行为忽视。」

　　就像雷内亚尔曼一直都知道有人跟踪他，却从来都不点破，还向他们展示了他的能力、实力，就像在无声的告诉他们，他和他们一直是＂同伴＂。

　　尼克对此冷哼了一声。

　　「他也不是什么都告诉我们，菲尔探员。至少他没有告诉我们对于他说的两个＂新名字＂，对神盾有多＂重要＂和＂危险＂。」尼克正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盯向前座开车的菲尔。 「亚尔曼的行为充满矛盾，而我很确信不管你和我还是神盾，都没有过他的参与。除非他他妈的预知了＂所有未来＂，知道他会加入我们或以后跟我们关系非浅，以至于让他把现在跟未来搞混了才使他的行为变得怪异！」尼克并不是讨厌那些拥有超能力者的人，他自己就遇过好几个也和其中一个认识并互留了紧急电话。因为尼克知道这个世界终究会需要这些能力者出面。

　　为了保护地球。

　　这也是他愿意和雷内亚尔曼＂交易＂的原因。不过别误会，尼克并未完全相信雷内这就是为什么他没有用＂合作＂来形容他们。

　　「也许他有什么不能说的理由，长官。」菲尔抬眼给了怒视的尼克一个不失体面的微笑。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试图隐藏的秘密对我们没有威胁。」

　　尼克白了他一眼。 「你对你的上司说直觉？哈、你最好祈祷你是对的。」

　　＊（第一人称。）

　　与卤蛋头的交易算是顺利的。
　　菲尔在很短的时间内就送来了关于安东万科过往的资料． ． ．我不知道他们是早已预料到我会和他们交易这些还是他们本就随身携带那个铁箱子？总之，我很高兴我们能在一个晚上的时间搞定所有，毕竟我要是在不回美国处理托尼的钯中毒，就是佩珀从美国杀过来找我． ． ．恩，我一点都不想看见对方怒气冲冲的样子，真的，太可怕了！

　　于是隔天一早我便踏上对方的住处，在简陋的实验室找到了伊凡。

　　此时的我背对着阳光将身子靠在了门框上，看向在略微阴暗的房间，捣鼓某种实验的伊凡。 「嗨、在忙吗？」伊凡停下了手边的动作向我走来，他的心情似乎不错。 「父亲留下的蓝图，和．．．某个家伙一起发明的。」伊凡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咬牙切齿，但很快得就消失不见。 「我觉得我能够制造出来，我想给父亲一个惊喜！」伊凡看起来很开心，这让他的模样不在给人一种凶狠的感觉。
　　我笑了笑，眼睛瞄向了伊凡身后被钉在墙上的蓝图－－一个方舟反应炉的形状。 「你的父亲正在好转。」我对着伊凡说，伊凡明显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知道，因为有你的帮助不是吗？」

　　「不止我的帮助，伊凡，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伊凡对我的话表现出长久的沉默，最后他说。 「你想告诉我你的秘密了，是吗？」抿起嘴唇，我点了点头。

　　我将资料交给了伊凡，在他翻看的同时娓娓道来过去的故事，我看着他的表情从震惊到难以置信在到愤怒． ． ．最后看向我的眼神中带着背叛，棕色的眼睛里暗潮汹涌。 「你想告诉我我和我父亲会变成这样都是自作自受？就因为我父亲只把方舟反应炉当作一棵摇钱树？！」

　　「而你！你是史塔克派来的吗－－！！？为了怜悯－－！？」

　　「不是怜悯。」面对伊凡充满怒火的指责，我选择直视对方的眼睛，我不会为了自己是有目的性的靠近伊凡万科而露出任何惭愧或自责，即使那会伤害对方的心。 「没有人该为上辈子的恩怨买单，无论是你或者托尼。」在我说完这句话时，伊凡立刻朝我得脸颊挥上一拳。

　　我被迫退后了几步，嘴角流出鲜血。 「你叫他＂托尼＂？你敢说你不是他派来的？」当我起身时，我看着伊凡冷笑，但他眼中的憎恨却与惊慌失措交杂在一起。我对此好奇，而他的下一句话给了我答案。

　　「我会把你的帐记在史塔克身上，现在，给我滚！」喔，他不想把错怪在我身上。

　　「抱歉，办不到。」我瞬间压制住对方。

　　从伊凡的表情来看，我认为他已经知道我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柔弱，即使体型上他确实比我还壮，他的挣扎却也无法撼动我半分。
　　伊凡对此震惊和恼怒。 「你一直在骗我？！从最初就是对吧！」他怒吼着，像只受伤的野兽。

　　「不，并不是...」蹙起眉，我发现自己真的不喜欢重复这种“过往”，但我会继续的，为了打破逆境并前进。 「帮助你才是我的主要，伊凡。欺骗只是其次。」

　　「别说那些五四三，你这个伪君子...」

　　「唉．．．．．．．」

　　我忍不住叹口气。

　　「这世界不是只有你过得特别悲惨，伊凡！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伤疤，但不代表我们要一直沉浸在过去，人总是要学会前进，即使在不美好，未来总会有新的希望！」

　　「．．．．．．」

　　「伊凡。」我垂下眼，将因激动涌出的情绪收回，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说。 「我唯一没有骗你的事就是希望你安好，如果你执意走老路，我会＂亲手＂杀了你。」

　　这就是我在经历过那么多时间线后得出的结果。
　　由于重置使我有很多时间去做不同的尝试，我的好奇心驱使我去接触了我本不该遇到的人，在那条无尽的道路上，一个又一个，直到我意识到自己已无法停下这个动作。
　　然而，并不是所有结局都是美好的，就像我至今仍在路途中不断跌倒，那些相遇的人也在过程中遗失了，甚至最严重的情况是反过来把自己压垮。

　　为了避免最糟糕的情况发生，我学会和托尼一样＂亲手＂处理自己造成的后果。

　　回到现实。在我说完话后，我意识到伊凡没有在尝试反抗，我并不清楚他是否选择同意我的话，但我还是放开了他，任由他躺在地板上。
　　我起身，从衣领的口袋中拿出一张信封，这是能够帮助万科家重新出发的东西，我把他放在伊凡身旁的地板。

　　双脚向着出口离去，我一直在想着某些事情，在门口处我突然停下脚步，半晌，我轻轻开口说。 「好好想想吧伊凡，你真认为这一切都是＂托尼＂的错？就像很多人总是指责他，却从没有人用另一种角度看他．．．也许你会想成为第一个？」我耸了耸肩，语气中不禁染上了悲伤。 「我不知道，但如果可以，你得确信我不想我的手再次沾上你的血了．．．」

　　「再见，伊凡。」

　　． ． ． ．

　　２０１０年，年初。

　　经佩珀的带领下，我与另一位有着金棕色短发的男人走在通往健身房的走廊。
　　将脚步放慢，我故意落在这位男人的后面观察他。眼前的人穿着一身白衬衫搭上西装裤，动作轻松而随意，另外他藏在衣袖下的手臂肌肉很结实，如果不是早已知道他是新聘的助理，这模样说是保镖我相信没人会反驳。

　　说实在，找鹰眼来当助理才是会被反驳的事。

　　真不知道这次的卤蛋局长又是什么想法，居然让鹰眼来卧底？这让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机率相信出现在这的不是黑寡妇是因为两人又搞了奇怪的赌约，并且以这次的任务为赌局。

　　而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不用说，一定又是佛瑞察觉到了我不想透漏给他的任何东西。

　　「嘿、我背上沾上了什么东西吗？」代号为鹰眼的克林特．巴顿转过头，浅绿色的眸子满含兴趣的看着我。 「很帅这个理由可以接受吗？另外，我喜欢你的二头肌。」我眯着眼笑答，闻言的克林特扬起眉毛，似乎有点惊讶。 「喔．．．谢谢。我也喜欢你的赞赏。」

　　「两位下次再聊吧，我们到了。」佩珀出声提醒，我们立即转回视线，踏入健身房。

---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一次许久未更新． ．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会继续默默耕耘的，只希望还有人在看ｑｑ
最近写文的时候又突发奇想（其实算老梗）了另一种ＡＵ，有机会在作者的话写成番外好了ＸＤＤ
这次会更新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