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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森鸥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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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是在牢房，名为‘浅羽万林’的女孩埋着头抱膝躲在床角。
森鸥外通报进去后，她头也不抬一下躲在那，没有反应。
森鸥外不急于和她交谈，耐心地观察了下牢室，没有明显个人特征。
昏暗的房间，只有两台电脑幽幽亮着光，森鸥外打开门口处的开关，敞亮的灯光照亮了整个空间。
情报工作人员通有毛病，遍地的a4纸和书随意摆放。
电脑上也是文件报告吧，书桌前还叠着基本书，她床前还有几个书架上面也放满了书。
森鸥外还从墙角发现了各种各样不同的电子产品，不同的品牌同种电子产品有好多个。
这个年纪已经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吗？
森鸥外观察完，他开始提问：“你就是浅羽万林？”
“我能坐过去吗，这里好像只有你的床可以坐欸”，森鸥外其实也没期待她会有反应，直接坐过去继续说话，“万林酱，知道你的那些部下是什么下场吗？”
对面的团子明显一颤，又小了些。
“他们全部死了哦~”。
森鸥外的声音像呢喃低语般凑到浅羽万林耳前，将事实灌输进她耳朵般，一点一点地在摧毁她，“被你亲自，亲手”。
他又发自内心地赞叹道：“你的异能力实在是非常强力啊”
浅羽万林脑海下意识浮现那天的场景，抽搐着倒下的众人，他们捂着喉咙渴求着空气，身体被无形的东西伤害，血液不断渗出铺面了地面，最后只有她干净地躺在一旁，甚至不去改变这个现实，冷漠地看着。
她抿紧嘴唇，抱着将头埋得更深了。
还是不说啊，森鸥外摸了摸下巴，“说起来万林酱是被父母抛弃了？”
才没有，浅羽万林心里反驳着，但还是不想说话。
“难怪…会想亲自杀死那些背叛你的部下”，森鸥外的话语异常轻。
在浅羽万林的耳边却像轰响般，她不敢想，拒绝承人，带着愤怒反驳道：“我没有！！！”
“我没有被抛弃！也没有想杀死他们！”
心像崩溃破碎般，不敢承认的她带着心慌，但另一边她冷静地思考去反驳森鸥外的话语。
大朵大朵滴落的泪花，打在衣服上，她哭泣地说着，“父母从没有说过。”
我是自己先逃开他们的，所以是我不对。
“部下他们也才没有……才没有说”
他们只是一开始就不是我的人，所以他们没有错。
错的只是我。
只是我梦了想了那样的结果。
浅羽万林理抹了抹眼泪，重新埋回去，委屈地说，“我可是知道的，在医务室对吧”
“哦呀，你知道了啊”，被拆穿了他也不羞愧，带着笑意的声音回答道。
森鸥外一点都不觉得把事实夸大骗人有什么不对，甚至更希望骗到把人拐过来。
浅羽万林也没有生气。
流着泪她抬起头，用冷静而带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来是要我帮你？以前是医生……不军医吧，现在在谋划着杀死那个人，对吗？”
他会到这来，肯定是有了首领的允许——银之神谕，那是进这里放她出去的必须条件，不管他是怎么得到的。
“可以。我可以帮你”
森鸥外挑了挑眉毛，“那可真是令人高兴的回复”
内心暗自皱眉怀疑着，事情进展地太顺利了，甚至没有对她的益处，为什么会答应。
“因为那个人不打算遵守和我的约定了”，像是看透森鸥外的想法一样，她对他直截了当地说。
“如果你还要当首领，就也必须要遵守我和他一样的约定。要不然你也会被我杀死。”
“人间失格对现在的你没有用。”
森鸥外笑着听到后一句，忽然黑下脸，明白这是被算计了，没想到那个老首领还能他，
“那用在你身上呢？”，他不慌不忙地笑着反问道。
浅羽万林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可以，但也不会完全解除。”
森鸥外顿时拉下脸，感觉更糟心了，合着是永久性的异能力。
浅羽万林一看他的神色就知道了，“……原来你不知道啊。”
没想到敢于开灯见她的人居然不清楚她的异能力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消除给他的自信。
真笨。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有国家想要她呢，也怎么可能被这么害怕，难道他就不想想吗？
浅羽万林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她突然捂紧嘴，但还是漏出了声音，“……hi咕……”
森鸥外一愣，“你……”
浅羽万林面无表情地看回去，很有气势的样子，动作却很逊，捂着嘴不停打嗝，泪水也流得更快了。
森鸥外犹豫了下，道了声，“失礼了”，他凑近身过去拍她的后背，帮忙顺气。
他眯了眯眼，目光微凝，停在浅羽万林的脖子处。
纤细娇小的身体，应该轻易能杀死，不是特别有戒心，但还有用处……可惜了。
浅羽万林感觉自己有点丢脸。
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停不下打嗝，身体跟着一颤一颤地，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边打嗝边说，“我…咕唔……没hgu呜……事”
森鸥外故作哭笑不得的样子，拍着她的背安抚，“没事没事，哭嗝了而已，很正常。”
“人有些时候会哭得隔肌痉挛气，而造成神经性呃逆”
浅羽万林点点头表示明白。
她起身离开坐到书桌旁，拿起盒抽纸，擦拭鼻涕泪水，等自己平复一些至少止住打嗝，说起了之前卡住的话，“我…除非那个人间失格一直消除我的异能力，关于你的事会一直知道”
她又抽了张纸，边落泪边说，“太宰治来着，他……那个人是进不来这里的，因为之前首领命令过”
“你想要怎么做。”
“我想我只能接受吧”，森鸥外苦笑着。
“你可以选择杀了我”，浅羽万林普通地回了句。
森鸥外故作吃惊，反问，“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做呢？”
浅羽万林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不想回答，忽然她脑袋歪到一边。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说一下，“我事先声明一下，我有抑郁症的说。”
“是检查出来的，所以你不需要关注我，只要你遵守约定，我个人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
森鸥外一脸复杂地看着她，“你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吗？”
？？？
浅羽万林满脸疑惑，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问。
不就是，我有抑郁症所以随手可能死不会威胁你，不对吗？还是说条件说得太快了？还是说在交涉雇佣太诚实了，不想要我这个人？
还有什么意思吗？难不成……女的对男说：‘一切都是你的’这句话？不。不管怎么说我也这是个小鬼啊不太可能这么理解吧。
那什么意思呢？
浅羽万林纠结地在一旁困住了，忽然她恍悟了，是没说后备保险，就让别人干掉的意思啊！
浅羽万林点了点头，赞同自己刚刚的想法。
“我姑且也认识几个政府的人，毕竟偶尔看电视也能看见，他们愿意帮我监督的说！”
森鸥外头痛地扶额，觉得槽点有点多，吐槽不能。
他觉得该说什么，但又想，还是算了赶紧抓住这个人才吧。
森鸥外忍着心累，笑着说：“万林酱是需要我保证什么呢？”
“先帮我把红叶姐复职了，然后让她自由选择将来吧”
“然后……保证我父母的安全和幸福，大体上让他们有一定金钱自由生活着就行了”
停了许久，还是没有声音，森鸥外这才问：“就这两个？”
浅羽万林点了点头。
“你没有愿望吗？”
浅羽万林歪过头不明白地看着森鸥外，为什么会有她的愿望，她又想了想还是没有想要的，但……
“想要死。”
浅羽万林习惯性地用袖子遮住自己的下脸，“想要没有任何人记住我的一个人死去。”
“……”
“万林酱，不会寂寞吗？”，森鸥外不由放低声音。
“寂寞的”，浅羽万林立马理直气壮的回答到。
“……”，森鸥外有点想破口大骂。
浅羽万林见他生气了，赶忙躲起头，不敢看甚至想捂住耳朵，懦弱地咬紧下唇，想要通过痛清醒些。
一瞬间因为过往的心理阴影，一直没停的眼泪又凶起来了。
她的脑海充斥了一个词：害怕。
但浅羽万林又不敢，轻易让别人看出这个弱点，她勉强清了清嗓子，让其不那么痛和不敢说话，她战战兢兢地抬起头。
“那个……”
浅羽万林看了一眼就没骨气地躲了起来。
森鸥外叹了口气，“算了，我答应你，也会尊守与你的约定。”
“几天后，我会行动。”
几天后，森鸥外杀死港口黑手党前任首领，太宰治目睹其光景，同时浅羽万林在场无人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