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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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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浅羽万林清醒过来，已经是在车上了。
微微抬起头，离开靠着的车窗，透过带子只见忽忽闪闪的灯光，和前座开车地背影，往左边看过去是太宰治，能听见他小声地嘟囔什么，大概还在打游戏，因为灯光在那边一直亮着也有几声效果音。
她重新头靠车窗，感觉晕沉沉地，不自觉闭上眼睛。
或许是因为晕车吧，真好，可以不用做梦了……
恍惚间又听到太宰治咒骂道，“怎么又不是闪光”，太宰治烦躁地挠了挠头，继续刷精灵。
世界好像只有这一刻还醒着。
“喂！醒醒，下车了”
太宰治用力晃醒浅羽万林，也不管对方正犯迷糊，直接把她赶下车。
他督促道：“赶紧自己回去，记住跑趟森先生那。”
说完他就关上车门，留下浅羽万林一个人。
浅羽万林跌跌撞撞地走着，试图找到路，可不管她怎么走怎么小心都会撞到什么，要不就是自己绊倒自己摔倒什么上。
她懵懂地揉着头，这才发现原来没有摘带子，眼睛也因为刚刚眼酸没睁开。
她第一感想，哦，我也挺厉害的，就这样还能走到台阶那。
第二反应就是，羞恼地捂住脸，居然在大门口附近来回撞！绝对被看见了！！！
她装作没事一样摇了摇头，再敲敲脑袋，表示只是刚刚脑袋不清楚而已，不是真的傻。
装模作样地演给守在门口的人看。
然后就普通地摘下带子，走了进去。
能看见她的人都避开看她，不是侧过脸就是低下头，他们都装作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可走到门口浅羽万林就不由停下脚了。
她问自己，这是哪？电梯……不话说森先生在哪层来着？
糟糕。
浅羽万林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她看看四周也找不到人来问路，因为他们都避着她。
浅羽万林凑巧看到了监控器，她主动闭上眼抱膝坐到门口旁，决定等森鸥外来派人接她。
闭上眼后各种声音变得嘈杂，外加她只有一个人，各种好的不好地杂嘈地涌入耳。
浅羽万林不由将自己藏住，也变得多疑起来，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存在这。
一个人……一个人…一个人。
可被无视着，也没有人找。
该存在吗？不该吧
……异能力，为什么我会是这种异能力呢？
但多亏这个我才活在现在，为什么要抱怨。
卑劣，傲慢。
居然想通过没有这种能力，否定你所做过的事，明明现在的一切都是依靠异能力得来的，得了好处还想抛下坏处，立了牌坊还装清白。
恶心。消失吧，无价值的混蛋。
为什么还不去死？
还想给父母留下钱；想再和爱丽丝一起过生日，一起玩，如果可以真想再多过几个；想为森先生做出一件贡献，想被认可我可以稍微有点用；想想给红叶姐带去日照之地，让她活在喜欢的地方。
但想要让他们失望，不要管我，想成为水、成为空气。
让我能在死之前远远地看他们一眼；让我死后不让他们伤心；让我可以不留一丝痕迹地消失掉。
如果能这样就好了。
不过没关系我只要期望的一定会实现。
就像我那时祈愿逃离一样。
到时候想跳海。以防万一要割个口子，没关系通过去刑训部可以锻炼疼痛的耐性，只要一直去就会可以毫不留情地下手了。
但已经被讨厌了吧，无论谁。
也可以吧，只要不喜欢我，不期望我，什么都可以。
没有价值没有意义。
所以才好，不喜欢被记住，也不喜欢来到这个世界。
消失掉就好了。
森鸥外下来时，突兀地看见坐在地上的浅羽万林，孤零零的一个人不在一个世界般，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情，只是莫名地心提起来。
他赶跑过去抱起浅羽万林，将手盖在她眼上，“太宰呢，怎么留你一个人？”
浅羽万林这才知道是森鸥外，不再不安地阻拦对方的手，只是挺直着腰背，将手搭在来人的肩膀，仍旧不敢用力。
明明只能依靠来的人。
“万林酱？”
担忧的声音。
浅羽万林的耳朵微微一动，不明白为什么森鸥外的声音会充满自责和不安。
她猜测，担心？不对吧，是愧疚？为什么，算了，主体是担心她的异能力暴走就对了。
浅羽万林摇摇头，告诉他不用担心。
森鸥外明白了她的意思，将她按在肩膀上，歉意地对周围底下的人笑了笑，说了声：“不好意思啊，我家的孩子做事粗心了。”
底下的人哪敢接啊，直说不敢不敢，或是直接赞美太宰治的良苦用心。
森鸥外只是笑着吩咐，“今天在场的人，工资加个加班费吧，辛苦你们了。”
说完底下的人都嘈嚷兴奋了。
他趁机上了电梯，他把浅羽万林放下来，对她说：“可以睁开眼睛了，万林酱”
即便突然那样说，浅羽万林也不可能真的就直接睁开眼。
用手挡着额头，目光垂下看着脚底，过来许久才撤下。
她第一时间看向牵着的手，不明白为什么周围人都喜欢牵着手，疑惑地望向森鸥外，也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松开。
森鸥外笑眯眯地看不出什么神色。
浅羽万林下意识了低下头，不敢再看他，但又犹犹豫豫地盯着手，一个狠心抽了回来。
她躲到一旁，深怕又被握住般将它藏到了身后。
很快电梯到了，浅羽万林跟着森鸥外来到了首领室。
她恭敬地站到了办公桌前，低着头露出脆弱地脖子。
“知道叫你来干嘛吗？”，森鸥外做到老板椅上，平淡地发文道。
浅羽万林下意识抬起头，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点头回答他说：“是”。
“万林酱啊……”，森鸥外无奈地叹息道，“那你知道该怎么办的吧？”
浅羽万林有点了头，“纸已经被太宰拿了，我……”
突然浅羽万林有点哑口无言，她知道自己该去受罚了，可那边是尾崎红叶的地盘，但……
“接下会自己去……”，浅羽万林死起恹恹地答到。
森鸥外满意地笑了，他敲了敲桌子示意浅羽万林提起点精神，“那浅羽君，现在麻烦你口头分析报告一下吧。”
浅羽万林下意识挺起身体，低声回答道，“是”
“首先是，那边的………”
“以上。”
“嗯，谢谢。那后续就继续麻烦浅羽君了。”
“是”
浅羽万林关上首领室的门后，边走边酸痛地捶打起自己的肩膀，坐电梯下楼去底4层。
电梯里，浅羽万林操累地叹了口气，无神地看着层数，等门开。
走出电梯，拐脚到个没有监控器的休息室。
浅羽万林翻开自己的左边袖口，光手臂那满身均匀地细小红痕，有几条大的是今天刚划的，暗红的结痂尚未褪去。
她困扰地揉了揉头，有点担心有没有暴露给太宰治或者森鸥外，但就她分析而言是没有，也就暂时放心。
但脑筋一转，这次的惩罚可以当借口，而底层人员大概率不会上报现有的伤口。
浅羽万林就习以为常地去刑讯部了。
她先是喝下疼痛翻倍的药，再去挑选自己额外增加地器具，放在一边，然后将整个房间的灯都关掉，将人喊进来。
一个带着夜视仪地底层人员进来，这是个老手。
浅羽万林先开口说，“首领希望我受个罚”
老手一凛，低头领命，他先上前给浅羽万林蒙上眼，拷牢她，再慢悠悠地挑选工具施加心理压力。
然后毫不留情地下手。
但浅羽万林明白这已经是手下留情了，所以她只是苍白了脸，闭上眼忍着痛，忍着疼喘的呼吸，咬紧牙关不去发出声音。
等结束时只有湿润的眼眶和发白的脸，以及伤口，证明浅羽万林确实是受罚了，也毫无疑问是痛的。
老手拆开手铐，暗赞了她的忍耐力。
浅羽万林被放下来后，擦了擦眼睛，以防万一还是开口说到，“今天的这件事，不要告诉尾崎干部。”
森先生是不知道自己昨天也来的，但红叶姐是管理这里的人怎么都有可能知道。
要将暴露的芽掐死，不可以允许有人知道我在寻死。
老手沉默地点头了。
浅羽万林看了眼，大约猜到了他猜想什么，反正结果ok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