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苏我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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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我在想你，是因为你不爱我，我明明知道你不想我，却还爱你。也许有时候，迷茫不是因为害怕去面对什么，而是在等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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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我清，父亲给我取名的时候，是希望我能成为一名高洁的武士，强大而温柔，为了守护而存在的剑。可惜我走上了完全不同的另一条道路，如果在这里能见到父亲，他肯定会气死……嘛，也不一定，对父母的印象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只是隐隐记得说起武士之道的时候，父亲似乎很骄傲。
忠于自己的君主，并不执著于生存，用性命守护忠义。
这样的武士道，我才不要。
只是死的时候，脑海中响起很久之前父亲说过的话，“清，武士的生命是用来守护重要的东西，所以，该保护的时候一定不要害怕死亡，但是，也绝对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死了就没办法继续守护了。”
无法体会，没有重要之物的我，无法理解父亲的话。
少时气盛，和人起了冲突，被人报复致死。
死了也并不可惜，从我出生起，所处的世界就是混乱不堪。想要活下去，就只有战斗而已。
父亲是京都出身的武士，大约是政见不合的缘故，被人杀了，那些人冲进家里，只有我被母亲藏在壁橱中逃过一劫。
报仇什么的，只是想想而已，年幼的我为了活下去就已经竭尽全力。偷窃、抢劫、打架，过着野狗一般的生活。后来流浪到江户，被师父收留，进入了千叶道场学习。进入千叶道场，这在别人看来是非常幸运和荣耀的事情，但是对于我，不过是让自己变得更强，打架的时候输的次数少了点罢了。
进入千叶道场之后的第三年，我已经不会输了，而输给我的人都去了另一个世界。
二十三岁时，最后一次打架输了，丢掉的是自己的命。
原以为我对这个世界会有点执念，至少死后魂魄会停留一段时间吧？但是似乎非常顺利的来到了死后的世界——尸魂界。
穿着黑色和服的武士将排着队的死者们领到某地，做了最简单的说明之后，就离开了。流魂街、七十六区、治安很差什么的，没怎么听懂，不过在被人袭击之后，我就明白了，这里和现世一样，都是必须战斗才能活下去的地方。
*
不知道在在这个尸魂界待了多久，砍人是经常的，也有几次受伤，但都没有大碍。我不追求强大，也不想改变什么，只是单纯的活着，。
曾有人提过，让我去做死神。
我讨厌死神。
狩猎虚、守护尸魂界和现世、住在瀞灵廷，正是所谓“武士”的生活，而我并不想成为武士，我只是一个“浪人”。
一成不变的生活中，偶尔也有一些特别的事情存在，那一次偶遇，改变了我后来的人生。
因为感觉到异常的灵压而好奇去看的时候，看到了穿着衣服的虚。或许不是虚而是其他怪物也说不定，除了脸部是骷髅状之外，其他部位看起来是年轻的女性，难道是变异了的虚？
不过这个虚释放了灵压之后，很快倒下了。观察了一会见没有动静，我上前去看，骷髅面具没有了，露出了女孩子的脸。
有趣，而且醒来的时候就更有趣了。
她似乎不记得刚才的事情，或者说是装作不记得，然后把我当做色狼。嘛，也不算错，对女人我也是来者不拒就是了。
不过调戏一个虚还是第一次，尤其是一个会用死神专用鬼道的虚。
“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死神。”鬼道确实很强，我无法立刻挣脱，于是开始跟她废话，因为她表现出想走的样子，而我对这个既是虚又是死神的人很有兴趣。
她威胁要为了清誉而杀我，可惜，她身上没有血的味道，对我这种在战斗中求生的野兽来说，她的味道太干净，只要一闻，就知道她从没有杀过人，只是个拿着刀吓唬人的大小姐罢了。
突然，她似乎有些站不稳，需要靠刀的支撑才能站得住，我看着她坐了下来，脸色有些苍白，喘息的声音有些用力。
病了？受伤了？咦，我为什么会关心这个……
“这样就不行了？还真是大小姐。”想明白之前，我就说了这样的话。
“闭嘴。”声音很愤怒，又有点不耐烦。
我笑了，继续说：“我很无聊啊！我们来聊天嘛，你这样的大小姐为什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啊，难道说是因为来私会情人？或者是不想瀞灵廷的小男孩玩腻了，想换个口味？看不出大小姐你这么有个性……”
“住口！”
“哎？不想聊天吗？那你想不想知道你要杀的第一个人的名字呢？”
“不想！”
“我叫苏我清，大小姐你的叫什么？”
“……”
“你什么时候来尸魂界的？为什么会想去做死神？做了多久死神？”
之后就完全被无视，她一脸挫败，干脆扭过去不看我。这么放心的把背后露出来，还真是天真，被束缚着的手腕已经可以活动，再过一会儿，就能解开这个束缚。为了不引起她的注意，我继续说着，干脆就把自己的过往告诉她，她肯定会因为不耐烦而放松注意。
解开了，不过就在这时，她又回头盯着我看，我没动，也盯着她看。很快，不过就是几句话，她就开始和我交谈起来，不一会竟然开始探讨人生的意义。
竟会对敌人说出心里话，这么天真的大小姐，怎么会是死神？她若是做了死神，大概很快就会死掉吧。我突然很想知道，这样天真的大小姐，究竟能不能在杀戮的世界中活下去……貌似这位小姐本身也是极有问题的。
之后这位小姐的所作所为也出乎我的意料，直到最后，就算详谈甚欢（大误）她也没有解开我束缚的意思，并且做了某种程度上的威胁，将我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让我自生自灭。
或许我的想法有点片面，这位大小姐不但天真，还很无情。
看她走远之后，我站了起来，拔出插在地上的刀，漫长的生活无从打发，或许做死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既然她这样天真又无情的人都能做死神，我又为何不能呢？
*
进入真央灵术院比想象中的要简单的多，而我想找的人似乎在某种层面上也比较出名。
我没想到她还记得我，看着她一脸惊恐状的念出我的名字，心情格外爽快。但是，她似乎在真央混的不是那么好，从我打听的情况来看，这家伙挺招人讨厌，这点和我很像。
想给她留下个好印象，帮她教训了出口伤她的人，但是她却趁此溜掉了，真是个不知道感恩的家伙，追到手怕是有点困难……嗯？我好像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追这个家伙么？外表还算是我接受的范围之内，但是性格方面似乎……嘛，挺有趣的不是吗？
……不过有趣过头了。
怎么形容好呢，虽然穿和服的时候也挺漂亮，身边的女性朋友也是松本那样的性感美女或者十波那样的可爱女性，但是和她相处的时候，总会忘记这家伙是个女人。
光凭个人的行为就能影响人们对其性别的忽视，她也算是极品了。
让我更加在意的是，她那日表现出来的另一个形态，那个骷髅面具，似乎没有其他人知道。
我有种独占了她不为人知一面的快感。
只不过，很快我就知道了，所谓独占，也只是一种假象。
那位被众多死神所爱戴的五番队的队长大人，开门见山的表示他对我的兴趣，看着这位队长大人，我勾起嘴角，死神中有趣的人还真多。
“你对我的期待是什么？忠诚？”我问他。
蓝染微笑着：“那种东西并不可靠，我期待的是别的东西。叛逆、不安定、蔑视、否定、野心、欲望，你所拥有的这些，对于我来说是必要的。”
“哦？原来我是这样的人吗？”
“怎样，若你跟随我，或许能过的比现在更有趣，比如……”
“比如？”
“虚化。”
我脑中突然出现了第一次见她的那个样子。喂喂，大小姐，看来你身后这个人可真是不得了啊。
“有没有兴趣？”蓝染依旧笑着，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可他的样子看起来笃定我会同意。
可怕的家伙，能过掌握我的想法，说出这番话来。从各方面来说，我都不会拒绝，看样子如果我拒绝他的邀请，大概……“可以啊，瀞灵廷的生活很无聊呢。”
如果说无知是种罪过，那某人应该是罪孽深重了。
那家伙仍旧享受着快乐的校园生活，对于周遭的冷嘲热讽并不在意，看起来也不像是在逞强，灵压一直都在压制着，可惜除了我之外，早已经有人知道，她还以为自己瞒的很好。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觉，笨蛋总是比较轻松。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那个大小姐有时候给我的感觉，又像是什么都知道，偶尔露出的神色过于凝重，与平时的感觉差太多。不过经常下一秒就又恢复成平时的笨蛋样子……我还是希望她能笨一点。
她身上的疑点很多，我不知道她和蓝染所说的“虚化”是不是有直接的关系，她知道什么，知道多少。我不打算问她，好男人会让女人自己说出秘密，而不是询问。
观察她，比在真央上课有趣多了。虽然很想多观察一段时间，但我有更想做的事情，蓝染这个人，也许是个更加有趣的人，而且还很可怕。
我找她“决斗”，希望验证一下她是否真的能够虚化。
很厉害的能力，瞬间就能将能力提高数倍，如果我也能掌握这种能力……哈，好像一只脚踏进了不该踏入的领域呢。看着她战斗之后无防备的睡脸，叹气，真想袭击她。
*
蓝染是个可怕的人，他的可怕之处并非在于实力的强悍，而是对全部事物的掌握。他似乎什么都知道，仿佛能看穿人心一般，对待所有人的态度都恰到好处，没有破绽。这让我想起，他当初邀请我做他部下时的说辞，那正是看穿我的思维方式后所说的话，我不会拒绝。
现在反悔来不及了吧。
有一点比较欣慰，至少那家伙听说我要去五番队，并非像其他人一样祝贺我，而是露出了相当惊恐的神色，是不是可以认为，她了解一些事情，并且清楚自身的状况？
自从那一次，海和她所在的班级在现世进行虚狩实习时，遇上了改造虚之后，我可以确定，蓝染队长早就盯上她了。
事后，蓝染队长对我道歉，说差点把我牵连进去，是他考虑不周。
如果我相信他这番话，就有鬼了。
“只不过想看看唯一一个虚化成功的死神，能将这个能力发挥到什么程度而已。”蓝染队长笑着补充道。
对蓝染队长的实验，我知道一些，海她是实验体吗……
而这个实验体似乎很不安分，马上就要毕业了，却突然去了技术开发局。
嘛，这样有好处，技术开发局是独立的机构，蓝染的手段还没能渗透到技术开发局去。
没几年，她自己的实验室也建立了起来，我偶尔会去，她也不阻拦，说是“你拿着我那么多秘密，再多一个也无妨了”。态度一如既往的恶劣，研制的东西也很有她的风格，不是治疗系，就是强烈攻击系，似乎都是用来自保的。
她的危机意识未免太强了，有闲工夫弄这些发明，还不如去锻炼自身的能力，将希望寄托在道具上始终不是解决的办法。
*
日子过得很平静，平静到我几乎忘记蓝染所要做的事，小海的特殊体质，以及和平表象下隐藏的危机。
那个笨蛋突然提出要去现世，并且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就离开了尸魂界。她难道不知道，这么多年蓝染之所以没有对她出手，是因为技术开发局以及春日野的庇护，如果乖乖待在尸魂界，她就能靠着这些庇护平安下去，此时去现世，不正是让蓝染找到了机会来控制她么？
很快，那家伙就被抓了回来，以她在现世做的那些事情，让蓝染找借口的功夫都省去了。那家伙到底再想什么啊！
我去忏罪宫见了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紧紧是一年的时间，她就变了。
失落、懊悔、愧疚，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她？
我从她嘴里听到一个名字，海请求我替她找一个人，传达一句话，“抱歉”。我竟然没办法拒绝。
嗯，对，没办法拒绝。因为从以前开始，我就喜欢她了。看到她就会很开心，想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想欺负她，但是，不能说出来，因为蓝染在看着。他默许我在暗处保护她，但不能允许有谁和她有太深入的关系，因为蓝染需要她独自一人，没有可以依靠的对象，没有可以庇护她的人。
如果她能不那么好强，大概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而即使现在如此的悲惨，被要挟，被强迫，她也没有向任何人求助，朽木、小林还有我。
真是个笨蛋。
至于那个现世的人类，是她改造的少年，这个人到底在他心中算什么？为何会将她改变了那么多？让她比以前更……像个人。
小海很快适应了这种生活，我为她的适应力而惊讶。她真的不在乎？亦或又是逞强？看不出来，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了解她，其实我一直都没看懂她。
就好像，我以为她这样妥协了，就能平安的继续活下去，而她却死了，死在了小林夏树手上。而我这时才知道，她一直信赖的小林夏树，也是蓝染的属下。
“她对我说，她会回来的。苏我君，你信吗？”小林笑着问我。
我想杀了他，去没有动手，被压制下去的怒火让心口发疼，即使指甲刺破手掌，我也不能动手。
我相信她会回来，小林并没有在意过那家伙平时都做了什么，而我却知道。魂魄分离器、魂魄强制转换，我常去她的实验室，知道这些东西的作用，也知道这家伙怕死，虽然偶尔会做出蠢事，但也会给自己留下后路。
更重要的是，她说了，她会回来，所以我相信她。
我会等，这一次我会守护她，在她回来之前，我会留在尸魂界，即使要与杀害她的人一起生存在同一个空间，我会忍耐。
*
武士是什么样的，我仍旧不知道，但是，武士是会守护重要的事物，这一点不会错。
我想守护她，想守护从来不向人撒娇的她，从未哭过的她，从未示弱的她。
因为她总是笑，总是发火，总是弄得人哭笑不得，总是一脸“没有问题”的坚强，所以没人看到过她的软弱，而她自己也忘记了，她也有哭的权利，有软弱的权利。
将软弱隐藏的太深，以至于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承受。
这样的海，太可怜了。只是看着，就会觉得心疼。
察觉到这一点的人不多，他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关照她，但我仍旧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可以让她流露软弱一面的存在。
这似乎有些困难……不，是很困难。
小海果然再次回到尸魂界，虽然来势汹汹，却仍旧改不了胡来的毛病。再次相逢的场景也是让人哭笑不得，她似乎并没有学会如何做一个女人。
但是，回来了就好……
*
我喜欢你，从以前开始一直喜欢。
我会做你的武士，永远守护你。
所以，海，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苏我清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