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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番外---杏寿郎也有了隐瞒主公的秘密 ...

  •   杏寿郎对风柱不死川实弥的印象并不好。没人会喜欢一个见第一面就二话不说揍自己的人。

      不只是这个原因,最重要的,同样是做哥哥的,他看不惯不死川实弥对自己弟弟的态度。

      见到玄弥的第一天,杏寿郎就敏锐的感受到眼前的孩子很像柱合会议上揍了自己的那个人,后来证实,他果然是玄弥的哥哥。

      来了四五区的两个多月以来,他一次都没看到过不死川实弥出现;因为和玄弥朝夕相处,杏寿郎也知道玄弥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天都会站在路口等待邮差,当时杏寿郎觉得好奇,问玄弥在等什么,还被玄弥臭骂了一顿,后来才告诉自己他在等哥哥的信。可玄弥一次都没有等来哥哥的信。

      这就有点过分了。杏寿郎无论身在何处,都会每一个月给千寿郎寄去一封信,有时候会买一些弟弟爱吃的食物一并邮寄过去。所以他不理解不死川实弥的做法,对他的印象也变得越来越差。

      直到因为自己的错误导致玄弥发病,从而听到了玄弥的身世,杏寿郎才了解到他们兄弟之间的误会,从玄弥的口中感受到了,不死川实弥似乎是个挺靠谱的哥哥,开始对风柱有所改观。

      再见不死川实弥是在两个多月以后,玄弥刚从封闭状态出来不久的时候。

      杏寿郎刚刚结束了一天的训练,一身清爽的准备换上队服,去五区总部接玄弥回来,推开门却看到了正在房间乱翻的不死川实弥。

      房间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杏寿郎倒是看出了他在找什么,不死川实弥的手里紧抓着玄弥实验以来需要吃的药,以及一个破旧不堪的小泥塑。

      尽管有所改观,杏寿郎见到一脸暴躁的风柱还是高兴不起来,何况那个小泥塑是玄弥最宝贝的东西,天天像供奉菩萨一样的摆在那里,每天擦拭,现在在不死川实弥手里已经出现了裂纹,快被抓碎了。

      杏寿郎猜测主公已经把玄弥所说的告诉了他哥哥,想来哥哥原本也是关心自己弟弟的,还是来看玄弥了,便压下了火,收拾起了被弄乱的房间,也不与风柱搭话。

      正在这时,房门被推开,原来是玄弥,看来他今天的实验没什么不良反应,没有等杏寿郎去接他,自己走了回来。

      “哥哥!”玄弥显得很兴奋,看得出,见到哥哥是他期待已久的场景,但玄弥并没有像千寿郎一样扑到自己哥哥怀里撒娇,而是忸怩又不安的低下头,像做错了什么事,等着大人的训斥。

      玄弥等来的果然是训斥。

      不死川实弥青筋暴起的揪起玄弥的衣领,玄弥的双腿都快离地了,暴躁的嘶吼“老子踏马告诉过你了,别选择这条路,你踏马为什么不听?”接着又把玄弥推倒在地。

      这回杏寿郎真的坐不住了,跑过去扶住了跌倒的玄弥,眼含怒火的注视着不死川实弥。

      玄弥感受到了身后之人的怒意,连忙回身拉住了青筋暴起的手臂,“炼狱大哥,是我不好,是我做错了事,哥哥生我的气是应该的。”

      这番认错并没有平息不死川实弥的怒火,他变得更加暴戾。他捏碎了手里的小泥塑,甩在地上,又从杏寿郎的怀里扯出了玄弥,似乎很想将玄弥甩到墙上,但又努力压制着怒火,以至于他的身体都开始颤抖,整个人显得更加狰狞。

      “别踏马烦老子了,本来就是你的错,离老子远一点,离鬼杀队远一点,老子看见你就烦。”

      玄弥像是听不见自己哥哥的谩骂一样,一直在挣扎着想去拾起碎了一地的小泥塑。

      杏寿郎看出了玄弥的心思,帮他把泥塑碎片收集起来,又从实弥手里扯回了悬在半空的玄弥。

      “你踏马是哪根葱?上次挨揍没够?还要再来一次?”玄弥极度不满杏寿郎插手自己的事,改成揪起杏寿郎的领口,抬头暴怒的瞪着杏寿郎。

      杏寿郎打掉了揪住自己衣领的手,无视不死川实弥的恶劣言语,转身把泥塑碎片交给要哭又不敢哭的玄弥,并告诉他,“拿着这些去五区看看吧,那里会有胶水,你不是想把他们粘起来么?听话,去吧,回来给你哥做顿饭,你们就好了。”

      玄弥听的半信半疑,但看到一脸平静的杏寿郎又觉得可以信赖。杏寿郎看穿了玄弥的心思,“放心吧,我和你哥哥都是大人,我们好好聊聊,我们不打架。”

      玄弥拿着碎片走了,留下了一脸蒙圈的不死川实弥和一脸平静的杏寿郎。

      “哈?”风柱依然怒不可遏,“老子管教自己弟弟干你踏马屁事啊?”

      杏寿郎在地上找到了一块毛巾,缠在左手的手掌上,推开门,转身说道,“风主大人有什么不满,出来谈吧。”

      这是邀请掐架的意思?不死川实弥竟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有人敢跟自己挑衅?

      冷笑一声,实弥也夺门而出。

      实弥可不是个喜欢讲规矩,讲武德的人,既然你自己找揍,那就成全你。

      不死川实弥先发制人,左脚蹬地,一记右直拳招呼在杏寿郎的下颚,虽然眼前的混蛋比自己高了半头,但实弥有的是战斗经验,论打架他还没输过谁。

      杏寿郎弯腰向左闪身,顺势一记左勾拳打向不死川实弥的右腮。

      实弥实打实的挨了一拳,有些蒙,踉跄了几步还是站住了,他马上提起右腿,向杏寿郎横扫。

      杏寿郎右掌向下抵挡了实弥的腿部攻势,又一记左直拳打在实弥的脸颊,拉近距离转到实弥身后,右臂对实弥实施了锁喉。

      杏寿郎是武士世家的后代,不只要学会剑术,还要学习空手道,在鬼杀队这个绝大部分的人只会剑道的环境来说,空手搏击才是杏寿郎的绝对领域。

      而实弥虽然打架经验丰富,但从没受过系统训练,他只是凭着身体的本能,以及过去狩猎的经验去打架,他没见过真正的武士,更不知道空手道。

      但他是不会认输的,情急之下,不死川实弥用后脑猛地撞向杏寿郎。

      杏寿郎松开了手。他一手捂着流血的鼻子,一边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揉着后脑勺的人,这人也太疯了吧,后脑是很脆弱的,敢用后脑勺来袭击别人,这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杏寿郎也看出了实弥打架并没什么招式可言,自己用空手道对打确实胜之不武。不如就放弃空手道,乱打一气吧。

      两人整顿好自己的伤,开始新一轮的血战。

      双方杂乱无章的打作一团,我打你一拳,你踢我一脚,打的好不热闹。

      实弥却越打越气,刚开始的出招,让他马上意识到了自己和对方的差距,那个混蛋明明可以四两拨千斤的抵挡自己的攻势,现在反倒踏踏实实挨起揍来了,瞧不起自己么?

      “哥哥”

      一声哀嚎打破了热战正酣的场面,实弥和杏寿郎同时转头,看到了倒地的玄弥痛苦的蜷缩着,猛烈的咳嗽,他的哮喘又发作了。

      实弥比杏寿郎更快一步来到玄弥身边,神情慌张又无措的抱着自己的弟弟,还试图掐人中,往玄弥嘴里渡气。

      杏寿郎无奈的摇着头,心想原来你还是关心自己弟弟呀,从实弥手里抢过玄弥,抱回屋里,赶紧找出备用的纸袋,让玄弥缓慢呼吸纸袋里的空气,帮他摆成身体前倾的姿势,又轻拍玄弥的后背,让玄弥的情绪放松下来。

      这一切当然都看在不死川实弥的眼里,他也跟着跑进了屋内,看着弟弟的情况终于有所好转,悬着的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杏寿郎喂玄弥吃了药,玄弥又挣扎着爬起来,说要给哥哥和炼狱大哥做饭,被实弥粗暴的按了回去。

      “你去做饭!”不死川实弥恶狠狠的对杏寿郎吼道。

      杏寿郎只好认命的走进厨房。

      “哥哥,炼狱大哥不会做饭,他一做饭就烧厨房。”玄弥小声的拉着实弥的衣角说道。

      杏寿郎正对着厨房里玄弥早就洗好的菜发愁,身后就传来了暴躁的声音,“滚,别在这碍眼,耽误老子做饭。”

      何其相似的一幕,杏寿郎莫名想起了第一次见玄弥的时候,玄弥一边气鼓鼓的嫌弃自己不洗澡,一边任劳任怨的给自己调试洗澡水的场景。

      祖传的贤惠,祖传的傲娇。

      实弥做的饭居然和玄弥有的一拼,杏寿郎一边吃,一边不住的赞美着。“好吃”“闭上嘴巴你!”一个汤勺砸在杏寿郎头上。

      玄弥是饭桌上最开心的人,他看着鼻青脸肿的哥哥和杏寿郎,忍不住偷偷的笑了。

      吃过晚饭,天色已晚,玄弥似乎很想让自己的哥哥留宿,抓着实弥的衣角却又什么都不说。

      实弥居然主动提出了要留宿,玄弥高兴的开始铺床,还好杏寿郎之前又买了两床新的被褥,被褥倒是够了,但是卧室本身太小,铺不下三床,这要是三个人住一起,该是多么诡异的画面。杏寿郎不敢想象,“我去厨房住”说着拎起一席褥子跑进了厨房。

      厨房紧挨着卧室,杏寿郎并没有听到预想中的热闹的声音,如果换成是自己和弟弟千寿郎,早就变得欢声笑语了吧,隔壁的兄弟俩都安静的要命,好像都没怎么说话。

      杏寿郎早起训练,居然碰到了风柱在自己建的剑道场里练习,风柱见杏寿郎来了,放下了手中的木刀,低头对杏寿郎说了声谢谢。

      杏寿郎并不知道风柱谢他什么,但看到木刀的时候,突然意识到自己对于玄弥来说,是罪人,对玄弥的哥哥来说,也是罪人,于是跪坐在风柱面前,向实弥行礼道歉。“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教了玄弥呼吸法,害他生病的。”

      “什么?”实弥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左手抓起杏寿郎的衣领,右手攥紧了拳头,怒目圆睁的盯着杏寿郎,杏寿郎也做好了随时被打的准备。

      拳头并没有落下,衣领也被松开,实弥转过身,语气低沉,“玄弥的病和你没什么关系,他是天生的。”

      “可毕竟是我的失误,让他再次发病的”杏寿郎诚恳的说道。

      “你踏马烦不烦?非得让我揍你一顿是么?”实弥说着,揪起了杏寿郎,“还不踏马给我起来!”

      杏寿郎其实很想调节玄弥兄弟俩的关系,在他眼里这俩人明明互相关心对方,为啥一见面就剑拔弩张呢?可是劝人这档子事杏寿郎并不擅长,想来想去,他只憋出了一句话,“有时间多来看看玄弥吧,他挺想你的。”

      “啊,谢谢你照顾玄弥。”实弥略显敷衍的答复了杏寿郎,又再次表示了感谢。

      “还有咱俩私下打架这件事。”实弥欲言又止。

      “保密!”杏寿郎笑的很开心,“原来风柱大人也怕被处分么?”

      不死川实弥瞪了一眼眼前的混小子,扔给了杏寿郎一个新作的小泥塑,“把这个给玄弥,告诉他把那个坏的扔了吧。”转身消失在夜幕下。据说是要赶火车。

      “话说杏寿郎,你和风柱打架之前的心情突然从暴怒变得平静,我还以为你不会打架呢,你这是装给谁看呢?”脑海里传来了炎虎星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

      “唔姆,只是突然意识到我有必要真的和风柱大人打上一架了,才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而已。”

      “那你拿个毛巾缠自己手干嘛?”

      “哈哈,因为当时对风柱大人很愤怒,又必须做好打架被主公发现,被处罚的准备,毛巾缠在手上,打出去的拳头会轻一些,主公责罚下来,会发现明显我的伤比较重。我也能加点同情分。”

      “夺笋啊你!你不是一向最听你家主公话么?遵循什么武士道精神的,居然敢背着你家主公打架了?”

      “唔姆,有些反抗是必要的。”

      玄弥目前看起来还很好,杏寿郎清楚主公已经在最大限度的降低实验对玄弥造成的伤害,如果实验真的让玄弥承受生命危险,或许他真的会反抗主公。

      “你不觉得风柱关心人的方式和某些人很像么?”星昴打断了杏寿郎的思考。

      “和谁?玄弥么?”杏寿郎并不清楚星昴所说的人。

      “笨呀,和你父亲像,我虽然看不惯你父亲,但我觉得他还是挺关心你的,就比如你前阵子发现的字条。”

      这个字条压在临行前主公给他的,说是家里送来的钱袋的最下面。要不是去集市买被子,掏钱时不小心掉了出来,自己都发现不了。

      说起字条,杏寿郎连忙从怀里掏出来又看了一边。

      虽说只是个字条,但这也是父亲写给自己的第一封信。

      “臭小子,我昨天喝多了,说的话都是假话,尽管是假话你也别练什么呼吸法了,赶紧给我滚回来,别在鬼杀队给我丢人现眼,再不回来就断绝父子关系!”

      杏寿郎虽然看到的只是单纯的恐吓,并不清楚从哪里体现父亲关心自己了,但父亲这欲盖弥彰的说话方式呀,什么喝多了,说的都是假话,这岂不是更加坐实了炎之呼吸是偷来的事实么?

      “你呀,说别人一套一套的,换自己身上就理解不了了么?你父亲就是知道这个事情对你打击最大,才矢口否认的,他尽管不爱搭理你,但也从来没对你撒过谎吧,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执意让你放弃当武士,但我想也是出于保护你。就像风柱一样,他对玄弥那么凶,可能也是出于保护。”

      真的么?杏寿郎觉得很开心,没有被父亲遗弃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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