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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修行(二) ...

  •   杏寿郎把玄弥和主公的书信一起交给花柱后,他的生命出现了大危机。

      他收到了恐吓,尽管恐吓者是一位个子很小的短发少女,但内容是骇人听闻的,“玄弥的秘密一旦暴露,不管是不是你泄露的,你都会死。”看到被恐吓者无所畏惧的样子,小个子少女又补充道:“玄弥也会死!”

      事态愈演愈烈,甚至威胁到了杏寿郎的生命。

      他快被饿死了。

      玄弥离开的第一天,没人做早饭,岩柱和杏寿郎都忘了这茬儿,俩人只好在高强度晨训后饿着肚子执行任务。第二天,第三天,都在饿肚子,终于在两人笨拙比拼中,岩柱败下阵来,倒不是因为杏寿郎不去做,可做一次饭就要陪葬一个厨房,饭还没吃上,这也太不划算了。

      二人重新修葺了厨房后,岩柱不得不每天减少半小时修行时间,用来做饭,不过这不是问题,做饭是修行。

      行冥是会做饭的,只是非常难吃,他有时候在想,当年那些小孩子会背叛自己,会不会是因为忍受了太长时间难吃的饭。

      吃到了自己做的饭,行冥开始流泪,“南无阿弥陀佛”吃饭亦是修行。发现平时吃饭最欢的杏寿郎都放慢了速度,随口问了句“难吃么?”“嗯”杏寿郎诚实的回答。行冥的眼泪更多了。

      杏寿郎和行冥都是那种只在出任务的时候才会去宿舍食堂吃饭的人,所以最近四五区的队员们大多很开心,因为无论A级还是B级任务,哪怕是C级调查任务,都是岩柱大人亲自带队。杏寿郎不行,他没那么多任务。为了不暴露玄弥的秘密,杏寿郎必须保持以前的生活习惯,四五区的鬼杀队基地离市集很远,一个来回就是小半天,他不想浪费大把时间在走路上,所以只能依靠难吃的早餐度过一天。

      最近杏寿郎早饭吃的很多,行冥又感动的流下了热泪。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月,自从饭吃的少以来,杏寿郎和岩柱的共同话题也越来越多,岩柱直夸杏寿郎有慧根,有佛性,杏寿郎也觉得自己快要达到四大皆空的境界了。

      作为一名合格的武士,就一定要具备钢铁般的意志,钢铁般的意志是不能被饥饿打败的,所以杏寿郎的修行时间没有缩短,有时还会增长。经常有晚上饿的睡不着的时候,那时就会去瀑布修行,毕竟剑道和岩石训练都太消耗体能,只能越练越饿,只有水垢离是静修,不太消耗能量。

      这样的习惯保持到了玄弥归来。

      玄弥看起来精神很好,好像还胖了点,很兴奋的告诉师父行冥和杏寿郎,花柱已经证实了自己不是鬼,下一步就要开发自己吃鬼后鬼化的能力了。

      说完就跑去收拾自己的菜园子,一边收拾,一边埋怨着师父和杏寿郎,他走之前种下的蔬菜都死了,这两个人果然是靠不住,前些天一直不下雨,也不知道浇浇水。

      杏寿郎回来的时候刚好看到玄弥挽起袖子在翻土,这个之前看到玄弥做过,当时想帮忙的杏寿郎还被玄弥骂了一顿,嫌弃他笨手笨脚,不知道这次去帮忙会不会被骂。

      走进才发现,玄弥的手臂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针眼,这个孩子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一定受了不少苦,杏寿郎心里觉得难受,声音也柔和许多,夺过玄弥手里的锄头,“我来吧”

      然后他也只是嘴上说的好听,真正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所以他收到了玄弥久违的责骂,杏寿郎日常被训任务(1/1)。

      有玄弥在的日子,大家都回到了天堂,行冥和杏寿郎终于吃上好吃的饭,就连这里的队员都觉得幸福,毕竟每天和领导一起出任务压力还是太大。

      杏寿郎也多了一项新的工作,那就是每天接送玄弥去五区总部,听花柱说,玄弥现在处于实验的第二阶段,身体经常会出现排斥反应,本应该继续住在她那里,可是玄弥说不放心师父和炼狱大哥,没有他,那两个人的生活一定困难重重。

      杏寿郎很喜欢这项工作,不仅可以照顾玄弥,还能每天和花柱大人聊上两句,渐渐的,和花柱也熟络了起来。

      可杏寿郎不知道,这引起了众多人的不满,这其中包括了花柱的妹妹蝴蝶忍,就是那个威胁了杏寿郎的小个子少女。

      每次杏寿郎出现,蝴蝶忍都如临大敌一般,紧跟在姐姐身后,这个傻大个肯定对自己的姐姐图谋不轨,一定要守护好自己的姐姐。忍小姐在心里暗暗发誓。

      每个见到姐姐的鬼杀队成员都是一个反应,脸红,低头,不敢跟姐姐对视,之后又找各种借口来接近姐姐,哼,姐姐是我一个人的,敢和我抢人!做好牺牲的准备了么?

      为此,忍小姐使用了各种手段,轻则言语恐吓,重则饭里下巴豆,成功吓退了一大票追求者,眼前这个人倒是让她犯了难,每次见面都会威胁他,可这傻子像听不懂一样,他又不在食堂吃饭,没有办法下巴豆,尤其听到姐姐说这傻大个跟自己同年,就更生气了,他为什么长那么大?如果自己也可以长得很高大,是不是就不用这么心累的守护姐姐了?谁来骚扰姐姐就暴揍他一顿好了。

      可是少女的心思完全没有传达给杏寿郎,他只是看到了美丽的花柱大人身后一个小不点,每天变化着各种奇怪的表情,时而凶狠,时而搞笑。这是在模仿能剧的面具么?当然每天也会收到小不点一模一样的言语恐吓,无非就是玄弥的秘密不能泄露么,同样的话说了太多遍,完全感受不到威胁的气氛了呀。

      杏寿郎专程请教了炎虎星昴,星昴觉得小个子少女可能是得了某种怪病,面部肌肉会不受控制的抽动。杏寿郎看向小个子少女的时候,也多了几分同情。

      忍小姐更生气了。

      虽说星昴也没有理解蝴蝶忍的心思,但他还是注意到了一件事,杏寿郎每次和花柱聊天的时候,心情很好。

      “你是不是喜欢花柱?”

      “喜欢啊,大家不是都很喜欢花柱大人么?”

      “不是那种喜欢吧!”星昴也很迷惑,毕竟自己除了妹妹,都没见过别的雌性炎虎。想了想,又问道:“那花柱在你心里占得分量重不重?能排第几?”

      “抛除千寿郎和父亲的话,我最喜欢主公大人,其次是义勇,然后是岩柱大人和玄弥,再就是花柱大人了。”

      排名这么低呀,不过是唯一的女性,星昴突然想到了一个好问题,“我知道是哪种喜欢了,就像你父亲对你母亲那种,母亲过世了,他不是特别难过么?”

      诶?如果花柱大人是我的妻子么?杏寿郎的脸红成了番茄,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开始假设的话,是挺不错的,花柱大人像母亲一样温柔,美丽。不知道做饭好不好吃?

      春心荡漾的杏寿郎差点的把手里的巨石滚进河里。第一次心不在焉的训练,让他立刻陷入了自责当中。

      五月份来到四五区,进行着表面杀鬼实则跟随岩柱大人修行的生活,现在已经九月份了,这四个月里,自己除了力气变大,变高变壮了,其他方面毫无建树!虽说上次在自己强烈要求下,岩柱大人负责看戏,自己单杀了下弦四,但主公大人依旧不认可,明明队内规定,单杀下弦鬼就能直接晋级成为柱!唉,算了,还能去揍一顿主公不成?距离自己当初立下的军令状时间,还有四个月,如果能单杀一只上弦鬼是不是就能马上晋级了?不过谁都没见过上弦鬼,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上弦鬼么?以自己目前的实力,真的遇到也会白给吧,现在居然还有闲心想东想西的,真该找个地缝钻进去!修行才是第一位的!一定要努力,努力,再努力。

      就这样,坚信女人影响拔剑速度的杏寿郎成功把自己从“早恋”的泥沼里拉了出来。

      重新调整好心态的杏寿郎,在接下来的两个多月里,过上了不疯魔不成活的日子,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抛除偶尔的杀鬼任务和每天接送玄弥的时间,剩下的时间几乎都扑在训练上,连玄弥做的饭都经常忘了吃。

      这种近乎自毁式的训练遭到了岩柱的强烈反对,但杏寿郎充耳不闻,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双手无法发力,差点被巨石碾碎。岩柱再次救下了杏寿郎,送到了医疗部,花柱也遗憾的告诉杏寿郎,他的手腕挫伤了。

      花柱千叮万嘱,杏寿郎两个月之内不可以再做体能训练,也不可以练习挥斩,如果不听话,他将面临骨折的风险,到时候休养起来至少要五个月。

      无法推动岩石,提起炎刀的手在不停地颤抖,这样的自己无法砍下任何鬼的头颅。距离成为柱的一年之期,还有两个月,养伤也需要两个月。看来自己立下的第一个誓言就要食言了。

      “我还真是一个失败的武士啊”尽管自责,杏寿郎还是选择听从医生的建议,压下自己的失意和不甘,停止了体能和剑道训练。

      还是有一种修行可以继续的,那就是水垢离。

      杏寿郎并不像热衷推岩石和挥斩一样热爱瀑布修行,他只当水垢离是消耗大量体能后的休憩,反倒是玄弥离开那段时间,为了逃避饥饿进行了不少次的水垢离,让他多少体会了静修的含义,立于天地之间,聆听万物生长。某一瞬间他好像捕捉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形如捕风,稍纵即逝。

      11月份的静冈,白天还是温暖如春,到了夜里,却暴露了初冬的本来面目。

      清凉的山涧已沾染了寒霜之气,之前觉得按摩般舒服的瀑布如今也变成了酷刑,冰锥般的水流化作了千万枚细小的毒针,渗透进了五脏六腑,体温在持续的下降,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常年被瀑布冲刷的岩石阴冷湿滑,杏寿郎如坐针毡,除了燃烧自己,似乎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抵御这渗透骨髓的寒冷。

      需要在寒冷的夜里燃烧自己么?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那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山顶,自己和义勇,村田三人被忍者鬼的忍具困住了,当时义勇希望自己可以燃烧到熔化铁的温度,当时的自己是怎么做到的来着?

      自己似乎是忘记了用鼻子和嘴巴去呼吸,只是在全心全意的感受着心跳,燃烧着心脏,不如说,那是用心脏在呼吸。

      听上去很可笑,心脏怎么可能会呼吸呢?

      让自己的意识长出一只手,狠狠的捏紧自己的心脏,继而让心脏和手合为一体,心脏变成了身体的所有器官,全身上下只剩下心脏。心脏开始呼吸了。

      杏寿郎第一次听清了血液在血管流动的声音,电闪雷鸣,万马奔腾,竟然盖过了虫鸣螽跃,盖过了瀑布的磅薄气势。

      杏寿郎再一次变成了火山,砸碎在身上的水珠都化成了水雾。

      还没来得及淋漓尽致的体会这蒸腾的快感,杏寿郎就因为过于集中,从湿滑的岩石上跌入水流湍急的山涧。

      这还是第一次清醒的时候掉进河里,之前睡着了掉下来,也是全无感知,全都依仗岩柱大人相救,现在杏寿郎才知道,从湍急的河水里站起来,竟是这么困难。

      一只脚卡在了石头的间隙里,不知道从哪掉下来的大石块,被子一样覆盖在喉咙到下腹的位置,河床里的石头常年被河水冲洗,早已磨去了粗糙的表皮,一个个像泥鳅一样滑不留手,受伤的手腕无法支撑起身体的重量,头的位置偏偏是瀑布的正下方,疾行的水势仿佛在报复杏寿郎刚刚蒸发掉她的孩子,凶猛又热烈的对杏寿郎进行着审判。

      嘴巴和鼻子不停的呛水,暴怒的瀑布强势的夺走了杏寿郎的呼吸权,越是挣扎,越是无力。

      站不起来,溺水的感觉让杏寿郎开始慌张,感觉肺部和血管里都渗进了水,难道就要这样死了么?这种死法也太可笑了吧。

      不可以死,就这样死掉了,父亲和主公该多么失望,自己不是要励志成为一个保护弱者的强者么?不是要成为炎柱的么?对了,还有炎之呼吸,自己死了,就真的没有人会传承下去了。

      强烈的求生欲支撑着杏寿郎一次次的反击冰冷河水的残暴统治,但是成效不大,激烈的反抗也只是让呼吸变得更困难。

      反抗过后的空虚与无力让杏寿郎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也开始了胡思乱想,炎之呼吸第二卷到底讲的是什么?是日之呼吸么?日之呼吸是什么?刚刚自己用心脏去呼吸的方式能不能运用在剑术上?那样的呼吸是什么呼吸法?有人会那样呼吸么?我要不要把那种呼吸法命名为心之呼吸?

      既然被剥夺了口鼻,杏寿郎再一次选择了心之呼吸,似乎产生了一些效果,手臂恢复一些气力,但手腕的依旧使不上劲,仍然无法挪动压在身前的大石头。

      使用心之呼吸过后,换来的是更大的疲惫。心脏因为刚刚剧烈的跳动和身前重物的压迫,开始变得疼痛,这回杏寿郎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他再次陷入胡思乱想,心都无法呼吸的时候,该用哪里去呼吸呢?自己无法呼吸的时候,会有别的东西代替自己呼吸么?

      终于在感受到心脏里都渗满了水之后,杏寿郎再次昏迷了。

      杏寿郎好像做了一场梦,梦见自己变成了漂浮在水面的浮萍,随波逐流,梦见自己变成了水面,承载着浮萍乘风破浪。忽然觉得豁然开朗,他体会到了一种半生半死,不生不死的感觉。

      意识忽然又把这份平静打断,强烈的求生欲再次占据了上风,还是再次燃烧自己的心脏吧。

      杏寿郎在求生和求死之间不断徘徊,时而清醒时而混乱,一半海水一半火焰。

      无意识的在河水里摸索,好像抓到了一个树枝,这个树枝说不定可以做成一把木刀,杏寿郎像是忘记了自己目前的困境一样,灵魂飞到了剑道场。

      炎之呼吸第二卷包含了后六式,杏寿郎最喜欢第九式炼狱,因为和自己家族的姓氏一样,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他最喜欢练习这一招式,尽管打出来毫无效果,只是个空架子,他还是喜欢。一往无前,是他想要的模样。

      杏寿郎挥动的手里的树枝,把它想象成了父亲的炎刀,打出了他最爱的那一招,炼狱。

      水面瞬间一分为二,又缓缓聚拢,伴随着撼天动地的爆破声,河床下沉积的沙石也像开江的鱼,欢脱的涌出水面,剑气携带着巨大的热能,似乎瞬间烧开了山涧,水面上笼罩着迷离的水雾,两岸的草地也变得焦黑。

      杏寿郎也顺着剑势来了一个180度的旋转,瞬间站起,又脸着地的倒下了。

      身体恢复了生机,感受到有人在轻轻拉扯自己,渐渐听到了身体以外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呼唤自己。脱离了岩石的桎梏,杏寿郎终于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刚刚轻轻拉扯自己的人是星昴,和自己说话的也是他。难怪刚才心脏疼,原来是他又跑出来了。

      星昴一边哭一边在那里咒骂,“你怎么这么沉?我费了九牛二虎的力都拉不动你,我跟你说话为什么无视我?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唔姆,我之前确实没听到你说话,一直像做梦一样,对不起。”意识到刚刚自己居然领悟了第九式,变得很兴奋“刚刚我是使用出了炼狱了是吧!我要好好记住刚才的感受,不行,还是现在就再试一次吧。”杏寿郎着急的想挥舞树枝,然后惊喜的发现自己再次动不了了,像山顶那次一样。

      “星昴我动不了了,你能拉我回去么?”

      “啥?”之前被气哭的星昴又被气笑了,“刚才都拽不动现在就能拉动了么?”

      炎虎本身的存在就只有炼狱一族的人能看到,能听到,他无法帮杏寿郎去喊人帮忙。

      这让星昴感到十分的挫败与无力,他还是什么都帮不了杏寿郎,还是一样的没用,他之前一直在杏寿郎的脑海里呼唤,没有回应,他真的觉得杏寿郎快要死了,才着急的跑出来,可出来了又怎样呢?还是没用,他搬不动石头,更拽不起死猪一样沉的杏寿郎。

      想到这里更生气了,为什么杏寿郎长那么大,自己还是毫无变化。

      看到眼前炸毛的童年玩伴,杏寿郎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真实的感受到自己又活过来了,并且刚刚居然还领悟到了第九式炼狱,心情不由得大好,放声大笑起来。

      “炼狱大哥?”

      居然传来了玄弥的声音,原来是他发现半夜偷偷跑出去的杏寿郎很久都没回来,不放心,点着火把四下寻找,正愁找不到呢,河对岸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笑声。

      “你是?”玄弥用手指着星昴发问。

      星昴和杏寿郎都没反应过来,以往的经验里,外人是无法看到星昴的。

      “这位是谁啊?”玄弥又指了指星昴。

      杏寿郎这才明白玄弥看得见星昴,连忙介绍“他叫星昴,是一只和我签订契约的炎虎,也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

      星昴很自卑的和玄弥握了握手,自己一只218岁的炎虎,化成人形居然没有眼前14岁的人类小孩高。

      玄弥倒是很高兴认识一个看起来比自己小的男孩,或者说是小动物?

      了解了情况的玄弥很靠谱的想到了办法,那就是喊醒了自己的师父行冥,行冥只能一边念叨着“南无阿弥陀佛”一边把落汤鸡一样的杏寿郎捞起来,背回了住所。

      不知道是谁告的状,杏寿郎收到了主公的来信,信里主公强烈批评了杏寿郎不听医嘱,自毁式训练的行为,并且命令他即刻返程,调回一区。

      杏寿郎拜别了岩柱大人和花柱大人,又去和鬼杀队的队员道了别,最后回到了和玄弥同住了六个月的小茅屋。

      杏寿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玄弥,玄弥的实验仍然停留在第二阶段,他要三不五时的去医疗部,在那里经历了什么却从来不说,接他回来的时候,有时候会看到玄弥近乎虚脱的走不了路,有时候又双眼通红的青筋暴起。

      这个懂事的孩子总喜欢自己承受苦难,在自己亲哥哥面前也不坦率,虽说上次和他哥哥私下打了一架,自己和风柱大人关系倒是变好了,但似乎并没有对这对兄弟造成帮助,俩人依然别扭着,搞不懂。这是家族遗传的傲娇么?

      杏寿郎开始检查自己还有什么没为玄弥做到的事,已经买了新的被褥给玄弥,从大门到茅屋的石子路也早已碾碎修葺,把家里给的钱也留给了玄弥。

      这几天星昴和玄弥玩的很开心,俩人分别都变成了言情剧一样的依依不舍,看的杏寿郎头皮发麻。

      终于把星昴拽回了自己的身体里,杏寿郎也郑重的向照顾了他六个多月的玄弥道别,玄弥也哭着扑到杏寿郎的怀里,自从和他熟络起来后才发现,这个第一印象坏脾气的害羞小男孩,其实是一个爱撒娇的小哭包。

      “唔姆,又不是生离死别,等我成为柱以后回来看你。”杏寿郎揉了揉玄弥的鸡冠头。

      “不久的将来我也能参加鬼杀队考核了,说不定比你更早成为柱!”鸡冠少年不服气的仰起头说道。

      又拉着杏寿郎来到他的菜园子,告诉杏寿郎他早已经在地里种下了红薯,来年的二月份就长成了,“到时候炼狱大哥回来吃红薯吧,我也会做番薯饭,保证一定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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