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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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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加她……可是正义的伙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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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窸窸窣窣的，昏暗的走廊里，有着良好吸音效果的长绒地毯上，那一张张开开合合不知分寸的嘴在窃窃私语。
“那位大人……”
“那位大人实在是……”
“不是说她是武装部的吗，怎么去了……下面？那种拷问手法，听说到了最后，被逼迫的人全都惊恐万分地寻求了解脱。”
“就算是太宰大人！也没有做到那种地步吧！”
脚步声停了下来。
像是猫一样，肉垫踩踏着这么配合的场地，无声无息地接近了目标。
换在是恐怖游戏里，踏着boss的余光边缘游走，都不会被发现。
“哦？这么厉害的吗。”
正在悄声八卦的守卫心脏都要吓出来了，万万没想到话题中的人物站在了面前，而且比起那位新起之秀，显然太宰治的威名更胜一筹。
太宰治不动声色地想着，只带着抹微妙的微笑进行着恐吓。
奇怪，本部什么时候这么松懈。
他可从来没有见到过森先生的办公室外面还能像其他楼层那样有小娱乐的机会。
属于「森鸥外」的恶趣味也只是他自己和爱丽丝的换装游戏，不会在其他方面放松。
首领大人可是很注重他的生命的。
“听从首领的召见来到此处。哎呀，你们该不会没收到消息吧？”
黑发的少年分明要比自己小上很多，那双鸢色透不进光的眸子看过来的时候，却让人骨子都要打个哆嗦。
充满讽刺的，根本没有笑意的目光。
知道他要来，还会提到他的名字？这么巧的？
太宰治稍微地，提起一点对那个地位飙升的新人的兴趣。
守卫低垂着头，将大门打开。
此处的首领，统领横滨这座城市黑暗的无冕之王，正坐在房间尽头他的座位上，背后是那一览无余的城市。
少见的正经姿态，或许是面前已经有一人站在那里的缘故。
淡蓝色的短发，并非是对称的类型，而是右侧较长，左侧较短。
瞥过来的眼睛也是同样的淡蓝色，其中有什么在翻涌着。那是什么呢？对生命的漠然，还是身处在泥泞中没有挣扎的想法，顺其自然地沉沦？
糟糕的想法从来没有停止过，本质的东西不会发生改变。
太宰治嗅到了同类的味道。
“太宰君真是，不要欺负我的人啊……”虽然是首领，开口说出的话，却显得有些低声下气。表情还带着和蔼的笑容，守卫听见，却出了一身冷汗，几乎认定他的人生就到这里。
森鸥外摆摆手，大门再次关闭。
门后人的命运，在场有谁会关心吗。
“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我可是很忙的。”没了烦人的视线在，太宰治也不管森鸥外和新人，整个人熟练地变了画风，鼓着脸在发脾气。
森鸥外那个愁啊，“忙着入水吗？”
“森先生——”太宰治一脸惊喜。
“你真了解我啊！”
“我可是调查过了！今天是难得的好天气，水温恰到好处，看中的那个地方绝——对没有一个人会来。不会有人打扰，能让我安静地到达死亡的地方。”太宰治抓狂道，“可是！森先生你的电话就这么不合时宜的到了！”
“！我原来是不合时宜的吗。”森鸥外大受打击，本来就像个吸血鬼，现在更颓丧了。
“入水？”新人——少女恰到好处地提出了疑问。
“对了。”森鸥外好像才注意到这里本来就站了一个部下，稍微正经一点，“太宰君，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美树沙耶……”
“森先生，是「人鱼」。”少女认真地，柔软但不容辩驳地强调。
“虽然是美树沙耶，但更想被叫做「人鱼」。读法是「Oktavia」。”
森鸥外并未说什么，只是无奈地看着太宰治。
太宰治略带嫌弃，看什么看，他才看不懂大叔的眼神代表什么。无非是这个年龄的特产呗。
再加上在组织里工作，有个代号确实更方便一些。
不过……
太宰治又看了一眼美树沙耶，回忆着刚才发现的细节。
有点意思。
“我可没有交朋友的打算。有什么任务直说吧，森先生。”
“太宰君还是这么不给我面子啊……”然而该配合森鸥外表演的两个人都视而不见，森鸥外只好尴尬地干笑一声，“沙耶直属于我，目前暂时跟在太宰君身边，我看她对审讯很感兴趣的样子，就拜托太宰君教一教。”
“所以我是第一个吗？”太宰治眼睛里多出高光来。
被晾在一旁，看到师徒二人相声再度开展的美树沙耶只好再次开口，“入水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哦，这是我的爱好，爱好。”太宰治说着说着，来了兴致，一个跨步来到美树沙耶面前，面部逼近，摇着手指一本正经地说，“在水里泡着会像回到母体子宫里一样舒服哦，全身的疲惫都会消失，不会再痛苦和悲伤，是打发时间的好去处呢！”
肉眼可见的，美树沙耶的眼里也有了高光。
森鸥外不禁咳嗽一声，“沙耶，太宰就交给你了。”
“嗯！”美树沙耶脸颊微红，用力点了一下头。
“……”森鸥外不由质疑起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沙耶她一定能有效克制住太宰吧，一定吧？
美树沙耶，代号「人鱼」，异能力表现疑似为可以以水为介体在水里自由穿梭。
太宰君的异能是「人间失格」，能使接触到的异能力无效化，那么沙耶至少可以先到达太宰君身边，后面无效化也没有关系，沙耶会游泳。
真的，真的，能如他所愿吗。
森鸥外今天也觉得发际线在后移呢。
*****
负面情绪就犹如五彩斑斓的黑，粘稠的在这片空间流淌，踏入这个世界，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这只是你的错觉。】
“是的。”美树沙耶并不否认。
Mafia代表的绝不是美好，只要踏入这里，就能感受到有多少悲剧从这里上演，有多少绝望从这里诞生。
灵魂宝石中的污浊影响着她，她的状态并不正常，习惯于沉浸在绝望，但无法观测到正常的状况。
心灵上的疲惫有多久了呢？
还能够支撑着身体行走，说是本能，大脑也有在工作。
美树沙耶加曾经经历的就是这种痛苦吗？好厉害。
【你现在就是美树沙耶。】
“只是扮演者，Cosplay。也就是俗称的Coser啦。为了避嫌，连名字都发生了更改，哪好意思说我是她。”
“魔法少女代表着希望，魔女代表着绝望，被圆环之理接引后的美树沙耶加能同时以魔法少女和魔女的形象现身——嘛，精神上已经有了变化。说是表现形式，其实自身对死亡也不在意了吧？”
美树沙耶指的是那极具有艺术性的一幕。
从胸前刺过一剑，不仅穿过了心脏，还让心脏从胸后捅了出来挂在剑上。
不考虑其他，简直帅爆了！
“绝望着的同时，还能保持理性，不就是我现在的样子嘛！”
【也就是你选择的剧本？】
“那种事情无所谓嘛，不是你说的，随便我怎么做都可以，只要原型是美树沙耶加？”
【只要你没有破绽，能自圆其说。】
【如果被发现你不是魔法少女，也不是魔女，只是个普通人……】
“只要你不是QB就行。”
*****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人总是会不经意间思考这么哲学的问题。
太宰治看着那个少女，感觉就像看着一具正在呼吸的尸体。
为什么加入Mafia，是对这里有什么期待吗？很明显吧，本来就要承受不住，现在这根弦就要断裂。
听说地牢里的那些人是被说中内心最绝望的事，内心被践踏直接崩溃。
看她的样子，并没有从窥探他人秘密中获得什么乐趣。那也不是森先生给她的任务，刚才森先生的话纯属借口，找个话头把人丢给他。以往都是派美树沙耶跟随武装作为辅助进行武力碾压，是美树沙耶自己逛到了地牢，不知为何参与了审讯。
现在是想让他们两个互相牵制吗？
难道是什么异能力吗？
聪明人的大脑的可怕之处，在于他只是任由思绪延展，就能想到八百种可能性。
如果写小说的话，一定不会卡文吧。
只会陷入选择困难。
太宰治已经联想到组织中的封存人物，精神系能力者，实则是个小屁孩。能让人陷入他编织的内心地狱中，表现则根据受害者恐惧的反应而有所不同，一般都会表现出攻击性。
这不是在影射美树沙耶是中了什么类似的异能。
虽然她精神确实不太正常的样子。
太宰治只是为了找一个借口。
找一个触碰美树沙耶的借口。
正在手舞足蹈讲述入水美好的太宰治，手指不经意间擦过美树沙耶的身体。
他只是有一种直觉。
美树沙耶，一定有哪里不对。
美树沙耶果然有了变化。
事情变得出乎意料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话没有说，以「美树沙耶加」为原型扮演，举简单例子，就像文豪野犬一样，三次文豪与二次文豪的相似与不同，所以ooc完全没有问题。没有说的原因是沙耶不知道文豪野犬。还有一个例子是魔法纪录里的小圆前辈（邪神圆），和隔壁fgo混沌恶咕哒子同类的存在。你说那是小圆吧，也确实是小圆，恶搞的嘛。
太宰：在沙耶面前疯狂造作.jpg
美树沙耶：我的本体在你背后 watching you。
沙耶的意思是她不是魔法少女而是魔女，但在别人看来。
森：是中二呢。
太宰：是中二呢。
自称人鱼什么的，问题是你也没有尾巴啊！【震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