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闲散日常》若岑溪

3、第 3 章

　　自打来了漠南朝楠湘着实有些不适应，对于早已适应现代化生活的新新人士来说没有网络暂且还能过的下去，成日里吃些只有盐巴清炒的菜品道也能过，唯独让楠湘忍受不了的就只有沐浴及出恭两样了。

　　漠南朝民众认为恭所是个不洁之所，往往百姓家中并不置办恭所，若是有需要则会在府上添置一些恭桶，人们就用恭桶如厕。家中仆人将恭桶内的污秽收集在一起，每日城中会有专门收集污秽之人沿着大街小巷收集各府的污秽。

　　这让用惯了现代马桶的楠湘实在接受不了，楠湘便想着要改变一下府上的基本设施，这几日楠湘带着小梅在城中转了几日也没有找到一家贩卖她所要的舆洗工具的店，小梅跟着楠湘跑了几日见楠湘只是满大街地逛来逛去并未买什么东西，便好奇地问道：“小姐，您这是在挑选什么吗？逛了这几日怎么没见您买东西呢？”

　　“马桶呀。”正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的楠湘不假思索地答道。

　　“马桶？那是什么东西？”第一次听说这个东西的小梅一脸懵逼地问道。

　　“这是个秘密，等我找到这个好东西你便知晓了。”楠湘神秘地说道。

　　小梅一脸茫然地看着楠湘，楠湘看着小梅那副呆傻的样子不由得抿嘴一笑，不待小梅反应楠湘便往集市上最负盛名的茶楼百悦楼走去，待小梅回过神来楠湘早已走出老远，小梅急忙追了上去，“小姐，你等等我呀。”

　　既然这个朝代并没有先进性的物品，楠湘便想着自己依靠自己在现代所学智慧来造一个马桶，未穿越前楠湘便在贫困村任扶贫第一书记，虽说她没干几个月便殉职了，但是那些贫困人家她可是实打实地挨家挨户走了个遍，每户人家的情况她可是了若指掌，那些穷苦人家别说马桶了就连像样个房子都没有一个。很多人家都是住个砖瓦房，厕所还是个老式的旱厕，在她接手第一书记没多久她们所在的贫困村便接到市上的文件，要在全市来一个厕所革命给村上每户人家整上一个干净整洁的厕所。

　　那段时间她天天跟着市上下来的专家挨家挨户地记录每家的情况，同专家一起开会研讨敲定整改方案，这期间楠湘虽没完全学会可也晓得个大概，基本每户都要将原有的粪池填埋，选意见房屋做卫生间，在选定的房屋内挖个线路将管道埋在地下，管道直通室外，在室外找个合适地界安装污水处理厂专门处理这些污秽。而在室内安装一个马桶，马桶另一个接口则是连通自来水管，每次用完马桶便可立即冲水冲掉污秽。

　　既是了解到马桶的安装方法，楠湘便想自己也来尝试一下，既然要着手开始自己的计划那马桶该如何制作则是楠湘现下最需要考量的。现代的马桶大多采用的是抽水式的，类似在夜壶上加一个水箱，水箱内安装一个浮球来牵引着水阀。在水箱内有水时浮球会堵住水箱口，使用时只要拉动水阀浮球便会离开水箱口，水就会从水箱出水口流出冲洗恭桶，冲洗的水则会顺着管道流入事先挖好的沉淀池中沉淀。

　　鉴于古代并没有自来水管用水也不方便，若想设计一个马桶只能设计一个简易版本的。于是楠湘找来纸笔独自在闺阁中宅了几日，倒是急坏了小梅。

　　小梅哪见过这般模样的楠湘呀，想拿楠湘平日里活跃极了在府上呆不住成日里想着法地溜出府去，如今这般呆在府上莫不是自家小姐收了什么刺激转了性？

　　一日，小梅趁着给楠湘送餐食的时机试探地问道，“小姐有几日未曾出府了，可是身体抱恙了？”

　　“我没事呀。”忽然听得小梅如此一问楠湘满是疑问地看着小梅，“我没事呀，你怎么突然这般问道？”

　　小梅顿时满脸菜色地道，“往日里府上就属小姐最为活跃，府上是关也关不住小姐，如今小姐一连几日窝在府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小梅真怕小姐在家窝出病来。”

　　听着小梅的解释楠湘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哪里是生病了呀，我这几日待在府上只是为了完成一个大业罢了。”

　　“小姐莫要骗小梅，哪有任呆在府上便能干出一番丰功伟绩的？”小梅满眼不相信地看着楠湘，“小梅虽说读书不多但也晓得要想干一番事业是要读好书出府见世面才能有所作为的，可像小姐您这样的能做出什么样的丰功伟绩呀？”

　　楠湘看着小梅侃侃而谈笑道，“不错呀，看来平日里我哥没少教你知识，如今你这番论调倒有我哥的风范。”

　　被楠湘一调戏小梅顿时满面红晕，小梅有些不服气地跺跺脚，“小姐，你就会在这调戏我，我可不依。”

　　“好啦好啦，我不调戏你便是。”楠湘看着小梅那副样子便不好在逗弄小梅转而拿过手上的图纸说道，“不过我在这是真的在干意见大事，你看我这几日在房中闭门不出完全是在弄这个东西。”

　　小梅拿过楠湘手中的图纸左右端详可半天看着图纸上哪繁琐的画好奇地道，“小姐，这是什么？我怎么从未见过这般复杂的东西？”

　　楠湘看着小梅那疑惑地样子道，“这你便不知道了吧，这是我研究出来的新式恭桶。”

　　“恭桶？小姐千金之躯怎能研究那等污秽之物呢？那可是会污了小姐的千金之躯的。”小梅不由得喊了出来。

　　“那有什么的，再尊贵之人终究会用到这个东西的不是，再说我设计的这个恭桶可是更干净更方便的，以后你们再也不用起早贪黑地去老远地方倒恭桶了。”楠湘颇为自豪地道，“我设计的这款恭桶埋入地下，每次出恭后只需轻轻一冲便可将污秽冲洗掉，以后在府上再建一座沼气池那些污秽统一集中到沼气池里发酵便可生成天然气了，利用天然气我们还可以不用再烧柴火便可做饭了。”

　　楠湘在那侃侃而谈倒让小梅如同听天书一般满脸文号，倒是让一旁屋外特意给楠湘送礼物不经意间听得楠湘如此高谈论阔的楠珂很是好奇，楠珂不由得迈入屋内，“几日未见原来我家妹妹竟有如此奇思妙想倒让我这个做哥哥的自叹不如了。”

　　楠湘看了自家胞兄一眼道，“我的好哥哥又是几时养成的偷听旁人说话的恶趣味呀，刚刚你在屋外偷听半响我可是早就注意到你了，偏偏你还愿意在屋外受冻，你可是冻惨了吧。小梅还不快给你家大公子农口热汤来，若是大公子受冻生病了，咱们主仆两可是有苦说不清。”

　　小梅笑着道，“喏，奴婢这便去给大少爷煮暖参茶保管大少爷绝不会被冻着。”

　　“好你个小梅成天跟着你主子都学坏了。”楠珂无奈地看着小梅离去的身影回首端直从桌边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你这小丫头可真和你一模一样爱捉弄任，你们真不愧是主仆俩。”

　　楠湘懒洋洋地依靠在桌边，从桌上执起汤壶给楠珂斟上一杯热茶，“那可不，哥哥不看看那是谁房中的丫鬟，平日里还不是妹妹我调教的。怎么着？哥哥这是看上我房里的人了？若说别人嘛妹妹还不一定给，要是哥哥看上小梅了妹妹是一定会给的。”

　　“哦，哥哥我倒还不知道妹妹竟这般舍得能将房中贴身大丫鬟就这么给哥哥了，你就这么大度？”楠珂看向楠湘好奇地道。

　　楠湘轻笑一声道，“别人嘛我可不敢说，可着小梅毕竟跟了我这么多年也是我身边最得用的一个大丫鬟了，再怎么着我也得为她打算打算不是？哥哥若是有意将她收入房中，妹妹自当准备一份大礼当作嫁妆给小梅。”

　　楠珂看着楠湘那副认真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忽而楠珂想到了刚刚在房外听到的话正色道，“妹妹刚刚所说的物什究竟是什么？哥哥倒是很有兴趣了解一番，不知妹妹可否给哥哥一次机会了解一下？”

　　楠湘转动了一下灵动的眼睛笑道，“哥哥想知道的话妹妹定当无私告知，妹妹我呀在做新式恭桶。”

　　“新式恭桶？那是个什么东西？”楠珂好奇地问道。

　　“哪呀，可是我新发明的一个洁净用具，你看图纸上这处是我专门设计的坐便，我们方便的时候可以坐在上面，如厕后轻拉后面水箱上的绳子，水箱里的水边会流下来冲洗恭桶里的污秽，那些脏东西便会流入我们事先埋入地下的一个大桶里，大桶里的脏东西装满后我们可以统一处理一次。”楠湘拿着图纸递给楠珂，细细讲解图纸构造。

　　楠珂拿过楠湘递过来的图纸细细研究起来，端详了好半响楠珂忽而一拍大腿道，“好想法，妹妹是怎样想出来这个好东西的？”

　　楠湘皎洁一笑，“这可是妹妹我的一点小秘密可不能给你说。”

　　“你就在这装吧。”楠珂看着楠湘那副调皮的样子无奈地道，“我可不信就凭你一个人就能把这东西做出来，到时候还不是让我这个做哥哥的给你帮忙。”

　　“这个嘛倒是可以有，只不过要看哥哥你的诚意了。”楠湘调皮地笑了一笑在那试探地向楠珂索要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