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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白虎和织田作的双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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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鸥外在半梦半醒中微微睁眼，迷蒙中看到了粉红色的天空。
不...是他躺在了粉红色的河底。
黄金枝般的海草尽情地舒展身姿，灿烂的阳光将河底世界照亮，这是一处不被时间打扰的世外之所，平静又祥和。
好安静，舒适得仿佛变回婴儿泡在了羊水之中...想要永远睡下去...
河面上隐约传来嘈杂不似真人的沙哑声音，仿佛有几百个十八流吉他手一齐演奏。
“恙神...祈？Soga，天王州君给我讲过。”
“虽然都是...但是...βios最棒了。”
都是些森鸥外没听过的新奇词汇。受过专业训练的大脑敏锐地察觉到这些情报的重要性，马上开始忠实地记录。两道非人的声音又谈了许久，围绕的内容都是位名叫楪祈的女孩子，接着又有一个熟人被提起。
“月那边的事...先这样吧。”
“那么就先不，咦？醒了。”
森鸥外心下一惊，他自认为伪装技术已达能瞒过医生的水平，心率也控制得很好，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但显然声音们另有评判标准。
沙哑的声音“哼哼”两声，“狡猾的黑狐狸。”
“那么我去了，横滨君。”
“去吧。”
如银镜的河面被打碎，直发鸢眼的少女如游鱼般灵活地向他俯冲而来。
沙哑声音的主人突然拔高音量嚎了一嗓子。
“集！这次一定要！”
美如黑夜的长发在眨眼间褪成樱粉色，保守的钝青和服也幻化成露出大片雪白的枫红色机甲装，少女暗红色的瞳仁仿佛满盛的红酒，惑人而不自知。
像是舞台剧达到高潮时竭力渲染气氛要让观众们都为之陶醉一样，河底响起激昂的乐声。
森鸥外被少女搂住时背景乐刚好卡在那句“我将醒来为/你纵声高歌”上。
河中凭空出现一个大投影屏幕，上面投映着刚刚那一瞬的场景——整个画面偏粉色调，少女与男人深情对视，两人的头发十分之不符合现实的交缠在一起。单从商业角度看的话确实很能吸引恋爱漫爱好者们。
“集祈大法好耶！”沙哑声音洋洋得意道，“怎么样？”
明戈举手欢呼，“好耶！但是能不能换一换，我想当主角玩怀中抱妹杀，谢谢。”
横滨哈哈大笑了起来，“森好可怜，”接着又故作严肃道:“仅此一次。”
身份倒转，衣着互换，森楪祈还没从突然被变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粉河突然一阵剧烈波动。
“糟糕！”
幻象的世界被黑红双色的光芒撕裂，两人重回现实，明戈还保持着向森楪祈的胸口伸出咸猪手的姿势。
“暴力的小矮子！”
“死青花鱼，你是不是想要被——”
“集！”
吵闹的双方一齐停下，转头看向似乎发出了什么奇怪声音的森鸥外。
受到横滨精神暗示迫害的森楪祈在万众瞩目中站成内八字，双手虚摁在胸前，轻声说道:“拜托你了，使用我的力量。”
男人脸上那毫不作伪的真诚纯洁让福泽谕吉都失去表情管理一秒，中原中也大惊之下踏裂了脚下的石板，太宰治更是笑得满地打滚。
“哈哈哈哈——扮演大小姐的技能是Mafia内部一脉相传的吗？
“一想到黏糊糊的蛞蝓每天都躲在办公室里跟着森先生一起进修少女课程我就笑得停不下来。”
整个公园上空都飘着太宰治的笑声，一时间全场充满了快活...不那么快活的气息。
中原中也瞪大了眼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触发了关键词的森楪祈马上回应道：“这是力量，以人心编制而成的，罪恶王冠。”
明戈：“啊...太糟糕了。”
横滨：“啊...谁说不是呢。”
“麻烦马上解除心理暗示。”
“现在吗？你确定。”
看着森鸥外眼中那如潮的杀意和狰狞的微笑，明戈含泪点头，“我确定。”
生活实在是太难了，她只不过是想要轻松一下，怎么就搞到这种不能回头的地步了呢。
*
十多分钟后，地点咖啡厅。
“因为异能的效果是让人更加想要恋爱，所以才会让我在大庭广众做出那种动作，”森鸥外双手交握撑桌，皮笑肉不笑道，“太宰小姐的意思是这样吗。”
明戈局促地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从私人角度能博小姐一笑的话也没什么，但是身为首领要考虑的事情更复杂。比如说在下属面前做出失礼的举动会丧失威信，尤其是牵扯到敌对组织的时候，这份负面影响就会扩大十倍。说起来有些厚颜，但首领是一个组织的最核心的部分，一举一动都会——”
“对不起！”明戈打断了森鸥外的话，“我说...对不起。”
“我确实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因为自己的私心给您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刚刚还很神气闹着要寻仇的少女此刻像一朵焉掉的小花，连花瓣带茎叶都耷拉在了地上，卑微的不能再卑微了。也许是因为久久没能得到森鸥外的回复，她竟然眨巴眨巴眼掉出了几颗金豆豆。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有想到的。”
少女绞着手泪眼朦胧的望向森鸥外，嘴巴瘪瘪的，似乎只要对方说出什么重话来就会马上崩溃地爆哭。
森鸥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眼。
又来了，那种感觉。
完全不能对少女说出重话，甚至只要一动不好的念头就心慌得不行。
危险的精神系异能者。
森鸥外换上了老好人的笑容，“意外确实不是能被人为干涉的，不过太宰小姐有意向来我们Mafia工作几天吗？”
这两句话可以说是毫无关联，但从森鸥外的口中说出就会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往下跳。
眼见少女傻乎乎的就要点头了，太宰治马上出言打断，“歌酱。”
森鸥外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破坏他人的好事可不是君子所为，太宰君。”
“是吗，我只知道一件事，”太宰治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嘴角微勾笑容灿烂的挖苦道，“心怀鬼胎见人都觉得别人是鬼。”
此言一出森鸥外的脸色就刷地冷了下来。在这之前他还有几分玩笑的心思，但现在是完全“冰封”自己了。
“准备转移阵地吧，咱们接下来要去武装侦探社了。”横滨叹气。
“？森屑应该不会小气到赶人出房子吧。”
“敦和谷崎润一郎现在已经摸到龙之介房门口了。”
明戈这才发现武侦势力这边少了一个人。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被偷家了。”
明戈霍地站起身来，转手将依旧熟睡着[芥川龙之介]塞到了森鸥外的怀里。
“这只龙之介就借给森首领您当做道歉赔礼吧，时间不早了，再不走超市的促销鸡蛋就要买完了，首领拜拜，首领再见。”
少女一口气说完所有话就拉起太宰治向外跑去，没得到示意的广津柳浪众人没有阻拦，两人一下子就蹿没影了。
很难想象以她柔弱纤细的身躯穿着木屐和服竟然还能跑这么快，这速度已经超过一般速度异能者了吧。
被撇下的老父亲社长对森鸥外颔首示意。
“今晚侦探社会去夺回Q，所以不要给我们添乱。”
但森鸥外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盯着两位太宰离去的方向出神。
“那应该是我们之间唯一的共通点，对横滨的爱。作为生活在这里，守护着这里的组织，绝对不能让他国的异能者毁灭这座城市。”
森鸥外仍旧没有回应。
好在福泽谕吉也不在乎他的回应，传达完侦探社的意愿后就径自离开了。整个咖啡厅只剩下Mafia的五人。
“boss...”中原中也有些担忧地望向仍在发呆的森鸥外。
森鸥外如梦初醒，“已经没事了，中也君。不过，话说太宰君的背影一直是那样子的吗？”
“boss？”
“没什么。”
我只是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无论是太宰治还是太宰歌，感觉都应该是另一个样子的。我分明看过不一样的，但是在哪儿看过已经忘了。
森鸥外揉了揉额头，笑着站了起来，“回去吧，我们的兵力也该布置起来了。”
... ...
武装侦探社，电梯正在缓缓上升，一片寂静。
“太宰治。”明戈突然出声。
“嗯？”
“你怎么看待泡沫，那种虚幻的最终还是会失去的幸福，或者说你怎么看待代餐。”
“既然会消失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出现，至于代餐的话，啊...真是非常槽糕的东西。”
明戈止住了太宰治要打开侦探社大门的动作。
“看来此事上是我考虑不周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吧。”
“怎么？”太宰治饶有兴致地看向大门，“里面有什么我不能看的吗？让我猜猜，美丽的人类小姐、美丽的麻绳小姐、美丽的毒蘑菇小姐...”
明戈直接上手把喋喋不休的太宰治往电梯门那边推。
“总之我不会害你的，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
“是见血封喉的宝刀吗？还是一位超级危险的犯罪分子？”
“保证让你一见就永远死不成还要反复经受折磨的存在，所以咱们还是先离开吧。”
“哎哎...”
电梯门缓缓打开了，里面站着人。
“但我刚刚就想说，你不让我看的东西好像才刚坐上电梯。”
太宰治脸上露出算计得逞的孩子气笑容，“这算不算歌酱自己把秘密推到了我面前。”
下一刻，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电梯里满满当当站了五个人，但他第一眼就捕捉到了最靠边的红头发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