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绿指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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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凭你已经是旧神了，你这话的可信程度便已经非常低。”
说话的是当下的奥利弗。
他一口咬定，未来的，已经成为旧神的他在撒谎骗人。
“唔……”远道而来的奥利弗沉吟，道:“我们是同一个人，我想你了解你自己，你是会做出那种毁灭世界的人吗？”
说这话时，他盯着王明，主要是他了解在场的其余人，哈尔非黑即白，以前的自己心思深沉，至于罗丹，看起来就是个聪明的怀疑主义者，他们怎么看也不会站在他这边，相信他说来的目的。
唯王明，他热忱富有正义感，是现阶段唯一有可能站在他这边的人。
果然，王明在接受到奥利弗充满希翼的目光后，想了想，道:“我虽然也很怀疑你的目的，但我想听听你的计划，毕竟奥利弗不会没有计划的。”
王明选择相信了奥利弗的品格，给了他个机会，这让包括哈尔在内的人很不满，尤其哈尔，他情绪激动，“计划，他只会计划着毁灭世界，以及毁灭我们。”
“别这样。”王明安慰他，适应他稍安勿躁，最起码听听奥利弗说些什么在做决定，“我们先听听他会说什么在做决定吧。”
“小男孩，你可真是个好人。”当下的奥利弗略带讽刺，道:“愚蠢的好人。真不知道你靠什么相信我，不管未来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已经腐烂，如此腐朽的我有哪里值得你相信。”
王明张了张嘴，意欲辩解几句，然而不等他讲话，之前一直静止的旧神狄西狄弗斯再度动作了起来。
祂俯下巨大的身躯，凝视王明。
旧神没有五官，自然也就没有眼睛，但王明本能地感觉到祂在看他。
因为有一层黄灯保护罩阻挡，王明和旧神保持了基本距离，但这无济于事，旧神巨大的头颅就悬于王明头顶。
黄灯保护罩内，还没有完成同化的星城居民们在旧神俯身之际，更加狂暴，与生化危机中的丧尸一般无二，愈加张牙舞爪地冲撞着保护罩。
哈尔支撑艰苦，汗珠渗出额角，“天呐！这个大块头祂想做什么。”
黄灯保护罩不可避免地出现裂缝。
保护罩彻底碎掉之际，哈尔大喊:“快点离开哪里！”
闻言，王明第一反应是按照哈尔所言离开这个地方，但现实是他动弹不得。
旧神身上宛若存在某种无法言喻的漩涡，将他的意识牢牢吸附住了。
王明动不了。
哈尔也到了极限，黄灯保护罩破碎，王明彻底暴露在了旧神狄西狄弗斯的眼中，和祂面对面。
“来到我的身边，我的朋友！”
宛如海妖塞壬的低吟般，悠长古怪的声调缓慢地充斥在了王明耳中。
旧神在呼唤他。
王明诡异地听到了这些，完全本能，他试图后退，但真当行动起来，才发现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从大脑的指挥，他抬脚迈出的第一步竟然是走向旧神。
“就是这样，我的朋友，来到我的身边，和我一起走向绝望。”
塞壬的低吟还在持续。
旧神的这些话施加到王明的脑神经上，让他的大脑变成了一团浆糊，同时也将他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清醒，一个迷惘，一个高呼快些离开，一个高呼投奔旧神。
绝望出现在了王明脸上。
王明混杂在尚未同化的星城居民中，步步靠近旧神，直至他来到旧神身前之际，远道而来的奥利弗才回过神来。
他惊呼:“快点，把他带回来！”
他这一叫，哈尔如梦初醒，璀璨的黄光溢出灯戒，构造成了一只巨大的手掌同一时间，旧神也伸手，抢在旧神由白色液体构成的手掌握住王明之前，哈尔将他抢了回来。
王明重新回到阵营中，远道而来的奥利弗长松一口气，忙不迭嘱咐:“快走！我们先离开这里！”
所有人，包括哈尔在内，没有一个人反驳，由哈尔使用黄灯构造出一个仓鼠球，将他们一行人包裹中后，哈尔让构造物仓鼠球缓缓升空，以不亚于卫星发射时的第一宇宙速度疾驰而去。
旧神的身形隐没于远处，不可望时，王明终于缓过来了一点，他结束了此前宛如某种瘾症发作时的肌肉抽动，而一直控制着他，从背后箍紧他，减少他剧烈挣扎的罗丹也松开了手。
王明的挣扎着实让罗丹有苦难言。
罗丹抚了把汗水，关切道:“怎么样？你感觉还好吗？”
此刻，王明的大脑还昏昏沉沉，宛如被紧急关机的计算机，反应了好一会才缓过点神。
他茫然地环顾四周，目光呆滞且空洞。
“好家伙，我给带出来，却带不回去了，这下我回去很难给哥谭那位外星人解释了。”哈尔一巴掌拍在王明后脑勺，打趣道。
“啊！”王明如梦初醒，一下子就听到了超人，他有些不太明白地挠着后脑勺，道:“这和超人有什么关系吗？”
哈尔掩面笑道:“果然，超人的名字就是有用，不仅能救灾救难，还能救治人心，引导迷途中的人。”
王明尴尬地笑了笑，对于其他人对他和克拉克的关系猜测，王明想解释也不知道从何开口，即便他说超人太热情了，太善良了，收留了他这个无家可归的小可怜，他们只是单纯的收留和被收留关系，也不会有太多人相信。
所以有时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王明没多费口舌，而是单纯将话题重新引导回旧神狄西狄弗斯的身上。
他拨乱反正道:“奥利弗，我想你应该了解这位旧神”
“我自己吗？”远道而来的奥利弗笑了笑，“我说过了，狄西狄弗斯自遥远的星辰中而来，祂诞生于绝望与希望之间，乃绝望和希望之神。”
“没有别的了吗？”听过这些，别说王明不满意，就是态度一直很谨慎的罗丹也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我想你应该还知道更多东西”
“比如旧神弱点之类的东西。”哈尔接口。
“旧神之所以是神，自然是因为祂不会死，也不会消散，准确来说祂就是一团绝望，没有实体，甚至在每个人眼中观看到的形象都是截然不同的，试问这种意识会死亡吗？”远道而来的奥利弗道。
王明:“人类总有希望，也总有绝望，照你这么说，祂岂不是永远无法被制服吗？”
“所以至此我要在强调一遍，我来的目的是送祂回家，也就是送我回家。”远道而来的奥利弗道。
回家要开门，而可能身负门钥匙的罗丹成了众人关注的对象。
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罗丹不动声色，道:“把门钥匙这个暂时先放到一边，大家有没有发现一点，就是那个旧神对王明特别关注。”
“因为他有希望。”远道而来的奥利弗解释，“或许大家很难理解，希望和绝望同时会吸引旧神，尤其巨大的绝望中，有那么个充满希望的人是多么难得可贵的。”
“啊？”王明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同一时间，罗丹陷入了沉思，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抬头道:“我母亲曾经告诉过我同样的话，我想那就是你所谓的门钥匙吧。”
闻言所有人振奋地看着罗丹，其中远道而来的奥利弗最为激动:“她说了什么”
“此前我一直没想到这些，也就在刚刚，你的话给了我灵感。”罗丹沉吟，“我母亲虽然没跟我讲过什么旧神，但她告诉过我希望之境有一闪门，通过那扇门就能到达无垠的宇宙。”
“没错了。”奥利弗激动，“就是这个，这个就是门的关键所在。”
“但这扇门在哪里？”王明泼冷水，问出了关键。
哈尔补充:“准确说法是这个希望之境在哪里？”
所有人的视线再一次投向罗丹。
罗丹对众人眼中的希望视而不见，他摇头道:“我也不清楚。”
“我想我知道。”一直不发言的当下那位奥利弗突然开口，“就跟旧神是由绝望的意识构建而成，所谓的希望之境也是个意念般的地方，并非真实存在的地点，而是一点希望。”
这话一出，王明顿感有理。
“这个关键，我想就在我们的小男孩身上。”奥利弗指着王明道。
“我”王明不太明白。
“我想他是指你是我们这些人中唯一心存希望的存在吧。”罗丹给他解释。
王明迟疑:“即便我有希望，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找这个希望之境，更不知道如何那扇所谓的门藏身于何地”
“希望之境不是个地方，它是一种理念。”远道而来的奥利弗明白了当下的自己所想，他提出猜测。
“正是如此。”当下的奥利弗道:“那个地方无处不在又无处都在，小男孩让你永远充满希望的是什么人或者什么事物呢”
“超……超人”王明下意识指出。
因为是亚裔，从小生活在纽约，王明和很多当地孩子一样，超人漫画是他们小时候最喜欢的读本之一，尤其王明，从小被欺负着长大，对漫画中无所不能的超人更热衷。
哈尔咳嗽两声，“我们或许要给那个哥谭的大个子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绿指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