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集齐七个指环可以拯救世界》眼睁睁看着

32、绿指环

　　没人听懂他们在谈论什么。

　　但王明观察罗丹的表情，那眉头紧锁，一脸深沉，得出结论，他们所谈论的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等罗丹停止那类似疯癫的喃喃自语，王明第一时间问:“祂和你说了些什么”

　　罗丹跪俯在地，垂着头，汗水濡湿了眼睛。

　　前所未有的虚脱感注入四肢百骸，罗丹气喘吁吁，做不到及时回复王明。

　　久等不到答案的奥利弗，也急不可耐地发声追问:“你们谈论了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罗丹缓过了一点，大喘气道:“祂说的那些并非是完整的句子，而是一个个的词组，我并不太能听的懂。”

　　王明进一步追问:“具体指什么？”

　　罗丹调整了下呼吸，道:“我来……我归……魂身……灵驾……极乐……还生……绝境……希望……”

　　“什么意思”王明听了跟没听一样，一头雾水。

　　罗丹摇头，“这就是祂告诉我的全部，至于其中深意我也不知道。”

　　同一时刻，旧神狄西狄弗斯停止了一切动作，祂居高临下，似乎在使用无形的眼睛凝视着王明等人。

　　王明第一次感受到了旧神的压迫感。

　　祂和此前那些稀奇古怪的怪物们截然不同，祂所带来的恐惧并非单纯来自于恐怖的外表，更多的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威压。

　　好不夸张地讲，祂往那一站就会令人心生畏惧。

　　“先把祂说了什么放在一边，祂这个样子是要向我们动手吗？”王明咽了口唾沫道。

　　罗丹也摄于旧神的压力，有一瞬失神，在听到王明所言后，堪堪回过神，道:“祂不会动手，祂在等待选择。”

　　“什么意思”王明不太明白。

　　未等罗丹给出解决，从始至终保持缄默的奥利弗，当下的那位缓缓开口，肉眼见着他很紧张，他的手指一直死死抓住轮椅的扶手，指骨凸起。

　　王明感觉他知道什么。

　　果然，和他预料的差不多，当下这位奥利弗道:“祂不会轻易杀死我们。”

　　他这简单的陈述句和笃定的态度惹得哈尔很不满意。

　　哈尔不耐烦道:“你知道什么就快点说，别在哪里一个劲卖关子了。”

　　奥利弗，两位同时沉默了下来。

　　罗丹接过话题，做了一个精妙的比喻，道:“黄灯，你会轻易杀死一只蚂蚁吗？”

　　哈尔不明白，王明似懂非懂，两人飞快交换了个眼神，齐齐将视线投于罗丹。

　　罗丹笑了笑，道:“我们于祂而言就是那个蚂蚁，生死被祂拿捏于掌心，祂此前没有轻易杀死我们，我想是祂在等待一个答案。”

　　也不用问什么答案了，王明动动脚指头基本就想出来了，和罗丹最开始的生存与死亡的选择有关，也和他那串找不到联系的词组有关。

　　知道归知道，但王明依然和瞎子过河般处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处理方法。

　　别说他，就是远道而来阻止这一切的奥利弗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

　　王明五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半天，谁也拿不出有建设性的建议。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王明觉着在这样下去不太行，他们需要个突破口，王明敏锐地感觉到这个突破口就在奥利弗身上，准确点的说法是在未来那位奥利弗身上。

　　原因很简单，即便是在一个充斥着神明、外星人的古怪世界里，想完成时空穿越也非什么简单的事情，而且当下的奥利弗因为三个月前的爆炸案失去了双腿，落下了终生残疾，当未来的奥利弗却四肢健全。

　　这里面的诡异之处，其实不用说出来，所有人便心知肚明。

　　王明不否认他高尚的品格，也认定他的确是来送旧神回家，拯救星城的。

　　但拯救和另有所图、有所隐瞒之间并没有直接矛盾。

　　接受到王明的视线讯号，奥利弗笑了笑，装作视而不见，道:“你当真没有从你父亲哪里获悉过这位旧神的信息吗？”

　　他这是在问罗丹。

　　罗丹摇了摇头，其实他父亲文森特·罗丹，那位疯子与天才一线之隔的男人，其实很少和他面对面交谈，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温馨见面发生在他濒死之前。

　　此前过于他父亲的绝大部分研究，罗丹都是从他母亲的口中当睡前故事听来的。

　　罗丹想了又想，可以保证他母亲没跟他讲过什么关于旧神的睡前故事。

　　“我妈妈真的没跟我说过祂。”他再度确定。

　　“那就没有办法了。”奥利弗叹息，开口解释:“我来这里的目的我一开始就已经表明了，我是来送旧神回家的。”

　　“这个我怀疑！”哈尔全然不信任他，并且将这种不信任表现的淋漓尽致。

　　王明站在了哈尔的反面，道:“我相信这个。”

　　“感谢你的信任，小男孩。”奥利弗眼睛亮闪闪，道:“不过你们信不信，在未来这位旧神会持续同化地球上的人，而被他同化了人又会彼此传染，然后就一个、一个、又一个，地球上70%的人类都会被同化成我们看到的这种白色虚影。”

　　“即使为了拨乱反正，也是为了终结这一切，我调查出来哥谭有位名为文森特·罗丹的科学家，他活着的时候是这方面的专家，他提出理论，旧神可以被请来，同样也可以被送走，他指出只要通过门，远道而来的旧神就能回到来处。”

　　“而开启和关闭这扇门需要一个钥匙。”说到这里，他望了望罗丹。

　　此前，王明已经听闻了，开启和关闭这扇旧神来回通道的门钥匙其实藏在罗丹身上。

　　两人的目光同时投于罗丹，这让罗丹感到有点不舒服，他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试图避开这些目光。

　　感觉到罗丹的不自在，奥利弗体贴的移开目光，继续解释:“我回来的目的也很简单，在我生活的那个时代罗丹其实已经死了，为了得到钥匙，打开门，所以我不得不穿越失控来到过去，一个你还活着的时间。”

　　言尽于此，奥利弗已经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了，而他的听众表情各异。

　　其中他的过去面无表情，沉默着一言不发，看出深浅，王明将信将疑，微微点了个头，至于罗丹他蹙着眉头，可能是在思考那把所谓的钥匙到底藏在他身上哪里。

　　唯有哈尔，不给面子，道:“你们信他的话吗？”

　　王明只信一半，虽然奥利弗所言没有大的毛病，但是还有很多细节的地方一深究就能发现漏洞满满，比如他怎么回来的在比如他的腿怎么好了还比如他既然能调查出老罗丹对这个旧神深有研究，就不会调查不出来这位旧神的基本信息。

　　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吵，王明端水:“听起来逻辑还是蛮通顺的。”

　　“或许”哈尔皮笑肉不笑。

　　同一时间，长久静默的，当下这位奥利弗道:“你们没有人猜测一下那个旧神所言是什么意思吗？”

　　见众人忽略他，王明不想他的话坠地，站出来继续端水:“我想过了，但是我脑子不太够用，什么都没有想出来。”

　　当下的奥利弗一改平静的语调，话锋一转质问那个自称是未来的他自己，“我怀疑你不是未来的我，而是那位旧神。”

　　这个事态的发展，王明是前所未料的，看着两张相同的脸争锋相对，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端水。

　　“那位旧神所言，我猜出来了一半。”见所有人震惊，奥利弗不急不缓慢慢道:“你也说过这个旧神是响应了我的呼唤而通过门远道而来的，那么祂的这些话针对的对象一定就是我。”

　　“我到来，我回去，这个没什么可以解释的，顾名思义的意思，最关键的在后面，把这些词组稍微换个顺序，便能清楚的组成一句话，我想意思大概是灵魂之身归来，绝境之中尚存希翼，也可往生极乐，人道还生。”

　　他这一解释，王明听了之后半猜半蒙也大致明白了，归来的奥利弗·奎恩并非是个真实存在的人。

　　换言之，他很可能就不是人，依奥利弗所言，王明补充了他没讲的那部分，这个奥利弗回到这里，目的并非送旧神回到来处，而是让他从非人回到人身。

　　既所谓人道还生。

　　这么一捋，王明豁然开朗。

　　相应的他看那个远道而来的奥利弗眼神变化，增添了更多警惕和狐疑。

　　“别这样，小男孩。”远道而来的奥利弗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道:“我没有什么恶意，只能说我的过去猜对了一部分，但还有一部分他没猜对，我的确已经不是普通人了，但此次前来的目的却不曾改变，我是为了送旧神回去而来。你也可以说，我是为了送我自己回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