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哨向]般若》赫雷斯Jerez

10、第 10 章

　　成崖余从地下回到楼上的时候，已经凌晨了。
　　他们师兄弟四人共用一个办公室，这时办公室的灯还是大亮着的，
　　公共空间的三张沙发里，铁冷二人一人一边面对着面，都在翻阅着什么。
　　中间的那张双人沙发，是空的。
　　两人看到是他，都抬起头来，目光是一样的暖：“大师兄。”
　　他看了一眼满桌子铺满的纸质材料，有数据库那边拿来的档案、各种公司的招聘信息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有一张汴京市的全图，用红色和蓝色的笔做了很多记号。
　　“看来你们这边有进展了。”
　　“也不算，不过我们对照了所有我们能获得的信息，的确圈定了几个受害人可能的身份。”铁游夏回答，“等天亮之后逐一联系确认看看。”
　　冷凌弃放下了手头的东西站了起来，从旁边的茶几上的保温壶中倒了茶递过来。
　　“三师兄走之前泡好的，让我们要留给你。”
　　成崖余接过茶杯点了下头，接着闻到了岩茶独有的香气。
　　“他人呢？”
　　“三师弟翻了两起失踪案的卷宗，和孩子的家长谈了话，说要出去看看现场。”这次接话的是铁游夏，“大概已经出去一个小时了。”
　　成崖余点了点头没有再过问，他的三位师弟做事分寸都拿捏得当，而且对于昼伏夜出的夜行性动物而言，这个时间正是该出动的时候。
　　他看着自家二师弟：“卷宗呢？”
　　冷凌弃从桌子的另一端拿过一个档案盒：“三师兄说大师兄你肯定要看的，都放在这里了。”
　　等他翻开第一页之后，铁游夏明显感觉到成崖余的表情有些细微的不同。
　　“大师兄，怎么了？”
　　“这两个孩子，我都有接触过。”
　　铁游夏立马反应了过来：“学校的保卫工作一向很严，我早该猜到一个普通的孩子是不可能自己进来的。”
　　“他第一次翻墙进来时被我遇上了，我后来帮他做了张临时通行证，给他十次到校听课的机会。”成崖余再一次看了一眼照片，“这孩子很聪明，我本想他如果能坚持下来，就举荐他到杨无邪先生身边学习。”
　　“所以他来了几次？”
　　“九次。他不愿意留下自己的个人信息，所以我本打算在他第十次来的时候找他再谈谈。”
　　“是我的过失。”铁游夏叹了口气。
　　冷凌弃之前已经听二师兄讲过之前发生的事情，知道他们现在说的是陈日月。
　　“那叶告呢？”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校门口和同学打架——我猜他那时候刚觉醒不久，也不愿意让家里长辈知道。”
　　成崖余没有说太多细节，铁游夏和冷凌弃却是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关节。
　　虽然政府一直致力于通过各种途径消弭社会大众对特殊人类的误解乃至恐惧，不过收效到底如何，就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了。
　　很多家长在发现孩子异于常人之后，会优先选择隐瞒——这是六扇门的数据库涵盖面有限，且至今没有太多进展的主要原因。
　　而刚觉醒的哨兵和向导也往往不太能控制自己的精神力量，有一部分人会表现出一些生理的病症，例如发烧、嗜睡、皮肤过敏等等；大多数人在情绪上会处在长期不稳定的状态。
　　叶告的年纪并不大，这个年龄觉醒的哨兵和向导能力绝不弱，受到的影响也会更大一些。
　　这孩子受到的排挤和压力可见一斑。
　　“他之所以能被登记到数据库里，是经了大师兄的手吧。”
　　“我留了我的联系方式给他，让他遇到困难可以找我。”成崖余难得地停顿了一下，“看来没有起到作用。”
　　铁游夏微笑着接了一句：“这次就是要我们施予援手的时候了。”
　　他的通讯设备在此时响起，铁游夏看了一眼，接起来后按了免提。
　　通话的背景音是猎猎的夜风，一个在场三人都很熟悉的声音和他们说道：
　　“我这边基本可以确定一件事，两个孩子之前就是认识的，而且失踪当天是一起行动的——这两起失踪案件，是同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