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替代者》八月之前

8、九门

　　那一年的长沙刚刚入冬，已然是十分寒冷。
　　张启山军务繁忙，现在战事紧急，他常常留住在司令部。
　　尹新月也先被送回北京了。
　　张启山本来想把张启零也送去北京，但是他执意要留在长沙。
　　最后还是二爷说让张启零先去他家小住，他家本就有个孩子在，不在乎再多这一个。而且张启零对他小儿子有恩，丫头也挺喜欢张启零的。

　　张启零留在长沙，一是为了与张海琪的约定，二是他对这所谓的老九门也是挺好奇的。他是追过盗墓笔记原书的，这个IP也不止一次的被拍成电视剧，他多多少少也看过点。关于这个漫长的故事，虽不能说是万事皆知，但大概剧情他还是知道点的。老九门也算是盗墓笔记整个故事里浓墨重彩的一部分了，很多计划都始于这里，他还是感兴趣的。

　　二月红是个唱戏的旦角，在长沙花鼓戏里班子里还算个名角。二月红不止唱腔优美，且身怀绝技。
　　二月红的盘口是旧社会典型的盗墓盘口，表面上他是个班主，带着戏班到处走南闯北，其实白天唱戏，晚上就干着盗墓的勾当。家伙都放在衣箱里，而且戏班里个个都是唱戏的武功底子，下了斗也是奇景，帮人根本就不碰墓底，用一根竹竿就游着墓壁走，动作行云流水，那功夫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
　　不过现在的二月红，已经很久不碰地下的东西了。

　　张启零平日里白天跟着佛爷手下一起训练，早上晚上还要跟着二月红学习，日子过的异常充实。
　　二月红还有个徒弟，叫陈皮。
　　张启零是不太愿意与陈皮，未来的四阿公打交道的。而陈皮大多时候都围着他师娘打转，也懒得理他，只要张启零不跟他抢他师娘的注意力，陈皮全当他不存在。
　　有次陈皮给他师娘送了一篓子螃蟹，就因为丫头给张启零吃了一个，陈皮还找了一帮混混打算给张启零一个教训。
　　不过谁教训谁，就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张启零倒也不是怕了陈皮，但他知道这种疯子还是不要惹的好。
　　后来，陈皮因为杀了一村的人被二月红逐出了师门。
　　张启零再次见到陈皮，已经是丫头去世之后的事了。

　　张启山有段时间不在长沙城里，他带着副官和齐铁嘴进了山，为了调查之前长沙火车站出现的鬼车。佛爷走之前，曾来找过二爷，似乎那事儿跟二爷家有点关系。
　　那之后二爷就经常自己一个人待在书房中，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佛爷回长沙后，又跟二爷密谈过几次。
　　结果应该并不愉快。

　　后来，丫头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她开始咳血了。
　　二爷想尽了办法，但丫头还是一天天的虚弱下去。
　　张启零想帮帮二月红，二爷也算是他半个师傅了，丫头对他也一直很好。
　　他告诉二月红，他有东西可能可以缓解丫头的病情，但他也不知道能持续多久，会不会有副作用。他用的自己的血。
　　急病乱投医。二月红决定试一试。
　　谁想到真的有用，丫头渐渐不咳了，气色也慢慢好转。

　　可惜好景不长，丫头又开始吐血了。
　　这回，张启零的血也不管用了。
　　她已经下不了床了，二月红四处重金寻医。
　　二月红不知从哪得知张大佛爷那里有一味药可救丫头，疯了一般在佛爷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只为求药。

　　张家大门紧闭，二月红还在门前跪着。
　　谁也没想到张启山会对丫头见死不救。
　　张启零也不明白，“为什么？”
　　“这个女人不死，必有千千万万的百姓遭难，以一人之命得保我们的民族，这孽即使万死，我也得抗！”张启山在他面前淡淡的说道。

　　张启零对眼前这件事有点印象。好像是佛爷要二爷下个墓，那是个只有二爷能下的墓，但二爷为了丫头发誓再也不下地了，宁负天下不负卿，他只愿守护丫头一生。又好像是有人要利用这件事陷害张启山和二月红通日，来夺取权力。

　　“如果只是为了地下的事的话，药就给二爷吧，那墓我也能下。”张启零说。
　　张启山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你知道什么？你真以为你和二月红学了点功夫就能下去了吗？这个地方，只有二爷的功夫能进去。你不过学了个皮毛。”
　　张启山这话也没错。张启零真的没什么天赋，不管是在唱戏上，还是倒斗的功夫上。唱的戏除了词是对的，其余可以说是跟戏完全没有关系，二月红教了几次就放弃了，差点直接把他赶出去。这倒斗的事，说起来就复杂了。用二爷的话说就是，除了力气大，耐力好，速度快外，没一丝可取之处，骨头硬的掰都掰不动，身上细皮嫩肉，连个肌肉都练不出来。也是奇了怪了。张启山也曾怀疑过，他真的是张家人么。
　　别人下地是倒斗，张启零下去估计只能搞拆迁了。

　　张启零本想偷偷的把药给丫头送过去，不过他连药的影子都没见过。
　　真的有这种药么。

　　张启零守在丫头床边。
　　“让他回来吧，告诉他我想吃他做蟹黄面了。”
　　她的脸上带着释然，她知道自己的生命就要结束了，就算真有那药，对她来说，也没用了。

　　“你不应该死的….”
　　张启零总感觉丫头的身体有些怪异，她的身体没有问题，他感觉的到。
　　但是她确实快不行了，就像是生气被什么劫走了一般。
　　“你看出来了吧。”丫头突然开口，她叹口气，“没想到你居然…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二爷。我不想看他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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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启零不明白丫头那么做是不是正确的，他并没有评判的资格。
　　只是有些可惜。
　　二爷和丫头本能一起携手度过更长的时间的，但千金难买早知道。

　　丫头还是死了。在二月红的怀里。她是笑着的。

　　张启山在丫头下葬后，才见了二月红一面。
　　他再次请求二月红出山。二爷把他轰了出去。
　　眼见情况越来越紧急，张启零决定把丫头跟他说的话告诉张启山。

　　张启山最后还是隐瞒了此事。

　　“我张启山的全家都在这里，只要你答应我唱这一出戏，你要我全家的性命，都尽管拿去。张家子孙，给我统统跪下！”张启山一撩衣摆，双膝落地，张家上下百十口人，统统在二月红面前跪了下来。二月红看着张家所有人那犹如磐石一般的眼神，仰天长啸：“张启山，你疯了，你疯了啊！”

　　二爷最终还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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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丫头的一些事。
　　丫头一辈子一共给卖过两次，一次三岁，卖到面摊家，一次十六，到了二月红家。
　　丫头不知道倒斗是什么。只知道二月红的身上莫名添了伤，她会难过。
　　二月红一次下斗，半月未归，众人皆言凶多吉少，丫头整整写了几千张符咒。没人知道她写的是什么，再过了十多天，二爷带着一袭血染归来。丫头却病倒了。丫头走的时候只说了三个字，没人听得懂。她说谢菩萨。因为只有她知道，她写的是，妻命换夫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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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部分剧情来自原著 [老九门][老九门短篇集][九门回忆][吴邪的私家笔记][老九门电视剧]
这章后老九门的部分暂且结束，以后可能会写番外。老九门挺有意思的。
下章去找小哥了。
下周会开始很忙，更新频率可能会变动，所以今天更了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