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替代者》八月之前

4、长沙

　　莫云高此人行事乖张，张海盐最初接触到他是因为花头礁案。那件案子因为被张家本家干涉阻止，变成了一桩悬案。
　　能让张家人插手阻止，想必这个案件是跟张家的族长有些关系了。
　　“我们得重建档案馆，并处理掉莫云高，他已经知道了南洋档案馆，按道理是不能活着的了。” 张海琪说到，“但现在我们两人的实力不够。先去长沙，找个人帮忙。”
　　“我也要去。”张启零突然开口。
　　‘长沙也在西南方向，他们要去找别的张家人’
　　张海琪有些犹豫，这趟长沙之行必然凶险，她不想…
　　“那我自己去。”
　　…………

　　去往长沙的火车行驶在阴雨绵绵的东南山区，茫茫大山湿雾笼罩。
　　张海盐靠在车窗边发呆，似乎在思念什么人。
　　张启零和张海琪在翻看张启山的资料，这就是他们这次去长沙要拜访的人。
　　张启山是九门之首，九门是长沙的九个盗墓家族，具体背景十分复杂。张启山同时还是长沙的布防官，刚刚上任不久。
　　这次来找张启山靠的并不是张海琪的关系。张启山这个名字也是张海盐在提交关于花头礁案中看到的。姓张，名字里还带山。张海琪不得不在意这个名字。她也曾两次派特务去调查，但每次人刚进城第二天就被绑出城外，后面那次还附送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事不过三。
　　如今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张海琪是不会去拜访对方的。因为如果对方是张家人，那么必定是山字辈的。山海隔千年，戚戚不可见。山和海在张家的谚语里，是永不可能相见的两批人。山海相见的时候，张家必定灭亡了。这是她很久很久之前听到的说法。
　　‘不知道自己见到张启山会有什么不可预测的后果。’其实张海琪作为海字少数几个本家，早已远离核心，对张家的一些事也是知之甚少。这一次见面，她即紧张又期待。

　　对于张启零来说，张启山这个名字莫名有一丝的耳熟。在之前张海琪与他讲述张家的故事时，提到张家的族长，张起灵。听到这三个字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他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这件事跟张起灵有关，也跟他的来历有关。张启山这个名字再一次的触动了他的记忆。其实张启零的好奇心并不是很重，他甚至对自己的来历也只算是有点兴趣而已。但是，张起灵，这是一个仿佛刻在他灵魂里的名字。很重要。

　　长沙是内陆大城，潮湿却没有风。空气中飘乎着的不知是油烟还是雾气，其中又参杂着各路小摊的臭豆腐，炒辣子味。街上叫卖的货郎，各地的商贩骡子，湘西的少数民族混着和尚与道士，披头散发的乞丐，坐在三轮人力车上的富人，你很难用一个词来形容长沙。
　　三人刚下火车，张海盐就吵着要找点吃食。一人一碗辣子米粉摆在面前，大碗红油中盛着一团白色的米粉和些许肉丁配菜，上面点缀着绿油油的葱花，看的人食欲大开。
　　张海盐在马六甲的时候也吃辣，但从来不是这种辣法，他强忍着吃完，满头细汗。
　　一旁的张海琪，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
　　再看张启零，他面前的那碗干干净净，也就只能从碗中残留的零星红油，证明这碗里曾有过什么。他的眼睛还盯着张海琪面前的大碗。
　　…………
　　“你还想吃？没饱？”张海琪无语的问到。
　　张海盐瞪大了眼睛凑过去看了看张启零的小肚子。平的。他差点就上手摸了。
　　见张启零点了点头，她把自己那碗推了过去，“别吃太撑了，回来难受。”
　　两人盯着张启零，只见他嘴里像连着异次元一样，没一会儿，一碗粉又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是在厦门饿着他了？’张海盐在心里嘀咕。他小时候在厦门也是经常饿肚子的，因为训练。
　　说起厦门菜，作为福建菜中的闽南菜的代表，味道以清鲜、甜香为主，擅烹海鲜，调料多加入虾油、虾酱等提鲜，跟长沙的湘菜，以翻炒为主，口味香辣，宽油重盐比起来，还是口味重的菜比较得张启零的喜欢。这很可能是因为他的舌头不太灵光，清淡的吃不出味道来。有点扯远了。

　　长沙的主街非常繁华，有很多茶馆都是人满为患。湘剧，花鼓戏，弹词的声音充满大街小巷。当时长沙还有五十多家戏院，各种戏曲昼夜不停。
　　吃完饭，三人在街头边散步，边往他们入住的大吉祥旅社走去。来之前为了不被当成特务给抓出去，张海琪是通过电报发了拜帖的。
　　没想到刚走到酒店门口，就见张启山的副官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张启零离这副官越近，就越能感知到到，这个副官，和董猎户，张海琪一样。
　　走进酒店大堂，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正背对着他们，背着手，正在欣赏酒店墙壁上的一副字画。他们刚走进来，大门就被关上了。
　　看来这个人就是张启山了。
　　张启零有些意外，因为这个张启山给他的感觉，远不如他的副官所带来的强烈。而且实际见到张启山后，他并没有感到那股触动，他不认识这个人，但他知道他的名字。
　　张启山回过头来与两人对望。又低下头看了一眼张启零。
　　“没想到你们真的带了个孩子过来。”也没等张海琪二人回答，“一般情况我是不欢迎张家人的。但既然来了，也不好让你们马上就走，你们是要先叙旧，还是直接聊正事？”说罢他转身坐在了沙发上，摆摆手示意三人坐下。
　　“张小姐应该和我有很多事可以聊。但我公务繁忙，最好长话短说。”
　　“你也是张家人？”张海琪开口。‘所谓山海不相见，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见了？’
　　“其实我不想叙旧。以前是，现在不是。”
　　“还可以不是？”
　　“我亲身所试，可以。”张启山说到，“如果是来告诉我不可以的，那我劝你别开口。”
　　气氛紧张了起来，张海琪看了看四周，“我不知道你和张家的关系和过往，但肯定跟我没关系。”
　　“你和莫云高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张启山显然有些意外，他歪着头想了想没说话。
　　张海琪递了个眼色给张海盐。
　　接下来，张海盐把事情的经过简略的说了一遍。
　　张启山听的很认真，之后他又陷入了一阵沉默，“南洋档案馆居然被他给破坏了，而且，你们认为他要在内陆引起事端。我确实是在查莫云高，太多人失踪在他的地界上了，上头要我低调的查，一直没有进展。现在没有证据，他们肯定不会想多生事端。”
　　“只要你愿意合作，我们会提供证据给你，但有个要求，莫云高必须交给我们。”
　　张启山点了点头。“其实我多年前和莫云高有过一面之缘，他有个很奇怪的举动，对我的姓表示羡慕，并且，和我讲了一个故事。有次西南大战，他所在的队伍战败，人都没了。他躲进了一个村子，差点因病去世，被一个姓张的青年用血液所救。从而，认为自己见到了异人。”
　　“异人？”
　　张启山站起身来，接过副官递来的军帽，“我所知不多，也已经全部相告，我们约定在此，我等你们的证据，如果你们愿意，即为同宗，山海相逢就说明东北已乱，长沙可以收留你们，为国效力，此外，莫云高正在前往南京的火车上，我在南京可以协助你们。”
　　说完，张启山就起身离开了。副官交代了老板照顾好食宿，并告诉他们，外面有官兵保护，让他们放心住下，有什么事可以让官兵代为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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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原著向的，马上[南部档案]第一部的部分就结束了。接下来，按时间线来说就到[南部档案]第二部了。不过这部分三叔还坑着（我在考虑写成番外），所以可能之后会接[老九门]的剧情，老九门部分大概会混合小说和电视剧。老九门出场的人好多，已经开始头秃了...
小哥出场3秒，下章估摸着也多不了。好想让小哥快点出场...日常后悔按时间线写。
现在离吴邪出生，还有50多年，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