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替代者》八月之前

3、南洋

　　“出来吧，”女子停下了脚步。她身边的孩子们感到了诧异，纷纷警惕的向四周看去。
　　张启零从旁边的树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走了过去。
　　离的越近，那女子的神情越发的怪异。
　　张启零感受到了对方的防备与变化，他突然意识到，‘忘了呼吸了’。
　　‘我现在喘气还来得及吗’。

　　张海琪死死盯着面前的小孩儿。她是海字辈，海字辈的气息都很小，这算是他们的特长了，是为了能在水里潜的更久。但这也并不是天生的。而面前这个孩子，怎么看也不过就是个三岁的奶娃娃，怎么会也跟她一样呢。
　　‘不对，他不是气息小！他甚至没有心跳。’
　　她刚这么想着，面前这孩子就恢复了正常人该有的心跳。
　　………

　　“你叫什么名字？”
　　“张。”
　　张海琪听到这个字时，并不是很惊讶，甚至还觉得有些理所当然。
　　“你认识我？”
　　没有回答。
　　“你要跟我回去吗？”
　　张海琪看见他点了点头。

　　不久之前，南洋档案馆已被销毁，她是厦门地界上唯一活下来的海字辈核心人物。张海琪化名为船王的女儿，董灼华。
　　这只南洋分支，也已经无法系上张家本家。张家又进入了静默状态。
　　在这种时候，一个孤身在外的张家幼童，实在是令人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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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海琪把其余孩子安顿好，带着张启零回了她的一处暂住地。
　　“你叫什么？”她又问了一遍，张海琪本来以为他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之前问他的时候他才没说。
　　“他说我姓张，名字下次起。”
　　‘什么叫下次？’张海琪心想，“他是你父亲？”
　　他没说话。父亲对他来说是个陌生的名词。老猎户没说过，看的书里也没写过。
　　张海琪见他沉默，又问到，“他叫什么？”
　　“董。”
　　听到这里，张海琪心里有了自己的猜测。张家超过百岁的人，大多有个董姓的化名。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是她最想知道的问题，“董带你来的吗？”
　　“看见了，他进山了。”
　　张海琪有些心累。她不觉得这个小孩儿本身有什么危险，但他是怎么来的，到底是谁，那个所谓的‘董’又是谁？
　　不过她也明白再问也问不出来什么了。‘这孩子肯定有问题，说不定是个傻的，话都说不明白。’

　　张海琪亲自给他洗了澡。果然不出她所料，小孩儿的身上有着张家本家人才有的纹身。
　　也有不少外人知道张家，知道张家人都有纹身。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张家人的每一个纹身都是不同的。最基本的大体形状有两种，本家纹麒麟，外家纹穷奇。当一个张家人死去，对照纹身就是他们辨别身份的方式之一。而且也不能一定说用纹身完全分辨本家人与外家人。重要的是血脉的浓度，也就是所谓的麒麟血，张家也曾有过几个拥有麒麟纹身的外家人。当然了，本家一直保持着族内通婚的传统，显然血脉的浓度大多是要高于外家人的。
　　另一方面，血脉的浓度的关乎到一个张家人的地位。就算是本家出生的孩子，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拥有麒麟纹身的。能被纹上麒麟，就说明血质足够特殊。
　　张家本家人已经不多了，更何况那件事发生之后，如今已经…
　　张海琪想到了那个新上任的小族长。
　　不过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根本不可能，年龄完全对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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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公馆是厦门的大庄园，面积巨大，但宅邸下人却不多，也不怎么走动，据说是董船王喜欢清净。
　　上个月，董家多出了一个二小姐来。听说是董小姐在外面捡来的，觉得可怜，就带回家了。那二小姐长得很是水灵，就是好像脑子不太好，从来不说话。董小姐心地善良，把那小姑娘天天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甚至有谣言传出，董大小姐未婚先孕，怕名声受损，这才把亲闺女当妹妹养。
　　这董家二小姐，就是我们的张启零了。
　　好在他长得够秀气，头发也够长，假扮个小女孩是完全没问题。至于他愿不愿意，以后会不会后悔，那就没人知道了。
　　张海琪跟他说过，这是为了他的安全。但估计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的。

　　在董公馆的日子里，张海琪教会了他很多很多。在发现他不是真的傻之后，也多次尝试从他口里问出他的来历。张启零没有说，他知道自己不能说，也不会讲。大概是他身上的纹身本就能证明很多事情，关于张家的事，张海琪也没有避讳，给他讲了不少。
　　这其中就包含，张家古楼。
　　张海琪真的很忙，最近尤甚。她似乎需要出趟远门。
　　张启零本打算在张海琪走后回张家古楼一趟。他需要去哪里寻找关于他自己的事。然后再往南走。他能感觉的到，他要继续向西南走。
　　但临走之前，张海琪嘱咐他，不要离开这里，她很快就回来。等她回来之后，可以找人带他去他想去的地方。
　　张启零同意了。他也不傻，四个轮子跑的总比两条腿快。更何况，他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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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海琪回来了。她心情看起来很不好。
　　第二天，一个人背着一具尸亻本来到了董公馆。
　　那人说他叫张海盐，而他背着的人叫张海虾。
　　张海琪带着张海盐去了密室密谈，出来后，张海盐，或者说是，张海楼的身上多了一片看不见的纹身。他现在也算是真正的张家人了。

　　张海侠的尸体默默坐在董宅的客厅里，生命流淌，他已经和世界脱开关系，奔向轮回。 “回家了虾仔。”她轻声对张海侠说。
　　张启零陪着她将张海侠葬在了后院。墓园中已有很多很多的墓碑了。而南洋档案馆也不过才成立六十多年。
　　张海琪在晚风中站立了许久。风从墓碑中吹过，呜咽环绕。
　　此时的张启零，还并不能完全理解这样的感情。但他能感受到，离别并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张海盐从床上醒来时，张海琪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正在看报纸。
　　张启零拿着一瓶药，再给张海盐上药。他是被疼醒的。
　　“娘，我怎么了？”张海盐感到背上胳膊上都刺痛难忍。“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对着张启零说，眼睛却还是盯着张海琪。
　　“上药。”张启零干巴巴的说。这药他也用过，他可没像眼前的人一样疼的呲牙咧嘴。
　　“我让他帮你重新处理一下背上的伤口。”张海琪说到。张海盐刚松一口气，就听他干娘又说，“正好让他练练手。”
　　“………, 这是？娘新收养的孩子？”
　　“是董小姐的妹妹。”
　　‘娘不就是董小姐么，这么说….这是我姨？？？’张海盐一想到自己成了一个三岁小孩的大侄子，就一阵头晕。
　　“娘，你怎么会是董小姐呢？你昨天和我说的都是真的么？”
　　“不是董小姐，难不成是董夫人？你觉得我有变老一分么？”
　　“您一百多岁了？”那可是祖奶奶的岁数了，他可不信。
　　“没事，总有一天你会信的。“说着，张海琪递过去了一份资料，是莫云高的，那个害死张海侠的人。
　　这个仇，是一定要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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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中省略了[南部档案]第一部的剧情，张海盐（张海楼，人称小张哥）是这部的主角，有兴趣可以看看原著。这部小哥只出场了几句话，下一章会写到。至于张启零的直觉，其实就是他大概能感知到小哥的位置。但众所周知，小哥撒手丢，除了吴邪，别人应该是追不上了。
PS：原著真的特别迷，小张哥应该是1877-1878年东南亚丁戊奇荒，变成孤儿，被张海琪收养。后来不知道几岁，被派往马六甲30年。大约是1916-1921年间，张海侠身亡，小张哥带着虾仔回厦门。假设小张哥是1870年左右出生，那他厦门之后也应该得有46往上了，甚至50多岁。但[南部档案]里写的小张哥这时候应该是个青年。年龄上100%不是青年了，怎么算都不对，那就只能是他也老的慢。那么他必然是知道一些张家的秘密的，至少知道张家人老的慢。而且小张哥他们都是被收养的孤儿，那么关于老的的慢的部分只能是后天改造的。（这个后天改造就更奇怪了？？？我真的想不通）
本章的剧情是参考了原著的，原著里写的就是小张哥在回厦门之后，张海琪才告诉他关于张家的一些秘密，并被他刺青了。然后他不相信张海琪已经一百多岁了。不去看时间线也就罢了，一看我人都傻了。救救孩子吧，强迫症要崩溃了。我为什么要捋时间线，南派三叔没有心orz
关于时间线的推断：[南部档案]里原文提到，道光24年，离小张哥刚回到厦门的时间是将近70年（原文： 距今已经快70年了），道光24年是1844年，+70年也就是1914年…这个时间和小哥的经历年代表是对不上的。不过我目前用的小哥时间表是网上找的，在思考要不要自己重新写一份。
我可能看了本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