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替代者》八月之前

16、怪事

　　张启零当然知道自己的脸长什么样。
　　但自从他偷偷从德国回到大陆，他就发现了很多怪事。
　　比如，没人能认出他这张脸。
　　再比如，他的脑子里多出了一段小说情节。

　　一年多前。
　　张启零面朝东方，站在甲板上，双手紧紧的攥着护栏，目不转睛。
　　太阳刚刚从海平面跃出，温暖的光线穿透海上清晨的薄雾，笼罩了整个港口。
　　但他却无心欣赏此景，不安感压制了一切。
　　他脑海里的张起灵小雷达失效了！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德国，甚至更远的地方他也去过，但从来没出现这种情况。

　　伴随着阵阵汽笛声，船靠岸了。
　　漫长的旅程已经接近尾声，从法国的港口到德国的私人疗养院也不过两天的路程。
　　踩到地面的那一瞬间，张启零下定决心，速战速决。

　　可惜事与愿违。
　　他们来晚了，张海琪在确实来过这里，不过是很久之前。
　　除了一份貌似是张海琪病例以外，张启零一无所获。

　　张副官表示，他们可以先在德国停留一段时间，继续搜寻张海琪的踪迹。
　　张启零归心似箭。
　　但显然，张副官接到了张启山的命令，并不想让他回去。
　　“张启山为什么把你们和我支开？这次带出来的所有人都是张启山的亲信吧，他到底要干什么？”张启零在刚醒来不久就发现，这次出海的人，都是张家人，都是张家血脉相对浓的人。他原本以为这些人是为了控制他，但现在看来，应该还有别的原因。他们可是连固定住处都安排好了，短时间内绝无返程的打算。
　　“佛爷让您先在德国待一段时间，如果您想去欧洲的其他国家也可以，但就是不能回国。等事情结束了，我们自然会送您回去。至于原因，还是等回去后让佛爷跟您解释吧。”
　　张启零表面答应了，他们继续追寻着张海琪。

　　然后他趁机溜了。
　　为了躲避追踪，张启零把他的长发剪掉了。
　　在一个朋友的帮助下，几经周折，他终于回了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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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启零正拿着几张照片发呆。
　　照片上是一个短发的年轻人，身着一套学生装，和他现在的打扮一模一样。
　　但最重要的脸部却是模糊不清的。
　　这已经是他最近拍的第三张照片了。
　　每次都是这样。
　　而这第四张照片上的人的脸，总算是能看清了。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容，过目就忘。
　　这是易容后的张启零。
　　这几天他做了不少实验，结果就是如果他用自己的脸出现在别人的视野里，很大几率会直接被忽视掉，如果他主动跟一个人打招呼，对方确实能看见他，但是看见的却又不是他。但如果他易容后再出现，就不会这样。
　　‘GPS换成屏蔽器了？’
　　不过这对目前的状况来说，倒也不完全算是坏事。
　　另一件怪事就是，张启零脑子里多出了一段盗墓笔记的原文，是霍秀秀跟吴邪讲述的史上最大盗墓活动。只有那一段，连标点符号都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借着这些个便利，张启零混进了四姑娘山。
　　没想到张起灵他没找到，吴邪却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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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讲述了他那段离奇的经历。
　　从秦岭的地下河到西沙海底墓，再到这里的。
　　说完后两人又陷入了沉思。
　　“难道我们都死了？那个村子里的老刘头跟我们说过，天门山内有一道黄泉瀑布，难道是真的？这里是阴曹地府？你和我都从那里掉进了这个地方？对了，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如果是一样的话，那…”
　　听了吴邪这番话，张启零十分纠结。
　　他既不想再骗吴邪，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从交谈中可以确认，面前这人确实是吴邪，这是个已经去过七星鲁王宫和西沙海底墓的吴邪，现在他的时间线已经到了秦岭神树这一段。如果自己的记忆没错，吴邪在跌落瀑布之后，昏迷中看到了以齐羽为第一视角的西沙往事。之后吴邪应该是回到了现实，但现在的状况是吴邪继续附身在齐羽身上，来到了这个时间点。
　　再根据自己脑海中霍秀秀讲述的金万堂的故事，可以得知这场行动在明年六月份会有意外发生，而在那个时候，张起灵是在这里的。再之后的事情，小说里就没有交代了。
　　至于齐羽，他第一次出场应该就是在西沙考古时，但也不排除齐羽在上思张家古楼考察时就已经出场了，毕竟齐羽这个身份已经出现在了这里。

　　“所以齐羽是谁？”思绪万千，张启零没有回答吴邪的问题，又问道。
　　“我还想知道呢！为什么这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你还没说你是怎么…”
　　吴邪话没说完，张启零就申手捂住了他的嘴。
　　张启零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用眼神示意吴邪外面有人。
　　过了好一会儿，吴邪也没听到外面没有什么动静。
　　“你…”
　　刚开了个头，张启零就再次打断了吴邪，“你先回去，时间久了会有人怀疑的，明早你早点来，记得编个好点的理由。” 说完，张启零就把吴邪推了出去。
　　吴邪觉得自己被骗了，他刚准备撩起帘子进去跟张启零理论，就看见有几个人出了帐篷正往这边走。
　　……
　　吴邪回去了。
　　张启零长长的叹了口气。
　　得好好想想明天怎么应付吴邪了。

　　不管是吴邪还是张启零，都一夜未眠。天还没亮，吴邪就摸黑过来了。
　　张启零在这个做饭的小帐篷里没挪过窝，他目光呆滞，盘腿坐在角落里，一直手撑着下巴发呆。显然是还没想好对策，也没搞明白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听到吴邪在门口的动静，张启零没忍住又叹了口气。
　　他做几个深呼吸来平复内心的混乱，虽然并没有用。
　　吴邪进来了。

　　“昨天你是不是在骗我？你到底是谁，怎么到这儿的？你要还不说信不信我…我举报你！”吴邪压低声音，试图威胁张启零，“你肯定是骗我的，我三叔都不知道张起灵到底是谁，怎么可能跟他的什么亲戚这么熟！还委托你？绝对不可能！”吴邪昨天回去越想越不对劲。这人的话乍一听非常唬人，但仔细推敲，却有不少漏洞。也就是昨天事发突然，他过于震惊，才一时没反应过来。
　　吴邪算是冷静下来了。
　　张启零有点慌。
　　一个谎话需要用一百个谎话去圆。

　　“好吧，我确实不认识你三叔。但我和张起灵真的是亲戚，你看脸也知道我不可能说谎。”
　　张启零没想到自己话音刚落，吴邪的手就伸了过来。
　　他使劲的拽了几下张启零的脸。是真的打算揪掉块儿肉的那种力气。
　　这也不能怪吴邪，实在是张起灵假扮的张秃子给他留下了过深的印象。
　　……
　　“行吧，看来你这脸应该是真的，你接着说。”
　　“……，你…我…关于你的事都是从张起灵那知道的。”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去了秦岭的？”吴邪盯着张启零的眼睛问。
　　“我看见了。”这话也没错，不过是从书里看见的就是了，“至于我怎么到这儿的，我也不知道，我不记得了。”这话倒也算是真的。

　　吴邪算是勉强接受了张启零的说法。他知道张启零还隐瞒了很多，但现在打破沙锅问到底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吴邪胆子大好奇心强，这点张启零算是知道的，他只是没想到，可以这么强。
　　这之后的一年多，在意识到张启零确实对自己没有恶意，并且身手了得后，吴邪拉着张启零陪他搞了不少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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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周开始因为lockdown结束，所以要出门了，摸鱼码字的时间都没了...可能更的比较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