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替代者》八月之前

14、海灵

　　张启零清醒后发现，他已经在海上了。
　　从舷窗看出去，一望无际的深蓝浅蓝。
　　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居然会被这样放倒。
　　之前夹喇嘛的时候，也不乏吸入各种毒气，大部分毒气对他来说跟正常空气一般。就算偶尔有比较严重的反应，但只要他尽快闭气，他的身体也很快就会恢复。
　　而这次，离他晕倒在新月饭店，起码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张启零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贴着门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没人。
　　他缓缓打开了一条门缝，这是一艘不算大的货船。他现在的房间基本位于整艘船的顶端，下面的甲板上堆着不少货箱，有两个人在那看守着。
　　张启零避开所有视线，绕着顶层环顾了一下四周。
　　都是海，但能隐约的在远处看见一点陆地的边缘。
　　张启零仔细的判断了一下船行进的方向，还有脑海里张起灵的定位。应该是在往马六甲走。这时他听见了一个人的脚步声。
　　“张小爷，您醒了。”
　　张启零认出来，这是张副官的声音。

　　他现在在一艘开往德国的船上。
　　船上除了他，其余所有人都是张启山的。
　　两人坐在房间里。
　　“张启山要干什么？”张启零冷冷的问。
　　“佛爷说了，送您去德国见张海琪。需要的话，还可以再接您和张小姐回去。”
　　“我用他送吗？他支开我是为了找张起灵吧。现在就回去。”张启零也算是想明白了。张启山肯定是已经知道跟他在一起的就是张起灵，甚至他们应该已经找到了张家古楼的位置，问他话不过是在试探他。
　　“我也不跟您绕圈子了。佛爷说了，这事儿您不愿意参与，可以。但就怕您做些不该做的。这次送您出来，也是为了您好。佛爷交代了，让我这次必须把您送到德国。”
　　“就凭你，还拦不住我。”张启零摆起了架势，一言不合就打算动手。
　　“船上都是佛爷的人，就算您杀了我，这船也还是会继续走。您也不会开船吧。”张副官看出了张启零要动手的意思，但他还是坐着没动，“在送您上船之前，您的朋友，张起灵，已经跟佛爷达成协议了。您就放心的去德国吧。张起灵的身手比佛爷还好，您在担心什么？他们现在是各取所需，您就算回去了，又有什么用呢？而且您找了张海琪他们四十年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就这么错过不可惜吗？”说完，张副官站起身来，“您再好好想想，我就先不打扰了。”说完他走了出去。

　　张启零有些犹豫。他记得所谓的史上最大规模盗墓计划是去的四川四姑娘山。那场行动持续了大概三年。从现在算起，离张起灵受重伤至少有两年。只要他能赶在两年内回来，似乎也不会有特别大的影响。但他又放心不下张起灵。
　　另一方面，他现在对张启山的信任度直线下降。他甚至在怀疑，张启山给出的会不会是假消息。书中提到的张家人里，他有印象的只有张起灵，张启山，张瑞桐和张海客。他对张起灵可以说是天然的百分百信任，对张启山，原来大多是敬重，现在基本是愤怒，对张海客，那家伙他没见过，而且他有印象看什么提到张海客好像是汪家的卧底。至于张海琪和张海盐，他听都没听过。
　　太难了。
　　张启零又想起了在离开长沙前收到的那封信。信是张海琪写的，说她短时间内都无法回长沙找他了，让他不要再等。又说他年纪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去放野了。关于她自己的病情，她只说见到了族长，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让他不要担心，等好了，她就会回去。

　　刚开始张启零是信了的，但一直没再有过张海琪的消息。他觉得张海琪的病肯定没有信里说的那么简单，所以他后来也是有机会就去厦门看看。有一点他也没明白，为什么张海盐也不回来找他。这整件事横在他心里这么久，说不想知道答案是不可能的。

　　现在从南海到德国，差不多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张启零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走这一趟。
　　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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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张启零出门赴约，张起灵在四合院里发呆。
　　其实他也不是在发呆。
　　只是每次他在回忆或者思考的时候，都比较投入，别人看来，就像是在发呆一样。
　　当然了，他真的发呆的时候，也是那样的表情。

　　回忆对张起灵来说，是个很困难的事。
　　他的脑海里就像有一个橡皮擦一样。
　　他知道自己忘记了，却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
　　就像是被橡皮擦擦过的纸，看起来什么都没写过，触碰时却能感觉到笔尖留下的痕迹。

　　那种感觉也像是，你把所有东西都记在了一个笔记本上，时不时，就会有水泼上来，你无法阻止，无法改变，也不知道这水什么时候会来，然后上面的字还不防水。墨迹留在了本子上，但你却看不清写了什么。你努力的去辨别纸上的字迹，偶尔也能从中提捡出一些信息。
　　但也有些字，是刻在本子封面上的，每次你去看它，都会被它提醒一遍。
　　这刻在封皮上的字，就是你的责任，但又没写明白具体是什么。它一遍遍的提醒你去寻找，去完成。

　　张启零对张起灵来说，也是个特殊的存在。
　　虽然他失去了自己的记忆，但每当再次见到过去的事物时，他也能稍稍夺回一丝属于他的过去。
　　但是张启零不一样。他是空白的。他们应该从未有过交集才对。
　　从这段时间的相处中，张起灵能看出来，他们绝对是认识的，甚至说很熟。而且他对张启零，是信任的。
　　非常矛盾。
　　就像是关于张启零的整页纸都被撕掉了一般。
　　这也是他跟着张启零到处走的原因，他想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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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群人在院子外面。
　　张起灵瞬间起身退回了屋内。
　　有人敲门。
　　张起灵没动。

　　等了一会，一个人直接推门进来了。
　　“张先生，张启山，张大佛爷想请您过去聊聊，关于张家的事。您方不方便跟我们走一趟？您的那位朋友也在等您”

　　张起灵对张启山这个名字有点印象。
　　下了车，张起灵看到了门上挂着的新月饭店四个大字，张启零确实说过，他去的是新月饭店。

　　进到房间，里面只有一个人。
　　是张启山。
　　“他在哪。”
　　“您是问张海灵？”

　　张海灵？

　　没人知道那天张启山和张起灵到底说了些什么。
　　那天之后，九门所有的人就陆续行动了起来。
　　他们要去四川，四姑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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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OOC属于我(o_ _)?
我现在就是后悔，为什么章节名要都写两个字，真的后悔...
现在改也不好改，强迫症难受死了...
3月5号了，祝吴邪生日快乐！
本来想在今天写到吴邪出生的┭┮﹏┭┮ 但还得有两章才行，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