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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十八、生病 ...

  •   赵导这几天心情不好,剧组的人一个个把弦拉紧了,不敢丝毫怠工,生怕哪点不好就惹恼了赵导。

      徐尧这几天也很乖巧,哪里都没去,老老实实蹲在剧组,天天盯着剧组的柴米油盐,略有超支浪费,她就龇着小虎牙恨不能把人吃了。这更加重了剧组在紧张气氛。

      张明明也乖巧了,与赵若风配合默契同时,跟徐尧依旧暗流涌动,却不再明面干仗。

      阿彤当然没有辞演,只是在徐尧在的时候离赵若风远了一些。

      万万也来到剧组,她是女二号,戏份很少,近似客串。她顺便带来了刚放寒假的邹圆圆。

      徐尧绷了几天的脸,终于因为邹圆圆而松弛。一大一小两个小孩在剧组天天人来疯,动不动就闹得鸡飞狗跳,撞坏了道具,毁了刚布置的背景,蹭破了演员衣服……不一而足,而众人惊奇发现,只要是徐尧弄坏的,赵导居然都一声不吭。众人很快发现低压云形成的根源,原来那对夫妻闹别扭。

      这一次的别扭比以前更深。

      徐尧眼睛从赵若风身旁飘过,坚决不正眼看那人。猥琐、卑鄙、无耻!

      赵若风眼睛也从徐尧头顶飘过,坚决不多看她一眼。无情、邪恶、歹毒!

      他们同时忽略掉那晚的情景。

      赵若风是个男人,当然要主动,于是他在精虫上脑驱使下,低头去吻了她,她的唇很凉,不似以前那样火热,却依旧很软很润,他有些贪婪享受着那久违的味道。她也很享受,他的唇、舌、身上的味道,还是那样诱惑她的心。

      他接吻技术好了许多,徐尧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张明明今天剧场那恶毒的嘴脸不由浮现在眼前。

      于是就在赵若风立起身子,准备下一步的时候,徐尧突然抬脚,很不巧膝盖撞上某个不该踢的地方。

      赵若风惨叫一声,伏到了沙发上,手捂住了身体某处。他痛得头上冷汗涔涔掉,连骂她都是哼哼,“徐尧,你、太毒了!”

      徐尧其实很害怕,看赵若风那样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赵若风好不容易能开口说,却说她毒,她便脱口而出:“你趁人之危才毒呢!还男人呢,靠武力把我制住,以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啊?”

      赵若风气得眼冒烟,这个时候她还记得冷嘲热讽暗示孙小雅的事?孙小雅的事如果是真的,他赵若风今天还能从容地住在酒店跟她徐尧调情?

      赵若风很生气,“你这个无情、邪恶、歹毒的女人!”

      于是徐尧回骂:“你才猥琐、卑鄙、无耻!”

      事情就是这样的。

      万万听徐尧指手画脚地讲,听完一贯冷笑,“最好踢残了,以后就再不用招女人心烦了。”

      徐尧瞪大眼睛,“万万你太残忍了,怎么能咒我男人成太监呢!”

      “呀,还记得是你男人啊,那你跟他什么时候上床的?”

      徐尧翻眼睛,“要你管!”

      “我才不管你。自做孽。”万万优雅地站起来,拉了拉身上的貂毛大衣,“今天没戏,我带圆圆出去见一个朋友。”

      徐尧大大打了个哈欠,晚上睡沙发当然睡不好。她又想起那天晚上。

      赵若风窝了很久,终于瘸着腿去卫生间洗漱,徐尧听着哗哗的水声,有些沮丧。抓了赵若风的电脑玩,一个文件夹的名字吸引了她,忍不住翻开看看,一看更是怒火中烧。

      真不错,这年头,还有人写情书,而且是一天一封。徐尧很不人道地想打开,却有密码,徐尧一扫刚才的愧疚,只恨自己刚才踢轻了。

      赵若风洗漱出来,看也不看徐尧,径直进里间。徐尧找了自己的睡衣,也去洗澡。洗完出来一看,人家美滋滋地睡在宽大的双人床中间,一点也不客气。

      徐尧气不打一处来,跳到床上,也不管那人伸开的腿一屁股就躺了下去。

      赵若风被他压着腿,刚开始不吭声,时间久了腿麻了,才在被窝里瓮声开口:“你是不是没满足,气血不顺?”

      徐尧气噎,“你才残了,挺不起来!”

      赵若风一翻身,腿一勾,就已经将徐尧抱在怀里,黑暗中只有他眼底的亮光,“要不,再试试?”

      徐尧怔了下,却见他洁白的牙齿在夜色中闪出一条线,便知道他是在调戏自己,一把推开他,“猥琐、卑鄙、无耻!”赵若风身一滚,翻到大床一边,给了她一个脊背。徐尧恨恨咬牙,不知道晚上在床上他又会干什么,只得抓了被子滚到外间沙发窝好,边睡边诅咒某人残了。

      昨天这里下了一场罕见的雪,因剧本没写雪的场景,所有的外景都只能收了改室内戏。下雪可苦了剧组工作人员,徐尧怕冷,片场又没暖气,便窝在酒店不肯去现场了。万万走后,徐尧便裹了羽绒服出去走走。

      又开始下雪了,看着这雪花,这洁白,心情果然好许多。漫天的雪花飞舞如同精灵,徐尧缩着肩抱着手仰头感受着雪花落在脸上的冰凉,这种感觉真好,真不该因为畏寒而窝在室内,浪费了这样的美丽那简直是犯罪。徐尧沉浸在雪花的世界,她仿若听见了雪的歌声。

      可这样的宁静没持续多久,突然的一个雪球砸在闭目感受神奇大地的徐尧后脑勺,徐尧被冰激得一个激灵,回头,却看见洁白世界那边站着几个笑嘻嘻的人影,赵若风得意地扬着手中的雪球,甚至还调皮地挑了挑眉。徐尧也笑了,他居然肯先屈服!难得赵导有如此顽皮轻松的时刻,她又何必扰人之美?

      想来小李他们也是这样想的,赵若风的得意没持续几秒,一个雪球就击中了他的额头,看着恶作剧成功的小李飞快逃开,赵若风彻底放开了,毫不犹豫丢出了自己手中的雪球。

      一场成人雪仗就在徐尧毫无准备下展开了。徐尧看着大家玩得浑身是雪,疯跑笑闹不成体统的样子,也觉手痒,打雪仗,那可是她最爱的啊!可是忘记带手套,如果自己就这样抓雪,手指会不会疼得无法捏筷子了?徐尧刚犹豫着要不要躲开战场,不料脊背一凉,原来是有人偷偷侵近,塞了一把寒雪进了徐尧的后背,笑声格外熟悉,“你不是叫寒血嘛,就好好尝尝寒雪的滋味吧!”

      徐尧脸色微变,弯腰抓了一把雪就扔向那人面门,骂道:“张明明,你这死女人,居然玩偷袭!”

      张明明早就笑着跑开了,徐尧也笑着追去。徐尧笑得很灿烂,张明明笑得也很愉快,不过一个笑容里有悲哀,一个笑容里有得意。

      赵若风望着追逐的两个女人,也笑了,她们两个毕竟是大学时最好的朋友,和好并不难。

      赵若风憋了几天的心豁然开朗,其实徐尧就是一只爱炸毛的猫,你顺着她的猫多摸摸就好了。所以这天赵导心情不错,拍的也极为顺利。

      徐尧生病了。赵若风看着外面的残雪,若有所思。少女时的徐尧最不怕冷的,到了下雪就跟疯了一般,抓着雪球见人就扔,衣服都湿透了,也不觉得冷。气得赵若峰追着她后面跑,生怕她冻病了。可她身体好得就跟最强壮的小牛犊,从来没冻病过,倒是赵若峰被冻感冒了,徐尧还没良心地笑他身体差,黛玉命。如今,他倒成了牛犊,她真成了黛玉,不过抓了几把雪就发起高烧来。果然岁月沧桑,连身体的温度都变了。

      周华每天要跟徐尧汇报,是知道徐尧病了的,见导演今天心情不错,便问徐尧好了点没,大家才知道她生病了。今天收工早,周华小李他们要来看,赵若风便带他们一起去医院。

      徐尧躺在洁白的病床中,盖了厚被子只露出半天潮红的脸,没有了平时的张牙舞爪,透着几分女人的娇弱。众人见她睡着,也就没吭声。赵若风手放到徐尧额头上,皱眉问照顾她的黄颖:“怎么还在烧,不是一直在打针么?”

      黄颖说:“徐姐畏寒,一冻着就发烧,烧起来就可怕的很,上次也是我送她进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徐尧浑身如在火炭上煎熬,就在她几乎承受不住的时候,居然有一股凉意,她哪里肯放过这股救命稻草,伸手就抓住赵若风的手,大声地嚷着:“别,别离开。”

      徐尧觉得自己叫得很大声,其实小的就跟蚊子似的,众人不过听她哼哼了几声,赵若风想抽手,怎奈徐尧抓的紧,抽了几下也没挣脱。赵若风尴尬地向众人笑笑,眼睛落在张明明身上时似乎多停了那么一下。张明明探头过来细瞧,“以前也这样,一生病就高烧不止,怎么就没把脑子烧坏呢?醒了居然还能写小说。”说完还高调地笑了笑,不过笑话有些冷,众人都没笑,特别是赵若风眉目更有些冷。

      众人见徐尧依旧昏迷,准备安慰的话也没了用处,寒暄了几句,便陆续离去了。赵若风也不留,并让黄颖也回去休息会。病房一时有些安静,赵若风看着徐尧烧红的脸有些闷闷的。张明明并没走,继续念叨,“快些醒来吧,没见着我们赵导今天片场失魂落魄的样子,再不醒来,大家都得倒霉。”话里依旧藏音。

      “她上大学时也这般畏寒发烧么?”赵若风终于将目光收回,落到张明明身上。

      “阿弥陀佛,你总算肯多看我一眼。”张明明做拜佛状,嘴里却不肯承认,“不过是玩,我哪里知道她就能娇弱地发烧了?”

      赵若风盯着张明明,“我就说,你们怎么就和好了!你早知道她一受凉就发烧的,你们一个宿舍住了四年,会不知道?”

      张明明被盯得直发毛,无奈只眼圈一红,便有些破罐子破摔,“赵若风,你果然心疼她了,当初谁跟我说你们只因为合作而结婚的?”

      “我因为什么结婚你管不着,只是你不该将雪球塞进她衣服里。”赵若风站起来,指着病房门,“你现在可以走了。”

      “赵若风,你、你不可以这样!”张明明真的急了,“我们说过还像以前一样的!”

      “行了,我们别在这里吵。”赵若风皱眉。

      张明明冷笑,“我受够了!自从你和她结婚,正眼都不看我,她哪里好了?哪点比得上我?你就这么绝情,一点不念以前我们那些恩爱缠绵?就一点不想念我?”

      赵若风深深看着张明明,将她的全身都圈进眸子里,然后不急不缓地说:“你身材是很好——”

      听到这里,徐尧再无法忍住,“咭”地笑出来,虽然她笑起来很费力,可是还是没忍不住哼哼出声来,真是难得的狗血壁角。赵若风和张明明同时回头,见鬼似地看着她,徐尧身子弱动不了,只能拼命眨眼,很认真地保证,“我真的刚醒来,什么都没听见。”

      赵若风的脸便如沾上了大便,臭的很,张明明倒嫣然一笑,“你醒了真好,赵导很担心,我也很担心。”

      “担心我怎么还不烧死吧?”

      张明明的脸顿时也如沾上了黄糖,怪异的很。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十八、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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