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成为5t5背后灵》番茄秋刀鱼

10、侃侃而谈

　　夏日阳光耀眼，照耀着深绿色的森林，悠长清爽的风捎来甜蜜的花香，身处远离嘈杂人群的大自然，仿若到了童话世界中精灵居住的地方。

　　许是因为承诺五条悟不引起混乱，这一路上伏黑甚尔难得的安静，他隐匿繁茂树林之中，完全没有存在感，夏油杰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又不能看到禅院了。这种无法掌控危险人物位置的感觉让他浑身焦躁，他忍耐了许久，终是忍不住询问了。

　　“悟，他还在吗？”

　　五条悟手臂抱在脑后，大口哈着气，神色恹恹：“在啊，就在东南方第二颗杉木下面。”

　　再一次为六眼的敏锐赞叹不已，也因自己和悟之间的差距心惊。

　　五条悟撇嘴，抱怨起夜蛾老师的暴行：“杰，夜蛾老师我实力太强，先不要出手，给其他同学展示锻炼的机会，连累你也来这鸟不拉屎的破林子里。”

　　“没关系的，就当先休息休息，总会遇到其他人的。”

　　“嗯，”五条悟点头，被迫散步格外无聊，他仰头喊道，“那个谁，你下来呗，正好现在没事，你来说说下步打算。”

　　伏黑甚尔轻敏跳下树，果不其然是五条悟所说的位置。

　　“没想好。”伏黑甚尔说。

　　“不是说花光你的遗产是[任务]吗？”

　　“骗你的。”

　　“你，你！”五条悟愤然地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伏黑甚尔嘲讽地勾着嘴角，一副看笨蛋的眼神：“你不会真信了啊！”

　　和五条悟被牵着鼻子走的怒意不同，夏油杰更关心另一件事：“刚刚你为什么不要了？以你的不要脸程度还会在意别人看法？”

　　被问的人瞥了他一眼，淡漠的绿眼睛看不出情绪来：“做人总要审时度势吧，一群人叫嚷着要保护那小鬼，我留下也没用。”

　　“略~你灰溜溜一个人躲树上的模样，可真狼狈！”五条悟张牙舞爪做着鬼脸。

　　这种小学生挑衅地程度，完全不会影响到伏黑甚尔，他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眼皮子都不带动一下。

　　不是的。

　　夏油杰想，心底涌出种毫无根源的猜测，这个人也许真的有一瞬在悔过，因为杀死别人在乎的人而后悔——这可能吗？

　　那厢五条悟正追问着：“喂，你下一个任务到底是什么？”

　　“我说了你信吗？”伏黑甚尔问他。

　　五条悟迟疑了下，坚定地摇头道：“不信！你不可能再忽悠到我了！”

　　“那还有什么好问的。”

　　五条悟觉得哪里不对劲，眉毛快要皱成猫猫虫了：“我信不信另说，你先把任务内容告诉我，我再自行分辨。”

　　“哦……”伏黑甚尔的眼睛闪过猫眼绿的光，“看样子我得编个靠谱点的了，你再给我点时间构思构思。”

　　“你这家伙！”打又打不到，说又说不过，五条悟只能无能狂怒，他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吗，他活着的时候刀了自己，死了变成鬼还缠着不放！

　　“悟，别生气了，”夏油杰有一套安抚悟的独门秘籍，“等交流赛结束，我们去吃甜点吧，你看我们可以吃喜欢吃的东西、干想干的事、去想去的地方，他只能跟着我们，看得到却得不到，没有半点自由。”

　　五条悟依旧是撅着嘴快要挂油瓶，可柔软的唇角已然翘起。

　　夏油杰继续循循善诱：“如果我们不理他，那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岂不是很惨？”

　　五条悟展开笑颜：“我懂了，不要搭理他，要让他看得到，得不到！！”

　　*

　　他们原本打算等交流赛结束后去涩谷吃吃逛逛，羡煞伏黑甚尔，可惜夜蛾正道一通电话打乱了他们的安排。

　　“悟，今天出现的人你认识吧。”夜蛾正道肯定的说。

　　“认识啊，怎么了。”

　　“比赛结束后来我办公室一趟。”

　　说完，就挂了电话，也不说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五条悟满头问号，还是老老实实取消今日行程，去找夜蛾正道。

　　“又迟到了。”夜蛾正道说。

　　“……”今天没刻意拖延的五条悟很是无辜，“老师你又没规定几点到，哪里算得上迟到。”

　　夜蛾正道冷酷叙述道：“从挂电话开始，我在这等了你4小时21分34秒。”

　　五条悟还欲反驳，遭到夜蛾无情打断。

　　“废话不多说，今天突然出现后消失的，是诅咒师禅院甚尔，一年前你曾经杀死的人。”夜蛾正道顿了顿，“既然已经是个死人了，为什么还会存在于这个世上。”

　　“我怎么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出现？！”

　　夜蛾正道倒不是质疑禅院甚尔没死什么的，他喊五条悟来只是单纯的想证实身份：“悟，依你看，出现的是他本人吗？他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借尸还魂，还是诅咒中产生的咒灵？”

　　五条悟咧着牙，数日来他也反反复复思考过这些问题，可惜六眼也不曾为他指出真实答案，他烦躁地揉了揉蓬松白发，如是答道：“是他本人没错啦，至于存在形式，我觉得更像背后灵啦。”

　　夜蛾正道愣了下，这种说法他只在故事传说中听说过，意思是跟在别人身后或保佑或诅咒的灵体，听起来格外像封建迷信，和术师杀手的形象完全不符啊。

　　他眉心紧拧，试探性问道：“你说，他是谁的背后灵？”

　　“我的！”五条悟破罐破摔道，然后在夜蛾正道的瞠目结舌中把近日情况叙说了一遍。

　　“老师，你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把我解救出来啊！”五条悟把期望的目光投向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嘴唇嗫嚅，艰难地吞咽着现实：“你把他放出来我看看。”

　　五条悟冲着门口喊道：“进来！”

　　没人搭理，五条悟知道这人尿性也没喊第二声，而是屈尊带着夜蛾出门。

　　打开房门，就见到坐在走廊撑着头看风景的伏黑甚尔，五条悟径直踹了他一脚，就像踩到空气般触碰不到他的存在。

　　“老师，你看，只能看到不能碰到。”五条悟没好气地睨了一眼。

　　夜蛾正道惊耳骇目，赤裸裸的真相摆在面前，容不得他不信，天舆暴君真的成了背后灵！还是五条悟的背后灵！

　　这件事怎么看怎么蹊跷。

　　他想起五条悟刚说的，有人跟禅院甚尔建立束缚，把他从地狱召回。经验和直觉都告诉他，这恐怕是一场阴谋，针对的人是谁，肯定不是已经死去的禅院，更可能的是另一个被捆绑的人——五条悟。

　　“进屋说话吧。”夜蛾正道说，“悟还有禅院。”

　　看风景的人难得开口：“没听说吗，我早就入赘了，现在姓伏黑。”

　　夜蛾正道刚看过他的生平简历，当然有听说伏黑甚尔这个名字，只是因为身为御三家的禅院更为昭著，所以下意识这么称呼了。

　　他改口道：“伏黑先生，请进屋。”

　　那人才懒洋洋站起来，大步率先进屋。

　　夜蛾正道先是在房间布好【帐】，确保里面的声音的画面不会传出去，做完这一切，他才坐下身来，目光投向伏黑甚尔。

　　“伏黑先生，可以来场坦诚的交流吗？”

　　伏黑甚尔歪着身子，懒散的托着脸，没说行还是不行。

　　夜蛾正道问：“我是不是姑且可以认为你并不是自愿被召回现世的，至少，你不想听从命令去实现别人愿望。”

　　伏黑甚尔忽然笑了，手指轻点桌板，像只摆动尾巴蠢蠢欲动的大猫：“你这么说也不对，被召回这事我事先不知情，但我是生意人，只要别人给出足够的好处，我也不是不能达成别人的心愿。”

　　夜蛾正道心里一惊，他从这话中听出了暗示意味，足够的好处——对已死之人而言，有什么事比死而复生更大的好处呢？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伏黑甚尔抬起眼睫，长而翘的睫毛下是幽绿虹膜，仿若盛夏森林的荧荧鬼火，“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谈的，我想要的东西你们给不起，有人给的起。”

　　这家伙，异常危险，夜蛾正道眼里划过锋利的光。他在思量，要不要跟悟商量，先委屈悟一段时间，找到将他祓除的方法再放悟自由，可这绝对是最坏打算，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人站到与悟相同立场上，将刀刃指向驱使他的人身上。

　　他沉着嗓子，试图谈起条件：“在高专，我有一定的话语权，工作多年结交的咒术师多少也有一些，也许能给出你足够的报酬。”

　　“哦？这么自信，”伏黑甚尔挑眉，“我以为你猜出我想要的东西后，就不敢这么大言不惭呢。”

　　夜蛾正道正襟危坐，声音毫无波澜：“给我们一点时间，我能支付你想要的东西。作为定金，我可以破格将你的儿子和妻女纳入高专范围内，给予足额生活补贴和日常照顾。”

　　“这是在威胁我吗？”

　　“是也不是，取决于你选择的立场，毕竟都改姓伏黑了，多少对他们有点感情吧。”

　　五条悟在旁边听着两人拉扯，感觉手里欠欠的缺包瓜子，虽然他自信伏黑甚尔并不会威胁到他，可听着两人含枪带棒的紧张交流，还是激动地等待后续。

　　他听到伏黑甚尔冷嗤一声，异常熟悉的台词念出：“定金我不要这个，1亿日元，现在就要。”

　　“行。”夜蛾正道承诺他。

　　五条悟吃瓜的心咯噔一跳——要命，他怎么觉得夜蛾老师也被忽悠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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