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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理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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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青海川林吐了口气，停下对练，揉了揉小腿：“下手真狠啊，杰。”
夏油杰闻言挑起眉头：“彼此彼此，你揍我的时候我可没喊疼。”
“对了，你那边有联系小林前辈吗？我上国一以后就没收到过他回的消息了……忙也不是这么个忙法吧。”他甩着手臂低声抱怨起来。
这个事……要怎么说呢。青海川林有点为难。
小林裕也已经去世好几个月了。
除了之前夏油杰说高校想去高专的时候去见了他，参观了一下高专，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本人了。因为平时和小林裕也的联系都是电话或者信息，而且联系其实并不是非常频繁，所以如果青海川林没有看系统的通告，那么到现在他们都不会知道他死亡的消息。
青海川林比夏油杰小一岁，夏油杰今年升上国一，而青海川林还在六年级。国中分三个学期上，假期也有三个，分别是春假、暑假和寒假。第一个学期一般从四月开始，现在已经是暑假了。
夏油杰适应了一个学期的国中生活，忙完了才意识到不对劲也合情合理。
青海川林沉默下来。
“林？”夏油杰皱起眉。
“杰。”他顿了一下：“你知道我之前有寄给小林前辈防御咒具对吧。”
“嗯？”夏油杰眼神示意他接着说。
“有一天我感觉到……咒具上的铭文，完全消失了。”这是咒具被暴力破坏了的意思。“那天以后他的电话和信息就都没有回应了。”
夏油杰甩手臂的动作突然被按了暂停键。过了一会儿他才动了动手指，垂下了视线：“这样吗……”
咒术师的死亡率居高不下也不是一两天了。
但感受到现实的残酷却是第一次。
从夏令营营地偷偷坐咒灵溜出来觅食的两人，在聊完之后也没有心情去吃香喝辣了。在街上随意找了个小店坐下来解决晚饭。
“杰。”青海川林搅着碗里的拉面，视线停留在一块海带上：“即使这样，你也要走这条路吗？”
夏油杰深吸了一口气：“嗯。对。”他凝视青海川林：“不用担心，我会变得更强的……不会轻易死去。”
青海川林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没有回答。
“我知道，现在和平的景象，可有很大一部分是咒术师们的命填补起来的。”夏油杰收回视线，双手合拢虚握住茶杯。
“我的术式很特殊而且很强，小林前辈之前有和我提到过，我的咒灵操纵术是很特别的术式，只要本人能承受，术式是不设上限的……”他握紧茶杯，重新把目光聚焦在青海川林脸上。
“所以我会是那个站出来的人。我会变强大，成为挥刀向更强者，保护弱者的人。”夏油杰狭长的眼眸中闪着坚定的光，又隐含一丝紧张。
“……”
“你可真是……”青海川林回应他的视线，有些苦恼地按了按额角。
少顷，他无奈的笑起来：“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会支持你的。”
“吃好没？我想去买瓶波子汽水。”
“吃完了，走吧。”夏油杰轻哼一声，嘴角有了点笑意。
两人结了账勾肩搭背的出了小店，夏油杰揽着着青海川林的脖子，眯起眼睛：“之前很担心我？”
青海川林没好气地扯住他的脸：“担心也没用，回去了记得提醒我给你加几件咒具。”
“？”
“给我加咒具居然还要我提醒？你变了！是不是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
“闭嘴吧。”青海川林翻了个白眼。
随便进了家超市买饮料，正排队等着结账，就发现警车从马路上呼啸而过，停在了对面一家商店前。没一会儿就从店里带出一位老人，上了警车离开了。
“老人？”青海川林歪了歪头。
在扫条码的店员插了一嘴：“这些老人都是惯犯了，我们看到都不用理论，直接报警就好。”
“？”
“为什么啊？”
排在前面的短发女人叹了口气：“这些老人也很可怜的。基本上来偷东西的都是因为没钱，因为在超市里偷一个三明治，都有可能被判入狱，所以他们偷东西，是为了进监.狱混点吃的。虽然在监.狱里自由会受到限制，但是起码有一日三餐，有地方睡觉……在社会上却可能无家可归。”
店员接着女人的话补充：“也有小部分是因为孤独。与社会脱节的老人在无援的孤独中会主动来偷东西，虽然有钱但不付，也不走远，就等着警.察来了，进监.狱。而且都是进去了，放出来又偷东西，再进去……可能监.狱对他们来说比这个社会更温暖吧。*”
“啊，好了，承蒙惠顾，一共6503円。”店员把扫好的东西装进袋子里递给她。
夏油杰看着被带走的老人肩上缠绕的咒灵，抿了抿唇。
“众生皆苦。”他低声说，“这是我要守护的人们。”
“行了！”青海川林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还没完了。等你上了高专再说吧，天塌下来还有个高个儿顶着，你这棵小树苗老老实实长大就行。”
夏油杰回头瞪他，手肘用力向后一顶，伴着青海川林的痛呼，他皮笑肉不笑的说：“谢谢你这一巴掌打醒我哦。”
“算了，不谈这个了。还是想想要带点什么伴手礼回去吧。”青海川林结完账，拆了包饼干，拿起一块塞进夏油杰嘴里。
“唔，上网查呗，或者随便找家个人问问。”
“埼玉县的雏人形和绿茶都挺有名的……不过卖特产的店不少，不知道哪家好点儿。”青海川林含糊不清地说。
夏油杰嫌弃地后撤两步：“……先咽下去再说吧，饼干沫都要喷出来了。”
你有本事刚刚别吃啊。青海川林眼神谴责。
夏油杰装做没看见并假装四处张望：“你看前面那个孕妇是不是东西有点多啊？要去帮忙吗？”
是说之前和他们搭话的女士。
青海川林懒得和他互怼：“唔，确实。”他三两口把东西吃完，包装袋塞进口袋里，“去问问吧。”
他快走两步凑上前：“夫人你好，要我们帮忙吗？您东西看起来有点多。”
“哎？不用麻烦了，我可以的，谢谢。”女人看上去有些意外。
青海川林轻咳一声，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其实是这样，我们想买点伴手礼带回去，想问一问附近有没有什么特产比较适合带回去，然后我和他顺便可以帮您提东西……夫人应该是本地人对吧？”
女人偏着头眨了一下眼睛：“是本地人。那……麻烦你们了，谢谢哦。”她放下两个环保袋，揉了揉腰。
“请问您怎么称呼？”夏油杰塞了一个袋子到青海川林怀里，把另一个拎起来。
“我姓禅院。”她弯了弯嘴角，翘起的短发显得活力又俏皮。
姓禅院……？
青海川林和夏油杰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发现了意外。
青海川林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袋子：“禅院夫人怎么一下买了这么多东西啊？”居然还有刀？
“噗，”她眼里溢出笑意：“因为我家那位做饭水平太差，让他做饭，结果差点把厨房给炸了，只能重新买了。”
啊这。
………
三人一路聊到了居民区，分别前夏油杰还在叮嘱：“那我们就不往里走了，你一个人路上注意安全。”
“好的，也没有多远了，很谢谢你们哦！”女人托着显怀的肚子，挥手向他们道别。
“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啊，不过禅院家居然会放人到这个小地方吗……”夏油杰大拇指按着下巴，若有所思。
“嗯哼。”青海川林没什么表示地敷衍出声：“那就带绿茶和草加仙贝*回去吧。”
“……。”夏油杰下撇嘴角，“成吧。”
“为什么买个伴手礼还要排队……”夏油杰感到一丝无语。
“说明味道好啊。”
“杰，”青海川林握着夏油杰的手，发出bulingbuling的光波，“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去买刚刚那个雪糕，你要不？”指的是之前路过的冰激凌车卖的甜筒。
“……要，带抹茶味的。”
青海川林比了个OK的手势，脚底抹油溜了。
整条街找不到一个垃圾桶就离谱。青海川林腹诽。他准备先把兜里塞了一下午的糖和饼干包装袋丢掉来着。
啊，有了。是个巷子旁边的大垃圾箱。
他慢悠悠晃过去，反正没那么快排到杰。
？
他侧头往后方倾了倾……是皮肉相接的击打声和压抑的惨叫声。
他偏头看了一眼阴暗的小巷，正对上一双冷漠的眼睛。
青海川林自然地朝阴影中的男人点了点头，丢完垃圾走了。
“嗤……”男人从鼻子里挤了一声哼笑，暗淡的灯光隐隐约约的映出堆叠倒伏在他脚边的人影和他裤脚被溅上的血迹。
哼什么啊，我只是个路过的小学生罢了。青海川林脚步都没顿一下。
男人低下头，下垂发丝让他的神色几乎完全隐没在阴影中。他的鞋底碾在地上蜷缩着的男人头上，声音暗哑：“管好你的手下。别让我看见那群渣.滓出现在我家附近。你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由可你自己决定。”
“……呃、啊……”
“啧，”他不耐烦地踹了一脚，“问你话呢，听见没。”
肉.体和墙壁对碰，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墙边的人影颤.抖着试图爬起，但使不上力的手臂完全撑不起身体，他顾不上擦满脸的血.迹和眼泪，伏爬在地上以后几乎要把自己缩进墙和地面的缝隙，“呃、咳咳……明白了、明白……”
“早这样不就好了。”男人随手甩动三节棍，“还弄脏我的裤子，给我道歉啊。”
“对不起，唔呃、咳咳咳……非常、对不起，明天我给您带东西道歉……”
男人勾起嘴角，“可以，明天晚上，还是在这。”
然后晃着头走了。
青海川林回到夏油杰身边的时候，他几乎还在原来的位置，无聊地在打贪吃蛇。
“喏。”青海川林把甜筒递过去。
“这要排到几点啊……”夏油杰皱着脸吃雪糕，眼睛都快看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本老人惯偷进监狱养老是真新闻
*草加仙贝：就是频繁出现于各大动漫日常的，很出名dei仙贝，一块饼（？）用一块海苔包着的那个。埼玉草加是原产地。
禅院甚尔：黑.吃.黑的事怎么能叫抢钱呢。
还在纠结慧妈到底要不要GG
年龄bug已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