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坛］凯歌》长青剑

25、C25 我爱踢球踢球使我内心无比快乐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团火，但路过的人只看到烟，但是总有一个人，总有那么一个人能看到这团火，然后走过来，陪我一起。

　　凯从内马尔储物柜里进货了两瓶发胶，抹匀后的造型直接让梅西远距离一口马黛茶飞出来，“凯，你在想什么？”

　　作为前辈，诺坎普国王遇见过足球届流传至今的各种奇葩发型和颜色，但在看到凯头顶的海胆刺时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帅吗？”内马尔的养生理念逐渐向凯靠拢，而凯的审美也在内马尔24/7的七彩阳光造型洗脑下跑偏。
　　“别致。”阿根廷人挤出一个他认为既诚实不会打击到年轻队友的词。
　　“安赫尔，快点，给我你造型师的号码。”内马尔则给面子得多，嘻嘻哈哈的和凯商业互吹，双方都对彼此的赞美非常受用。

　　凯最终没有坚持下来发胶大业，上了一场联赛就恢复原皮——之前做头半分钟洗头五分钟，现在做头一小时洗头两个点，他宝贵的时间不能都用在对抗发胶上。
　　巴萨第一造型大师内马尔为凯去慕尼黑前没能保持新发型震慑拜仁表示遗憾。

　　5.16 欧冠半决赛次回合拜仁慕尼黑 VS 巴塞罗那

　　首回合失利后拜仁痛定思痛，次回合采取新阵型，莱万与穆勒互为支点左右前锋，看上去是主打4-4-2防守反击——他们意识到在MSN面前只加强中场放三个后卫是错误的，并想出了策略。
　　每支球队都有它的特质，这种特质一般由球队的首任主教练和初代成员决定，在以后的日子中世代相传，或许在球迷中容易传成刻板印象，但身为实际经历过的人，凯能够总结出来。

　　多特蒙德的特质是团结，球员们如蜂般各自独立又紧密围绕，内部是非常自然的单领袖球队，在一段时间内只能有一个灵魂人物带领前进节奏，即使出现动荡也会很快平息，良性竞争之下基本不会生出两败俱伤打破头的闹剧。
　　皇家马德里的特质是野心，皇马绝对配得起被称为世界上最好的俱乐部，能来到这里的外籍球员都是各自国家的猛兽，皇马对于那些成名球星的追逐使这里变成猛兽乐园，伯纳乌是合法大型斗兽场，需要一刻不停地更新换代，也正因如此，为了在竞争中有更多发言权，以国籍和语言为单位的分帮结派注定皇马是一支多领袖球队。
　　巴塞罗那的特质是改变，巴萨并非毕巴那样固守传统的球队，这支球队的性格如梅西的任意球和内马尔的脚法一样复杂多变，同为多领袖球队，凯在这里受到的压力小得多，这里的人至少愿意给他一点‘改变’的机会，也不反对在无形之中被他带来一点点改变。
　　拜仁慕尼黑，从交手几次的过程和结果来看，拜仁的特质是吸纳，吸收对手好的部分，反思曾经犯过的错误，最终将这些统统变成自己的经验——实在不行就挖人，也怨不得这样的阳谋型球队可以长久称霸德甲。

　　拜仁重心放在左路——防范着巴萨右路的梅西，次回合第7分钟，5号贝纳蒂亚在阿隆索的助攻下为拜仁扳回一城，安联球场的主队球迷看到希望，齐声唱着他们的队歌，而凯在替补往看台上寻觅着马尔科的身影。
　　到底在哪呢？

　　苏亚雷斯和内马尔同样是来自南美的刺客杀手，拜仁也许挡住了梅西，但不可能同时困住三个，总有一个人能摆脱出来，三十分钟内苏亚雷斯和内马尔就完成了两次高默契配合，两个进球被判定有效，不仅反超主队，还有两个拜仁没有的客场进球。
　　上半场拜仁的两张黄牌说明局面的紧张，总比分1-5，拜仁至少要进五个球才有一争之机。

　　下半场开局凯换下苏亚雷斯，恩里克喜欢开发凯的新用法，在大概锁定胜局的情况下，上一场让凯踢边卫，下一场可能改踢中锋，以此来判断凯的阵容契合度与适合他的位置，像极了传说中的球场自由人。
　　巴萨转攻为守，主打不丢球，传来传去传着玩，拜仁没放弃翻盘希望，出击变得更密集，依然选择从左路突破，施魏因斯泰格拼尽全力才和莱万打配合挽回一球，凯时不时退到中场配合哈维伊涅斯塔紧盯穆勒拉姆。
　　比起踢了半场的他们，凯的体力更充沛，传球时流露出少见的炫耀意味，接球也不用脚背，改用膝盖和肩膀，动作危险到差点被举报手球。
　　“来！”凯激起了内马尔的攀比心思，两人无足式足球的花样对拉有种不顾拜仁死活的美。

　　观赏性+2
　　拜仁的痛苦面具+10086

　　僵持的第68分钟罗德换下拉姆，凯的快乐被迫告一段落，罗德一脸早就看他和内马尔不爽的样子，他不得不多放个心眼。
　　果然右路仁凌厉了起来，而施魏因斯泰格看准时机寻找被凯密切关注的穆勒反超一球，仅仅几分钟后拜仁接二连三的事故拿了三张黄牌，倒是和凯没多大关系，他是在头顶球带球跑的时候被罗德连人带球铲倒的，海豹过人比彩虹过人更嘲讽，连内马尔都不敢轻易玩这个。
　　哈维从身后拎着凯的领子拽起人来，就差跟一句活该，该归该，自己人不能被外人欺负，双方为了凯的过人方式争执，而凯这次少见地退到哈维和马斯切拉诺身后，前面吵的口水横飞，他拍拍球衣上的灰和摔破的膝盖，勾脚一挑颠起滚到一边的球继续顶，用这种方式向暴力阻止他过人的球员抗议。

　　场面十分诡异，一些球员在吵架，一些球员和主裁判在拉架制止，冲突一方的主人公在脑袋颠球，还吸引了自己这边的小脆皮内马尔，两人一起在后面互相头传，可以说是一点没把拜仁放在眼里，罗德气的要背过气，情绪激动指着凯一阵咆哮——“＊＊＊你要开屏吗你这个＊＊的＊＊！”

　　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生气伤肝又伤脾。

　　罗德为他的用词和犯规得到了一张实至名归的黄牌，而凯也得到了一张警告牌，主裁判认为凯的行为存在一定故意挑衅成分——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内，咱俩干他一票大的。”凯捂着嘴对内马尔简单表达了一下计划，下次接到传球他不再按原战术致力于防守，而是在中路玩变速和内马尔传接，成功的话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成功最多送一个球给拜仁，就算4-5，凭两个客场进球，拜仁离大翻盘还远得很。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内马尔是个唯恐天下不乱喜欢玩的，不用多说就能秒懂凯的想法，论花样传球支援没人比内马尔更会传，凯一秒变速从慢悠悠传控转守为攻加速起飞，蒂亚戈错判方向被他甩在身后，面对博阿滕时凯回传内马尔——诺伊尔好像明白了凯要做什么，向队友喊话防守，自己也全神贯注面对凯。

　　你好啊，邪乎门将！

　　凯对诺伊尔还是有忌惮，可惜今时不同往日，皇马巴萨一轮游后，士别三日，曾经的小凯已经噶了，他是全力冲刺的钮祜禄大凯。
　　内马尔的球在禁区左侧从高空传来，给凯做头球的机会，凯使出踩单车的劲儿旋转跳跃，玩儿的就是一个心跳。
　　球瞬息之间没入左下球网，3-6！一个令仁绝望的比分，解说以rap语速疯了一样重复着小将的名字，凯沐浴在欢呼之中，将手放在耳边，让他们再大声一点。
　　内马尔在淋浴间唱歌时就失去了凯的踪迹，梅西猜测凯可能是去找熟悉的拜仁球员换球衣叙旧，巴西小天王神色复杂，“他之前不是在多特蒙德吗？”
　　两家虽说不是所谓死敌，但也在德甲扯头花有一阵子了。

　　“他们的波兰人前锋不也是从多特蒙德转过去的。”
　　“没听说他们关系好到需要叙旧的地步。”
　　“就算很好也不会大肆宣传吧，那不是很奇怪吗？”

　　正当巴萨球员兴致勃勃讨论着凯的幽会对象时，凯溜到散场的vip包间去看马尔科——马尔科不在主场看台，也不在客场看台，穿着普通的灰色连帽卫衣，像个误入其中的大学生。
　　“马尔科，我表现得怎么样？”凯神气活现，“比起一年前进步如何？”
　　“不可思议。”马尔科注视着他，“要知道，你比圣诞节前看起来好多了，看起来你很适应。”
　　“或许吧，我没想过恩里克会在下半场一开始就放我上去。”明明想要马尔科的夸奖，在脑子过滤一遍后又成了谦虚，而马尔科发出了不赞同的‘哦’声，低着头笑了笑，“你值得的。”

　　马尔科·罗伊斯很少对什么人有过面对面直白的赞美，这是性格使然，也是他本身是一个重行动胜于语言的人，如果他说出一句话，就代表这是他最诚实的想法，“凯，保佑我们不要做对手，天啊，我真不想遇见你这样的对手。”

　　损兵折将的多特蒙德今年在八分之一决赛中被尤文图斯折戟，而凯所在的巴塞罗那一路淘汰本赛季英超冠军曼城、法甲冠军巴黎圣日耳曼、德甲冠军拜仁慕尼黑，踩着三大联赛的榜首，即将在决赛对阵今年的意甲冠军，老妇人尤文图斯。
　　“你会对我犯规吗，要是我们遇见了。”凯的嘴角疯狂上扬。
　　“会，而且会一直犯规，假如你像对拜仁那样和我耍混蛋。”
　　“哈哈哈哈…”
　　马尔科和凯默契地没有提另一个离开的人，像现在这样凯很快乐，等他最终回到多特蒙德时，他会更快乐，他要拥抱所有人，然后慢慢在更衣室里说他的故事，直到他老了、累了、没有体能再踢全场，不得不回到替补席上养老的时候，他还是会对那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讲他们的故事。

　　2015 柏林奥林匹克球场

　　6月6日 1415赛季欧冠决赛尤文图斯 VS 巴塞罗那

　　巴萨全阵未做变动，尤文没有最强的盾，巴萨却有最强的三叉戟，开场不到五分钟，第一轮攻势杀到布冯面前，伊涅斯塔禁区外侧果断传中，克罗地亚人左脚射门入网，1-0！
　　拉基蒂奇的第一球后布冯更为谨慎，十分钟后梅西才得到一个好机会传球，而苏亚雷斯的近距离射门被布冯飞身扑出，两队都不是直来直往快攻手，陷入长久僵局，你来我往相互试探好不热闹，苏亚雷斯的射门偏出门柱，凯在替补席急的双眼放光，恨不得飞上去。
　　“凯，你好好坐着，不许动。”不想跟凯坐一排的老队长哈维认命地从后排把他按了回去。其实就算换凯上阵，在双方体力充足又有防备的情况下也很难造成强力威胁。

　　小凯: 上也没用，没用也上

　　苏亚雷斯的十米外射门再次被布冯挡出，意大利人已经成功在凯心里晋升为继诺伊尔后第二邪乎门将。

　　这一拖拖到下半场，情况没有任何好转，意大利门神好似天生克南美前锋，又双叒叕扑出了苏亚雷斯的十米射门，MSN连传配合，试图从内马尔主导的左路突破，结果一脚打高，失去一次反击机会。
　　姜还是老的辣，布冯心里有数的事，特尔施特根未必能做到，同样是十米开外，特尔施特根倒地扑出特维斯的射门，却没留个心眼关注另一侧的莫拉塔，被老妇人在第55分钟扳平比分。
　　攻防转换从此时加快，后防不得不盯紧几度造成威胁的莫拉塔和马尔基西奥以切断横传线路。
　　巴萨的第二进球在十三分钟后，梅西的运气差了一点，乌拉圭人终于在这场决赛中证明了自己，近七十分钟被压抑情绪过于激动，双方又急着在最后二十分钟一决胜负，进球没过两分钟苏亚雷斯就吃到黄牌。

　　苏牙: 嘎吱嘎吱

　　哈维在凯之后完成了轮换热身，今天应该是他最后一次代表巴萨出场，七分钟后，哈维换下伊涅斯塔，而凯换下苏亚雷斯。
　　“上吧。”哈维拍了一下凯的后背，那些从巴萨青训走出的球员眼神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以凯的立场很难与他们有相同的感情，但他对那种无力的钝痛与拉扯感同身受，因为他也是带着那样的悲伤主动说离开。
　　尤文连换三人破釜沉舟，上了罗伯托·佩雷拉、略伦特、科曼，本场补时给到七分钟，这也是尤文图斯最后的机会。
　　凯不会给尤文这样的机会，在哈维截断尤文的任意球后，球到了内马尔脚下，他在中圈和凯传了个来回，又在禁区前被凯传回，3-1！

　　“凯！我们赢了！我们是冠军！我们赢了！”

　　凯迷茫地跪在球门前的草皮上，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内马尔也忘了忌讳，捧着凯的脸前后左右大力摇晃，凯听不懂内马尔的母语，只觉得脸皮微痛，脑浆都要被要散黄。
　　“我们赢了。”更多人加入了他们，不时有球员趁机拍拍凯的脸，看看孩子是不是刺激傻了。
　　凯掀起球衣，将脑袋埋进球衣里放声大哭，边哭边笑，回顾两年来的所有，在经历了一切后，他抬头对着天空痛快地嘶吼，又挺着汗津津的身体向后倒下——身边的所有人和事物都模糊了，只有心底的身影越发清晰。

　　终于，他的笑声完全战胜了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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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凯: 达瓦里氏！
马儿: 安赫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