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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识于复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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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上自己的牙医是一种什么体验?”看了吱呼上超多回答之后,蔡闻伊依旧无法克服自己的心。回想起和他的初见面。
蔡闻伊第三次来到X大口腔门口,进行根管治疗,从第一次化了淡妆,到第二次画了眉毛,到现在的第三次护肤完毕带着隔天洗过的油头即出门。因为算是知道遇到一个好看温柔的青年男牙医可能性太低了……而且炎症的愈合情况的心理预期极低,拔牙的可能性很大。
回想当初还满满的期盼:“我希望我的牙不用拔!如果能遇到一个帅哥牙医就更好了哈哈哈哈哈哈。”每逢生理期长脓包,已经长了三个月了,一开始只是以为上火,事不过三,在B市医院CT之后发现补过的牙齿根裂了。
邵只只:“希望你别痛就行。”
研一第一学期结束,从B市奔回家,B市的牙体牙髓专科能抢到的号都排在两个礼拜之后了,思考之后决定回X省家里看牙。挂到了X大口腔医院牙体牙髓的号,结果遇上生理期……好歹到大姨妈也走了,搞牙之路正式开始。
2021.1.20 8:20,X大口腔医院,第一次到牙体牙髓科。
“你这颗牙没有什么根管的意义,还是直接拔掉好了。”女医生冷漠地说,让蔡闻伊觉得保留这颗牙似乎充满着痴心妄想。后来才知道因为X大口腔是X大及其他诊所医院的规培实习基地,所以一般操作都交由实习医生等操作,而蔡闻伊所挂的专家号的专家并不一定经手。
“是不能根管了吗?”
“你的炎症很严重,牙周情况不好,根管成功的可能性不高。”
“所以意思是直接拔掉?”
“是。”
“那如果根管后情况不好最坏的情况也是拔掉?”
女医生愣了愣:“对的。”
“那我还是想选择根管治疗一下。”
“你想清楚,要做四五次以及花费在一到两千。”
“嗯,我知道。”在高二就有过根管治疗经历,对一次次的治疗和疼痛记忆犹新。但是比起拔牙种牙,根管相对较快可以完成,至少不会在三个月里缺颗牙去面试实习单位。
女医生飞速完成了第一次开髓等等操作。蔡闻伊从躺椅上起身后问及后续做成牙冠,女医生直接打断:“你就不要想这么远了,这颗牙连做牙冠的必要都没有,顶多三五年还是不行。”
听到这话,心拔凉拔凉的,牙体条件居然差成这样。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还是应该拔掉比较好?
第二次,一个礼拜之后,是另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医生,但是可能触及炎症区域,疼的一阵一阵的。回家当天还是一阵阵疼。
于是,现在是2月2日,第三次根管治疗。
14号椅位隔间里,专家和一个女医生在给一个患者治疗,边上多了一位没见过的男医生在观摩。
因为正在治疗,很害怕打扰到医生,但是不知道要等多久,蔡闻伊克服尴尬,走上前去,蔡闻伊:“你好,我是来复诊的。”
闻言,穿着防护服,带着口罩、深蓝色银边眼睛的男医生看了她一眼,接过她的病历本以及医保卡:“哦,是张医生的病人是吗?”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是的。”顺利挂了复诊号之后在外面等待叫号。
等了十来分钟,顺便刷到一个同年的姐姐领证的信息,蔡闻伊小小的震惊了一下。23周岁,虚岁25岁,确实已经适婚年龄了,但是贫瘠的感情生活,让蔡闻伊对结婚有着极其遥远的距离。上一次动心,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高中,一次年纪活动上的男主持。但也没有然后了。
电子屏终于叫到了蔡闻伊的号,上一位病人刚走出,狭小的隔间里正在做一些清理。
“你先坐下,今天得拍个片子。”男医生说。蔡闻伊心想,声音好像还不错。几位医生挤在一间小隔间,好不容易借过。
“?啊,哦。”蔡闻伊有点懵地点头,坐下。
“是你插的针吗?”男医生打开上一次治疗拍摄的牙片问。
“这不是我做的。”我听到了第一次碰到的女医生不屑的回答,“张医生呢?”
“她说这个比较简单。” 男医生带着轻快的语气说。被操作的蔡闻伊闻言有些不太舒服,牙都保不住了,还这样被对待。
不一会儿,感觉牙里被塞了一些东西以后,就去拍片。
今天拍片人数很多,等了一会儿,才轮到。回到14号椅位时,助手小姐姐坐在一边,男医生坐在另一边看手机。
看了片子,男医生:“你的炎症因为之前拖得比较久了,所以恢复时间会要长一点。”
“嗯,好的。”
拿热牙胶填充后,专家张医生过来看了一下牙片。
“我觉得差不多了,你看呢?”男医生问。
“嗯,是打算做牙冠还是补牙?”
“啊?”正在张嘴接受治疗的蔡闻伊疯狂想,要怎么样才能表达。
“你等下说吧。”男医生道,轻笑了一下。这阵轻笑好像有一点触碰到她,心跳了快了一些。
“啊……”害,白费感情。
起身以后,男医生问:“你是打算补牙还是做牙冠?”
盯着他的眼睛,因为靠得很近,可以看到医生的皮肤肌理,肤色也不算白,蔡闻伊心想。也不理边上的专家一直在建议补牙,缓缓道:“因为之前说这颗牙得拔掉,那先补牙吧。”
“嗯,好。”男医生神色认真的点头。
因为临近过年,补牙约在了第二天。
蔡闻伊已经做好了遇到第四位不同的医生的准备。
带着病历本来到14号椅位隔间前,专家张医生正在给一个高中生模样的女生治疗,她的家长站在一旁,男医生双手抱臂倚靠在一旁,白大褂下穿着灰色西裤。蔡闻伊有点愣住了,完了,好像有点喜欢这样的姿态。这是第二次见到他。
拿出病历本:“你好,我是约了今天来补牙的。”
男医生明显愣了一下:“啊?”
“我是昨天在这里根管,约了这个点补牙。”拿出病历本。
“哦,蔡闻伊是吧。”调出电子病历。
“是的。”
加号完去取号,结果显示已经超过了预约时间。
返回14号椅位,结果男医生不在,不远处倒是有一个穿着白大褂在推车边俯下身拿工具的男医生,但是实在不确认是不是刚刚那一位。等了一会儿,男医生拿着盘子过来:“怎么了?”
“取号机子显示已经过了预约时间。”
“怎么会?”闻言,男医生又加了一遍号。
这一次终于成功加号了,在候诊大厅做了没多久,就到号了。
再次来到14号椅位前,男医生开口:“蔡闻伊是吧?”
“嗯,对。”
“先躺下吧。回去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没有。”这次的椅子很低,躺下去感觉怪怪的,男医生站在一边做准备工作。蔡闻伊有点紧张地绞手指,躺下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过于紧张,总感觉男医生在一边打量着自己,“任人宰割”四个大字在脑海中出现。当然,脸上一派风轻云淡的镇定。
这回蔡闻伊的头发打理过,微卷的发梢显得有些凌乱,等待男医生帮忙系好一次性围兜的过程十分漫长,甚至扯到了几根头发。秃头少女伤不起啊。
“你想做300的还是600的?”
“嗯……有什么推荐的吗?”这个问题确实很蠢,但是确实不太知道300的和600的有什么差别呢?
男医生轻笑了一声,然后清清嗓子:“都是树脂,600的材料密封性更好一些。”
“噢,那就600的吧。”
“好的,麻烦拿一下大块树脂。”对不远处的护士说,“老样子,疼的话举左手。”
“嗯。”表面上答应了,心里默默翻一个白眼,什么老样子,之前也没这么说过。
灯光打下来,男医生戴上了防护面罩开始操作,不一会儿,有人过来放了应该是所谓的大块树脂。
“给你放这儿了。”
“谢谢!”这声音感觉很热情,蔡闻伊很想睁开眼看一一下是不是漂亮的护士小姐姐,所以可以得到这么甜的回答,但是目光所及之处是他的白大褂。
在填充的有一瞬,他的面罩直接贴到了脸颊,紧张,同时在想这得有多少细菌呀。嘴巴张了很久,紧张地不自觉张小了,结果男医生只能靠的越近。
神经有些紧绷。
终于,男医生:“好了,漱口吧。”
回到电脑前,他一边敲医嘱,一边道:“回去以后这颗牙不要咬硬的东西。”
“嗯,好的。”不自觉瞥到了他敲击键盘的手。
天,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手,骨节分明、白净、修长,完了,沦陷了。
一直到回家,蔡闻伊的脑海中还在回荡那双手。怎么办,好想摸一摸那双手噢……但是这样好猥琐啊……不行,不能想了,治疗结束了。
翻开病历本,温玮澜。蔡闻伊忍不住在各种搜索引擎里搜索他。带上“X大”“口腔”等等标签。看到了他近期在核心期刊《口腔医学》发表关于“义齿”的综述文章,2019级硕士生,是七年制口腔医学,在2014年提交过入当申请书,当过学生会办公室的部员,在一场口腔活动中做过主持,甚至看到在2013年,他就读于X省C市一所重高,获得C市优秀学生干部,在生物竞赛中获奖,同年获得了青、贝两校自主招生资格。
这是关于温玮澜所有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