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出阵不如出道》夕烟唱晚

75、关于绯闻

　　“如果不能带走的话，请让我的社长过来一趟吧，”并不知道有人为此烦扰得要死，笑面青江只是预料之中地提出了无法再度拒绝的建议，“他会给你们更妥当的处置方案，比囚笼可靠得多。”

　　被后一句话打动的绫小路警部稍微犹豫了下，让一名警察去请京墨先生过来，虽然这生物断了一只手臂杀伤力减半看起来也奄奄一息，但笼子的控制力到底有多少他还是心里没底。

　　在这短暂的等待时间里，长谷部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投到了那只断臂上，虽然颜色已经灰败，但还能看清鳞甲排列方式与鳄鱼十分相似。

　　是外来者。

　　知道本土并没有这种动物，板着脸的打刀不禁想，就算是妖怪，要跨越广阔的海域抵达这里也不算易事，不知道有什么目的。

　　当笑面青江问他在想什么的时候，长谷部便随口感慨了一句，然后收到了大胁差奇怪的眼神。

　　“我想，这并不是妖怪呢。”

　　用脚尖点了点那只越来越软的生物，大胁差简单地解释：“虽然不清楚是如何做出来的，但这应当是人类所制造出的东西。它在很多习惯上都带着人类的影子，空有鳞甲与反关节却完全没有发挥出作用，如果是真正的妖怪，战斗的时候多半会显出本性来……”

　　他看了眼竖起耳朵偷听的警察们，稍微压低声音笑起来：“就像我们一样。”

　　所谓的稍微，大概就是刚好能吸引偷听者注意力又不至于让他们完全听不见的程度，边上的警察显然还没得到长官的扑克脸技能，在大胁差话音刚落时脸上就有些不自然。

　　“……不要横生枝节，”长谷部注意到了这点变化，随即警告了他一声，主在他们到这个世界时说要有所收敛，自然是不想将异于普通人之处显现出来，“之前得到了许可暂且不论，既然最后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就别再给主惹麻烦。”

　　“我怎么会给他惹麻烦？”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接近，大胁差从那触感越来越绵软的生物身上抬起脚，心情愉快地说，“只是最近遇到的有趣事情不少，说不定这也是一条全新的线索呢？”

　　“你觉得它和之前的事情有关联？”

　　“世界上的巧合是很多的，”笑面青江侧了下头，以玩游戏时发现彩蛋的口气说，“将这些普通人难以接触到的事情串联起来，到最后谜底解开的时候也许会另有乐趣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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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马上就要死了。”

　　审神者看了一眼那只生物后就下了结论：“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如果想要保存标本的话现在可以着手准备了。”

　　“……能请您详细说说吗？”

　　听见这个答案后倍感头秃的绫小路警部不得不拿出了记事本。

　　“……从外露的呼吸器官上来看，这应当是陆生种，肌肉的构成与人类有很大不同，能够充分发挥出肌肉本身的力量，同时对水分的要求非常高，准确的说，它并非死于失血过多，而是体内水分单向散失导致的。”

　　只是一眼看出生机流逝状况的审神者原本只是想找出一个能让警方接受的理由，但在看见断臂横截面后却不由得起了点兴趣，开始向身边的付丧神们做科普解说。

　　“这种构造有点奇特，自身对水的需求量极大，却除了甲片这种被动防止水分蒸发的单一功能器官外没有其他的补充功能，自然的生物会以‘活下去’的前提不断进化，在身上残存下演变的痕迹，这样的一次成型多半是人工促成的。”

　　注意到警察们的接受程度，京墨暂停了讲解，但在大胁差的求知眼神下还是补充上最后一句：“选择粘液来做为体表保护层是比甲片更加优质的选择。”

　　……我相信他确实是在从事制药或是生物科技行业了，虽然跨度有些大，但也不是没有相同之处——都有点微妙的危险气息。

　　一直对这种个人同时投资安保公司和药妆行业的奇怪情形持保留态度的绫小路警部默默地合上了自己的本本。

　　“您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用补充水分的方法来给它维持生命吗？”

　　对方看似说了很多，其实没有什么关键内容，这种看了一眼就得出的结论是否可靠，就留给技术型人才去思考好了，如果眼下能保证这只生物的存活，想必许多难题都会变的轻松些。

　　“如果它的身体完整，那么可以维持一个稳定的体内渗透压，但一旦出现伤口，这种调节机制就会失效，死亡只是早晚的问题，”审神者笑着摇了摇头，“这是非常明显的弱点，在它不具备智慧的情况下，几乎是难以存活的。”

　　是谁会制造出这样明显的失败品呢？

　　虽然还是不死心地想要找出维持生命的方法，但在接管此次事件的风见警部赶到的时候，这只杀死了三名普通人的实验体已经迅速变为了干枯的一团，佝偻的身形看起来完全是木乃伊化状态。

　　“……这难道是河童木乃伊吗？”

　　风见裕也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警察们，揣测着对方把真正东西藏起来邀功或者有阴谋的可能性是多高。

　　回答他的是几乎要怼在脸上的照片和视频——眼看状态越来越糟糕，警察们不得不开了全程摄录来应对以后的责难。

　　毕竟这种生化危机式的公共安全事件有很大可能会创造历史，再不济也会成为内部绝密资料的一项经典案例，他们不想在这件事里留下任何会被人称为“蠢货”的行为。

　　特别是在已经有人指导的情况下。

　　-

　　作为指导者的京墨这时已经离开了餐厅，回到了式神驾驶的车上，向着旅馆进发。

　　“夜间活动取消了吗？”

　　大胁差注视着熟悉的路，一边叹气一边问。

　　“目标在等待的时间里被别人找到了，”审神者回答他，“我派去的式神只能传递简单的讯息，但对方的速度也不算慢，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先一步抵达。”

　　在他身后，火焰的光芒比街灯更明亮，消防车的笛声一阵接一阵的响起，在玻璃阻隔下，慌乱的脚步与人的喊叫轻的几乎难以听见。

　　“我们不用去帮忙吗？”

　　小狐丸一直转头看着那片火光，有些不解地问。

　　“只是纵火而已，水与火都是销毁痕迹的好方法，”审神者拍拍他的肩膀，“警察赶到的足够及时，如果我们出面的话，难免让观察那里的人有过多的揣测。”

　　以他们解密对象的作风来说，原本仅限于一室的销毁证据也许会发展成周围所有目击者的调查与灭口，这就是人口密集处他们反而不便参与的原因，尽管哪里的争斗都伴随着流血，但因自身而造成无辜人员的伤亡还是不可取的。

　　在解释这一点的时候，审神者顺便举出了几个例子。

　　港□□炸案、商业中心枪击案、酒吧爆炸案……对手的行事风格其实十分统一，时常使用爆炸类的手段，他们上次在游乐场所目击的毒药现场可说是个特例了。

　　遗憾的是明石搜集来的情报并不算很多，基本上是一个月之内的大事件，再向前追溯有一定难度，似乎有专业人士在小心地抹除网络上的痕迹，事发当时的监控录像或是视频之类的资源更是全部消失。

　　——收拾的挺干净嘛，这样的话我也得稍微认真一点啊。

　　然而太刀仅仅过了五分钟就当场躺平不干了，好像之前说出这句话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一样，以行动充分证明了他还是那个没有干劲的明石国行。

　　“归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们，彼此争斗厮杀我们没有立场插手，但同样，不能因我们的举动造成原住人的伤亡，”审神者提醒道，“如同你们保护历史一样，但这里的未来没有定数，务必小心。”

　　“这是世界给予我们的枷锁……它还没有彻底接纳我们。”

　　很久没听见他用如此慎重的语气安排事情，几名付丧神互看一眼，齐齐应是，把因绝对优势而有些过于恣意的心思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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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很快就到了旅馆，但今天却一反常态地没有人出门迎接他们，鹤丸跳下车座，向鞠躬的老板娘还礼后蹑手蹑脚地向着气息最密集的房间走去。

　　“——例行搜查！让我看看你们都在干什么！”

　　模仿着和泉守的台词和语气，鹤丸唰的一声拉开了门。

　　“诶呀？你们回来了啊。”

　　好几天都在外面悠闲晃荡的源氏兄弟从房间正中回过头来，髭切笑眯眯地冲他打招呼，而一边被吓到心脏停跳的经纪人则是半张着嘴，好一会才吐出口气来。

　　“哦哦，你们在看什么，人来的这么齐？”

　　赶紧上去给经纪人拍拍背的鹤丸斜着身子看向被付丧神们围在中间的平板画面。

　　“大事不好了！”喘过气来的经纪人一眼就看见了后面边说话边走进来的社长，立刻就活了回来，一把抢过平板扑了出去，“社长！老师们的绯闻照片被发出来了啊啊啊！”

　　“绯闻照片？”

　　小狐丸和笑面青江同时咦了一声，只不过一个是迷惑不解一个是意味深长。

　　“啊啊啊！”

　　经纪人大概又想起了什么血压上升的画面，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只能抖着手举高自己的平板。

　　“哦？”审神者很感兴趣地笑了笑，“拿来我看看……既然用了复数，都拍到了谁？”

　　“我们四个都有哦，”髭切很愉快地回答，顺便拉着弟弟的手晃了两下，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介意，“虽然完全没有记忆，但照片上的确很清楚呢。”

　　“……竟在这种地方损伤了兄长的名誉，”膝丸咬着牙说，“当时不应该这么简单就放过她的。”

　　京墨好笑地拍拍他肩膀示意放松，膝丸不自觉流露出的杀气震得外面院子里一片静悄悄，连流浪猫都绕开这段围墙走，弄得一边的大典太隔一会就看看他。

　　“社长！太过分了！竟然用这种事情来博眼球！”经纪人终于捋直了舌头，痛心疾首地说，“事前完全没有通知事务所，决不能放任这种破坏规矩的人……”

　　就按刚才那位先生说的，我们把这家报社收购了吧！

　　虽然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经纪人显然被刺激的不清，完全认同了这种以金钱为高级破坏手段的解决方法。

　　京墨伸手在平板上划过，一一看过去便理解了经纪人失态的原因，照片中的男主角是自己家的四个孩子，除源氏兄弟外都是单独行动，女主角虽然看不清脸，却毫无疑问是同一个人，时间也很接近，背景全部是京都。

　　有源氏兄弟前脚离开旅馆，女孩后脚走出来的，也有鹤丸以灿烂笑意抱着猫猫女孩微微仰头的，还有三日月在花下慢慢前行，手中似乎握着女孩一根手指的。

　　种种此类，不胜枚举，照片拍摄的不错，光线角度都很温暖，看起来就让人想谈恋爱，但周边配的文字却是到了耸人听闻的地步。

　　到什么程度呢……在各种大五角关系（不知为何也有加上社长的六角关系说）论断里，与兄弟同时交往并在一家旅馆过夜之类的标题居然还算可以接受。

　　看完全部的鹤丸脸都绿了，在长谷部的眼刀和烛台切核善的眼神里惶恐地辩解。

　　“……我完全没有印象，”白鹤举起双手，“那只猫我记得，我还问过小光要不要养，但是女孩子是没有的，这是调整过的照片吧？”

　　“……已经请了技术数一数二的人来看，照片毫无修改痕迹。”

　　经纪人幽幽地回答，髭切老师忘了很正常……不，不是说他渣，可膝丸老师明显是认识这个女孩的！所以鹤丸老师在自己人面前就不要伪装了啊……

　　“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鹤先生只是拿了猫咪的照片回来吧，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你特地没有和我们同行呢。”

　　烛台切微微一笑，说出了自己的情报，大俱利一脸“独自作死独自承担”的见死不救表情别过了头。

　　……救我！

　　实在想不起来那天发生了什么，白鹤看着眼里写满“你想干什么干就好了但竟然敢连累主的清誉罪该万死不配为刀压切！”的长谷部，本能地平移到了审神者后方。

　　忍俊不禁的审神者从身侧立柜中拿出来一瓶白色的不规则形状晶体，递给了经纪人一颗，以防他真的犯心脏病倒下去，然后才——

　　将那些拍得不错的照片都下载收藏了。

　　经纪人眼前一黑，全靠嘴里甜甜的滋味才没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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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终于出现了演艺圈标配的绯闻事件
这个想写好久了hhh
膝丸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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