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出阵不如出道》夕烟唱晚

74、实验体

　　……什么声音？

　　还没等受惊的警察把枪摸出来，他就看见自己对面的长官眼瞳蓦然一缩，与此同时，一个身影极快地从身边掠过，动作带起的气流如微风般拂过面庞，警官忍不住跟着回过头，然后因身后突变的情势张大了嘴。

　　厨房角落处是一个极大的洗碗池，等待清洗的碗盘在血水中堆积如山，他们之前曾粗略地查看过那里，但应鉴识官要求，并没有做出会让血水漫到地板上的大动作，只等更精密的仪器勘查完现场后再动手仔细搜查。

　　毕竟那里看起来什么都藏不了。

　　但这时那些白色的盘子已经因突如其来的外力从洗碗池中跌到了地上，血色污水哗的一声泼在地上，而与它们完全相反的方向则有一道黑影腾跃而出，尽管速度太快以至于看不清长相，但那畸形矮小的身形明晃晃地彰显着非人类的身份。

　　大胁差并没有侧头，仅凭记忆便让指尖碰触到了厨案上的一柄柳刃刀，闪亮的刀身在指间轮转了一圈，于电光火石间准确地迎上粗糙带着鳞甲的手臂。

　　“哦……？”

　　感受到刀身上传来巨力的那一瞬间，大胁差唇边带上了兴味的微笑，随即沉腕矮身，卸掉力度的同时，让那纤薄锋利的刀刃沿着鳞片缝隙轻松切入。

　　在警察看来，只是这个男人躲过了奇怪生物的袭击，但双方一触即分后，喷薄而出的是比人类血液更为鲜艳的液体，大胁差则气定神闲地转过身来，开始仔细打量面前的东西。

　　它的高度不过二尺，臂展却一米有余，肩膀处的肌肉鼓起，几乎看不出颈部的分界线，下肢粗且短，浑身覆盖着墨绿色的鳞片，没有毛发。

　　虽然一只手臂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并在不断流血，但它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黄色的竖瞳紧紧盯住大胁差，似乎是在估量下一次进攻的方式。

　　“……那是什么？”在这短暂的平静里，警察下意识握住枪把的手心冷汗涔涔，他好不容易找回声音嘴唇翕动着问，“那东西就一直躲在里面吗？”

　　回想起刚才自己在洗碗槽前打开闪光灯拍照，伸手试图拿起上面的碗盘时，血水下一直有双眼睛注视着自己，他就抑制不住地想要开枪。

　　“你是什么呢？”大胁差甩了下刀上的樱桃红色血液，低声沉吟，“关节的形状有些奇怪，对着我倒没有愤怒的情绪呢……攻击的方法是本能吗？”

　　奇怪的生物似乎并不能理解他的话，只是伏低了身体再次跳跃起来，居高临下地瞄准了笑面青江，略显黏连的四根手指探向他的脖颈。

　　“难道是没有碟子的短腿河童吗？”大胁差灵巧地躲开袭击，看着它落在地上后再次跳起，继续向自己发起进攻，地板或是墙壁都能够成为它的借力点，并且速度越来越快，“……看来天花板上的血迹就是这样染上去的。”

　　鉴识官脸色有些发绿，但还是聚精会神地记忆着奇怪生物的移动轨迹，绫小路警部则是神色凝重地双手握枪，想要找到机会。

　　“笑面，”长谷部不耐烦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快一点，我们该回去了。”

　　“工具不是很趁手的话就容易效率低下呢，”大胁差一边回答一边在对方身上留下又一道出血口，“我想那位警部不是很介意你进来帮忙。”

　　轻薄的刺身刀在面对厚重的鳞甲时能起的作用有限，尤其是大胁差不打算当场杀死对方也不想折断这把刀的时候，对方流出的血液总量并不算少，但坚持了这么久依然毫无迟缓昏迷的迹象，让大胁差觉得有些失策。

　　如果不是它选择这个时间从水里出来，就会有更好的方法打包带走了。

　　长谷部发出一声嗤笑，他很确定这个丑乎乎的家伙不会符合主的审美，制服它交给警察才是正确的选择，不过联想到笑面青江在玻璃缸里饲养的迷你触手团，他会想要这个也不算太难以接受。

　　听到声音的绫小路警部脸色微僵，不确定这当中有没有包含对自己的嘲笑，但眼下以他的枪法实在不能保证不会误伤，只能举着枪将门口的位置让开。

　　打刀看了几秒钟屋内的交手，眼神从刀刃的切入方式上流连而过，随后从刀架上抽出一把西式长厨刀加入了战斗。

　　“今天的情况更适合包丁在场，”大胁差很有闲情地笑了笑，手中的刀背与甲片相撞发出一声脆响，“长度和形状都有相同之处。”

　　“吓哭了的话，一期一振会花费大量时间找你谈心，”长谷部皱着眉，从那迅疾的叮叮声中寻找着最好的时机，“不要自找麻烦。”

　　“这是磨合啊，”大胁差一挑眉头，反手自下向上划出一道弧线，用刀柄撞开了执着探向他脖子的手臂，“——长谷部。”

　　“喝！”

　　虽然只是厨刀，但在付丧神手中散发出的威力毫不逊色，被荡开的手臂应声而落，奇怪生物因此失去平衡趔趄了一下，被大胁差一脚蹬倒踩住了肩膀。

　　围观的警察们至此长长松了一口气，在面面相觑了半分钟后有志一同地看向了仍举着枪的长官。

　　绫小路木着脸呼叫后勤给他带个半米见方的精钢笼子来，又让下属从医务那里取些绷带来，蹲下身给那只奇怪生物止血。

　　之前已经无法避免，但目击者还是越少越好。

　　“这手臂我就收下了，”一直控制着生物的大胁差等他处理好后才笑眯眯地问，“作为报酬？”

　　“我很抱歉，但这个不能给你，”绫小路不出意料的拒绝了他，“这件事最后会转交给其他部门处理，我得保证他们在交接时没有为难人的理由。”

　　他顿了顿，继续说：“您及京墨社长对京都府警方的帮助，我们会记在心里，如果有其他的要求请尽管开口。”

　　如果没有这两个人，他都不知道今年的殉职率要怎么解释——当然，也有可能他就是其中的一个，只要等着别人解释就行了。

　　将刺身刀抛回案板，大胁差活动活动自己的手腕叹了口气，一边的长谷部则又摆上了那种“我就说你是白费功夫”的嘲讽神色，让绫小路警部少见地不自在起来。

　　“……这件事也许与其他案子有关联，”素来被称作“贵族警部”的绫小路自然也有隐秘的消息渠道，看见下属们都在远处站着，他低声说，“上周东京有药剂实验室爆炸，有很大可能是人为事件，那是一家私下从事非法药品研究的机构，据现场搜证得到的残存情报来看，有一部分试验品及药物疑似外流……多地警方机构都接到了严密排查嫌犯的通知。”

　　他垂眼看向身体有着微弱起伏，黄色竖瞳无神看向天花板的奇怪生物，想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诶？”大胁差有点感兴趣地问，“那倒是很巧，嫌疑人是什么样的？”

　　“一名是红棕色头发、身份不明的年轻女性，另一名是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曾化名……”

　　绫小路拿出仍在震动的手机看了一眼，随后语气奇异地说：“那名男性已经被发现了，位置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出租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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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见，你得连夜到京都来一趟了。”

　　“降谷先生？”

　　“现在就出发，京都府搜查一课那边接到了一起杀人案，你去接手，”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休闲T恤，深色皮肤的男性一边仰头看着高楼上的霓虹灯一边安排，“是我上次提到过的事，逃走的家伙被追上了。”

　　“是‘组织’的事吗？”

　　电话这头的男性一边穿外套一边向楼下跑去，口中紧张地问。

　　“有一只实验体跑出去了，”安室透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不管他是不是在试探我……怎么能让那种东西出现在普通人的生活里！我不方便在这里出现，但对于一切有异常的案件，你都要及时反馈给我。”

　　“是，我明白了！”

　　挂掉了电话，安室透挫败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原本他对琴酒不时的试探已经就轻架熟——这并非是自己露出了马脚，而是那个人的天性，除去与“那一位”保有共同点的人，琴酒几乎谁也不相信。

　　而拥有这个条件的，算上那一位也只有三个人，他已经接触到了这当中的秘密，只是没有机会验证……或者说尝试，就迎来了琴酒新一轮的例行试探。

　　但是这和以前不一样，据说那种实验体潜伏性和杀伤力都极强，是普通人无法想象的存在，一旦逃入这个社会，会立刻造成剧烈的恐慌与动荡。

　　——不过它只是个失败品，马上就要全线销毁了，所以弱点告诉你也无妨。

　　琴酒带着冷冷笑意的声音依旧回荡在他耳边。

　　——波本，这项机密情报只有三个人知情，“那一位”、朗姆，还有我，就连这可耻的小偷也是不知道的，现在……多了一个你。

　　如果将弱点公布出去，的确能很快将实验体控制住并平稳普通人情绪，但他毫不怀疑琴酒正紧盯着这件事，只要有一丝可疑之处，他就会用惯用的□□给自己打个招呼。

　　不太友好，带着消|音|器的那种。

　　……这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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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唔……Gin，你想要找雪莉的话，可以把她的特征说得再明显一点，还是说其实也不是很想让别人找到她？
实验体是有着重大缺陷的，并不具备太强的使用价值，所以是要被销毁的，琴酒走之前用这个坑了波本一把，想要看看他的处理方法。
——不管你是不是卧底，只要你做出了疑似卧底的举动，你就死定了。
by并不喜欢波本并跃跃欲试的琴酒
——你简直混蛋！你一点也不敬业！你就是想杀了我！
by很明白自己处境的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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