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赞助商的更新换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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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是炽音事务所的京墨社长吗！”
用着亲近但不过分的语气，节目组的制作人在热情允许的范围内稍微加快步速，与迎面而来的审神者握了握手。
“你好，松岛制作人，”审神者顺着他的炽热目光看了一眼自己身后跟着的一大帮付丧神，暗暗叹息了一声，“我家的艺人们受了不少照顾，今后也依旧要请多关照。”
“哪里哪里，这边才是，”松岛制作人真心实意地说，“这次的京都行程也要拜托各位老师了，京墨社长有闲暇时间的话请务必到场指导，听说您那里还有许多出色的人才，不妨一起过来嘛。”
他一边说，一边目光如炬地盯着打呵欠的明石和脸上带着神秘笑意的龟甲，他手上还有一个筹备阶段的都市爱情剧，只是原本属意的男主角在看过三日月他们之后就总觉得乏味起来，现在看来似乎还有更多的选择。
“一定会前去打扰的，”审神者无懈可击地回答，“考察艺人的工作情况也是我的责任，不过，我听说原定的开拍时间应该在下一周？”
“出了点小问题，所以我得提前过来一趟，”制作人的笑容里多了点无奈与认命的味道，“说起来，京墨社长今天也很早啊。”
现在也就是早晨九点，实在不像是社长带着社员在大街上搞团建的时间。
“我也是有些小问题需要处理，”审神者微笑，“正巧顺路就过来了。”
然后两方人就站在那里礼貌微笑着对视了五秒钟，松岛制作人突然反应过来，迟疑地看向身后的建筑物：“您……也是要到这里办事？”
“看来我们的目的地恰好是同一个。”
在他们身后，京都府警察本部的大门正静静敞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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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提前赶到这里来也是不得已的，”等候室里，松岛制作人长吁短叹，“这部剧从开头就一波三折，十分不顺利，是不是举行一下祓除仪式会比较好？”
他身边的助理麻利地补充：“京墨社长那边有没有相关资源呢？”
“的确有擅长这方面的人，剧组又出了这方面的问题吗？”
“那就先感谢您，”坐在警局里，制作人终于露出一点发愁的样子，“虽然目前来说还处于半保密状态，但想必这个消息也瞒不了几天，您也是相关人之一，我就直说吧。”
看到审神者露出一点感兴趣的神色，松岛制作人才低声说：“上田制药的会长上田航平先生前天晚上被杀了。”
……谁？
审神者保持礼貌微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啊……是我们这部剧的赞助商上田制药的会长，”松岛制作人眨眨眼睛，看对方的反应他觉得有必要解释的再详细一点，“上田先生是不折不扣的时代剧迷，这次的立项就是他一力促成，希望我们能够做出一部好剧，所以在赞助费上非常慷慨，听说当时董事会里一部分人对此颇有微词。”
因为想要拍出心目中的模样，上田航平对剧组提出了不少要求，不过相应的，赞助费也不是小数目，哪怕对体量极大的上田制药来说也是如此，很多人都觉得这是会长任性之举，根本收不回对等的效益，完全是用公司的钱来满足私欲。
“没想到昨晚会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我今早是为了配合调查赶过来，之后还要重新与上田制药对接这部剧的相关事宜。”
原本上田制药内部的纷争与他无关，对松岛制作人来说，让赞助商的真金白银花的物有所值才是他的职业操守，但上田航平突然死亡，后续尚未到位的赞助款就突然变得不那么确定了。
所以他才会在接到这个消息后早早赶到京都，就是想要探听一下后续发展，结果却在这里意外地碰到了这位有点神秘色彩的社长。
其实祓除神事也只是个引子，前段日子这位社长将天价红宝石送人的新闻现在热度仍在，从平时也能看出他对旗下的艺人爱护有加，这种资金上的事情没准在他那里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听出对方的弦外之音，审神者微笑起来：“我对时代剧的投资也很有兴趣，如果上田制药改变主意，请来找我商谈后面的事情吧。”
本着广撒网原则的制作人笑容一下子真切了不少，这么干脆利落的答复不吝于给剧目上的保险丝——虽说抓人眼球的爆点是宣传利器，但如果可能的话，他希望这次的风波能够平稳过渡，而不是让还在制作的剧目被媒体按上“不吉利”的名头。
“话说回来，您到这里办什么事呢？我也认识一些警界的朋友，也许可以帮上您的忙。”
“虽然不太清楚缘由，不过应该只是小事，”审神者礼貌地拒绝了这位刚刚才想起自己有朋友的制作人，“很快就能解决。”
制作人还想再说什么，等候室的门被推开了，一名警官走进来，左右看了看两边的人，最后停在审神者面前。
“您是三日月宗近的亲属？”
“是的，”审神者站起身，和一脸不自然的警官握了握手，“请问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三日月宗近有参与上田航平被害案的嫌疑，”警官收回手，一板一眼地说道，“请您跟我来，以便于了解进一步的情况。”
“好的，”审神者没什么意外神色地向一边已经完全僵硬的制作人及助理打了个招呼，“那么我们稍后再见，松岛先生。”
……三日月老师参与上田航平被害案？
松岛制作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群人依序走出去，一时竟然不知道审神者答应自己投资时那么痛快是不是出于某种补偿心态。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坚决不能让媒体知道这件事！不吉利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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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四日晚七点四十，三日月宗近与其友人共七人前往五目桐茶屋饮茶，在入席前前往空屋整理衣装，九点时茶屋艺伎发现了上田航平的尸体并报警，经警方简单询问后，三日月宗近留下联系方式离开茶屋。”
白板上画着案件发生前后的时间关键点，清晰明了，审神者点了点头：“那晚他们的确前往祇园游玩，回来也早于预定时间。”
刚才带路的警官这时已经站到了边上，一位眼角上扬的警部坐在审神者对面，用审视的眼神打量面前这一大帮子“亲友”。
“第二天，也就是五日下午四点前往松乃园询问细节时，警员在三日月宗近的身边发现了疑似杀死上田航平的短刀，”警部将白板翻了个面，上面用磁铁固定着几张照片与文字资料，其中一张上面是把长约二十公分的短刀，“经法医鉴定，上田航平身上仅有一处机械性锐器损伤，利用技术模拟出的凶器形态与这柄短刀高度相似，鉴定结果也已经出来，可确认这柄刀就是杀害上田的凶器。”
“所以我们认为，三日月宗近有参与此案的重大嫌疑。”
警部一边说一边紧盯住对方，想从表情上找出些线索，一般人听到这种结论性语气的话后都会有所反应，不论是反驳、动摇还是强装镇定他都见过，也很容易抓住那底下潜藏的信息。
结果偏偏碰到了一群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那个神色是嘲笑吧？明晃晃地嘲笑吧！而且几乎是每个人都有点笑意，和他之前的同行人是一模一样的神色，但也不能说是冲着警方的。
倒是有点像嘲笑嫌疑人或者觉得过于荒诞而不自觉地发笑。
“……我想他绝不会使用这种短刀的，”审神者头痛地回答，“给你们办案增添了麻烦真是十分抱歉，可以让我与他见一面吗，这位……？”
“搜查一课，绫小路。”
“绫小路警部，之前说他只是有嫌疑参与此案，但不论是从动机还是别的方面来说，他都没有这么做的必要，这当中一定有误会，”审神者敲敲桌面，示意他身后的几位把表情收一收，“作为亲属，我们会尽可能提供帮助，协助警方尽快破案，希望能允许我现在与他见面沟通。”
看出对方还想说话，审神者笑了笑：“谈话过程还要请警部全程陪同，将这当中的误会一一解开，现在距离案发已经超过三十六个小时，如果能尽快掌握其他线索真相大白，对受害者的家属也是一种慰藉，毕竟你们也没有他参与此案的关键性证据，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在前来警局的路上，审神者接到了小狐丸的电话，对方快速地说明了三日月是如何在二十四小时里成功把自己送进警局的，警察上门询问情形是单独进行的，他们并不清楚具体过程，但很快就增援了两辆警车过来，离开时警察手中拿着一柄造型略显花哨的短刀。
重点是警员们一脸如临大敌，被带走的三日月却心情很好，还愉快地询问他们要不要一起来。
……去是要去的，但不要表现的像是你在邀请我们一样会比较好吧，警察们在用奇怪的眼神观察我们了。
虽然最后跟去了也没能再和三日月见上面，但如实说完他们当晚一直在一起的情况后警察的脸色纠结了不少，在一轮又一轮请示后客气地请他们先回宾馆等待，亲属的话明天可以再度前来。
小狐丸在电话里的语气里多半是哭笑不得，虽然昨天早上才亲手把天下五剑收拾了一顿，但他依旧小心地请审神者不要生气，尽快把这个任性的家伙带回来。
——虽然还不知道原因，但小狐会好好教育他的。
绫小路警部看看面前的一大群人，皮笑肉不笑地动了动嘴角。
说是亲属，结果来了这么一大帮人，看来是很大的家族啊，昨天也是，年龄差不多和差得很多的都说是兄弟，结果姓氏都不一样，作为家族也过于自由奔放了吧。
“我一个人就好，你们先回旅馆，”审神者转身向身后的付丧神们说，“让他们不用担心。”
付丧神们点了点头，唯一一个不太情愿的龟甲也坚决不会在外人面前抗拒命令，他们在途中遇到仍眉头紧皱的松岛制作人时还很友善地打了招呼，完全没有体会到对方那欲言又止表象下的复杂心情。
“跟我来。”看见人数终于缩小到了可接受范围，没有兴趣追问他们是什么关系的绫小路警部站起身，让这位三日月留在这里也是个麻烦，按他的同行者证词来看，他没有杀人条件，现在警方只是想弄清楚凶器的转移流程后就把人好好送回去。
毕竟他待在这里已经极大地影响了整个一课的工作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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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还在想是不是被遗忘了呢，结果就正好看见你，这算不算是心想事成的一种呢？”
天下五剑安稳地坐在一张宽椅上，身后还有个挺少女心的软绵绵鹅黄色抱枕，桌子上摆着茶、果汁、碳酸饮料和小包装的零食，手上还有一只正在享受他轻轻抚摸的花栗鼠，毛茸茸的大尾巴搭在天下五剑洁白修长的手背上。
然后旁边坐着一溜警察，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这位嫌疑人。
“咳！”
绫小路警部用力咳嗽了一声，让警员们赶紧该干嘛干嘛去，三日月手上的花栗鼠留恋地蹭蹭他的手，然后才三跳两跳落在警部的肩头。
“小狐丸已经在生气了，”京墨叹口气，“我的态度你知道的。”
“可怕——”天下五剑弯起眼睛，毫无诚意地说，“小狐丸殿下的破坏力很强的，主公……你要做个合格的监护人哪。”
“我会的，”审神者略显危险地勾起嘴角，“那把短刀是怎么回事？”
除自己的本体之外，基本不会去使用其他武器的天下五剑端茶浅浅碰了下唇，不疾不徐地开始讲述经过。
作者有话说第56章 赞助商的更新换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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