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出阵不如出道》夕烟唱晚

46、喜欢的话题

　　川岛被利器杀死在村公所，身下的地板上是血写的乐谱。

　　目暮警部焦头烂额，他们的船走到一半又因为毛利小五郎一通电话紧急返航，接近岛的时候还接到了电话要求他们给电视台“一点方便”。

　　谁来给我方便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当他们赶到的时候，节目组虽然在一楼架好了设备，但还是很尊重地等他们到了才准备开拍，二楼的案发现场也没有太多人擅自进入，勉强保持了原状。

　　不过既然说“勉强”，那就意味着还是有很多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那里。

　　警察们走上二楼的时候，先审神者一步到达的山姥切长义正在上手检查尸体情况，另一边是气呼呼的毛利小五郎和努力劝说自己父亲的兰。

　　“浅井医生已经做过死亡时间判断了，”毛利小五郎一指旁若无人翻动尸体的山姥切长义义正言辞地说，“这是破坏现场！”

　　“凶器由后背刺入，一共两刀，部位找的不错，不会引起很大动静，”打刀斜睨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将脏了的手套脱下卷成一卷，“只不过还算是新手，第二刀有所犹豫，死亡时间在两小时四十五分钟前。”

　　“哈哈哈，浅井医生判断死亡时间是在七点十分左右，也就是一小时五十分钟前，”好不容易先知道答案一次的毛利小五郎立刻得意地指责，“所以你的判断错了。”

　　“……两小时五十分钟。”山姥切国广走过来按了按尸体的弹性程度，肯定地说。

　　“我见过的死人比你认识的活人更多，”本来想要回嘴的监察官满意地哼笑了一声，“还有，我……们来之前，现场就已经被弄成这样，根本谈不上破坏。”

　　干涸血迹有明显的涂蹭，地板上的尘土也已经踩得乱七八糟，已经开始僵硬的尸体显然被搬动过，肩颈部肌肉有着略不自然的转折。

　　好在地上用血写出的乐谱还算清晰。

　　“赝品，”长义皱着眉说，“我记得你会弹那种叫钢琴的乐器，这谱子有什么特别吗？”

　　“仿制品。”山姥切国广微微别了下头，很快又转回来，记下地上的血色文字，“这谱子我没有见过，但可以试着弹一下。”

　　已经上楼的鉴识人员忙碌地补拍照片，目暮警部也跟在后面，拿着村长死时留在身边的乐谱照片比对。

　　“那个，乐谱暗号的意思应该已经解开了……”小兰犹豫了一下，还是说，“这一行的意思是‘业障之火的恨在此昭雪’，据说麻生圭二的房子被火烧毁后唯一留下的也是一份乐谱，柯南和岛上的警察伯伯去找钥匙。”

　　“他们去了多久？”长义本能地觉得这当中有些违和的地方，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这两起死亡事件的情形，“发现尸体的除了你们三个还有谁？”

　　“浅井医生落下了东西在这里，我们陪她回来取的时候看见的，那时候西本先生好像也在这附近，听到我们的声音后很快就到了，”小兰回忆了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就记得这么多了。”

　　“那个姓浅井的医生，”山姥切国广低声问，“他去哪里了？”

　　山姥切长义霍然侧头看了他一眼，神色从惊疑不定慢慢转变为气恼的微怒。

　　“她好像很受打击，帮助我们确定完死亡时间后就坐在一边发呆，现在应该还在附近，”兰并没有注意到这两个人的交锋，只是担心地嘱咐，“爸爸，柯南他们已经去了一个多小时，我去看看情况，你可不要总是和人争执，解决案件的时候线索越多越好嘛。”

　　“赶紧去赶紧去，”毛利侦探不耐烦地摆摆手，“告诉他们，目暮警部已经到了，找到乐谱就快点回来，那也许就是十二年前事件的关键线索。”

　　——哼，我毛利小五郎，怎么会和这两个毛头小子一般计较，还说什么“见过的死人比我认识的活人还多”，我当刑警的时候你们还在管家长要糖吃呢哈哈哈！

　　演绎了一番内心胜利法的毛利小五郎神清气爽地跟在目暮警官身后，至于死亡时间两边判断不一致的事他根本就没在意。

　　山姥切长义当然也没兴趣重复自己的话，人类警察那边如果误判是他们自己能力不足，现在的重点是——

　　“赝品，你什么时候怀疑那个医生的？”

　　明明他们从昨天开始就一直一起行动！

　　“……最初是因为他做女性的打扮，”山姥切国广看看外面的黑暗和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然后，两次死亡都由他确认死亡时间，也就是说，他总是出现在死亡现场。”

　　“我……只是仿制品，没有灵力，但是两名死者死前面容并不过于惊恐，又是被约到某个地方杀害，动手之人应该还保持着人类的样貌，”他僵硬地回过头来，直视对方与自己不同的蓝色双眼，试探着和对方和平交流，“我想，主人不会让我们去做没有意义的事，让我们调查的话，线索肯定就在身边。”

　　想了想后，他觉得还不够有说服力，小心地重复道：“我相信……主人。”

　　歌仙刚刚说，聊起大家都喜欢的话题可以顺利增进感情……那么，聊审神者应该是正确的，而且，他之前也承认堀川国广是杰出的刀匠，也就是说，作为国广第一杰作的我……

　　白布单底下的被被再次冒出了热气，第一次有点期待山姥切长义的回应。

　　“……什么啊，这个语气……”

　　结果对方并没有像歌仙描述的那样露出“找到同好”的神色，而是咬牙切齿地怒瞪着他。

　　“作为赝品，居然还敢向我炫耀？！就算你和审神者相处的时间更久，他也总有一天会知道，谁是更值得相信的那一方！”

　　……我在说什么！

　　再幼稚的话说出口就收不回来，不过好在唯一听到的刀有点天然呆，并不能迅速捕捉到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只是一脸理解不能的当机表情看着他。

　　小少爷稍微沉默一下，有点庆幸又有点心情复杂：“‘山姥切’的名号可不是比谁先发现线索，而是以谁先斩了对方才算数，你的挑衅，我记住了。”

　　然后他单手一撑，从开着的玻璃窗处一跃而下，不小心看见这一幕的鉴识人员忍不住用手背压了压耳朵，确信自己并没听见什么东西扑通一声落地的声音。

　　……我没有，为什么……

　　被单下的呆毛缓缓垂下，山姥切国广默默缩回角落，决定还是放弃和原作好好相处。

　　果然是很难懂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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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洒跳窗的山姥切长义其实只是在村公所附近乱晃而已。

　　他到这个本丸的时间的确不长，但如果要他去那些根本认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的审神者身边，他宁可一直待在时政里。

　　出阵决定的时候犹犹豫豫，下达指令的时候瞻前顾后，面临考验时裹足不前……

　　虽然能前往聚乐第战场的本丸都经过初步筛选，但具体是什么水平，果然还是要上了战场才知道。

　　这是战争，不是可以随时反悔的棋局，有能力的人将因此大放光彩，无能之人则只能被历史所淘汰，看不清时局，迟迟做不出判断的人就会输，这根本没什么可质疑的。

　　就像北条一样。

　　也正因此，能来到这个本丸，他还是很满意的。

　　虽然这个本丸也不可避免的存在着先一步显现的山姥切国广，但那根本不是问题。

　　结果……结果！

　　我还没有输，我不会输！

　　绝不肯承认自己也会落下风的打刀愤怒地一挥手，轻而易举锤断了手边的栏杆。

　　“啊！”

　　暗处传来的轻呼声在风的帮助下传了很远。

　　“……出来。”

　　声音低沉时和山姥切国广有那么一点相似的长义板起了脸，看着从树丛里走出来的鬼鬼祟祟二人组。

　　“我们只是路过而已……”饭岛律满脸冷汗地解释，生怕对方心情不好了照这样给自己来一下，“马上就离开。”

　　“我记得你们。”打刀冷漠地说，“饭岛律和饭岛开，曾在山上的洋馆住过一夜。”

　　“没错，”律只想尽快离开这些麻烦事，要不是小晶要过来录节目，他们何至于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并不是可疑的人。”

　　然后他就看见对方用更轻松的姿态将断了的栏杆拉直，一边拉还一边打量他们。

　　……好，我懂了。

　　饭岛律一把拉住自己那不安分的舅舅，态度陈恳的摆出专业倾听，有问必答姿势。

　　“你们两个人灵力还不错，”收回了手，前任监察官很满意这两个人的表情，轻描淡写地说，“什么时候认识的社长？”

　　社长……哦。

　　“大概有一年多。”

　　饭岛律很老实地开始交待当年他们相遇时的事情，自重逢以来，虽然没什么机会与京墨先生直接交谈，但他身边的式神总是会“不经意”地靠过来问几句当年的事情。

　　唉……式神多了也是压力很大的呀，虽然并不像自己家的那么能吃爱惹事，但总觉得京墨先生会很辛苦。

　　这么说来，幼小的京墨先生也挺能干的。

　　一边出神一边讲述的饭岛律不经意间抬起了头，然后发现对方一副十分感兴趣的神色。

　　“幼童的样子？那他身边当时都是谁？”

　　确定那个仿制品不在其中后，长义心情又好了点，审神者的故事从外人口里说出来格外有趣，原来普通的人类会这么看待他们所做的事情，明明是与本质大相径庭的事，但他们煞有介事地描述着自己眼中所见，并对此深信不疑，像是真的就此发生过一样。

　　……历史这东西，有没有可能也是如此不可靠呢？

　　脑子里模糊的想法一闪而过，长义微微挑起眉。

　　“律，我听说你小时候都是当作女孩子来养，”之前只是偶尔补充一两句的饭岛开突然若有所思地说，“你刚刚说京墨先生穿过你小时候的衣服？”

　　前任监察官立刻看向了他。

　　“……呵呵。”

　　本来并不打算提这件事的饭岛律在使眼色未果后，不得不回答了这个（很可能有致命危险）的问题。

　　“小女孩……？”虽然听到了秘闻一样的东西，但是这也提醒了长义他们之间的竞争还没结束，他只能遗憾地将这件事先放在一边，掏出手机吩咐，“把你的邮箱地址留给我，然后把整件事仔仔细细地发过来，不允许遗漏任何细节。”

　　……形成文字以后我会不会死啊。

　　怨念地看向自己那个实力坑外甥的舅舅，饭岛律不情愿地掏出了手机。

　　“那边……是灯吗？”

　　饭岛开并没注意到外甥的眼神，只是看向远处天边的亮光。

　　“那是火。”

　　打刀神色一凝，冷声道。

　　与此同时，纷乱的脚步声从村公所里传出，长义甚至能判断出来里面有一个是属于那个仿制品的，他来不及多说便追了上去。

　　夜空下热浪焦灼，若有若无的钢琴声传来，公民馆被大火所吞没，一如十二年前那场业障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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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被被（沮丧）：失败了
歌仙：怎么会失败，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啊！
被被：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歌仙：……我是说让你找两个人都喜欢的话题来聊，不是让你找你们都喜欢的人
被被：可是他也很喜欢主人……我以为他会想聊这个话题的
歌仙：……你啊，如果是我听到你这么说的话……
被被：是你的话？
歌仙（和蔼微笑）：极度不解风情又热爱炫耀的人，需要用一定的手段来惩罚啊
被被（受到打击）：……所以为什么……
今天也是被被冥思苦想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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