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出阵不如出道》夕烟唱晚

43、飞翔的方法

　　跟老板抢人，那当然是抢不过的，哭也没用。

　　等到经纪人悲伤地回到事务所后，保安公司第一版宣传广告的视觉效果图都做出来了。

　　因为社长那边传来了“公司名字要变动”这样的信息，所以这只能算是个半成品，但是为了抢占……不，认领热度，宣传拿到第一手高清未加工原片后迅速剪了个燃向视频。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保安公司做这种方向奇怪的宣传，但是看完原片后这种冲动完全停不下来，仔细想想，热血沸腾的打斗也能表现出公司的实力嘛，没有跑题！看看这个点击量，今年的经典案例已经诞生了！

　　所以当剧组收工回去吃晚餐的时候，所有经过的岛民都会下意识地在他们队伍中来回扫视，观察“那两个打架打的很好看的小哥”是不是在人群当中。

　　“那不是我们的人员，只是观众，”导演第一百零一次口干舌燥地回答，“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麻烦关·注·我·们·的·节·目！”

　　两振山姥切从镜头里消失后，导演一边看着实时收视率一边泪流满面地去找审神者，询问老师们什么时候愿意再出个镜，你说保安公司？那我们现在可以签合同吗？

　　最后的要求当然是被审神者拒绝了。

　　“任务的危险程度还达不到雇用他们的级别，”审神者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如果不是为了任务，他们总是出现在拍摄现场反而会干扰节目效果。”

　　这么多刀剑付丧神的气息足以让岛上所有非人之物退避三舍，不管是灵体还是妖怪，现在能这样保持一个小范围内不引起骚动是审神者的结界效应，只要它们没有看见付丧神，就不会受到影响。

　　否则灵媒们只会怀疑这个岛上有什么封禁结界，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见也感知不到，没有灵的灵能节目是没法吸引到观众的。

　　不过导演显然是想不到这一点的，他思考了一会，不知道想通了什么，慎重地点点头表示赞同，临出门前又忍不住问：“抱歉，这是我个人的好奇心，请问什么样的危险程度才能达到雇佣条件？”

　　“预计死亡人数超过三人的情况下，”审神者觉得对方问话的表情很有趣，于是也认真地给他说了个范围，“如果没有这种杀伤力，对方就危险了。”

　　迷茫出门的导演一路都在想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也许……就是单纯的听错了吧。

　　不过这不影响他对节目组宣布统一口径，未经允许，不准在公开场所提到任何关于那两个人的具体信息，要坚决表现出我知道但是无可奉告的样子。

　　然后把人气都吸引到节目上来哈哈哈！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招人讨厌却十分有效，大量的人在看了视频后进入节目，然后不知不觉间留下的并不是少数——作为十二年前惨案目击者的证词，却被几位灵媒师一致判断为谎言，“机缘巧合”下又有专业人士针对目击者心虚或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帧帧进行微表情解读，最终结论不仅引起普通人的热烈讨论，还吸引了警方的视线，甚至有律师对此做了案件重审难度的分析。

　　这些信息在网络上迅速传播流动，引发越来越多的关注，各方投来的注意力渐渐布成一张大网，将这平静的小岛覆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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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

　　“要出门？”

　　换了身黑色衣服的审神者在洋馆门口遇见了似乎是在蹲守他的鹤丸。

　　白鹤轻巧地从树上跳下来，语气里没有一点惊讶：“我陪你一起，没问题吧？”

　　“……这么晚了还不睡？”审神者无奈地笑笑，带着白鹤向海边走去。

　　“缺乏惊喜做调剂的话，梦也会变得没意思吧，”鹤丸伸手试了下审神者那件黑衣的料子，满意地跟上他的脚步，“怎么样，一出门就看见我是不是有点惊讶？我可是和笑面打了一架才抢到这个好地方的。”

　　的确，他待着的地方只有从正门走出来才会一眼看见，不管是二楼的窗户还是别的角度都只能看见浓密的树荫，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在那里等待了。

　　“想必是一场苦战。”

　　审神者失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孩子就很擅长瞒过他的感知了，会在各种意想不到的时候找到他，然后提点故作任性的要求。

　　“虽然是晚上，不过灯够亮地方够宽阔的话我是不会输的，”鹤丸有点得意地说，“他的确经验比我丰富，但擅长的方向毕竟不一样嘛。”

　　审神者侧头看他一眼，微微一笑：“别人呢？”

　　白鹤坏笑了一下，并不打算回答——短刀（或者看起来像短刀）都得去睡觉，然后该喝醉的喝醉，该输牌的输牌，就算两样都没有，也得照顾这些人吧。

　　说起来，两振山姥切的酒量完全是半斤八两分不出输赢，辛苦堀川一个人要照顾那么多一杯倒，不过小光肯定会帮他的忙，爱操心的人还有那么多，就辛苦一下吧。

　　对他们睡前怎么闹的心里有数，审神者也没打算非要从鹤丸口中听到回答，只是在满月的光芒下走在无人的道路上，路灯在月色下拉出长长黑影，夏夜的暖风绕着脚踝缠绵而过。

　　“虽然现在是在外面，近侍和寝当番都没什么必要，但你也要体谅一下我们的心情，”看看左右无人，鹤丸把袖子卷起来享受夜色的凉意，“总是一个人不声不响去别的地方，被丢下的刀产生怨念变钝的话该如何是好？就是近侍再优秀，也没办法连这种问题都解决掉吧。”

　　“我认为你们什么都愿意为我解决，”审神者饶有趣味地回应，“尤其是我烦恼的事。”

　　“那总得你真的为此烦恼才行，而且你最近关注的人有点太多了，”太刀理直气壮地提醒，并不觉得这话说出来显得十分幼稚，“侦探也好啊医生也好，还有那些有灵力的人类，需要这么重视吗？短刀们可是在意的了不得，再不管管的话，就该去欺负人了。”

　　“那你们呢？”审神者干脆停下脚步，侧头问身边的金瞳太刀。

　　“也就是，想让你流一点血的程度——怎么样，吓到了吗？”太刀特意将语调压得很冷，结果没说完自己就忍不住笑起来，“晚上你专门去他们那边用餐，而且一个人都没有带，这可有些过分了。”

　　“不是给你们送了冰淇淋车来吗？”

　　“要是你在的话会更能享受，而不是感觉被随手塞了个玩具分散注意力吧，”白鹤望天想了想，“所以，现在你要干什么去？”

　　“我很抱歉，”审神者叹了口气，“虽然并不是那个意思，却给了你们不好的感觉，再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这么郑重可真是让人惊讶，”鹤丸国永抬头看看他一勾嘴角，“但是光和我说是没用的，你想使唤人的意图已经被我识破了。”

　　“传个话也不行吗？”审神者眉眼漫上笑意，转换了方向不再向海边走去，“那该拿什么来贿赂你呢？”

　　“嗯？又不去海边了吗？”白鹤赶紧追上去，“至少说说你最近消失都是干什么去了吧？这样一直吊着胃口可不好，不是说要贿赂我吗？”

　　“不去了，”审神者在前面笑着回答，“没关系，如果这里不行的话，就带你们换个地方玩。”

　　“那贿赂呢？”

　　“被追着要的话就不算是贿赂了。”

　　“那就算我索贿好了……！”

　　大步走在前面的审神者蓦然转身，月光落在他上扬的眉眼上，他伸手从太刀臂下一抄，足尖点地跃到一旁的路灯顶上，转头瞥了一眼远处微微撩起小角的窗帘。

　　“带你飞回去吧。”

　　微凉的气息与带笑的的话语几乎是同时靠近，白鹤稍微反应了一下，双眼一亮，随即感到劲风扑面，人类世界的灯光在脚下迅速变小，高处特有的凉意驱走了暑热，夜空喜悦地伸出臂膀将他们纳入怀中。

　　“这可——真——是——吓到我了！”

　　虽然张嘴就被灌了一口风，但是在云层微小的水珠擦过脸庞时，太刀还是痛快地大声喊道：“我能不能——学会？”

　　“好好观察，”审神者清晰的声音从风声里传来，他并没有设立结界挡住扑面而来的气流——这才是飞翔最重要的体验，“利用风的力量与天然形成的借力点。”

　　他身体微微一沉，精确地落在人类无法看见的节点上，脚下的灵力与那无形的力量相撞，擦出火花般的细微亮光。

　　白鹤一手抓住审神者的肩膀，另一手挡在额头前，睁大眼睛却什么也没发现。

　　“自然的力量会不规律地凝聚在一起，大且稳定的便是天然结界，小而不稳定的碎片每时每刻都在产生与消亡，”审神者把他往上提了提，继续解释，“等到你能感受到的时候，我就教你，在这之前，不准胡乱尝试。”

　　试个滑翔翼都会受伤的白鹤转过头去，若无其事地开始哼被风吹得没调的歌，偶尔用眼角偷偷观察下主人的表情。

　　很快夜空中就多出了人类的气息，东京彻夜不息的灯火在脚下如璀璨的宝石般闪烁，远处亮着灯的国际航班轰鸣着卷起巨大的气流，热气重新袭来，审神者微微皱眉，想将高度提升一点，在感到白鹤比平时更低的体温后又作罢了。

　　“这样的贿赂够了吗？”

　　“我说不够的话，是不是像人类一样贪得无厌？”太刀同样察觉到了那些嘈杂的声音，为了让这次行程保持在完美的状态，他摆出一副受贿人的高姿态，很不客气地指挥着，“好，就这样飞回去吧，再快一点！”

　　“过人类的生活，吃人类的食物，你们要好好感受当中的意义啊，”审神者无奈地加快速度，却提高了自己的体温，以免太刀在大夏天被冻感冒，“再多想一想，为什么时政要你们单独去修行……”

　　因为不论是作为审神者的身份，还是我本身的存在，都难免有力所不及的地方，你们是人类打造出来的刀剑，有些东西要你们走到人类中去思考才能得到。

　　看着金瞳闪亮的太刀，京墨又笑着叹了口气。

　　真是孩子气……不过我也没办法狠下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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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嗯……虽然审神者他消失是有原因的，但是鹤丸也代表了大家的意见
所以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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