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出阵不如出道》夕烟唱晚

32、修行的申请

　　“砰！”

　　人形靶轻微抖动了一下，审神者站在药研身后，帮助他的手腕保持稳定性。

　　“三发之后就已经适应震动反馈，接下来可以自己练习了，”将七发子弹全部打完后，审神者取下降噪耳机，向因为不习惯而反复活动手腕的短刀说，“瞄准并不是一个必须动作，多数时间自己的感觉比准星更可靠，大量练习则有助于你快速抓住它。”

　　“声音确实很大，”药研也摘下耳机，将沉重的枪在十指间快速轮转了一遍，“重量也难以适应……不过间合是无可争议的长。”

　　“也有更加轻巧无声的类型，”审神者接过沉重的铁块抛了两下，利索地重新装弹上膛，“当然，距离更远、威力更大更沉重的武器也很多，不过那些得去更远的地方，时间比较紧迫，只能让你们在这里简单适应一下。”

　　“枪支弹药……居然发展出了那么多的种类啊，比我们的分类要复杂了许多呢。”

　　“武器是随着作战习惯而不断改变的，”审神者看着不远处堆在一起用挑剔眼神研究其他枪械的付丧神们，“作为现代保安公司的话，至少要熟练□□使用和一般枪械弹道的判断，不过相对于课程上总结的经验来说，你们的直觉可能更加准确。”

　　短刀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想到那句话给大将添了那么多麻烦，当时我应该保持沉默的。”

　　“我并不觉得那是麻烦，反倒是个很好的提议，”京墨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让我又有了开拓新领域的乐趣，而且还能时不时看看你们的……表现，这也是身为审神者的福利吧。”

　　老实的短刀满脸疑惑之色，然而偶尔就会变得恶趣味的高大男人只是愉悦地笑笑：“等到射击精度合格之后，还得让你们熟练如何躲避子弹，好好练习吧——下一个是谁？”

　　“是我是我！”今剑蹦蹦跳跳地举高双手，生怕审神者看不见自己，“快点快点，主公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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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射击室里所有人都开始自行练习的时候，京墨扫视了一圈，毫不意外地发现少了两个日常活跃分子。

　　“……”

　　“……兼先生。”

　　胁差很同情地看着垂头丧气窝在休息室里的打刀：“真的不去和大家一起吗？”

　　“开什么玩笑！”和泉守立刻像炸了毛的猫一样大声反驳，“让我去和那些火枪待在一起？喂，国广，你和我是一样的，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我当然能理解的，兼先生。”胁差好无奈地回答。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想兼先生你现在应该是很想去和大家一起玩吧……但是又因为很讨厌火枪的缘故，所以才在这里等着别人出来找你，不然最开始就可以不来的。

　　“就算外形完全不同，你也讨厌它们？”

　　“那是当然的！”打刀不耐烦地回头，“它们实质上都是一种东西……主人？”

　　审神者提着两听外壁挂着水珠的气泡饮料放在他们面前：“坐在这里生了这么久气，不觉得渴吗？”

　　打刀撇撇嘴，还是接过饮料赌气地一饮而尽，然后因为喝的太快而猛力捶胸，咳都咳不出声。

　　“……”要说的话怎么也出不了口，审神者只能头痛地伸手用灵力替他消去多余的二氧化碳，“喝气泡饮料不能太快，真像个小孩子。”

　　好不容易喘过来气的打刀倒是没有反驳，只是一脸不爽地扭过头去。

　　“主人，”蓝眼的胁差用力向审神者使眼色，“大家都已经学会了吗？”

　　“虽然说现代保镖大多数都能熟练使用基本枪械，但是完全不用的人也是有的，”审神者笑了笑，“今天听说你愿意来的时候我很惊讶。”

　　“……反正我就是讨厌这些家伙，”打刀伸手一划，将满墙壁的枪械图片都含在里面，“人们创造出这样的东西就是为了取代我们，这么一想，肯定是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吧。”

　　“可是你却很喜欢人类。”

　　“这不是一回事嘛。”矛盾点来的如此猝不及防，打刀只能悻悻地回答，“人也创造了我，而且现在的我可是既强大又帅气的刀剑男士——为什么要不喜欢人类啊，和我又不是一种存在。”

　　审神者的眼角浮上笑意：“换而言之，你和枪械现在也是完全不一样的存在，你变成了使用者，而它们是你或者对手的武器，是吗？”

　　“说是这样没错……”打刀有点不妙的预感，但也只能一步步被对方带着走。

　　“所以你们已经不再是对手了。”审神者含笑看着他，日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映出薄云不断变幻的影子。

　　——既然已经不是对手，那讨厌它们就变得没有道理了。

　　“……唔唔唔！”打刀为了缓解自己的窘迫，东张西望地看了好一会，然而总是能为自己打圆场的小助手却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就是……那个嘛！”

　　审神者安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脸上笑意一点也没有变浅。

　　“……土方先生，”过了一会，打刀才用哼哼唧唧的语气吐出个人名，大概是这个名字能给人一往无前的勇气，他接下来的话也顺溜了很多，“他啊，曾经说过，‘武器非火枪大炮不行，像我这样持枪佩剑，根本排不上用处’、‘刀剑的时代已经结束了’这样的话，然后我果然……没能保护得了他。”

　　“不过，他后来虽然更多会选择使用火枪，但一直将我放在身边，除了最后那场战斗，所以尽管是在那样的时代，我也始终认为，刀剑并非没有意义，直到……我听说他的死法为止，”打刀别开了头，“被唤醒后我思考了很久——刀剑男士最核心的存在到底应该是什么呢？明明现在已经是被枪炮取代很久后的时间，我们却又重新聚集在你身边。”

　　“你想出来了吗？”

　　“没有啦，真是的，”和泉守转头盯了一眼审神者，确认对方一点点嘲笑之意都没有的时候才说完下半句话，“总而言之，主人，我想变强。”

　　“能够考虑到这一点，你的修行我可以准许，”审神者温和地笑起来，“为这件事纠结了这么久，真不像是你的作风。”

　　“我的作风？”

　　“理直气壮地到我面前说要出门去修行，当我询问想法的时候大概率会告诉我‘管他那么多’这样。”

　　“哈啊？难道你觉得我就不会认真思考吗？”打刀不可思议地问，“虽然我确实是认为，不管什么情况干一架是最快的解决方式……”

　　“没有没有，”京墨愉快地拍拍他的脑袋，“总之，看你总是盯着陆奥守的枪欲言又止，这种反常会令我十分在意原因，为什么不直接来跟我说呢？”

　　“跟你说前任主人的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吧？感觉这么做了的话很羞耻啊！”听完问话后打刀脱口而出，随后又赶紧描补，“总之，当面说肯定不行，我还在想要等修行出门后再提这件事的。”

　　“羞耻？”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感谢主人的修行许可，不过我现在不打算出门，”打刀从沙发上跳起来迅速地跑掉了，只有声音远远传来，“我还要在这边待一段时间，等觉得可以出门了就会走的，你可不要变卦啊。”

　　将桌面上留下的饮料罐回手抛进垃圾桶，京墨打开手机给他发送追加信息。

　　——想不想使用枪械都随你，但是想在这里待着，一项特殊训练是不能少的。

　　几分钟后，手机嗡鸣起来。

　　——特殊训练？多难的训练我肯定都没有问题。

　　——我可不是用不好火枪才讨厌它，正是相反，用不着它我也足够强！像陆奥守吉行那种根本就是乱来嘛，一对一的时候不还是得乖乖拔刀。

　　字里行间仿佛能看见打刀洋洋得意的笑容，审神者愉快地勾起嘴角。

　　——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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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和泉守：喂，国广，找到你了！是不是你告诉主人我最近的情况？
堀川：……没有啊，兼先生，你不愿意的话我怎么会告诉别人呢？
和泉守：你刚才是不是可疑地停顿了一下？为什么这么可疑地停顿！
堀川：我真的没有说啊兼先生，你一定是错觉啦错觉。
和泉守：那你刚才跑去哪里了？
堀川（阳光笑脸）：我来给兼先生买桃子乌龙茶！要喝吗？
和泉守：吨吨吨……
真相是胁差的确没有说但偷偷在屋顶上观察审神者是否发现了和泉守的反常，顺便一提，大概也就观察了一个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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