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出阵不如出道》夕烟唱晚

112、自作主张

　　“主公大人，就是这里哟。”

　　小天狗拉着京墨的袖子，把他带到了一家大排长龙的甜点店门口，一路上笑容没有断过，明显觉得“一起出来玩”这件事比抓住诈骗犯更重要。

　　他们两个后面跟着三条家的两位太刀——作为半个名人，天下五剑的脸上被强行挂了一副墨镜，刘海与鬓发也在今剑的努力之下换了形状，这时正因视线受阻而搭着小狐丸的肩膀玩夜战侦查游戏，最后面才是因为不习惯总在整理领带的岩融和石切丸，这个阵型在制止某些不必要的脱队上起了重要作用。

　　不知道三条家是如何看待这次集体出行性质的，总之，包括今剑在内，全部都是黑色正装外套配衬衫领带，然后在出门时与穿着略显休闲的审神者面面相觑，但是考虑到换衣服所花费的时间和已经有下滑趋势的太阳，他们还是就这样出了门。

　　这样的打扮与甜点店有着天生的违和感，这就导致尽管带着这么可爱的孩子，但在审神者驻足观察店铺的时候，门口排列整齐的队伍还是产生了轻微的混乱。

　　暴力团体……？不，仔细看外表的话又不像……

　　排队的视觉动物们陷入了沉思，心情也在好奇和害怕之间反复横跳，无比纠结，当然，也有那种思路与普通人类不大相同的少女，正内心万马奔腾地思考这些闪亮的存在是什么种族。

　　不过小天狗并不在意围观群众的视线，而是仔细观察一番，准确指认出了事发现场——一旁的大型景观树下，随后从口袋里取出几支羽毛，踮脚举高给审神者看。

　　京墨笑了笑，伸手把他抱起来。

　　“昨天出来以后，有一个人在这里叫住我，说他来得太晚没有买到，愿意用亮闪闪的宝石来和我交换年轮蛋糕，”今剑眨眨眼睛，靠在审神者身上，“我想主公大人会喜欢才同意的，结果回去宝石就变成了很普通的羽毛。”

　　“啊，没错，那家伙当时拿出来的的确是宝石，个头不大，”作为同行者的岩融确认，“小小的挺漂亮。”

　　“今剑，价值对等才是交换的前提，”石切丸接过羽毛，在上面发现了淡淡的妖气，“和平年代，宝石要比食物贵重许多，下回要小心别再掉进妖怪的陷阱了哦。”

　　“可是如果是重要的人想吃，我也愿意用宝石来交换蛋糕的，而且他明明说了是用‘宝石’交换，结果却是羽毛，是他做得不对，没有交付答应的东西。”

　　小天狗扁了扁嘴，逻辑却很清晰。

　　“价值的对等也包括了看不见的情感在里面，只要交换的双方认可即能成立，对我们来说，交换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不过既然已经答应却用别的东西代替，的确是对方不对。”

　　审神者摸摸今剑扎了个高马尾的脑袋，表示他说的对。

　　“嗯嗯！”小天狗骄傲地点了点头，“今天我要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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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殿下今晚还会来吗？”

　　“是的，你昨天带回来的那个年轮蛋糕公主很喜欢，再去弄一些来吧。”

　　“唔……太阳下山之前没法以人形去排队，可是天黑之前那家蛋糕肯定会卖完，昨天是骗了个人类小孩儿才到手，今天不一定还能碰到这么好骗的人了。”

　　作为饭岛家养式神的尾黑一只翅膀捂在嘴边，以鸟的外形沉思着。

　　太阳落山后他它们才能稳定地维持人形，其他时间和普通文鸟相比只多了一个会说话的能力，战斗力着实很一般，想从成年人手里抢的话有点困难，昨天的成功一是因为已经黄昏，二是对方毫无防范之心，这才能顺利地得手。

　　不过……虽然是个小孩，可身上却有着令人很熟悉的不安感，回来以后越想越奇怪，本能让它不想再去那里了。

　　“没用的家伙，好不容易公主表示了满意，居然第二天就说做不到吗？”同为家养式神的尾白立刻抓住机会大肆嘲讽了一番，“我准备酒的话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看来，这个家能留下的式神非我莫属了。”

　　“你说谁是没用的家伙？我这就要出发了，如果酒出了问题，我一定会禀报少主，把你驱逐出这个家！”

　　受不了激将的尾黑看看天色，决定出发，如果实在没办法，那么就只能尾随一个人类，等天黑之后……哼哼……

　　除了收留他们的少主，这些夺走它们家园的人类没有一个值得同情！

　　一边为自己的的行为合理化，一边努力忽视内心那不祥的预感，尾黑满怀信心地向着蛋糕店进发。

　　……不过，还是稍微飞慢一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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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公大人，这个糖霜口感很棒，请您尝尝看——对不对，岩融，我就说这个会很好吃哦。”

　　“啊哈哈，是啊，细致精巧地去做，果然感觉不一样！”

　　虽然是式神排队去买回来的，但是小天狗依然很开心，想要现在就和大家一起感受甜食的快乐，由于甜品店不提供堂食服务，他们和审神者现在是在街边的长椅上分享年轮蛋糕。

　　“是父子吗？”

　　“年龄上看不出来，也有可能是兄弟吧，好可爱啊。”

　　尽管黑衣保镖式神的震慑力一如既往的强悍，依旧还是会有人向这边投来目光，窃窃私语几句后快速离开。

　　“今剑，不要在晚餐前吃太多甜食，”石切丸端着自己的那份嘱咐道，随即又匆匆转过头，“小狐丸，不要听三日月的，每块蛋糕都是一样大。”

　　“哎呀……”

　　刚刚演绎完如何优雅快速地消灭六分之一个年轮蛋糕的天下五剑眼睫微垂，看着本来要分给自己的蛋糕在一个停顿后迅速远去，消失在触手可及却如隔天堑的距离里。

　　“三日月。”

　　小狐丸将自己那份装回纸盒，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要有节制才行。

　　“那么至少请小狐丸殿下尝一口吧，”天下五剑有点可惜地说，“放置时间太久的话就失去风味了。”

　　“不，我对甜食并没有那么感兴趣……留给你和今剑作为宵夜吧。”

　　不知为何有些欣慰，大狐狸将纸盒放在了一边，觉得佃当番之类的果然多多益善。

　　对此没有发表意见的天下五剑将墨镜压低，看向远处因太阳消失而正在慢慢暗淡的晚霞。

　　还有那个躲在树间鬼鬼祟祟的身影。

　　“逢魔时刻就要到了啊，”他慢悠悠地说，“在这样混乱的气息里，就连我都难以分清是人非人了，今剑的经验尚浅，弄错了也不奇怪哪。”

　　“咦？”嘴里叼着蛋糕的小天狗立刻转头，随后不花一秒就认出了诈骗犯，“主公大人，就是它！”

　　以鸟形藏在树叶中的尾黑顺利地看见了目标，不过还没等它想好今天的行动计划，昨天的受骗对象就带着一大群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它怀疑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羽毛，又侧头瞧瞧身后的空地，发现那里连一个活物都没有，只有随黄昏淡去的树影轻轻摆动，然而还没等转回头，一片阴影已然覆盖在了它的身上。

　　“抓到你了。”

　　活泼的语气让尾黑心里一抖，随即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它面前的孩子捏住了翅膀。

　　……咦？

　　“主公大人，我抓到它了哦。”

　　昨天还傻乎乎中了障眼法交出蛋糕的孩子向树下挥了挥手，随即轻巧地跳了下去，落地的动静比树叶更轻，一点都没有引起远处普通人类的注意。

　　……咦、咦？

　　被倒提在手中世界天翻地覆的尾黑身体僵硬地想。

　　“果然是你，”审神者与那因为震惊而瞪得溜圆的眼睛对上，“许久不见，饭岛律还好吗？”

　　……咦咦咦！

　　-

　　“这是主公大人认识的式神吗？”小天狗把毫无反抗能力的尾黑装进有透明窗的甜品盒子里提着，另一只手依旧拉着审神者的衣袖。

　　“是的，在两个冬天之前见过一面，”审神者温和地回答，“不过那个时候我并不是成年样貌，它大概认不出来。”

　　他们现在正在前往饭岛家的路上，虽然昨天看见羽毛的时候就猜是这样，但审神者还是要亲自确认下——不论是什么原因，对于有主人的式神，礼貌的做法应当是送回主家再当面商讨后续事情。

　　“是您变小消失的那几天发生的事情？”

　　既然已经上车，大狐狸就摘掉了三日月脸上的墨镜，让对方恢复不多的自理能力。

　　“是的，它的主人你们应该有见过，在月光岛时，不是有位叫广濑晶的选手吗？她带来的两位亲友中年轻的那一位就是，只是他大多数时候会躲着你们，这次我想也是式神自作主张，与他没什么关系。”

　　听着外面的谈话，尾黑在盒子中蜷成一团安静如鸡，借着车辆行驶的轻微震动掩盖自己的瑟瑟发抖。

　　虽然不敢确定对方的身份，但没有被当场杀掉，它已经很知足了……就算回去后要以死谢罪，至少希望少主能记住它尾黑的忠诚！

　　“诶？你居然不听主人的话吗？”今剑好奇地提起盒子和里面的黑色文鸟对视，“违背命令私自跑出来可是要切腹的大罪呢。”

　　“对这边的式神来说还不至于，只要主人不是那么严苛就好，”审神者替它回答，“而且虽然从力量上看不出来，不过它是一只鸦天狗，没有那么听话的。”

　　“你是鸦天狗？”今剑立刻好奇起来，“我来自鞍马山，也可以说是天狗哦——你以前是在哪里呢？”

　　……这是，妖力高深的前辈吗？

　　尾黑的豆子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神采，他抬起脑袋，愣愣地和今剑对视着。

　　化作人形之后毫无破绽，而且，怎么都看不出天狗的特征！就连身上的气息，也和平时见到的妖怪完全不同，如果我能掌握这一门技巧，今后就能更好地为少主服务了，还能把尾白那家伙挤出去一雪前耻！

　　前辈，只要不是会伤害少主的事情，请您尽管吩咐吧！

　　“什么什么？”

　　今剑凑近了想要听听对方的话，这可是到显现以来遇到的第一只天狗哦，大家都纷纷去修行了，他也不想落后，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总在开口前就犹豫了起来。

　　一定是对那段记忆总是很模糊的原因，如果不知道具体情况的话，肯定会有所退缩的，主公大人也说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呢。

　　总是这么安慰自己的小天狗很快就把想不通的问题放开了，不过今天有一个好机会。

　　一只鸦天狗！虽然历史不一样，但也许它有听说过那个时代的事情呢，一点点都可以呀，知道一点风土人情的话，就不会对独自回到历史中修行这件事那么心慌了吧？

　　眼睛亮起来的今剑没有注意到身侧岩融一脸忧心的表情，然而三条家的其余人都不约而同地对此保持着沉默，车中的气氛一时怪异了起来。

　　“——那么，贸然上门拜访总是不好，我先提前通知一下对方吧。”

　　恍若毫无所觉的审神者拿出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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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狗的极化提上日程啦~
今天去医院，结果还查出了个囊肿OTZ今后不能再熬夜了，改变自己真的好难啊，情绪低落中……
但是我依旧还是会努力，小天使们也要注意身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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