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伯格成长记之躁动青春》伍拾一

52、第 52 章

　　第五十二章　　嘘，此事不易宜公开讨论

　　青春男女的心情，跟小孩子的脸差不多，说阴就阴，说晴也快。

　　小姑娘一封信回过来，刘志民的不宁心绪倏地就不见了

　　到了高二下学期，学习任务越发紧张。下课的时候，学生们很少再跑到操场上去到处闲逛、聊天、打球。女生们基本不出教室。男生们到厕所放完水之后，回到本班级旁边的走廊里，背靠着墙壁站成两排，面对面地互相聊天，顺带着对从眼前经过的女生评头品足。

　　董力也会趁着这个机会和刘志民、夏中华他们在一起扯蛋。胡文静进进出出地，走到哪都牵着她的胡姓女伴儿。这两个人是男生们的重点品评的对象。董力在这方面似乎很有见地，认为胡文静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都堪称一流，，身材也好，这叫"牌亮，条子顺"。他把胡文静定义为气质高冷型，。

　　胡文静的女伴儿实在是有点发育过猛，胸部比其他女生高出不是一点半点，运动的时候看起来就更加明显，特别能吸引眼球。平时，这帮男生是根本不敢多看的，都是借着其他机会偷瞄一两眼，就赶紧把视线移开。此时，他们仗着人多，才敢多瞧。

　　女生们在走廊里过来过去地，谁都知道，两边的男生是在讨论她们。胡文静每次都是微微低头，目不斜视，面无表情地快速通过。她的女伴儿对此却满不在乎，在左右两边"贼眉色眼"的注视下，每次都是昂首挺胸，傲然而过，还不时地眼波流转，左瞄一下，右瞄一下，十分享受这种"夹道欢迎"。

　　最近，胡文静的女伴儿走路的时候，胯部左右扭动的幅度有点大，有些过于明显和夸张。

　　董力说："这摆动还挺有节律的，有点像'单摆'，她原来好像不这样啊！ "

　　董力如果不说，其他人还都没太注意。他这一说，其他人看完之后说："嗯，确实。"

　　夏中华说："什么叫像啊？这就是个'单摆'呀！原来真不这样，你们说这摆动幅度会不会越来越大？"

　　董力说："不知道。不过幅度太大可就不好了，那在走廊里一过，摆起来，一下一下地，闹不好把走廊两边的墙给撞出一溜大坑！"

　　说完，一帮人都笑了。刘志民说："你们也太邪恶了！"

　　此时，所谓的"邪恶"，无非是吸引；那些深藏于纯善表象之下的阴险才是真正的邪恶。

　　"单摆"成了那个胡姓女生在男生堆里的代号

　　上课铃响，大家回到班级继续上课。

　　今天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生物。生物老师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太太，讲课十分风趣，学生们全都爱听。

　　一般来说，文科好的学生，理科不一定行；但是理科好的学生，文科多半不会差。生物虽然被划成理科，但是跟数理化相比，还是偏文的。况且，它也没有多少内容，对于这帮理科生来说，根本就没什么难度。

　　刘志民这帮人整天抠数理化，搞得很腻歪，生物课其实是他们放松的时间。今天的生物课上讲的是哺乳动物的生长和发育，一班人全都支愣着耳朵听。一看学生们爱听，老师也就越讲越兴奋；一兴奋，她就爱讲题外话。

　　"嗯，这个卵子受精之后，称为受精卵。受精卵第一次分裂，称为卵裂，然后再继续分裂；分裂的同时，它会沿着输卵管往子宫运动。边运动，边分裂，到达子宫之后，在子宫里继续发育--囊胚--原肠胚…然后，逐渐发育成胚胎。这是哺乳动物。人的胚胎发育过程也差不多。注意，如果这个过程出现问题，受精卵没有进入子宫，那就坏了！它在输卵管里不断地分裂，卵裂--囊胚--原肠胚…，越长越大，你们说能行不？

　　有人回答："不--行--！"

　　"对，不行。这叫什么？"

　　下边没人吭声。

　　"没人知道？这就叫宫外孕，非常危险的！"

　　"哦--"学生们好像恍然大悟。

　　下课铃响过，由于课堂气氛太好了，老太太讲得意犹未尽。她一边收拾教案，一边说："你们有什么问题可是随时随地问我啊！"

　　"老师…"胡文静拉着"单摆"好像已经酝酿半天了，有点犹犹豫豫的，没敢过来。生物老师最后的那句话似乎起了一定的鼓励作用。

　　这俩人似乎是互相壮着胆子，走到前边，截住了生物老师。师生三个人就在刘志民的桌前开始了知识问答。

　　刘志民就坐在第一排，听得十分真切。

　　两个女生有意放低声音问："老师，您刚才不是说，精卵结合之后，就会形成受精卵，就会怀孕，人也是这样吗？"

　　"对呀！人也是这样。"

　　"那为什么都是结了婚的人才会怀孕、生孩子呢？"

　　老师十分耐心地说："不是说了吗，只有精子和卵子结合之后才会形成受精卵，然后才能怀孕。"

　　"对呀！既然精、卵一结合就会怀孕，那为什么没结婚的人就不会怀孕呢？精、卵一结合不就行了吗？"

　　生物老师很无奈地抬起头扫了一眼教室里还没出去的一大半学生，说："这个…对呀，没结婚的话，精、卵结合不了啊，所以就不会怀孕，这回明白了吧？"

　　"哦…"胡文静似乎明白了，点点头，说："嗯，明…明白了。"说完，她拉着"单摆"要往外走。

　　"单摆"好像忽然又想起来点啥，说："哎，老师，那私生子是怎么来的呢？据说达芬奇就是私生子，好像秦始皇也是呀！不结婚就不会怀孕，那他们是怎么来的呢？"

　　胡文静一听，说："对呀！我家邻居有个女的，听说就是没结婚，就怀孕了，然后去打胎了。"两个人又不走了，站在那等着老师回答。

　　此时，另外几个离得稍近一点的学生似乎感觉到这里正在讨论什么有趣的问题，开始好奇地往这边聚过来。

　　人一多，就更没法解释了。生物老师无可奈何："嗯…你们俩…跟我到办公室吧！"她边说边往门口走。胡文静和"单摆"两人跟着她。都快走到教室门口了，老太太又站住了:"哎呀，不行！办公室人也多。哎呀！你们还是回家问问你们家长吧，他们都知道，啊…"

　　说完，她快步走了。剩下那俩女生站在原地好一阵莫名奇妙。

　　刘志民也支愣着耳朵细听呢，结果也弄了一头雾水。

　　到了中午，董力照例过来和刘志民、夏中华他们一起凑热闹。夏中华揭开饭盒盖，说："今天我给你们来个脑筋急转弯，看谁能猜到。说--夏天，天实在太热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到河边洗澡。"

　　几个人一听，耳朵一支楞，眼睛一亮，精神头全来了。

　　夏中华接着说："她正洗着呢，那边过来个年轻的小伙儿，是个帅哥。他冲着姑娘笑嘻嘻地喊：'嘿嘿，洗澡呐？'那个姑娘一听这话，一抬手，扔过来一个东西。那个小伙儿又喊：'好！再扔过来一个。'那姑娘又一抬手，嗖！又扔过来一个。'再扔过来一个！'，又扔过来一个；'再扔过来一个！'又扔过来一个……就这样，扔过来一个！扔过来一个。扔过来一个！扔过来一个……你们猜，这姑娘扔过来的东西是啥？"

　　董力嘴里嚼着饭，含糊地说："那还用说，这属于调戏妇女，肯定是砖头儿。"

　　夏中华说："不对。"

　　赵志勇说："石头。"

　　"不对，你想想她身边都有啥？"

　　刘志民说："那就是大泥巴，扔你一身。"

　　"不是。"

　　几个人这顿猜呀，眼看着饭盒里的饭菜都见底了，谁也没猜对。

　　赵志勇说："可累死我们了，这到底是啥呀？你说了吧，真猜不着了。"

　　夏中华说："猜不着了吧！告诉你们吧--枣儿。"

　　"枣儿？"

　　"对呀！不是开头就说了嘛，一个姑娘在河边洗'枣儿'嘛！然后，扔过来一个，吃了，再扔过来一个，又吃了……"

　　刘志民几个全都一拍脑袋："哦，原来是吃的大枣。"

　　回到座位上，夏中华十分得意，一句声调一句降调地来回叨咕："扔过来一个！扔过来一个；扔过来一个！扔过来一个……"

　　吕轶芳瞅着他说："你魔症呀，你！"

　　刘志民也转过头来冲着她，同样叨咕："扔过来一个？扔过来一个；扔过来一个？扔过来一个……"

　　吕轶芳："你们两个就发神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