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伯格成长记之躁动青春》伍拾一

44、第 44 章

　　第四十四章 说是说，做是做

　　气跑了胡文静，夏中华想了想，跟刘志民说："志民，要不你琢磨个节目得了。"

　　董力说："不成，我就看不上他们那个瞧不起人的劲。他们不是行吗，都让他们弄呗！"

　　夏中华说："看他们的热闹是不错，不过咱们要是能拿出个好节目来打击他们一下不是更好嘛！我是没那个天赋，要不我就上了。"

　　刘志民一想，也对！说："还是老夏心眼活。节目倒是有：初一那年，全区也是搞纪念一二·九运动文艺汇演。我们学校排了两个大合唱，每天下午都练，前后练了有两个多月。后来不知道为啥取消了，也没演成。一首是《太行山上》，一首《五月的鲜花》，练的都是双声部。三班那个《长江之歌》我知道，本来是独唱，他们给改成合唱了，肯定没有多声部。《太行山上》呢，后面那段节奏有点快，多声部很容易乱，时间短了肯定练不出来。《五月的鲜花》正合适，这个肯定能超过他们。大力，咱们俩再来个齐唱，《铁道游击队》那个插曲就不错，咱俩都会，稍微练一下就行；也不用伴奏，就清唱，咋样？"

　　夏中华稍微想了一下，说："这样还不能保证盖过三班。也不知道人家另一个节目是啥，合唱是超过他们了，可万一那个《铁道游击队》没有他们的另一个节目好，那不是才打个平手吗？"

　　董力说："要不然再出一个别的，三个节目总差不多了吧？"

　　想来想去，刘志民忽然眼前一亮，说："哎，诗朗诵是不是也行啊？"

　　夏中华说："行倒是行，关键是光好还不行，人家要求革命向上的，你那个诗朗诵向上吗？"

　　刘志民说："向上啊！《风流歌》呀！头几年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天天播，谁敢说不向上？"

　　"啊？那个呀！太长了吧！"

　　"咱就朗诵第一部分。"刘志民说。

　　董力说："朗诵的事我可不行，你自己来吧。"

　　刘志民说："行，我来。"

　　第二天是星期六，下午刚一上课，老谢夹着教案一进来，又问胡文静文艺汇演的事怎么安排。胡文静说她还没想好。

　　老谢说："那得快点啊，虽然说还有好多天，但是咱们还得练习呐。"

　　夏中华说："老师，刘志民和董力商量过了，他们有个想法，不知道行不行。"

　　老谢说："那好啊！快说说。"

　　刘志民把想法一说。

　　老谢说："《五月的鲜花》以前倒是没有人唱过，不知道行不行。估计大家都不会呀！还要练双声部，能行吗？"

　　其实，刘志民心里也没底儿。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没问题。

　　老谢说："那好吧！那个，胡文静啊，从今天下午开始，每天最后一节自习课先不上了，到时候你就组织大家排练，晚上可以稍微晚一点。刘志民负责教。我要是没事的话，也过来看看。"

　　胡文静心想，这不成了给刘志民打下手了嘛！她有点不情愿。可是老谢已经吩咐了，她只好点头说："行。"

　　今天下午头两节课是作文课，每个周六都是如此。每个学生必须在这连续的两节课上当堂完成一篇作文上交。

　　老谢安排完文艺汇演的事，说："咱们言归正传。我看大家都很喜欢看小说，这样吧，这次的作文我就不规定题目了。大家就自由发挥，写一个短篇小说，题目自拟。"

　　刘志民上作文课和别人都不一样。他的习惯是第一节课什么都不干，就是坐在那干想。头一次上作文课的时候，吕轶芳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她想一想，写几句，就扭头看看刘志民，然后回过头去发一回呆，再写几句，再扭头看看刘志民。反复几次，她终于忍不住了，问："你不写呀？下一节下课要交的！"

　　刘志民似乎心不在焉："嗯，没事。"

　　一节课过去了，吕轶芳写了有一页纸。刘志民一个字没动。第二节一上课，刘志民才开始动笔。他是一气呵成，下课的时候准时交差。

　　吕轶芳心想：怪不得丛艳艳说这人厉害呢！人家还真有才。

　　这个方法，吕轶芳自己也试了一次：第一节课只是构思，第二节课再动笔。结果，第二节下课，她愣是没写完，没交上差。被老谢说了几句之后，她再也不敢这么干了。

　　今天，刘志民还是老样子，第一节课还是一个字没动。课间的时候，吕轶芳出去了一小会，估计是"放水"去了。她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跟刘志民低声说："哎，翟立伟在那写作文编排你呐。"

　　翟立伟的座位在刘志民的右后方，隔着几桌。下课的时候，他没出去，忙着写那篇作文。吕轶芳上完厕所从教室的后门进来往前走，路过翟立伟旁边的时候随便扫了一眼，就把翟立伟正在写得东西看了个大概。

　　刘志民心说：他编排我干啥呀？他扭头往后看。只见胡文静和另外一个女生正围在翟立伟旁边看，还不时地轻笑。胡文静还扭脸扫了一眼刘志民。发现刘志民正在往那边看，她赶紧又把脸转回去了。

　　刘志民又看了看吕轶芳。吕轶芳说："你不信啊？真的！我进门的时候，他们几个就在那在笑。我特意扫了一眼，才看见的。"

　　刘志民心想：看这意思，应该是真的。吕轶芳那眼睛特别尖，上次米春红那封回信，刘志民往书包里放的时候只不过晃了一下，就被她给看见了。

　　刘志民别的方面不一定行，还单单就不怕这个。他的脑袋稍微一转，就有主意了。本来，上节课，他的作文已经构思完了，现在他需要重新再想一个。时间虽然很紧，但是他一点都不担心。毕竟，李老头的作文课也不是白上的；再加上人的思维一兴奋什么奇迹都能出现。上课铃一响，刘志民拿起笔一边想一边"刷刷刷"一顿写，写完最后一个字，正好打下课铃。他拿着本子走到讲台边上，正巧翟立伟也过来送作文。两个人打了个照面，翟立伟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意思是让刘志民先交。刘志民往上勾了勾嘴角，也来个"请"的姿势，意思是让翟立伟先来。老翟笑吟吟地把作文本放在讲桌上，回身走了。刘志民把作文本放上去，也走了。

　　到了最后一节课，胡文静按照老谢的安排组织排练。大伙一起动手，把课桌椅推到教室后面，让前面的场地空出来。

　　胡文静问刘志民接下来咋办。刘志民说："你先排一排位置，让大家面向黑板，女生在左，男生在右。看看高矮合不合适，再调整调整。我只管教唱歌，其余的事归你。"

　　胡文静只好排队形。趁着排队型的时候，刘志民把歌词写到黑板上。

　　这时候，老谢也过来了。她有点不放心，也不知道刘志民行不行。有老师坐镇，每个人都很配合，队型很快就排好了。

　　刘志民说："咱们今天要练的是二部合唱。女生唱一声部，男生唱二声部。两个声部的调子有些地方不太一样。我一个声部一个声部地教，然后两个声部再往一块合……"

　　第一天的排练很顺利，老谢很满意。她没想到刘志民平时不言不语的，还挺有才艺。她又问了问另外两个节目。刘志民和董力给老谢唱了一遍个铁道游击队的插曲《谈起我心爱的土琵琶》。老谢听过之后说："嗯，你还别说，这个节目还真不用伴奏，一有伴奏味道就变了。"

　　之后，老师想了想，忽然又说："哎呀！那个《风流歌》我知道。我记得广播里是一男一女两个人朗诵。哎，胡文静，你是文艺委员，要不你和刘志民一起朗诵吧！"

　　在一中，胡文静不属于校花也差不多少。人家的优越感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有的。这样的异性，当然不乏倾慕者，有暗恋的、有求而不得的、也有没事"调戏"的，胡文静一概不理。

　　刘志民这帮男生倒也不是真的讨厌胡文静。只是，她的那种轻蔑的态度总是令人不适。

　　对于胡文静来说，没人出节目她闹心。现在有节目了，可是被刘志民主导了，她又开始老大不情愿。刘志民的身材现在已经稍显瘦小，穿着又土里土气。和这样的人站在一起排练诗朗诵，可丢死人了！面对老谢的建议，胡文静支唔着："哦…嗯…行…"

　　刘志民知道她不乐意--这么明显的事情就是傻子也看出来了。他的自尊之心暗地里刺痛了一小下，心说：你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他接过话茬说："老师，没事，我一个人就行。"

　　老谢说："不行。咱们不知道三班另外一个节目是啥，要想比过他们，就得好好准备。就这么定了！"

　　这下，刘志民也就没啥说的了。

　　老谢最后又说："好了，你们两个自己找时间练吧，练好了让我听听啊。"

　　刘志民心想：我自己朗诵就完了，还弄个女生，我还得照顾他。说实在的，抛开个人的喜恶不谈，刘志民认为胡文静的嗓音有些单薄，不是很适合朗诵。但是，老师已经吩咐了，也只好这样。

　　胡文静更不情愿，过了半天才说；"哎，啥时候练呀？"

　　刘志民说："下午要练合唱，没时间。只好中午或者晚上了。你和老师说说，让她帮着给找个空教室。我和董力的节目也顺便练练。回头我把诗抄给你。"

　　胡文静没再说什么，扭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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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这咋啥都敏感呢，这有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