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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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史们上了山路，任左右他们一行人本已落后就更不能选择绕远路。即使任左右有千百个不愿意，但在霄森决定走山路的时他们只有遵从。一是碍于霄森地位和威严，二是任左右身上重要的责任所趋。十五个人，五辆车，三人护送一车。好手好脚且走过此路的陈杰压前车，受伤的任左右和桑林压后车。
“陈杰你确定没有走错路？”任左右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右手不能活动却还要驾车：“我们都连夜赶路了却还追不上外史？”为了追上外史的队伍他们是轮流驾车，连夜赶路到现在烈日当照才稍做休息。
五年前走的路，谁还记得那么清楚：“道路虽整修过，但是这条路没错。”别说陈杰自己都有些怀疑，前面的路还可以看出大队人马走过的痕迹，可到后来痕迹怎么凭空消失：“会不会是我们赶过头了？”运气这么背。
“你不会是路痴吧？”任左右看陈杰也是一幅矛盾不已的样子：“要是早说，别托着我们一群人受罪。”要上陈杰真的是路痴，任左右相信凭自己的左手加上异绝剑宰了陈杰没问题，更何况还有一群面露仇视的帮凶。
“重要的不是路的问题。”桑林本来就瘦，太阳猛一照射快被晒成干尸：“是食物和水的问题。”官道不是寻常人能走的路，人烟人家都很稀少。前四车都是不能吃的供品，这些天他们全靠任左右马车上的储蓄维持，眼看储蓄是越来越少后路怎么办：“要不找人探路？”虽然独行是很危险的事，但总比一群人等死好。
“也是。”任左右觉得桑林的提议很对：“可谁去寻路呢？”群人用豺狼般的盯着陈杰，祸是他惹的，就应该由他解决。
腹背受敌陈杰能不答应吗？他认命的起身，怨妇般抱怨：“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们。”说完他拿走一个水壶离开。
鬼？任左右冷笑，自己见到的鬼还少吗：“桑林你不要紧吧？”先留意下身边的鬼，要是桑林魔着道现在发作人都不够他杀的。
“你觉得会好吗？”桑林连翻白眼都省了：“你那还有定补药吗？”自从上山后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特别是任左右驾车时，那哪是驾车简直是翻车。
“没了！”是药三分毒，而且还是胥渊配的药：“你忍忍，到京城就没事了。”到京城一切就该结束，到那时胥渊也就可以帮桑林拔毒了。不过到那刻也是真相大白的时候，不知道桑林会有什么反应：“桑林，如果我不是普通的主薄怎办？”先打个预防针。
“我没有指望过你是普通的主薄。”桑林答得洒脱：“但是你若骗了我，我就将你碎尸万断。”桑林虽瘦弱但骨子里透出的狠气也够唬人的。
任左右缩缩脖子，说出来胥渊会杀了他，不说出来桑林会杀了他：“桑林，你信我就够了，信我。”平常不正经的人，一但正经起来别人还是难以相信。
“相信什么？”桑林知道任左右背后必有强大的势力支持，他不说肯定也是有自己的用意：“信你是禁军，没见过像你这种娘娘腔的禁军。”任左右不说，他不问，不等于放过。
一表人才英明神武的自己左右哪里娘娘腔了，只是挑剔点，但哪个拟神般的人不是这样：“问题是娘娘腔却还要对你负责任。”任左右身边最多了就是毒蛇之人。
“你们两个相亲相爱完了没有？”陈杰不知道什么返回，以前有不开窍且心理承受力差的聂羡在他说话会尽量收敛点，不在了他遍肆无忌惮的有什么说什么：“前面不远有个官站。”如此山上路为废还设有站点，陈杰终于感受大国力强大的好处。
“你确定有个官站？”陈杰一个来回所耗时间太短，任左右不是怀疑陈杰的轻功，而是怀疑他的视力：“你观察过没有？”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此刻他们要步步小心。
陈杰还真没有想那多：“官道只有官能走，且大多是紧急时刻，应该没问题的。”虽不能拍胸脯保证，但劫匪应该不会怎么费心的。
“去看看。”被打死比饿死强：“说不定还可以了解下外史的情况。”站既然在前面他们肯定就要过，他任左右不做缩头事……
一行十五人就怀着荆苛刺秦王般的警戒抵达官站，官站很小但东西却十分齐全，任左右和陈杰两人先行打探情况，其余人都留在车边戒备，而桑林作为王牌连人都不能见。
约莫年岁四十的中年人和两个比较年轻的小兵穿着有些陈旧的兵服迎出：“是押运的官爷吗？你们总算到了。”中年人很亲热如母亲看见游子归家。
任左右和陈杰对视，他们原定是走山脚下的商道，若不是外史跑上来他们也不会改变计划：“站官你好象知道我们会来。”任左右细致入微打量中年人和小兵，生怕错过一个细节。
“哦！”中年人慈笑：“我听前面走过押运的队伍说丢了一批人，想来就是你们。”说着他还指指任左右他们略显狼狈的队伍。
“对就是我们。”任左右兴奋：“他们走了多久了。”他含笑追问，陈杰低头不语。
中年人做思考装：“三时辰前吧！”接着和身后的两小兵对视一眼又改口：“应该是五个时辰。”他倏然叹气：“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中年人抱歉万分：“时间也不长，要不你们休息下吧！”他善意提议。
“谢谢。”任左右有礼感谢：“给我们一些水行吗？”他作出很渴的样子。
“好！”听到任左右的要求，中年人连忙进屋取水：“这山什么都好就是水源稀少，食物也少。”他一边在大缸中取水装入水壶一边唠叨：“我这没有很多碗，你们将就下。”说完指挥两小兵拿碗分给任左右、陈杰。
“你们也过来吧。”还多三只碗小兵向车边的人招手。
车边的士卒看着任左右的眼神走进，单手拿起碗。中年人拿起水壶向碗里一一倒水：“喝吧！看你们快渴死了。”他最先给任左右倒的水，却看见他只是端着水不饮。
“站官问句话。”任左右笑得天真：“你是哪里取来的水？”说着一碗水泼向中年人脸上。中年人尖叫，一张脸冒起了白烟。
应声陈杰和其他人马上也把水泼到小兵身上，并从腰间抽出了武器，他们的另只手一直放在武器上。奇怪的是小兵被泼了水，却安然无恙。倒是他们身边平白无故多出很多人，激战一触即发。任左右和陈杰等五人被围在站内，其他人被围在站外，而桑林却依然潜伏在车上。他们虽只有十五人，但这些人能从前几天的对决中活下来，自然各个都有几把刷子。
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下毒，真是有辱了下毒两字。任左右英雄不起来，他总算体会到胥渊在发现别人对他下毒时为什么会勃然大怒，太瞧不起人！面对这次搏杀，任左右气得异绝都不出，左手摸出银针三根三根朝敌人订去。射银针是向胥渊学的，虽火候不够不能像他单发三十六根，但任左右每发三根就有三个人倒下：“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杀人与无形。”同他玩毒，也不思考下他小爹是什么人？胥渊可是那种无论是什么毒什么药都敢拿来喂冷啸郴和他，誓要逼得他俩百毒不侵遍不罢休的人。
得罪谁也别得罪任左右，陈杰他们看着任左右要将敌人杀得片夹不留的狠样，不绝为敌人捏把汗。当然这是他们没有看见从外突围的桑林前所想，待看到桑林从外杀进来后，他们终于知道为什么任左右说桑林是王牌，终极武器就是来形容桑林的。
桑林不提剑不沾血就如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白兔，一提剑一沾血就变成一只凶猛残暴的狮子。无情、恶劣、残忍、嗜血，桑林杀起人是越杀越兴奋，越杀越起劲，哪像一个还带着伤的人。陈杰他们后怕了，害怕桑林最后会杀得敌我不分……
两个疯子成为掌管生死的神，敌人就算仗着人多示众却连连败退，最后还落了个全军覆没：“这个人还活着？”陈杰捅捅还在地上抱脸痛呼的中年人，竟然没死？
任左右看了地上人一眼，问桑林“你杀了多少人？”他在盘算自己订出了多少银针。
桑林思考了下：“不清楚，凡是动的都杀。”一旁自己人冷汗只冒，他们也是动的。
任左右从桑林手中拿过沾满鲜血的剑：“那这一个留给我。”表情似要将人凌迟才可消气。其他人都不敢做声，害怕动辄得咎。
“啊……”任左右一刀捅入那人的肚子，人叫得凄惨。
“叫什么？”任左右还不死心的补上一脚：“我只是擦剑而已。”是说别人都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怎么是红刀子进白刀子出：“说你幕后的是谁？”他早已知道幕后者，没想到五年前劫运成功那人用笔财作了不少事。
“早死了。”桑林跟着踹了人一脚：“被你吓死的。”实际上是自杀的……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