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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

  •   因为霄森对桑林和任左右是手下留情,所以两人是遇劫当夜就清醒:“啊……”任左右睁开眼对上的不是桑林关心的神情而是陈杰贼眉鼠眼的打量。
      任左右叫陈杰不明所以的跟着叫:“鬼哭神嚎什么?”早桑林一步清醒的本在跟苦药做着斗争,这一叫让他心烦气乱:“阎王来收你们了。”他决定了快刀斩乱麻,扬头把药灌下,苦得垂手跺足。
      外面的人听到以为又是来了劫匪,各个都抽出刀架起阵势:“没事,没事。”陈杰赔笑着掀帘安慰。众人恨不得,拿刀砍了他。
      醒来人还是昏昏沉沉的,任左右欲抬右手揉头,通彻心扉的疼痛才勉强让他记起自己的右手被桑林捅伤短时间无法使力:“我怎么了?”换了左手揉头,可对于自己为什么会晕倒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你也发疯了?”在知道遇劫当天发生的事情后桑林觉得很可笑,他疯了不够,连跟他深有关系的人也跟着疯了:“跟着我一起杀霄将军。”他和任左右连手都杀不了霄森,桑林有些气恼。
      “赢不了是自然的。”任左右也有些不服气,但想到自己被冷啸郴修理的惨样,一个两个都不是人,包括胥渊:“等等。”他注意到重点:“跟着我一起杀霄将军?”任左右将信将疑的看向帮他端来药的陈杰:“桑林说的是真的?”桑林毒不是发作,他怎么知道?
      看惯了耀武扬威的任左右,现在被他疑惑不解的这么一盯陈杰浑身不适应:“是真的。”真是前世欠了任左右的,被他说三道四还不够还要伺候他:“是我告诉他的。”以前看不出,桑林观察能力入微,一醒遍发现情况不对。
      “呵!”任左右轻笑,毒发对于他来说好象只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大不了:“现在我们是同命相连了。”他知道实情,但说出实情是自寻死路。
      桑林从来不信命,他只相信人定胜天:“是啊!就等我俩哪天同时发疯,来个同归于尽。”桑林似开玩笑似刻薄又似认真,天性薄凉的人只会在关系到自己时,才会有些后怕。
      “那我们算不算殉情?”任左右跟着桑林久了,自然也知晓桑林的心性:“黄泉路上还有个伴。”桑林和胥渊一样别人可以死在他们手中,他们就不能死在别人手中。
      陈杰凄苦:“亡命鸳鸯们计划完你们后事没有?”把他不当人,太看不起人了。
      “聂羡呢?”任左右自然也不会让本已得罪他陈杰好过:“该不会英勇就义了吧!”记起聂羡、陈杰独当一面抗劫的情形他就有气,想来也是胥渊安插的人。
      “跟着霄将军追先行逃上山的外史他们去了。”先不露身份还可以装疯卖傻跟任左右平起平坐,一露任左右遍成了他的少主:“天色晚我们又人员损失惨重,霄将军要我们今晚稍做休息整理在上山敢前面的队伍。”若外史知道任左右也疯起来杀人,估计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
      任左右有些恼火了,一碗药泼了出去:“简直是在添乱。”劫匪明显是想分散他们,猪样的外史就偏着道。
      “他们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桑林知道任左右其实就是不想喝药:“还指望他们雪中送炭不成?”要送的也是烧红的火炭。
      外史那有强得跟鬼似的霄森就够了,干脆走霄辕阁的路,自己的路,横着走都行:“我们现在有多少人?”反正胥渊从头至尾也没有把他任左右真正当回事。
      “十五人。”陈杰摇摇头,四十人的队伍只剩十五人损失惨重:“连我们三个是十五人。”看来霄辕阁派来的卧底还是为数过少:“却有五辆车。”这么算来三人负责一辆车,又是苦力活。
      “我们绕山脚。”陈杰的话更是坚定了任左右的决心,让他堂堂霄辕阁少主掌车那简直是做梦:“反正也不一定敢得上外史了。”绕山脚的话他任左右是彻底洒脱了。
      “霄将军命令我们必须敢上队伍。”陈杰也是说得情不甘心不愿:“他还要我把剑给你。”说着他把软绵绵的异绝剑给了任左右,这就是异绝剑?怎么软得跟蛇似的也能杀人。
      霄森把异绝剑还给自己,是在提醒自己的责任心。任左右接过异绝恨不得也想像霄森一样用内功震得异绝爆裂,奈何他没有那本事。谁说神算只有胥渊的,霄森不也是神算,同样是会利用人的软骨神算……
      实际上神算只有一个,霄森不过是按胥渊的指示办罢了。
      “又有谁受了罪?”看胥渊笑得狡黠冷啸郴很同情遭罪的那个人:“你又把别人怎样了?”同时的冷啸郴觉得那人活该,谁不好惹竟惹胥渊这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无愁无怨也要搞得你家破人亡的孽障。
      胥渊心情不错:“混小子和桑林魔着道发作,连手决杀霄森。”他心情好到甚至自己动手沏了壶茶,倒递给冷啸郴。
      冷啸郴接茶不是,不接茶也不是。无论是喝胥渊泡的茶还是吃他做的菜无易于是闲命太长,虽味道绝佳但也绝对有毒:“肯定是伤不了霄森分毫的。”消息每天源源不断的由四小管家传给胥渊,他这个阁主反不管事。
      害怕下毒?胥渊扬头自己喝了下去:“我怎么知道。”胥渊重倒了一杯给冷啸郴,这回他接了:“混小子手上可是有异绝剑。”不是只有下毒才让人难受的,语言攻击更狠。
      胥渊话一出,冷啸郴一口茶也跟着喷出:“你也太不知轻重了。”他好似不知道异绝剑在任左右手上。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剑在四年前都交给了他。”看来冷啸郴是真的不知道异绝剑的事:“他以后可是要掌管霄辕阁的,至少现在要让他适应。”胥渊和冷啸郴压根不想掌管霄辕阁,奈何霄森却把烫手的山芋丢给了他们,自己去关外逍遥。不早点训练出强悍的接班人,他们就不能退休。
      “那情况怎样?”冷啸郴也有着急的时候。
      “谁怎样?”胥渊是玩定他了:“混小子啊!被先发毒的桑林刺了一剑,右手暂时废掉了。”有人越急他越开心。
      “我是问霄森?”冷啸郴关心霄森比胥渊还多:“异绝剑可不是开玩的。”霄辕阁传世宝剑,是前世霄鼎阁的前主用血拼争回来的剑,就算剑归霄鼎阁后江湖仍是为剑纷争不断。
      “你是不相信混小子还是不相信异绝剑?”他胥渊最擅长的就是慢慢折磨人:“还是不相信霄森?”就算五年没见,那人也不至于会退步。
      冷啸郴总是不自觉的就掉进胥渊下的套:“我只相信冷啸郴到现在还没有死在你手上,是你真的不想杀他。”胥渊就算不下毒,也会把人弄得神经衰落。“可是左右的毒不是已经拔除了吗,怎么会发作?”魔着道一旦毒发后很容易反反复复且毒发的时间间隔也会越来越短,可是拔除了就根治了,应该不会发作:“难道是胥缘重种的?”同门的较量更加残酷,只是这残酷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混小子喜欢桑林。”胥渊看似答非所问,但却直截了当的回答了问题。
      冷啸郴惊讶,还真是虎父无犬子:“他下手了?”怎么眼光都如此独特。
      胥渊笑而不答,走到窗边吹了声口哨,应声一只苍鹰盘旋飞落他手。胥渊把一块带血的鲜肉喂给苍鹰,苍鹰嘹亮的吊嗓。他又将某样东西放到苍鹰脚上的信筒中,轻抚苍鹰的顺毛,挥手苍鹰展翅高飞。
      “用这么落伍的方法传递信息。”冷啸郴驱之以鼻:“不过你到底养了多少只鹰?”胥渊一直用苍鹰传递信息,这些苍鹰个个都如人般训练有素且极通人性,看得冷啸郴眼痒痒想跃跃欲试。
      胥渊才没有时间去管这些畜生:“你学不来的。”也只有那人有闲心……
      深夜皇城,龚公公看着年轻的皇帝已经爬在处理完的奏章上睡着。他微微叹出气没有出声,为皇帝披上毛裘。五年了,跟着这位皇帝有五年了,五年来没有娇奢淫意,没有夜夜笙歌,没有□□,皇帝甚至连一个妃子都没纳,每夜都是秉烛办公到天明。只是天妒英才,如此明主却命不久已。皇帝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身旁,龚公公用眼神示意其他人退出,接着自己也跟着退了出去。在带上门时龚公公不放心又看了一眼皇位上清瘦苍白的人影。皇帝身体很差,气血不畅且时常咳血,而太医们束手无策,吃多少幅药也无济于事。对此很多官员谏言皇帝迅速纳妃旦子,但皇帝不听且一意孤行的让后宫空荡,只是开始在皇室子嗣中挑选接班人进行栽培。宫中曾经皇帝体弱根本进不得女色;传闻皇帝好的男色可惜命运弄人;传闻皇帝爱的是霄鼎阁的霄遥奈何佳人无义,总之只是传闻,即使传到皇帝耳中,温婉的皇帝也是一笑置之。见皇帝真的睡熟了,龚公公关上了门。
      门刚合上,巨大的书桌台案上传来一声叹息,皇帝站起身裹紧毛裘走到了窗边吹了声口哨。接着一只苍鹰飞入房中,扑了几下翅膀站立到书桌上。
      皇帝走到苍鹰旁边抚摩它的羽毛:“盘旋很久了吧?”苍鹰好似撒娇般在他手上蹭,接着抬起自己的脚:“好乖。”皇帝从信筒中拿出一个笔管摆弄皱眉:“又被人看过了。”说着他的手却从苍鹰厚实的羽毛中又摸出一个笔管转动机关,笔管打开一张字迹娟秀的字条掉出:“真有意思。”他阅读完后将字条丢入了烛火中。
      “还没有奖赏你吧!”皇帝似记忆起什么拿出桌下的烤鸡喂给苍鹰:“可是我偷偷留的哦!”昏暗的烛光看不清皇帝的面容,但他的却眼睛炯炯有神,像夜空中的星辰般闪耀,一点不像是个病人:“他喜欢血腥可我不喜欢。”他看着苍鹰像是看到自己情人般温柔:“你能告诉他我想他吗?”苍鹰停止绝食歪头看着皇帝,好似听懂了他的话:“还是算了吧!下回训只鹦鹉。”若回字条会破坏那人的计划,破坏他的计划等于找死:“真希望快点结束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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