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被校园霸凌的小可怜（40） ...
-
陈寻来到Lucy所住的小区，将从嫌犯口中得知的消息告诉林聿晨时，林聿晨刚好将军体拳的最后一部分动作传授给Lucy，因为林晓筱平时在家有林聿晨教着，她的学习进度比Lucy快，就在一边自行将整套动作分解练习。
陈寻在一旁认真看着，目光落在林聿晨身上，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瞥向一旁的林晓筱，情人眼里出西施，两人虽没有确定关系，感情上却互生好感，朦朦胧胧。
林晓筱穿着白衬衫蓝喇叭裤，专心致志将一套军体拳打完，抬起头时才瞧见陈寻，两人四目相对，林晓筱耳根红红的，心中胡思乱想自己方才那套不太娴熟的军体拳打出来有没有在陈寻面前丢脸。
林聿晨自然也瞧见了陈寻，与Lucy告别后，拉着林晓筱随陈寻来到附近一家雅致安静的酒楼中，十月份北城的天气已微微寒凉，傍晚时分霞光漫天，陈寻表情的凝重逃不过林聿晨观察入微的双眼。
雅间内燃着香，店家看上去像陈寻的熟人，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到陈寻时叫了声小寻，又对姐妹俩微微点头。
“吃点什么呢，按惯例？”店家道。
陈寻：“刘叔，这次换中餐吧。”这家店中西餐都有，以往他来店里吃的牛排西餐居多。
被唤作刘叔的人出去后，林晓筱好奇道：“看来你是这家店的常客？”
陈寻一顿，三秒后道：“这其实是北城当局的一座秘密联络点，刘叔是这个片区的负责人。”异能者当局除了在主要城市设有分部外，还设有好几处秘密联络点，分布在城市各处。
就像这家酒楼，表面上看是家普通酒楼，实际上是北城异能者当局的情报中转站，当局成员接受任务或秘密接头传递情报时，就通过这些秘密联络点。
陈寻本不太信任林聿晨，且林家姐妹俩又只是初级人员，按理本没有资格知悉这些秘密联络点的所在，但考虑到林聿晨是他爷爷亲自任命的案件负责人，而林晓筱的异能又是本案的核心所在，陈寻犹豫片刻还是告诉她们。
陈寻将对嫌犯的审讯结果告诉两人后，林聿晨蹙了下眉，道：“你不觉得，嫌犯的口供很可疑吗？”
“是有那么点违和感。”林晓筱道。她没有办案经验，仅仅依靠敏锐的第六感判断出嫌犯口供异常。
嫌犯是两个华裔，事发时开直升机鬼鬼祟祟登岛，被两国安全部分联合控制起来，经过长达四十八小时的审问，他们用蹩脚的中文告诉审讯者，处在北城的那家工厂并非生化研究所，真正的生化研究所位于国外某处。
当审讯人员再次询问时，他们却什么也不肯说了。
陈寻点点头表示认同，对林晓筱解释道：“血泪组织对背叛者的处置异常严格，国内还好一些，国外……抽筋扒皮，悬尸示众不在话下，手段残忍至极，因此，他们大多数人……宁愿老死在牢笼中，也不愿意通过告密出了监狱后被折磨致死。”
林晓筱到底是养在温室里的花朵，没有接触外边险恶的世道，听到陈寻这么说忍不住蹙了蹙眉，脑补了某些画面后脸色微微白了一些。
“你别吓着她。”林聿晨不赞同地看了陈寻一眼。恍惚想起自己还在主位面时，刚参加第一场实战训练的场景。
她似乎从小就缺一根筋，上了战场像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有害怕，没有惊慌，仿佛出鞘的利剑，冷静从容，锋芒毕露，驾驶战舰消除前方所有障碍。
后来……她上了真正的战场，被敌人，被对手评价为人形收割机器，暗示她冷酷无情。
“她迟早要经历这些，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异能者……”陈寻顿了一顿，道：“林聿晨，你也一样。”
林聿晨看他一眼，这次倒是没说什么，方才她下意识将林晓筱当做主位面里需要受保护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是陈寻让她意识到……眼下，不论是林晓筱还是她自己，都应该快速成长起来。
“是我胆小了，抱歉。”林晓筱喝了口水才缓过神来，道：“说正事吧。”
林聿晨面上严肃，接着陈寻没说完的话继续道：“陈寻想表达的意思是，血泪组织的成员，特别是身在国外的，他们不可能轻易被撬开嘴，除非……有诈。”
林晓筱恍然大悟，道：“不错，审讯确实太过顺利了，除非……他们想我们知道这条信息，否则，也没有必要开口了。”
“那你认为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林聿晨心中隐隐有些想法，存了考校和培养林晓筱的心思，便问道。
林晓筱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血泪的被捕人员或许早就受了某位高层的示意，若是被捕，则将血泪的研究部门在国外这一条情报透露出去，以将异能者当局的视线从国内转移到国外？”但林晓筱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又是想隐藏什么。
“不错，”陈寻道：“他们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们想要隐藏的秘密在华夏大地上，而不是国外。”毕竟“国外”一词太过虚无缥缈，天大地大，血泪不愿透露具体哪个国家哪个城市，那么异能者当局就得花费大量人力物力、花时间去搜寻查证，这样一来血泪组织就实现了拖延时间的目的。
这恰恰说明段华所在的那家工厂不简单，陈寻显然想到这点，心中隐隐为段华担忧起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身处龙潭虎穴中，若是一个不小心，那便是万劫不复。
林聿晨则想得更深一些，这一次捕抓到的血泪成员主动交底，力图洗清工厂嫌疑。那么是否可以说明，异能者当局对工厂的监视暴露了，或者说异能者当局里存在……
内奸！
她分析，血泪必定是在获取情报后做了两手准备。其一，若是那两个华裔能顺利拿到神经毒素那再好不过。其二，如若不幸被捕那就转移异能者当局的视线，他们……或许正在酝酿一场大阴谋？
会是什么呢？
林聿晨飞快思考，最终看向林晓筱。
最近几个月太过风平浪静，平静得让林聿晨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暑假期间她与陈寻料定血泪必然会针对林晓筱采取进一步行动，但出乎意料，血泪的人迟迟没有行动。
“暴风雨就要来了。”陈寻长叹一声，而后与林聿晨对视一眼，都彼此眼中读出更深层次的信息，此刻两人非常有默契，心中想的都是先不要让林晓筱知道，引起她不必要的担忧。
林晓筱此刻还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在学校有陈寻保护着，周末在家又有林聿晨从旁陪伴，她被保护得极好。
以至于后来林晓筱得知真相后，受宠若惊的同时对两人又怀有深深的感恩与愧疚，一个是她的爱人，一个是她的亲人，都是至亲至爱，一次次为自己出生入死。
那时候林晓筱问林聿晨和陈寻，如若她没有异能，如若她不是异能者当局的成员，他们是否还会那般保她周全。
林聿晨笑了笑，那是林晓筱第一次瞧见她眼底溢满温柔的模样，瞧着亲切又舒服。
“会的。”林聿晨道：“身为军人，保护人民的安危，我义不容辞。”
这个时候刘叔刚好将餐车推过来，他敲了敲门将菜端上来，待菜端完他却是不离开，反而弯下腰在餐车底部夹层处摸索，然后拉开一个暗格，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陈寻。
“这是近期工厂那边的情报，里面有我们当局从段华先生那拿到的厂内部地图。”刘叔说完，等待陈寻下一步工作安排。
工厂戒备森严，但传递情报却有计可施，当局的人伪装成开垃圾车的废品运输工，段华则将情报分别装进垃圾袋里并标注记号，神不知鬼不觉将自己获取的信息传递出去。
“工厂一事，先不要轻举妄动好，想办法通知段华小心行事。”陈寻打开文件夹将一份用胶纸粘过的地图取出来随意扫一眼，递给林聿晨看，示意刘叔可以退出去了。
敌人已经注意到工厂这边的动静，散布假消息，此刻必然紧紧盯着工厂的运作和内部人员的一举一动，此刻最好的方式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不错，”林聿晨夹了块松鼠鳜鱼尝了尝，眼睛亮了亮，赞叹道：“手艺不错。”此等美味即便在主位面，她也只在皇帝的宴会上品尝过。
主位面战事连年，物资管控严格，要吃上一顿菜品丰富颜值又高的美味佳肴实属不易。
同一时刻，郊外食品加工厂中，段华与一帮“工人”刚吃完饭，一边往实验室赶一边聊着天，当然这些工人不是普通工人，而是血泪组织培养或招聘的生化研究人员。
“那道门是？”段华来此不过两个月，装作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模样，实则对工厂内部的建筑结构异常熟悉。
工厂还是父亲在世时那个工厂，内里布局变化不大，只不过物是人非，原本的生产线改换成生化药品生产链，原本存放库存商品的仓库也被人用巨大铁锁锁住，就在他面前。
“那道门啊，别多问，也千万别进去！”有同行人员神秘兮兮道。
“因为……里面关着个疯子！”
作者有话说第40章 被校园霸凌的小可怜（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