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被校园霸凌的小可怜（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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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无风无浪过去一个月，期间林聿晨在班主任的推荐下与北实中的佼佼者们报名参加省教育部门举办的理综知识竞赛。
下午五点放学后要参加学校的集训，听高中部的老师讲题到六点半，为期二十天。集训班的同学大多是实验班的，也有少数几人是一班的，像林聿晨这样代表“吊车尾”班级参赛的，也就她一个，加之林聿晨自校园霸凌事件后成了大名人，在场大部分人都认识她。
有不服气的，有佩服的，也有无感的，他们在见识到林聿晨略显变态的计算能力和知识面后，无不折服，见林聿晨为人宽和，好说话，遇到不懂的超纲的题目也会请教一二。
这间接让林聿晨收收获了不少信仰之力——来自学霸的折服。
而竞赛当天林聿晨也算发挥正常，考试时间三个钟，同个考场的竞争对手绞尽脑汁奋笔疾书时，林聿晨已经检查一遍交卷出考场，就等两个月后出成绩了。
林聿晨懂得这么多理综知识全仰仗于在主位面的十年军校教育。星际时代科技发达，不懂点物理化学是很难在这个热战时代有一席之地的。
举个例子在战争时期医疗资源相对稀缺，医生和药剂师就成了抢手货，而要迈入这个行业，强大的生化知识必不可少。
再比如开个飞船战舰，不弄懂其运行原理就无法驾驶，不清楚导弹的射程和威力又怎么能轻易上战场？
林聿晨在主位面的理综成绩或许算不得出类拔萃，但相比次位面来说，要应付这些竞赛还是绰绰有余。
这一个月里林聿晨也与陈寻打了商量，林聿晨想方设法“替”吴顺利传递消息，诱骗血泪组织的人前来一探究竟。
血泪也不负所望，果真派了人到吴顺利信息中提到的指定地点，却也是小心谨慎没有马上现身，仅仅在附近徘徊逡巡，殊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全落在异能者当局的监控下。
于是乎异能者当局顺藤摸瓜找到他们在城郊的一座秘密联络点，是个食品加工厂，却并没有打草惊蛇，而是伪装成清洁工人一日三次开着垃圾车到他们工厂运输垃圾，并借此摸清厂内人员的作息时间，加以分析，看看有没有哪些可疑人员。
经过一个月的摸底还真让陈寻他们看出猫腻来，众所周知食品加工需要用到不少食品添加剂，比如防腐剂、抗氧化剂等等。
吴子夏通过对这家食品加工厂供货商的秘密调查，发现这家工厂除了购入食品添加剂外还购买了不少化工用品和实验用的小白鼠，当然他们做的很谨慎，分批次从不同供货渠道购买。
吴子夏将数以千计的订单用大数据进行处理才看出猫腻来，对大量分散订单的量化分析表明，该食品加工厂在某两个月份里共购进了五百箱杀虫剂和科研用的乙酰胆碱试纸。
一个食品加工厂购入这么多杀虫剂本就可疑，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批发销售呢。再者，乙酰胆碱是一种神经递质，研究表明该神经递质的增多有改善老年痴呆的作用。而那款杀虫剂中的某些成分具有神经毒性，对乙酰胆碱有明显的抑制。
又是试纸又是神经毒素又是小白鼠的，陈寻想不怀疑他们借着食品加工厂的掩护进行不为人知的研究都困难，于是联系到工商部门，秘密调查该加工厂的法人和所有者，又发现了不对劲。
该加工厂的法人在三年前有过变更，原厂主一家人因煤气泄漏在睡梦中意外身亡，工厂群龙无首，无力维持正常运转和支付员工薪酬，濒临倒闭时是来自境外的一位投资商将这家工厂买下来的。
厂主意外身亡一案疑点重重，但现场没有留下丝毫证据，陈寻调取档案重新勘察证物时，用探测器发现那根破损的煤气管道上有异能的残留。
这是一场谋杀！
北城异能者当局分部研究室里，林聿晨与几名生物学专家正探讨着高深的前沿知识，说是探讨，不如说是林聿晨对他们的请教。
陈寻和吴子夏两个居家好男人则在厨房忙活，不知不觉就到了饭点，林聿晨已与林母讲过今晚不回家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时才从知识的海洋里抬起头来，准备出去吃个饭。
会议室里开着空调，三人相对而坐，桌上各类报表文件被推到一旁，正中间摆着一盘土豆炒鸡胸肉、一碟鲍汁灼白菜和一道豆腐蛋花汤，香喷喷的，三人扒拉着米饭，时不时聊上几句。
“聿晨，你的生化知识真让我大开眼界。”陈寻道，目光落在林聿晨脸上。
林聿晨明白陈寻这疑心病又犯了，但凡她干了点什么出格的事情总不免被他盘问一番，想了想，淡定道：“你可以问晓筱，我在生物上有多用功。”
她花了大价钱购买前沿论文研读一事林晓筱也是知道的。
上次省级理综竞赛结束不到半个月班主任惊喜地联系上她，说有个双一流大学、专攻生化领域的返聘老教授，同时也是那次理综知识竞赛的评委，惊叹于她试卷里对前沿生物科技的深入认识，托人联系上她的班主任，想要与林聿晨进行一番学术探讨。
林聿晨没想到还能得这么个机缘，二话不说将自己的手机号发过去，此后她经常用邮件与这位素未谋面的老教授联络，问些她学习生物时遇到的难题，一来二去受益匪浅。
当然这位老教授能找上她可不止因为她的才华，更因为老教授最近正在写一篇论文刚好遇到瓶颈，阻滞不前，是林聿晨对某道题跳出常规的答题思路让这位老教授豁然开朗，摸到了另辟蹊径的门槛儿。
人撒谎时肢体会下意识做出各种小动作，陈寻仔细观察林聿晨，发现她的表情动作相当自然，执筷子的手稳当当的，筷子上一点汗渍也无。
当然陈寻不知道对林聿晨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工来说，要让她露出惊慌失措的情绪比登天都难。
林聿晨喝下最后一口汤，放下碗筷道：“不管你如何怀疑都随你，但你要记住一点，我们不是敌人。还有，感谢你们的款待，菜很香。”
陈寻见她如此坦然，索性直白道：“我们是合作伙伴的关系并不妨碍我怀疑你，毕竟你身上的疑点太多了。”
她看一眼陈寻没再说什么，将目光移到不知何时吃完饭、盯着电脑屏幕手指飞快舞动的吴子夏，林聿晨瞄一眼他的屏幕，程序窗口黑底白字，是一段段她看不懂的白色代码。
“不客气，好吃就好。”吴子夏头也不抬敷衍道：“请等我一下，马上好。”
五分钟后，吴子夏抬起头，看向林聿晨的目光意味深长，对陈寻道：“你也别怀疑她了，人家受过A大杜教授的指教，杜教授知道吧，华夏研究院院士！”说罢将电脑转向陈寻，将自己捕获到的林聿晨与杜教授邮件往来的界面给他看。
“A大？”陈寻眼底划过一丝惊讶。A大可是他的目标院校，多少学子挤破脑袋都进不去的学术殿堂。
“吴子夏……叔叔，”林聿晨敲敲桌子，表情前所未有严肃：“我认为你应该尊重我的隐私，何况还是当着我的面。”让她叫他哥哥是必不可能的，叫声叔叔算是很尊重他了。
涉及原则问题，林聿晨是寸步不让的。
不论出于什么目的，打消陈寻的疑虑也好调查她也罢，未经她同意用黑客技术窃取她电脑里的机密，还当着她的面这样做，着实有些过分。
陈寻听到“叔叔”二字嘴角止不住勾了勾，看向吴子夏的目光全是揶揄，他这表哥当得真失败，被女孩子嫌弃年纪大了。
吴子夏本因她的称谓心生不满，不知为何林聿晨看上去只是个未成年，可那有如实质的目光落在吴子夏身上，无端让他觉得压力山大。
他硬着头皮小声辩驳道：“我这不是帮你打消他的疑虑嘛，”觉察到林聿晨的目光又严厉了些，他赶忙道：“好了好了，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会征询你同意。”
“行了，这件事跳过，我们来谈一谈郊区那个化工厂的事情。”林聿晨本就是身居高位者，讲话时习惯掌握主动权，陈寻爷爷将这边的事交给她负责后，她渐渐主导一切。
最初陈寻和吴子夏以及其他相关人员还有些不满，见识到林聿晨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和有条不紊的工作部署后，慢慢信服她。
不得不说老局长慧眼识人，将血泪的案子交给林聿晨还是很有道理的。
“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陈寻反问她。
“安插眼线。”林聿晨道。
陈寻蹙眉道：“加工厂如果真是他们的研究基地之一看守想必森严，里里外外都是血泪的人，你要如何安插眼线？”
先前陈寻与吴子夏杠，哥俩窝里斗，如今被剥夺案子主导权，反驳林聿晨的话似乎成为他的日常。
私下里他是有一点看不惯林聿晨的，看不惯她看似谦逊实则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态度，看不惯她有事没事总跟晓筱吹耳旁风，什么学生要好好学习，未成年身心还不够健全不许谈恋爱，搞得林晓筱现在都与他保持距离。
好一个管家婆！
即便他知道林聿晨说的都是对的，但还是有点不爽，他和晓筱的事哪轮到旁人去管！
“你忘了，不止异能者当局会招兵买马，血泪组织也会。”林聿晨无视他言语里的不服，只当他是幼稚鬼闹脾气。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吴子夏道，结合先前截获的情报，血泪内部很缺乏生物化学专业人才，此前曾在暗网招兵买马过，高价聘请精通食品化学制剂或者拥有异能的人。
当然异能者的存在在世界范围内还是个秘密，血泪发布消息时都是经过加密的，外行人看不懂。
“那你手头可有合适的人？”陈寻道，如果派自己人出马，这个方法过于冒险。
林聿晨站起身，从一堆文件里抽出一张个人档案，慢慢道：“三年前，食品加工厂老板在国外留学的儿子今年刚硕士毕业，而他所学的专业……”
吴子夏瞪大眼：“检疫检测！”
作者有话说第38章 被校园霸凌的小可怜（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