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马甲们曲线恋爱》千秋染

19、第19章

　　艾鸢十分激动地看着查司理被林星宇揪领带。为了防止被认为在幸灾乐祸，她很体贴地没有传输过去一连串的尖叫惊呼。

　　虽然知道都是自己，但看着两个风格不同的帅哥激情battle，艾鸢只觉得赏心悦目。

　　一旁的玻风环住兴奋得东倒西歪的艾鸢，揉了揉她的头，无奈地说：“你冷静一点。”

　　倒在他怀里的艾鸢深呼吸几次，勉强平复了激荡的心情。“前排吃瓜的感觉真棒。”她很诚实地发表着自己的观感，“没想到林星宇这么刚。我都能想象到他被查司理签下后，公司里会传出怎么样的流言了。”

　　顺着她思路一想，玻风觉得好笑的同时有些同情查司理。每天辛勤工作不说，还要被卷入奇奇怪怪的纠纷，被迫传莫须有的桃色传闻。玻风感慨地说：“辛苦他了。”

　　“是呀。”艾鸢想起了查司理的许愿，“等积分够了，或许我们可以送他一个弟弟。”

　　“在同样的事务上重复投入积分，这有点浪费。”玻风温柔提议道，“可以劝查司理的爸妈叔叔回公司。”

　　“马甲要依循人设行动，否则很容易穿帮的。”艾鸢伸了个懒腰，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玻风的面颊。这无意的触碰却像猫咪的小爪子，挠得他的心微微痒。他的耳廓晕起微红，幸好他的头发盖住了这处的窘迫。

　　他们又看了几个素人的表演，终于等到期待已久的常羲。

　　常羲仅说了一个名字。然而并没有人对他感到不满。缬草紫的眼眸凝视之处，所有人都是他的不二臣。

　　他唱的歌旋律舒缓，是那首艾鸢喜欢哼唱的《枕边童话》。明明是赶鸭子上架，常羲却唱得很用心。歌声里带着一点点忧伤孤独，没有任何技巧，却简简单单地打动了艾鸢的心。

　　艾鸢捂住心脏的位置，抿着嘴唇，不发一言。她不是站在光明处的公主（游戏女主），理所当然地受到众人的宠爱。她是个闯入者，怀着不可能的希望在黑暗中匍匐前进，孤独又狼狈地一次次尝试抵达“完美结局”。

　　“你会做到的，绝对。”玻风心疼地亲了亲她的头顶，“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不是孤独一人。”手机屏幕上的笑笑扭着屁股，分出无数个相同的个体，一起做着滑稽的动作。“复数个我是无敌的！”

　　被笑笑影分身逗乐的艾鸢擦着跌出眼眶的泪水：“对，我是最厉害的！”

　　见艾鸢笑了，笑笑开心地来了段《两只老虎爱跳舞》的搞笑舞蹈。

　　艾鸢看了，直接爆笑出声。按住笑痛的肚子，她不遗余力地夸奖：“我觉得笑笑很适合当偶像，搞笑担当的。”

　　听到前半句话，笑笑挺高兴的。听完了后，它鼓起一边脸，不高兴地说：“你说谁是搞笑担当？我只想逗笑你一个人。”

　　戳着它鼓起的那边脸，艾鸢说好话安抚它：“你是可爱担当，你是宇宙无敌可爱的笑笑！”

　　“这还差不多。”笑笑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它蹭了蹭艾鸢的指头，问起昨晚她做的梦。

　　“我只记得你们没进去。具体的梦，我记不太清了。”艾鸢皱着眉，努力地回想。

　　玻风揉着艾鸢的头，提示道：“你的梦里有一片粉红的合欢树。”

　　“啊，对！”艾鸢想起了一些模糊的碎片，“我好像在昨晚梦到的庭院内。遇到了一个人，记不得是男是女，但肯定很漂亮。”说到这，她伸手比划着，“比我要高上许多，一米八还是一米九。身材很好，腰特别细。皮肤雪白，好像在发光。那个人和我说了什么，不过声音真的很特别很好听！”

　　“你都记住了什么啊。”玻风忍不住弹了下艾鸢的额头，“常羲说的对，你整天就知道沉迷美色。”

　　艾鸢揉着额头，不服气地说：“喜爱美好之物，本来就是人的天性。对于美好的东西印象深刻是很正常的事。”

　　“你呀。”面对艾鸢的“歪理”，玻风永远只有妥协的份。

　　“艾鸢！”笑笑直球发问，“你说的那个人是昨晚的帘上美人吗？”

　　“有点像，但应该不是吧。”苦思冥想后，艾鸢很肯定地说，“那个人是直接站在我面前的。”

　　艾鸢把关于昨晚梦境的讨论上传到系统里，并召集大家今晚一起去她梦里做客，还强调了要穿成她喜欢的模样。

　　[废墟风机械改造人，你觉得如何？]即便在和员工进行最后的讨论，查司理仍兴致勃勃地第一个响应。

　　[挺好，我都开始期待了。]艾鸢脑内浮现出战损的半机械人的画面，破碎的金属晶体衬着沾血的人类肌肤，充溢着一种独特别样的美感。

　　[这图好棒，我很喜欢。]查司理在意识链接里唤着安梦野，[是时候展现你的歉意了。]

　　[是要露出我的肚皮吗？我不介意你揉揉的。]拿着数位笔设计主角人设的安梦野随口应着。

　　[你不是一直露着吗？再说，你的手感又不好。]查司理嫌弃地说，[我是说你把那幅半机械人图画出来。]

　　[你又没摸过，你怎么知道？]安梦野顺手摸了摸自己紧实白皙的肚子，[我觉得手感一级棒，超推荐哦。]

　　[我想摸！]艾鸢直接自告奋勇。

　　安梦野轻笑着，充满诱惑地允诺：[可以哦。]

　　听得旁边的玻风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一边去！]被逗急了的查司理猛地拍了下桌子，[你到底画不画？]

　　[我会画的。]安梦野拖长声音应着，一点都没有被火点着的自觉。

　　“查总，您有什么意见，请尽管提。”被打断话的中年男评委战战兢兢地说。平时自视甚高的他小心地看向此刻神情阴郁的查司理。那双狭长的黑眸斜视着他，有种说不出的傲慢不屑，让他的心特别慌。

　　乱瞟到总裁眼下淡淡的黑眼圈，男评委忙不迭拍马屁道：“查总辛苦了，您一定要注意身体。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们，我们一定会干得漂漂亮亮！”

　　他好烦，一张嘴叭叭个不停。皱眉的查司理忽然记起这人正是那个瞧不起男人化妆打扮、针对林星宇的家伙。他冷哼一声：“你们讨论了那么久，把结论说给我听听。”

　　男评委心里嘀咕着总裁不好相与，面上露出讨好的笑，态度愈发谄媚。他先是奉承查司理的英明，然后小心地说出他们的讨论结果。三个人选里常羲排在第一位，其余两个则是现在流行的青春清爽类型。

　　查司理端起马克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见他僵直地站着、额头冒汗，他似笑非笑地发问：“你说我们要推出的偶像团‘红林檎’是怎么样的定位？”

　　“这个……”男评委汗如雨下，“受年轻女性欢迎的具有个性的青春偶像团体？”

　　“你只答对了一个点。”查司理双腿交叠，自信从容地说，“是受大众欢迎的各具个性的神秘风偶像团。每一个成员必须具有浓重独特的魅力，致命的吸引力。”

　　所有人被他的野心震慑到，连顾贤做会议记录的动作都顿了顿。

　　“那查总你说谁比较好？”男评委用纸巾擦了擦满脸的汗，谨小慎微地说。

　　查司理勾着唇角，笑道：“常羲、杨漾……还有林、星、宇。”

　　听到那被咬得极重、带着强烈感情色彩的名字，顾贤抬头看向查司理，心想：看来查少真的和那个叫“林星宇”的杠上了，以后一定会生出不少的乱子。他无声地叹息着，真希望自己有能力可以妥善地处理好，否则……他会因为不再好用而被丢掉吧。

　　艾鸢听完入选名单后，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你居然会让无关的人入团。]

　　[无关的人可以成为至关重要的牌。]查司理可不是出于一时的恻隐之心，[对于除灵师上层，他是好用的挡箭牌。对于三族和谐共存之路，他是绝佳的实验对象和宣传招牌。]

　　[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艾鸢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叮嘱，[有空记得多锻炼灵力，小心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不是所有灵妖都是好相处的。]

　　[我知道，你也小心点。]查司理关闭了实时分享，在断意识链接前补充了一句，[成年的半灵之体会无意识散发出吸引灵的香气，会令他们趋之若狂。]

　　被艾琳叫去吃午饭时，艾鸢还在想着查司理的最后一句话。她确实记得有这样的设定，但她对此并没有产生多少实感。敢对她图谋不轨的灵不是被她直接祓除，就是被她的攻略对象斩杀。这样一想，她确实不需要过多担心。

　　在艾鸢快吃完时，艾琳拿出顶着一团奶油的粉色蛋糕卷，惊喜地叫道：“艾鸢，生日快乐！”

　　吞下嘴里的猪排肉，艾鸢看着兴高采烈的艾琳，恍然记起：啊，今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

　　见艾琳流露出疑惑的神色，艾鸢赶忙露出灿烂的笑容，说：“谢谢你。这蛋糕粉粉的，真好看！”说着，她拿起叉子，戳了块放嘴里。浓郁的甜味在味蕾泛开来，有一点太腻了。

　　“我亲手做的，你喜欢就多吃点吧。”艾琳暗自松了一口气。艾鸢刚才恍惚的样子令她以为她的魂被恶灵摄去了。毕竟半灵之体太容易吸引那些坏家伙了。她很害怕艾鸢在不知不觉间因灵的诱惑而入迷，成为生育强大的灵的母体。

　　艾琳开心地看着艾鸢吃蛋糕，说：“今天晚上，我们办个小小的生日会，庆祝你的成年。你可以邀请你的朋友们过来。”

　　艾鸢把最后一口蛋糕塞进嘴里，胃里有点反酸。努力咽下去后，她问艾琳：“我可以邀请灯叔吗？就是我们家对面的超市老板。”

　　艾琳的脸色有一瞬很不自然，像是有可怕的东西追上了她。艾鸢再定睛细看时，她还是一副真心为她开心的表情。

　　“当然可以，只要是你想邀请的人。”艾琳微笑着说，她的笑容明丽毫无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