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思考恶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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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姬野按住她。
这次事件造成的伤亡数粗略估算已经达到数十人死亡，上百人受伤，五分之一的街区严重损毁的级别。
就算是姬野这样经验丰富的恶魔猎人也不敢保证能够完全制服商场里的恶魔，更何况东山小红在今天以前只是一个普通人。
如果她死在这里，姬野一定会后悔当初在便利店废墟的搭讪行为。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小红死在这里。
姬野下定决心后，把她往外一推，声音不复之前的温和，带着严厉和责备。她把手里的手机交给小红，让她给通讯录里的玛奇玛和岸边打电话，叫他们支援。
—“打完电话以后，服从命令”
—“命令？”
—“服从接下来支援的长官的命令。如果两位长官的意见有冲突。优先服从岸边指挥，记住了吗”
那通讯录里的那位玛奇玛长官的命令呢？
如果东山小红的精神还处于正常状态，一定会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但是，现在她的脑子乃至于全身心都被那一声声“小满”所占据，以至于再也分不出余裕思考其他。
【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小满】
狂乱的情感
失去的绝望
觉醒的痛苦
嘶哑的嗓音
以及恰到好处的戛然而止的生命
让父亲的意愿如同坚韧的蛛丝死死缠绕于口鼻，紧密的快要窒息。窒息的同时又忍不住产生欲望——麻木的心脏因为话语中强烈的情感越发努力的跳动。
即使现在还不明白其中蕴含的力量，但是父亲对小满的情感如同一粒种子种进了干裂的土地，等待着某一天被唤醒。
他的觉醒带来了数不清的疑问：
人的生命和恶魔的生命是等价的吗？
如果恶魔不灭，人类只能依靠繁衍的速度来“打败”恶魔吗？
当人的生命被量化，成为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数字，我们的思想究竟离崩溃的悬崖有多近？
其实早在若干年前，人类确定恶魔并不是神话传说而是真实存在的生物后，各国就开始秘密研究如何对抗恶魔。
那个时代被称为“蒙昧时代”
虽以“蒙昧”为名，却行“启蒙”之事。
生物学家们研究恶魔的生理状态和特征，化学家们探讨恶魔有关的物质转化，物理学家们争论“地狱”如果存在物理定律如何作为，心理学家们研究恶魔心理，神学家修改经义，法学家改动法律条款，建筑学家寻找坚固抗震的建筑材料，文学家们通过纸笔安抚人们迷茫的心灵。
那是一个虽然各国没有承认“恶魔”存在，全人类却齐心协力攻克“恶魔”这个陌生领域的时代。
可惜，蒙昧时代过后，经过十年的谈判，美苏两大国于1932年达成秘密协议选择公开承认恶魔的存在，但与此同时烧毁了各类研究资料，封存所有信息，通缉所有反抗分子——直至今日。
1932以前，那段各行各业百花齐放的时期称为“前蒙昧时期”，而32年的冬至日，美苏两方于梵蒂冈烧毁全部资料，枪杀共876名反抗分子。
那一天，上帝在人间最纯洁的信仰之地，染上了浓重的血色，史称“梵蒂冈之冬”。
意为——
从此，世界停留在永寒的冬日，再也无法抵达春天。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思考恶魔
